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这段时间是秦琛的冬眠期。
只要他一如既往地对垂耳兔好,就没有撬不了的墙角。
阮熙还想说什么,岑安辉就又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就是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物。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阮熙叹了口气,让郑叔带人过来修窗子。
被子里的秦琛又开始蠕动,发出声响示意阮熙把他放出来。
阮熙赶紧将被子掀开,可别把人给憋死了。
秦琛的脸色又红又绿,阴沉又复杂。
他看向阮熙时,暴戾的神情柔和不少。
“怎么这么看着我? ”阮熙揉揉秦琛的脑袋瓜子,“不会真以为我要抛弃你跑了吧?”
秦琛砸吧嘴,说得像以前垂耳兔没有这个念头似的.....
阮熙继续说:“傻子,你都变成这样了,我还不好好照顾你,那还是人吗?”
这还差不多....
秦琛像是消了消气,伸出爪子却只能握住阮熙的小拇指。
他咿呀咿呀了几声,阮熙却心有灵犀似的,知道秦琛想说的是什么。
“知道了,不会离开你的。”将小婴儿抱在半空中,阮熙又使劲蹭了蹭秦琛水水嫩嫩的小脸蛋。 秦琛享受般地半眯着眼,像是被摸顺了毛的猫咪。
另一边,阮言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言像是早就知道对方会来,把茶都泡好了。
“秦琛竟然变成婴儿了?”赤焱毫不见外地坐在椅子上,了一口红茶。
之前他对这种液体十分不屑,人类发明的鬼玩意能吗?
可阮言给他泡了几杯以后,他就彻底爱上这种东西了。
阮言回道:“一个没有精神力的小屁孩,杀他易如反掌。”
赤焱唇角一勾,继续说:“还是不能太急,万一秦琛还有后招呢?”
“你到底杀不杀他了?”阮言眉宇间染上了急躁和阴霾,“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什么时候才是?”
赤焱却一副不着急的模样,“你慌什么?秦琛比你想象中还要强大,绝对不能小觑。”
“我上一次轻敌的代价,就是让龙族被关在极寒深渊十年之久。”
阮言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赤焱了茶,饶有趣味地问:“和你哥哥见面感觉如何?”
“一切都很好,就是秦琛看着挺碍眼的。”阮言漠然道。
赤焱道:“你怎么不告诉他眼睛失明的事?”
阮言沉声道:“若我说了,哥哥还会让我接触秦琛吗?”
赤焱挑了挑眉,忽然说:“既然你这么替你哥哥着想,那就应该知道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 ”阮言皱眉问道。
赤焱回道:“如果我有办法让他恢复精神力.....”
“真的? ”阮言半信半疑地反问。
虽然他知道赤焱的力量很强大,能做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但精神力一旦消失,就是完全不可逆的。
他又有什么办法让阮熙的精神力恢复?
“我的血可以让那些alpha的精神力都突破2s级,恢复一只垂耳兔的精神力又有何难? ”赤焱很是轻松地 说道。
阮言不是傻子,他和赤焱现在是各取所需,利益相关。
赤焱突然来这么一出,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没什么目的,只是想帮你而已。”赤焱仿佛看透了阮言的想法,“毕竟,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吗?” 他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赤焱这只虚伪的龙....
阮言淡然回道:“我和你只是合作关系,这件事我会考虑,多谢你的关心。”
对方的回答像是在赤焱的意料之中,他遗憾道:“没关系,如果你考虑好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
“天色晚了,你先走吧。”阮言说,“既然你不想杀秦琛,那就我自己动手。”
赤焱眸子深沉半许,警告道:“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不然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
“我自有打算。”阮言看向窗外,逐客令下的很明显。
赤焱起身,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有那只垂耳兔在,你杀不了他的。”
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空荡荡的房间里,欧式的吊灯在昏黄的灯光下印出暗黑色的斑驳。
阮言握紧了拳头,冷笑一声。
如果让哥哥在他和秦琛之间选一个。
哥哥会选谁呢?
