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嘴唇只是安静的贴着,纪沅没有推开他。
应舒涣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纪沅却撑不住身体,往下软绵绵的倒了。
他连忙扶住他,心中回味着嘴唇相贴的触感,纪沅的唇比他吃过所有的软糖都甜,现在,他的心脏就像一台高强度负荷的机器,跳得太快了,快的应舒涣都以为刚才短短的亲吻只是自己的错觉。
纪沅跌坐在他怀中,像牛奶一样滑,没有骨头似的。
他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是不是不行?”
应舒涣感觉自己脑袋里出现了“登”的一声,唯一剩下的一点儿清醒都没有了。
纪沅这句挑衅的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被用力的提了起来。
他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被人用力的抱起,放在了落地镜正对面的橱柜中。
后背猛地磕上柜子,纪沅疼的想喊出声,但是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堵住,应舒涣把他摁在了柜子里,第二个吻来的猝不及防,如狂风骤雨,让纪沅本能的察觉到危险。
他的下巴被应舒涣的手攫住,一使力,纪沅就被迫张开了嘴,所有的“呜咽”声都被堵在喉咙中,缠绵又凶狠的吻在两人心照不宣的默认下,带出了隐藏许久的爱意。
纪沅的脑袋被酒精烧的晕乎乎的,什么也没想,只专注眼下片刻的疯狂与放纵。
只是,好几分钟后,他都没能得到喘息的空间,纪沅感觉自己快缺氧了!
他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奈何后面就是柜子,前面又有应舒涣扣着他,他哪里也跑不了,只能被囚禁在应舒涣怀中。
应舒涣扯开他的领带,直接将纪沅推拒他的右手捆了起来,绑在了柜子里的挂衣杆上。
纪沅的嘴唇被他堵着,开始用力挣扎起来,这回不带一丝犹豫的。
应舒涣像是要跟他比个高下,纪沅越挣扎,他扣的越紧,眼眶都被逼红了,把他抵在这个角落,让他哪儿也跑不掉,死死的吻住他。
纪沅吞咽他渡的东西,下唇被应舒涣咬破了皮,小小的红痣如同花瓣一样翻滚着。
他挣脱开领带,发现自己外套已经被应舒涣脱了,挂在手腕,衣衫半解,衬衫的扣子也崩掉了几颗,露出锁骨,和一大片雪白。
镜子里,他只能看到自己曲起的双腿。
手腕被领带吊的通红,脸上布满泪痕,还有水渍。因为缺氧,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如同充血一般,微微张开,合不拢。
他像个精致的、供男人取乐的玩具,被人强势的把玩着。
这种念头一冒出来,羞耻感和屈辱感直接让纪沅脑袋轰然爆炸,疯狂的挣扎起来。
他眼神如同凶狠的小兽,喉咙上下一动,打了个哭嗝,睫毛上黏糊糊的,全都是眼泪。
应舒涣被他的挣扎给惊到了,才肯从他身上起来,只是稍微离开片刻,他又忍不住附身,吻住他的双眼,像安抚小动物一样,舔掉了他的眼泪。
他没再那么凶,从纪沅双眼吻到了鼻尖,然后吻到了他的嘴唇,缠绵片刻后又吻住了他的下巴,一路到他的脖子。
纪沅的脖子很细,像古代壁画中的仕女,他仰着头,闷哼一声。
应舒涣咬了他一口,留下了牙印,接着他再往下,右手掐住了纪沅的脖子,心里腾升出一股诡异的掌控感。
纪沅双手攀着他的肩膀,皓白的手腕软绵绵地挂着。
酒精彻底麻醉了他的大脑和身体,纪沅半眯着眼,像是要睡过去了。
应舒涣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偏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色。
纪沅只能感到房间里有着非同一般的沉默。
短暂的凝滞后,他的身体轻盈的飘了起来,应舒涣抱着他来到床前,纪沅躺下去,后背的疼痛得到片刻的纾解。
他面前罩下来一片阴影,应舒涣吻住他的嘴唇,将他的外套脱下来仍在地上,解开了他衬衫的第四颗扣子。
纪沅被吻的晕乎乎,在应舒涣的手来到他肩头,脱下他的衬衫时,他才有些回过神,用手握住了应舒涣的手腕。
力气不大,应舒涣却停住了,只是,短短一秒,他就强势把纪沅的手给撤下去,坚定不移的剥下了他最后一件衣服。
纪沅仰着头,眯着眼只能看到头顶上的阅读灯。
刺的他的眼睛微微发疼,他曲着腿无法合拢,只能夹着。
渐渐地,他的双手攀附在男人的背上,就像一个拥抱一样。
两人在床上滚到了一起,吻的难分难舍。
应舒涣拉开酒店床头的柜子,摸到了瓶装的、盒装的东西,他有些急切的将它们抓了出来。
纪沅的气息断断续续,耳边回响的都是水啧声。
就在这时,房间门不合时宜的敲响了。
“咚咚”两声,如同惊雷,让应舒涣和纪沅同时停下了动作。
双唇分离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水响。
应舒涣低垂着眼,将纪沅此时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双眼迷茫,苍白的脸色泛着红,怔怔地看着他。
袁辉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应啊!我给大家准备了一点解酒药,给你送来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
袁辉煌晕乎乎的,又握着拳头锤了两下:“小纪!小纪在吗!是不是睡啦!?我给你俩送解酒药来了,不然明天你俩起来难受!”
“小”袁辉煌猛地敲空了,开门的是应舒涣,男人背着光,袁辉煌被酒精糊住的大脑,竟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如果他还清醒着,就可以看到应舒涣的脸色有多么恐怖了。
袁辉煌慢吞吞的把药塞在应舒涣手中,嘱咐道:“赶紧吃啊……还有解救糖那……我知道你小时候最爱吃糖了……”
应舒涣开口,嗓音低哑,带着还没有结束的爱欲:“……我谢谢你啊。”
袁辉煌“嘿嘿”一笑,打了个酒嗝,挥挥手:“没事没事……应该的应该的……我照顾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