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他想象中那么糟糕嘛。
别的不说,至少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很高兴。
算了,管他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大不了再多挨一顿揍就是。
“对!”
温别宴看见余惟站起来,嘴角高高扬起,笑容灿烂地将手臂过来搭在他肩膀上,手掌在他发顶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像是在宣扬自己所有物有多么宝贝一样,语气肯定:“介绍一下,宴宴,你们的学神,我的男朋友!”
目前为止,我一个人的男朋友!
***
卫娆的的午餐到底余惟也没吃,理由很冠冕堂皇,食盒太可爱,给他用一次都是糟蹋。
本以为那天之后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就会传得人尽皆知,结果两天下来无事发生,愣是一点水花也没溅起来,搞得余惟都怀疑那天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实际上他并没有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不过很快倒是有另一件事佐证了他不是在做梦因为他真的和温别宴成为同桌了。
原来老王那天给的小测试卷让他们上交成绩也是为了安排座位,被叫出去的都是班里乃至年级里数一数二的优等生,合并同桌也是想让他们拉一把吊车尾的同学,希望他们能在最后两年里将成绩提上去。
按照成绩顺序排出来最需要帮助同学的名单里,余惟很有排面地被列在第一位,认领他的职责自然也就落在了年纪第一的温别宴头上。
“难怪你那天非要守着我做试卷,就是因为怕我抄答案掉下‘第一’?”
虽然这个第一并没有让他觉得很光荣。
温别宴点头:“毕竟那天发完试卷,你已经在班长那里晃了很多次了。”
余惟脑袋趴在桌子上,觉得自己冤死了,委委屈屈:“我不是去要答案的,是班长那天不大舒服,张望老是催我帮他问情况,而且班长那么铁面无私,我就是想要她也不会给我啊。”
“嗯,知道了。”温别宴弯了弯嘴角,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下次不会了。”
......靠,他又对我笑了。
怎么就这么好看?
余惟被他笑得有点晕头转向,故作冷静地噢了一声,却没有躲开,反而不自觉把脑袋更往他手底下凑了些,像只求抚摸的大狗狗。
眼神飘飘忽忽荡向前方,猝不及防跟一双写满呆滞的目光撞个正着。
杜思思惊呆了。
她只是想要跟学神讨教个公式,没想要一扭头还能见到这副奇景,傻呆呆半天反应不过来,就用一双大眼睛瞪着余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温别宴动作一僵,随即淡定收回手:“他头上有只小虫子。”
余惟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只好附和着点点头。
嗯,有小虫子。
杜思思艰难咽下一口唾沫,干巴巴哦了一声:“果然做了同桌就是不一样,你们...感情真好,呵呵...呵...”
温别宴脸不红心不跳地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习题册,问她:“有问题吗?”
“没。”杜思思神色一凛,一本正经道:“没了,我忽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学神!”
说罢迅速转回去,全当方才看到目瞪口呆的人不是自己。
“......”
余惟看看杜思思背影,再看看低头继续写作业的温别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很浓烈的,偷情被发现的感觉。
就,很茫然.。
有了同桌,有了男朋友,温别宴的任务变得繁重起来,不仅自己需要认真学习,还得监督男朋友也认真学习,听课的同时还要时不时分神去将神游天外的男朋友的注意力拉回来,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
偏偏他男朋友又是个很难集中注意力的,无疑更增加了他的工作量。
上课不到半小时,在第三次提醒男朋友别走神之后,温别宴终于无奈叹了一口气:“哥,认真听课好吗?”
余惟从窗外树梢的麻雀身上收回目光,手上转得飞快的笔啪地掉在桌上,唉了一声:“认真不了啊。”
“为什么认真不了?”温别宴问。
“多动症儿童的痛苦你不懂。”
余惟故作意味深长,看见温别宴往他怀里扫了一眼后神色一紧,迅速捂住大腿:“大庭广众,老师还在,你克制一点!”
温别宴好一阵无语:“你在想什么。”
余惟悻悻摸摸鼻子,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么?
手一空下来,他又闲不住想去转笔,被温别宴捷足先登,将手塞进他掌心握住:“这样能闲住了吗?”
少年的手软软凉凉的,乖乖蜷缩在他掌心里,确实比转笔舒服多了。
余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小声说了句还行,注意力乖乖从窗外的麻雀转到了老陈头激情澎湃的讲说上,手也下意识握得更紧了些。
别觉得自己自控超强百毒不侵,有些甜头碰不得,一旦碰上,不知不觉就得染上瘾,到头来才发现已经侵入骨髓,想戒也戒不掉了。
可惜有人就是不懂,牵着一个宝贝,心里还在惆怅为什么会有文言文这样烦躁焦灼的东西需要学,真的是,存在即折磨。
余惟只集中注意力听着不到十分钟就熬不住了,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怎么努力也分不开。
意识完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悦耳的下课铃终于响起,余惟心中一声长叹,握紧了五指放任自己陷入梦乡。
昏昏欲睡的不止他一个。
老陈头一宣布下课,整个教室眨眼躺倒一片,只剩少数几个还能保持清醒埋首认真做错题集。
温同学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杜思思算特立独行第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