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也不敢再细想,他晃了晃脑袋,继续说道:“也巧了,我与那莫问君还是旧相识呢!”
小徒弟很是无奈的『插』话道:“师父,你还说你跟黎桦仙君是旧相识呢!你的相识也未免太多了些。”
“话不能这么说,神交已久,那也是旧相识。”被打断的师抚轻轻敲了敲自家徒弟的脑袋瓜,他的乖徒儿越来越会顶嘴了,当师父好累啊!
师抚着实是个有趣的人,小徒弟也是。
至少凌启玉这一路听得很开心。
直到师抚开口让他去试推推那瞧着光是风轻吹就倒下的土墙,还说什么,说不定就推出个缺口来了呢。
一开始凌启玉是相信了的。
毕竟这对师徒瞧着就像是隐身大佬游历修真界的模样。
说不定随手指的地方就是阵法的生路呢?
可惜,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别说推到土墙,连在土墙上留下痕迹都没办法。
筑基期小修士能推得动半仙器?
那必然是做不到的。
凌启玉看向那对犹如乞丐般的试图,默默抱起自己的兔子,说道:“在下修为低微,不若师道友亲身试试?”
师抚连连摆手,道:“我不行的,我才筑基期,年纪还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了。”
说完,还很是惆怅的叹了口气。
“好巧,我也是。”
凌启玉觉得这位大能未免扮猪扮得太过分了!
就连他半吊子筑基期的称呼都要夺取!
“再寻另一处吧。”觉得自己年纪大的师抚很是应景的咳嗽了两手,表示自己身体确实不好,接着才继续说道:“不知凌道友可精通阵法?这半仙器其实是以阵法的方式守护着巍卢城,可惜我对阵法方面只算是精通,现下城中恶气甚多,已扰『乱』心神,无法在仔细查探。”
听到这话的凌启玉假笑回答道:“我对阵法七窍只通了一窍。”
什么只算是精通?
这是炫耀吗?是炫耀吧!
“哦,还有这等说法?可是通了那一窍?”
师抚与小徒弟都好奇的看向凌启玉。
就连沉默着当了许久背景板的秦飒白都满脸好奇。
凌启玉只能诚实回答,说道:“猜。”
听到这话的小徒弟与秦飒白沉默了,但师抚却惊叹的开口赞叹道:“这才是真正的难得的天赋!既然这般,凌道友便试着破一破这巍卢城,这可是世人求都求不得的天赋。”
谁人能求来气运?
又谁人能求来天道眷顾?
这才是真正的老天爷赏饭吃啊!
“天『色』还早,我们快些再走一圈这巍卢城,依着凌道友你这番天赋,许就能在天黑前顺利破阵了!”
师抚语气郑重,仿佛真的有这么回事!
可把旁观的凌启玉三人给震撼到了!
小徒弟连连扯着师父的衣摆,说道:“你别睡了,快醒醒。”
可惜,小徒弟永远都叫不醒装睡的人。
凌启玉与秦飒白也做不到。
就这么被赞叹了整整半日的阵法天赋,他们麻木了。
当了许久木头人的秦飒白就一个想法。
靠这位大能破城,也许还不如靠自家小师叔破城实际些。
至少小师叔没有满口胡话。
而此时的凌启玉已经面无表情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听到除了李澜江之外的夸赞了。
这种负担太沉重,他着实背负不起!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修真界大了,真的是什么大能都能出得来。
日落西下。
正往着客栈走回的他们依旧在被迫倾听着师抚对凌启玉阵法造诣上的惊叹,还表示着第二天要继续出来逛街。
……
不是凌启玉看不起自己。
他确实有那么点原样复刻的阵法天赋,但造诣,还是算了吧。
相信师抚不如信自己。
待快要走到客栈时,师抚突然停下了脚步,捋着自己的胡子,气呼呼的说道:“凌道友,你可是不信我?”
也没等凌启玉给他回答,便继续说道:“我知你心中必定是已有头绪,你便说说这石墙阵法中何处为阵眼,只要寻到阵眼,可不就寻到了出路?”
凌启玉一想,确实也对。
阵眼可不就是阵法的根本?他虽然不会别的,但指阵眼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