本
程野最近很少回黎恬那里。
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夜不归宿,黎恬就是把智脑给打爆了都不理会。
他这段时间一直和苍墨住在一块。
苍墨脸上的痂已经脱落,在程野的精心照顾下只留了淡淡的印子,不仔细看的话没什么区别。
但还是回不到之前吹弹可破的肌肤。
小耗子真的很听话,程野让他多吃就多吃,每天吃到肚子撑爆也不停。
米熊本来也是发腮明显的生物,短短几天脸蛋又恢复成原来的圆润。
这天程野回去的时候,家里被整理的很干净。
客厅的花瓶里,插着几束刚摘的小野花,柜子玻璃擦得干干净净,地板也是一尘不染。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坚果清香,程野刚走进房间,就看见忙碌的小米熊正惦着脚炒菜。
“你在干什么?”程野突然出声,把苍墨吓了一哆嗦。
他睁着大大的水眸看向程野,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小声道:“给野野做饭.....”
程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有灶台那么高吗?还做饭...”
苍墨两颊涨红,不知所措地拿着锅铲,也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继续。
程野绕到了苍墨的身后,一只手捏住苍墨的胳膊,一只手环住苍墨的腰,然后说:“我教你。”
苍墨能感受到程野低哑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
对方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传到他的身上。
烫的厉害。
他的心急速地跳动,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程野呼出来的热气,让本就局促不安的苍墨瑟缩了一下。
“野野苍墨感觉到程野将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舔舐着他的腺体,颤巍巍地晡喃着。
身体在alpha的撩拨下做出了反应,信息素毫无保留地全部贡献给了面前的alpha。
程野将灶台上的开关关了,急不可耐地将手伸向苍墨的睡衣里,冰冰凉的触感让米熊全身都起了鸡皮疙
瘩。
“墨墨,我很想你。”程野喑哑着嗓音,在苍墨的耳边低语。
苍墨面色潮红,耳朵颤了颤。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程野将他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将他身上的衣物全数褪尽,霸道又炽热的吻压得他喘不过气。
“野野...墨墨冷...”苍墨浑身发抖地将程野的脖子抱住。
程野摸摸他的脸,沉声道:“一会儿就不冷了。”
米熊的发情期并不像是垂耳兔那样频繁。
如果不是在发情期做那种事,omega就不会打开通道,此时的身体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必须要alpha耐心地开括,才不至于受伤。
可很多时候,alpha都不会顾忌omega的感受,只顾自己发泄欲望。 omega为了不失去alpha的宠爱,除了默默忍受别无他法。
苍墨很怕疼,但看着程野按捺不住的样子,还是什么都没说。
自从上次和苍墨肌肤之亲以后,程野就像是上瘾了一样。
每天晚上都燥热不安,想再次进入米熊柔软的身体,体验那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但苍墨的伤还没好,他只能每天忍耐,直到今天实在是忍不了了。
“墨墨程野没什么经验,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抚omega。
还以为跟发情期时候一样,没做多少前戏就进入正题。
苍墨脸色一白,咬着嘴唇不敢吭声。
似乎是身下的人太过于紧张,程野皱眉安慰道:“墨墨放松,不疼的。”
苍墨眼眸中蓄满了泪水,颤声道:“没事的...墨墨没事 程野没想太多,因为梦寐以求的身体真的太美妙了。
他很快便疯狂地沉浸其中。
到最后苍墨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哭出声来哀求道:“野野...慢点...”
那时候程野哪里慢的下来,照样横冲直撞的。
苍墨感觉这几个小时就像是煎熬一样,好不容易等程野做完,浑身都像是被汽车碾过一般酸痛难忍。 程野满足地将米熊揽进怀里,夸奖道:“墨墨真乖。”
“野野开心,墨墨就开心。”苍墨强撑住一个笑脸。
只是....都快一周了,野野还是没有提要把他接回去的事。
会不会又不想要他了呢?
苍墨忧心忡忡地低下头,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野野....墨墨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呢?”
程野微微一愣,想起黎恬的事儿就又烦躁起来。
那边还真是不好处理,万一黎恬真的一时想不要自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