“过安检?”容溪想起来邵北南昨天是临时回来的,现在应该是要再赶去东城,“你好辛苦呀。”
邵北南推开一间无人的贵宾室,“怎么突然问这个?”
容溪在床上打了个滚,朝他哼哼,“关心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嘛。”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容溪把手机拿远了点揉耳朵。
邵北南问:“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容溪立马否认:“没有的事。”
“是吗。”邵北南显然不相信他说的,但还是回答:“感情生活啊,单一、融洽、稳定,有小惊喜,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会考虑更进一步的打算。”
一对一的关系,和谐的x生活,稳定的感情状态,偶尔从他身上发现的一些格外吸引人的特质。
虽然成年了,但对他来说还是个小孩子,有些东西被固定条件卡着,着急也没用。
容溪听着来精神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什么,是什么打算?”
邵北南没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你是下个月14号的生日?”
容溪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他原本生日也是这天,正好撞着情人节,时不时被人调侃找对象亏,生日情人节会少收一份礼物。
看人资料不是什么光彩事,邵北南避重就轻,“等你过第二个生日的时候看看。”
容溪:“嗯?”
邵北南看了眼电子屏上的时间,提醒他:“已经五点过了,该收拾收拾去学校了。”
容溪觉得他好像抓到一个小苗苗了,但又不太敢确定。
“好的嘛。”
邵北南又说:“周五考试结束了我过来接你吃饭。”
容溪嗯嗯应着,嘱咐他:“鼻子上的痘痘你别抓破了哦,会留印子的。”
邵北南:“已经破了。”
容溪:“……啊?”
邵北南:“下次拉灯吧。”
容溪非常非常抵触在那种时候关灯,“不影响的不影响的。”
邵北南都那么好看了,多点瑕疵没什么的,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真诚的说:“你看我昨天不是也特别有感觉嘛,一点小印子没什么的。”
邵北南:“……”
电话又被挂断了。
容溪觉得可能他睡久了人傻了。
他竟然在挂断前听到那头发出了一个……哼?
……
收拾好已经快六点了,容溪东西都没来得及吃拿着包就往外面走。
尤汐程家住的远,周日一向是踩铃来的,容溪提前半小时到的学校,他已经在自己位置上了,手捏着水性笔,对着本子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
把包放在桌上容溪凑过去看了眼,他正在憋作文,旁边还有几张空白卷子,“你这些还一个字没动啊?”
尤汐程现在想着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跨年那天和几个狐朋狗友出去点了两箱啤酒,把几个人喝趴了就飘了,觉得自己酒量好的不行。
难得回趟家,有兴致参观一下他爹的酒柜,想着一箱啤酒喝了人还是清醒的,几口白酒算得了什么。却不知道几个品种的酒混着喝要命,竟然直接不省人事了。
尤汐程实在是编不出作文,拿了张数学卷子铺开放在面前,做了两道选择题又想睡觉,“我现在人巨困,除了想睡觉还是想睡觉。”
“要不你跟老师请个假算了。”宿醉的确不好受,容溪说:“这会儿班上就咱俩,也没人知道你来过,明天早点起来把作业补上就行。”
周天晚自习出勤率极低,尤汐程想了想,舍不得好同桌一个人独自面对充满困难的学习生活,“算了,今天班主任的晚自习,她肯定要发上周考试的卷子呢。”
过了个醉生梦死的晚上容溪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哦对,考试成绩。”
尤汐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没事的,你是我们班最不用慌的那个人,考砸了也没事。”
容溪嫌弃的把手抽回来,“写你的作文去,一会儿课上就要收了。”
尤汐程去扒拉他的包,“你的借我看看呗。”
容溪由着他翻,临近上课的五分钟,班主任抱了一摞卷子进教室,上面还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一打纸。
尤汐程总算把作文憋到了八百字,感觉自己一滴都没了,正想趴着休息会儿,手臂上的肉被戳了戳,他听到同桌问,“于老师手里那个文件夹里面是什么?”
“哦,那个啊。”尤汐程眯着眼睛才看到,“之前有家长反馈说公开报成绩对排名靠后的学生不公平,伤孩子自尊,后来就一人6门成绩总分班上年级排名打一张纸上,班主任亲自交手上。”
容溪挺赞同这种做法的,“这个可以。”
尤汐程哼哼,“那当然,就是有的家长也不知道啥心态,我号在家长群,这个规律刚出来的时候还有人艾特老班,说公开才能起到警醒作用。”他说着呸了一声,“合着自家排前五后面的就不当人。”
容溪关注点一向歪,想到尤汐程莲花半开的头像,“我就说你头像怎么那么老气,我还以为你想表达佛系生财呢,原来是为了和同学家长打成一片。”
尤汐程猛地咳嗽起来。
于淑婉一个一个发成绩单,两人坐的位置靠后,上课铃响了才拿到手。
她先是表扬了尤汐程排名进步了不少,又对容溪说:“一会儿晚自习讲这次试卷,你认真听古诗文言还有作文部分。”
容溪看了眼成绩单上的分数。
班上排名第一,年级20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