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看过去就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感觉不到。”丁先生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你刚刚说有了计划,你准备怎么做?”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和以前一样,找个矿洞直接丢下去。”这种事情,丁先生可以说是轻车熟驾。
Y市是哪儿?
整个华夏出产翡翠最多的地方。
相应的,也是翡翠矿最多的地方,哪个矿洞下面没死过一两个人?
到时候把人丢下去,就说是他自己好奇,不小心掉下去的,谁又回去追究真正的真相呢?
“不妥,”谁知道一向不会对丁先生的决定有所置喙人这次却提出了反对意见,“既然你看不出他的运势,说明他并不简单。”
“所以?”丁先生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开始询问他的意见。
“你先将人扣下,看看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若是看不出来,便将人带回来。”电话那边的人,直接给出了答案。
“好。”丁先生想也不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也是因为这样,丁先生才改变了命令。
黎星辰听过之后,脸上出现了一丝若有似无地嘲讽:
丁先生看不清他的运势,原因很简单,这是属于南原国师的庇护。
即使是傅庭深,也并不完全清楚国师府中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国师在继任之后,就会将名字直接镌刻进国师府的一块碑石之上。
而名字被刻进碑石之上,就会受到国师府的庇护。
这股庇护之力,只要国师府不灭,府中有一人尚存,便不会消失。
黎星辰还在,庇护之力自然就存在,这股庇护,不仅能够屏蔽他人对运势的窥探,就连命格,也不能轻易看出。
“阻止你的人,应该是你的师父吧?”几乎不需要多想,黎星辰就能知道答案。
“你怎么知……”丁先生下意识反问,然而话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
但是他惊讶的表情与刚刚那脱口而出的半句话,已经足以说明答案。
“你所谓的摸索出了经验,也应该是你从你师父那里学到了一些本事,对吗?”黎星辰继续询问。
从刚刚开始就很配合的人,现在却闭口不谈。
“你师父是谁?”傅庭深眉头微拢,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同样得到了一阵沉默。
无论傅庭深和黎星辰接下来怎么询问,丁先生也不愿意吐露关于他师父丝毫的信息。
他不开口,黎星辰也丝毫不着急,只提出了心中另外一个疑惑:
“听他们说,你开出来的翡翠,全都自己留了下来,你的住宅并不大,应该放不下吧?所以这些翡翠,应该都送到你师父那里吧?”
丁先生现在的住处也说不上小,小二层的别墅,但与丁先生一年多以来,一掷千金买下来的毛料相比,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对于黎星辰的这个问题,丁先生依旧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但有些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比如现在的丁先生,如果那些毛料与他的“师父”无关,现在他肯定会直接反驳。
“你这样,我倒真有些对你的师父感兴趣了。”
黎星辰玩笑似的对丁先生说着,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一片冰冷。
不仅是黎星辰,傅庭深同样如此。
因为从丁先生的描述,不难听出,他的师父对黎星辰很感兴趣。
“看样子丁先生是铁了心不愿意说了?”
这一次,黎星辰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威胁。
谁料丁先生只撩起眼皮看了黎星辰一眼,然后便继续垂下了眼睑,不愿说话。
现在丁先生何止是不愿说话?
甚至还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们会问关于师父的消息,他一开始就不该言语。
就在丁先生心中懊恼的时候,黎星辰已经拿出了一道符纸,漫不经心地放在手中把玩: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开口,那我就只好帮你一把了。”
“不……”看清楚黎星辰手中的符纸,丁先生脸上的惊恐一闪而过,连忙阻止。
然而黎星辰却没有给他阻止的机会,直接将符纸打入了丁先生的身体中。
然而还不等黎星辰开口询问,风云突变。
只见丁先生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球慢慢开始脱离眼眶,脖子上青筋毕露……
眼前的场景,让黎星辰异常眼熟。
当初在工地上遇上的那个卓康时……
脑海中念头刚刚转过,丁先生就直接咽了气。
与卓康时相同,丁先生在失去生息的下一秒,皮肤就开始隐隐地泛黑,然后颜色越来越浓郁。
七窍中开始逐渐渗出血迹,原本饱满且具有弹性的皮肤,逐渐开始变得干瘪起来。
直至最后,只剩下了一层干瘪的皮肤,附着在骨头之上。
因为更加年轻,丁先生的变化,比起卓康时来说,给人的视觉冲击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