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宴也发现了。
但是他犯了懒,或者应该也有什么别的原因,总之不想阻止,干脆就这么放任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外泄。
喉咙干渴得厉害,余惟眼神闪烁四处乱飘,就是不敢低头看:“你的阻隔剂呢?在行李箱里吗?”
温别宴默了半晌,撒谎:“没有,我忘记带了。”
“这么,这么重要也忘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余惟凶他从来没半点气势:“幸好我还有,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
边说边准备将他从身上抱下来。
温别宴不给他落荒而逃的机会,略一抬头,便往近在眼前的通红耳垂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像刚出生不久牙还没长齐就企图凶人的小奶猫。
不过胜在立竿见影,刚咬完,男朋友眨眼就定住不动弹了。
余惟只觉一股热流只冲上天灵盖,原本明亮的眸色徒然转深,虚扶在温别宴腰间的手不自觉越收越紧,骨子里属于Alpha的占有欲显露无疑。
“宴宴。”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少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听话一点,别闹。”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温别宴清晰地感受到他抵着自己的变化。
双手从搂着他变成了抓着他的肩膀,安静几秒后,低声将上次的问题再次重复:“哥,要我帮你吗?”
余惟抱着他没吱声。
温别宴又说了一遍,只是从问句变成肯定句:“我帮你。”
“我去厕所!”
两句话同时脱口而出,只是温别宴动作更快,在余惟将他抱起之前先一步吻上他的腺体,趁着他怔楞之际动作迅速伸手一鼓作气——
得手的瞬间,握在他腰上的手一把收紧。
少年急促的一声喘息脱口而出,墨香纠缠着茉香在空气中轰然炸开,星火燎原。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我没了………………
第54章 都没你好看
少年对这样亲密的事情毫无经验,唯一的知识来源都是上次看了一半没有看完的“教育电影”,但是生涩不熟练的动作有时比经验丰富的熟练更让人欲罢不能。
余惟所有的坚持和忍耐在男朋友略显笨拙的动作下溃不成军。
什么AO授受不亲,什么十七岁未成年都抛到了脑后。
整个人被扔进了沉浮中的一叶扁舟之上,飘荡恍惚触不到边,所有感官都被怀里的人完全掌控,以至最后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宴宴的手,真的好软。
温别宴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
对,不是第一次帮别人,是纯粹的,字面意义上的第一次。
在此之前,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心甘情愿主动为别人做这种事的一天,甚至只要单纯想一想都觉得抗拒,但是现在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他竟然完全没有曾经想象中该有的情绪,一丝一毫都没有。
一鼓作气之后就是僵硬和无措,或许还有别的难以言喻的心情,独独没有反感,没有抵触,笨拙地动作一番,甚至在看到对方眼里流露的浓郁的□□时还会有隐隐的自豪。
他会控制不住得意地想:他的男朋友会露出这样难以克制不能自己的表情,都是因为他。
结束的时候,温别宴听见耳边徒然加重的一声闷哼,耳尖似乎被咬了一下,又或者是被舔了一下......太轻了,轻到他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咬到。
荒唐后的寂静之下,两颗心脏跳动的频率一样快。
扑通扑通......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在竭力想要跳出喉咙,用尽全力来触碰到对方。
电影已经演到最后,连唯二两个观众都失去了,落寞地跳了演员表,片尾曲也继承了整个电影的画风,欢脱又轻快。
可惜温别宴听不见。
耳边除了余惟沉沉敲打在他胸口的粗重喘息,什么也听不见。
羞耻心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两个少年拥抱着,心跳逐渐趋于平稳,面颊红透,耳朵,脖子……每一处地点无一幸免于难。
睫毛忽闪颤得厉害,垂着眼睛谁也不敢看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呼吸悄然放慢,生怕一个用力就会惊扰到对方。
空气中,两种信息素已经在纠缠碰撞中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半晌,余惟率先放开对方的手臂。
伸手抽了几张卫生纸,握着温别宴的右手仔仔细细帮他擦拭,从掌心,到手指,再到指缝,每一处可能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温别宴依旧乖乖坐在他怀里,不争不扎,摊开手任他摆弄。
片尾曲也结束了,没人管他,就自顾自跳到下一部开始播放,欢脱的基调不改,与整个房子里无处不在的暧昧格格不入。
却又莫名和谐。
“擦不干净。”余惟忽然开口,打破几乎让温别宴神游的沉默。
脑子转不过弯来,温别宴低低嗯了一声,蜷了蜷五指还没有想好应该说什么,腰上又是一紧。
余惟没有等他回答,径直用抱小孩子的姿势轻松将人一把抱起来,进入卫生间后顺势将他放在洗手台干燥的一边坐好,调好水温才拉过他的手清洗起来,一如方才帮他擦拭时那样仔细。
洗完了,再用手帕慢吞吞擦干,握在掌心用力捏捏,然后就这么一直握着,好像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哥......”
温别宴勾住他的小指小声叫他。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温别宴高出了余惟一个脑袋,看他时难得有了居高临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