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言辞凿凿:“没错,这表顾少也有一块,我见他戴过,分明不是这样的,很多细节都不一样。他戴的不是假,难不成顾少戴假的?”
话音一落,得到的却是沈浪憋不住的笑意。
“不好意思,没忍住。我只是很久没见这无知的人了。”
被盖章无知的几人脸色尴尬,敢怒不敢言。
“他和顾恒的表确实出自同一个设计师。只不过,谁告诉你们不一样就一定是假的?这个系列的表每一款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同一个款式,设计师也会根据不同的购买者调整细节。”
“明白了吗?这块表跟顾恒的不一样,才恰恰说明这块表是真品。”
一番话,说的那群人脸色青红交加,尴尬不已。
沈浪嗤笑一声嘲讽:“无知没关系,但无知还要到处蹦跶彰显自己的无知就是你的问题了。”
楚文迟没想到沈浪这样的人物会给楚星辞出头,惊慌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忍不住道:“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他的就是真的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哪怕楚星辞不缺钱,也是绝对买不起的。
更何况,这表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实际的门槛高着呢。
楚星辞的表绝对不可能是正品。
沈浪嗤笑:“不巧,这款表的设计师是我小叔,我见多了他设计的东西,所以敢说这款表是正品。你呢?说人家是假的,又有什么依据呢?”
楚文迟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他以前连见到这块表的机会都没有,又哪能拿得出证据。
看他的样子,沈浪就猜出来了,越加看不上他了。
真当别人都是蠢货,看不出他眼中的嫉妒和功利?
连掩饰情绪都不会,真是个蠢货。
“你是哪家的?”
他很好奇,是谁家才教出这种蠢货。
旁边立马有人回答:“楚家,开观海酒店的那个楚家。”
观海酒店在北市也是响当当的产业了,怎么会培养出这样没品的后代?
沈浪扫了他一眼,目光突然凝在一旁的楚文静身上。
这两人的长相,一看就知道是双胞胎兄妹俩。
沈浪明白了什么,眉毛一扬,开口:“我记得楚家只有一个儿子吧?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这么大的闺女?”
一言惊起千层浪。
方才捧着楚文迟的几人都惊疑地看向他,甚至还有一丝被欺骗的愤怒。
楚家只有一个儿子,那这俩……
该不会是楚家的私生子吧?
呸啊,他们还以为是楚家从未露面过的那位继承人,才巴巴的围过来。
结果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楚文迟被周围人用鄙夷猜测的眼神看着,难堪不已。
偏偏此时楚星辞还一脸看戏地神情盯着他,更加令他煎熬。
他急忙解释:“我确实是楚家的,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观海酒店的董事楚盛国是我大伯。”
“原来是大伯啊。”沈浪的语气意味深长。
不用沈浪多说什么,刚才围着楚文迟的几人,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这个圈子阶级分明,处处都要分个三六九等。
家中哪怕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孩子,继承家业的和没资格掌权,只能拿股份吃分红的,待遇都是天差地别。
私生子就更让人看不起了,不过私生子混得好的话,还能拿个股份。
毕竟私生子也是子,好歹勉强算一家人啊。
可楚文迟这种……
说白了,连个拿股份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有脸自称楚家人,还误导他们以为他是楚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还害的他们差点得罪沈浪。
这人也太无耻了。
方才还围在楚文迟身边的人瞬间做鸟兽散。
临走还不忘讽刺一句:“太好笑了吧,怎么有脸冒充继承人啊,要不要脸。”
见人都散了,沈浪自来熟地搭上楚星辞的肩膀,“哥们,别当回事,见多了就知道这个圈子的恶心了,别让这些人坏了心情。”
楚星辞笑着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两人莫名其妙都对对方有几分好感,自然而然地相熟了起来,往内场走去。
楚文迟看着两人的背影,脸都有点扭曲。
“他怎么可能搞到那块表?大伯给的钱再多,他也不可能买到。”楚文迟的声音带着恨。
楚文静弱弱道:“会不会是他妈留给他的东西?我听说他妈家里很不一般。”
“他妈?呵。”楚文迟嗤笑,“他妈是厉害,可走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他,估计是根本忘记还有这么个儿子了,怎么可能还给他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