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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没赢过
因为曾经做过的手术的副作用就是对被人标记的事不敏感。顾桓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被他人暂时标记了。
他只觉得自己最近神情气爽，再嗅到楚凛的信息素味也没有那么动摇了，虽然还是会不自觉得察觉到楚凛的目光、楚凛的一举一动，但是也不是被引诱的那种察觉，而是感到安心的察觉。
随着信息素的平稳，精神力状况当然也比之前好多了，顾桓觉得这可能是在回光返照。但是精神力平稳总比状况百出好，所以抱着侥幸心，顾桓很快把这件事忽视了过去，因为军训演习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根本无暇顾忌其他事。
军校的集体演习是星际光网网民的一场集体狂欢，由演习衍生了一系列活动。
有最可爱教官评选，最优学校评选，还有在对战学校之间下注赌输赢的，这些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立刻点燃了对抗赛的氛围。
在这种十分需要振奋士气的时候，顾桓当然不可能错过。
他带头组织了一次动员大会，动员会开在了军舰里面最大的训练场上，学生严肃地坐了一排又一排，连原来最喜欢胡闹的那几个也乖顺的像是正儿八经的军人。
在几个学生代表上来发讲完讲话之后，大家终于等到了今天的重头戏。
顾桓出场致辞。
所有人的天灵盖都被一股热气顶着，坐的笔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开学穿的那套纯白礼服了，因为训练又苦又累，这段时间他们都是穿着就算脏了也看不出来的黑色训练服，今天换上白色军校校服，才发现自己的肤色比之前黑了至少两个色号。
在众望所归中，顾桓穿着最正统的正装礼服，胸前的功勋奖章在黑色的军服衬托下更显尊贵，他这次演讲比开学典礼简洁许多。
他说。
“我们是第一军校。”
第一这两个字被总教官特意加重了音，荣誉感，归属感在一瞬间在军校生心中点燃，所有人都与有荣焉！
“不管什么都要做到第一。”
他们总教官话少他们都知道的，但是这军令还不明白吗？他们只要第一名！
他们绝对要把所有第一名的殊荣都为他们的总教官捧过来。
那个什么第二军校就当万年老二去吧。
…………
军训直播演习的当天。
这个向来人烟稀少的星球迎来了难得又一春。
演习地点由应战方的军校训练地决定，所以有不少有名的星际媒体派遣报道队落在这个星球上，还有确保演习安全进行的医疗队连夜赶来。
顾桓抽到了蓝方，所以所有第一军校的学生身上都有一根蓝带子，如果被俘虏，被演习用激光弹击中，就会失去带子，代表阵亡，不准行动，飞在天上的飞行摄像会记录演习的一切进程，任何未按规定行动的军校生，将由两方教官组成的监察队强行拦下，并多扣减本队五根带子，在三天的演习结束时，最后的剩余带子条数确定双方胜负。
当然。
如果碰到危机情况，解下带子，两方教管组成的监察队也会立刻赶去救援。
顾桓在众人的簇拥下一步步迈上由星舰操控室变形组成的观战台上，原本的操作台变成了空旷的平台，只摆放着四张椅背高耸的椅子，是第一军校的总教官顾桓，副总教官楚凛，第二军校的总教官金驰，副总教官哈德利四人的座位。
星舰操控室外围椭圆的全景玻璃全都投放着演习现场的画面。
“那么即将开始的整个演习的重头戏，第一军校与第二军校的宿命之战，到底是第一军校能够卫自己的荣耀，还是第二军校能够战胜万年老二的魔咒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这场比赛的赌局，已经有上亿人下注。第一军校对第二军校……一赔十，看来大家对第二军校的期待值更高啊……诶？”
连主持演习实况的女主持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第一军校怎么会是更不被看好的那个呢，这在以往的演习中可不常见啊。
顾桓眼神冷淡地往金驰那边看去，不愧是金家，果然够有钱。
就这么觉得自己会赢吗？
“现在坐在观战席上的两位，也是有史以来军衔最高的两位总教官。”
“上将，顾桓大人。”
“还有，中将，金驰大人。”
虽然说主持人解说了两个人，但是摄像镜头只在顾桓的脸上停了很久，在金驰脸上一闪而过就解说了过去。
网民们看到这一幕乐了，你看看连飞行摄像这种人工智能都看脸。
上亿人次的观看者轻而易举地在顾桓露脸的时候刷爆了直播间，媒体方的算盘没打错，上将的脸本身就是流量。
“红蓝方已经进场了，第一军校……”主持人翻看了一下介绍词。
说好的，第一军校都是一群贵族精英小孩呢？这群排列整齐冒着黑气儿，如同饿狼一般凶狠的学生们真的不是随便找来的演员吗？怎么一个个脸色这么恐怖。
如果第一军校的学生知道主持人在这么想，他们一定会委屈的想哭。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大少爷，大小姐。
自从来这里军训以后，教官们拿着激光枪天天在天上扫射，他们在地上疯狂逃，不是在各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中艰难求生，就是在全息模拟训练中遇上虫族，然后被虫族以各种可怕的方式碾碎。
能忍下这一切没有掉队的人，再娇花也该练成糙汉了。
况且，他们现在心里堵着一口气，一定要大干一场，给第二军校的学生一个好看！
“这样的作态，真难看。”金驰看了眼那边显得过于狂野的第一军校学生，再看看自家气质高贵的学生，心理暗藏得意。
总教官不入流，教出来的学生果然也是三流。
“……”
顾桓没有说话。
褚星凛在旁边轻笑了一声，也跟顾桓一样没有反驳。
哈德利看着这场上看不见的明争暗涌，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金驰抢了第二军校总教官之位，他根本不想跟顾桓将军这么对着干，第一军校和第二军校进行军训演习这么多年了，一直是互相进步的，哪像今年仿佛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