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个美男贴被顶起来后,又一个cp贴应运而生。
这次的误会是化装舞会,每个人脸上都戴了面具。
舞会上,靳元和沈桥和一起领舞。
虽然看不见相貌,但是大家还是从他那身礼服认出来身份,现场人的手机拍个没停。
从礼堂并肩到舞池起舞,越来越多的现场群众在cp贴里爆照片,帖子很快就被顶到了hot。
靳元作为美术学院的风云人物,领舞下来就被校领导叫走。
靳元一走开,沈桥和一个人站在旁边,就有人蠢蠢欲动来搭讪。
从前做生意的时候每天都戴着假面具笑脸待人,以至于常给人一种他很温柔很好说话的错觉。
只有沈桥和自己知道,他真实的内心就是一团枯草。幸好,现在没了那些外在事物的束缚,他也不必再去伪装自己。
沈桥和没有给搭讪者一个眼神,仰头喝下一口酒转身走出了宴客厅。
其实会答应靳元来参加舞会,并不是因为约定。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意外。所谓的承诺,不过是虚空的妄想罢了。对自己的妄想,对他人的妄想。
沈桥和很清楚这一点。
如果他真的不想来,没有人能强迫他。
最开始的时候沈桥和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思,直到他刚走进礼堂看见靳元演讲的时候。莫名脑袋里想起一个人。
那一刻,沈桥和突然明白归来。
他当时之所以答应靳元的请求,无非是想完成当初没有能够陪秦洛宁上大学,没有亲眼看看他站在演讲台上谈笑风生的遗憾。
沈桥和摘下面具,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抽会烟。
他走进一个接着葡萄架的露天的长廊里,两旁有可供休息的石板凳。
沈桥和正要坐下时,看到凳子上有一张被遗弃的报纸。
他本打算把报纸拿开,却在上面看见一篇访谈。
硕大的标题写着:经济日报独家采访秦洛宁。
报道的配图正是西装革履的秦洛宁接受采访的样子。
沈桥和拿着报纸铺平在石凳上,小心翼翼地将这一块采访折叠,用手指剪裁。
然后,揣进了兜里。
他刚做好这一切。
靳元找过来:“我才走开一会儿的功夫你人就不见了。你又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
眼见着靳元又要开始唠叨,沈桥和投降地举起双手,把烟和废报纸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走吧。”
“走?”
“不是都待不住了吗?我送你回去。”
沈桥和笑了笑:“我打车回去就好。”
靳元说:“我大老远就闻见你身上的酒味了,你要是在路上被人绑了怎么办。”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夸张,你每次去酒吧,哪次不惹得一身骚。要不是我去接你,你都要被人捡.尸了。叫你少去那种地方,你又不肯听。还想着在酒吧找对象,要我说会去酒吧的哪里是什么正经人。”
非正经人沈桥和躺枪:......
最后沈桥和拗不过靳元,强行被人塞进了车里。
“你哪来的车?”
“和同学借的。”
沈桥和躺在后座上,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一躺下沈桥和这才发觉自己似乎真的有些醉了,他一个人在宴会上无聊的时候,就多喝了几杯。
这会儿酒劲才上头。
他喝酒就是这样,酒品不差,醉了看着和常人没两样。特别安静,但是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显示出醉意。
像是为了照顾后排休息的沈桥和似的,靳元的车开的十分平稳。
一瞬间,沈桥和心里有些感动。
“什么时候考的驾照,车开的挺稳啊。”
“上个月。”
上个月就能有这技术了。
正在这时候,后面突然想起震天的喇叭声,吵得沈桥和头疼,他爬起身看看是哪个王八犊子这么没素质。
结果一看,这才明白过来。
靳元的车开的跟蜗牛似的,旁边骑自行车的大妈都比他快,难怪后面的大哥这么暴躁了。
敢情是他们挡路了。
靳元梗着脖子道:“怎么了,我新手上路,况且不也是为了让你休息的安稳一些吗。”
沈桥和被这个磕碜的理由说服了。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开回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