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关心他每天做了些什么,温宛不明白顾偕深的意思,他问,温宛就答一句,慢慢的,顾偕深脸上的冰冷逐渐褪去,
温宛小声问道:“顾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他还有场重要的直播,在顾宅没有办法开播。
“再过几天。”
温宛垂下眼帘,想着顾偕深说的几天到底是指哪几天。
顾偕深也沉默了一会儿。
放在西装暗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不停的震动。
温宛提醒他:“顾先生,电话。”
顾偕深只得把电话接通,是季则打来的,在电话里跟他说起了傅夏的事情。
顾偕深根本不想谈的,可是不知为何,傅夏的名字却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温宛挣脱顾偕深的怀抱,顾偕深站起来到外面去接电话,站在走廊那里,跟季则把话说清楚。
等他再进房间,温宛低着头织着毛衣,没有抬头看一看他。
顾偕深完全没有想过傅夏的存在,不知道这傅夏的名字,为何会那么突然地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而且是在这样的时候。
也许是抑制剂的副作用,让他最近的反应有些钝。
他明明感觉温宛对他的态度有一丝丝软化,接完这通电话,温宛又开始跟他有了点疏离。
顾偕深甚至忍不住怀疑温宛很清楚他和傅夏的过去,甚至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娶了他。
可是温宛是这样的懵懂,真的会知道吗?
顾偕深在赌自己的运气。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响起来,十点半,温宛准备上床休息,顾偕深再不愿意也得出去。
“我马上要走,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的?”顾偕深问他。
温宛真没有什么话跟顾偕深说,他们的谈话,多半都是由顾偕深开的头。
他看温宛这样也就不勉强他了,说:“记得好好吃饭。”
顾偕深最后搂了搂他,让温宛一个人待着。
他回来只是想见一见温宛。
然而温宛还真的开口说话了。
温宛跟他说,顾母已经为他收拾好了房间。
温宛以前会经常说一些挽留他的话,但自从搬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对顾偕深说过,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他这样说话。
顾偕深真的很想要留下来,可是他不能。
他俯身在温宛脸上贴了一下,说:“你自己早点休息,我还有事。”
温宛睁着大大的杏眼,没再说挽留顾偕深的话。
顾偕深离开顾宅,返回甜水路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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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顾偕深将自己关到浴室里,他脱下衣服,露出了手臂上的一道狰狞伤口。
血水已经止住,但伤口处撕裂的皮肉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
大概是前天晚上的事,顾偕深开车外出,因为突如其来的眩晕失去意识,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将车停在路口,车身被浓雾包围,门是敞开的,零下十几度的环境里,车里的暖气所剩无余。
连他身上都结了白色雾霜,薄霜在顾偕深将车门关上之后,又化成了水,弄得车内到处湿漉漉的。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西装沾满黏腻的液体,胳膊不知被什么扒拉出了一条口子,血水正从伤口涌出。
顾偕深对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让医生帮忙缝了几针。
这点伤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今天他带在身上的药吃完了,顾偕深不敢就这样留在温宛身边。
秦助理将车内的监控拿去调查,跟他报告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
顾偕深关了视频,给温宛发消息,问他睡了没有,自然一晚上没有收到回复。
温宛从前总是爱往他跟前凑,顾偕深那时候觉得他烦人,现在却格外想念。
顾偕深来了一趟又走了,走之前还狠狠地抱了抱温宛,让他有些困惑,顾偕深喜欢的人应该是傅夏,为什么最近总是跑来和他见面。
温宛一点都没有打算要成为谁心目中的最爱,他对顾偕深好,是因为他们结了婚,有对方照顾的义务而已,绝不是顾偕深所想的那样,温宛爱他爱到不顾自尊。
房子里充斥着一股温宛不喜欢的腥甜味,他将窗户打开,通了通风,直到味道散去,才把窗户关上。
在顾宅住着是很好,可是温宛更想念他的那套小房子,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要安静的多。
睡前收到顾偕深发来的消息,温宛只看了看了看,还是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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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车场袭击他们的人,仅仅一天之后,就被抓到了。
天还没亮,顾偕深拖着有些虚弱的身体去了医院。
袭击傅夏和温宛的那个人,从楼上跳了下去,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
顾偕深到了以后,在病外等了一阵,那人才慢慢醒来。
调查人员向他问话,嫌疑人看起来有一些混乱,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