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连这里也不敢停留了,往下一点,直到溜达到了温小花唇上。
他的唇形真的很漂亮,是淡淡的粉色,软得像刚化开的棉花糖,唇珠圆润,唇角轻扬,轻轻抿起来的时候,会让人特别想要碰一碰,试试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柔软。
看起来很好亲,这是之前的想法。
看起来很想亲,这是现在的想法。
他说什么奖励都可以,那是不是他想亲一下,像男朋友亲男朋友的那种亲法...也可以?
这个想法从脑海冒出来,余惟自己都被吓到了。
慌慌张张往后退开,眼神开始心虚地乱飘,连温别宴问了什么都忘了,只听见最后一句“好不好”,胡乱点头应下:“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好...”
答应完了,看见温小花难得灿烂的笑容,才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神奇的是,他在看见温小花这么高兴后,竟然也没有觉得多后悔,用几百张试卷换一个开开心心的温小花,好像,还挺赚?
啧,真是昏了头了。
趴在桌上心不在焉地填着报名表,余惟视线总是忍不住想要往他同桌身上飘。
又一次偷看被发现,温别宴误会了他的意思,微微拧起眉头:“哥,你已经答应了,不可以反悔。”
“没有,谁反悔了,我就随便活动一下眼珠。”
余惟慢吞吞重新将视线放在报名表上,恍然想起论坛上那个人说的话,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不妙。
心上人,心上人...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温小花了吗?
***
报名表交上去了,老王笑开花的同时,余惟求学道路上最痛苦最艰难的时段也到来了。
训练试卷铺天盖地砸过来,上课要做,下课也要做,放学回去别说玩游戏,连睡觉的时间都直接骤减两小时,睁眼试卷闭眼试卷,连做梦都在填学号。
余惟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在学习上这么刻苦过?这一副要往死里学的架势把老余先生看得一愣一愣,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难道最近修的寺庙太好,菩萨显灵了?
其实别说他,连余惟自己觉得这几天跟活在梦里一样。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觉得答应了的事就要说到做到,那现在完全就是被无休止的试卷激出火气了。
这个六十分他这次非拿到不可,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么日以继夜的辛苦?
而且更难捱的不止于此,他现在非但没有时间玩游戏,连温小花都不怎么搭理他了,理由很充分,竞赛眼看没几天了,怎么还敢耽误他宝贵的训练时间?
余惟好苦,辛辛苦苦一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可是能怎么办,自己亲口答应下的事情,跪着也要做完啊。
好在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痛苦一阵还是过去了。
靠前三天试卷都减少了大半,说是要给他们留出充足的休息时间,以便可以在竞赛场上发挥出最好的状态。
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余惟洗完澡回到房间,盘腿坐在书桌前,做题的速度都比前几天慢了不少。
叼着一瓶酸奶慢慢悠悠计算方程式,思考的速度慢下来,就给胡思乱想腾了地,算着算着,脑筋一不小心就转到了别的地方。
他穿的这条裤子,好像是之前宴宴来住的时候穿的那条...
有的思绪一经发散便不可收拾。
天时地利下,余惟脑袋里的数学公式转眼被挤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堆满的全是温小花的模样。
温小花穿着他的衣服,衣摆底下是漂亮笔直的双腿;温小花坐在他怀里,一脸认真跟他一起看小红片,温小花红着眼睛蹭他的腺体,细声细气让他往后轻一些......
吧唧。
酸奶没叼稳落到地面,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某个地方——
卧槽,他居然,硬了???
靠!
只是想一想,就,硬了??
余惟有点崩溃。
这算怎么回事?
他盯着小小余的地方,恨铁不成钢:你是小流氓吗?我想我的男朋友,管你毛事,你起立敬礼个屁啊?
怎么这么猥琐!下去!
......不下去算了,你爱站着就站着吧,老子不管你了!
余惟抓起笔准备继续做题。
——三分钟后。
顶着一张臭脸站起来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回到书桌前,什么做题的心思都没了,倒是某个因为题海攻击而暂时无暇思考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收拾好撒了一地的酸奶,余惟开始纠结地盯着手机发傻。
他想上论坛找那个【淮清第一扛把子】再仔细问问清楚,可转念一想,他已经自爆了身份,别人都知道他是余惟了,再去问这个问题,显得他们感情破裂,闹着玩儿一样。
不行不行,家丑不能外扬,不能上去问。
可是不找他,还能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