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给愿愿亲一下。”顾斜风就是抱着小宝贝不肯松手,然后开始狂亲一百下,“么啊么啊么啊么啊么啊!”
小宝贝被捏着脸,挣扎不动地任着顾爸爸亲。
起初还企图跟命运做抵抗,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放弃,任着爸爸将他亲了个满脸。
感受着来自爸爸的,负担满满的,沉重的父爱。
不过此时顾斜风又恢复成平常那个爸爸了,小鹦鹉宝宝安心不少。
顾斜风亲亲小宝贝:“愿愿想不想爸爸啊,亲亲爸爸好不好啊?”
想爸爸当然是想的。
尤其是见面的这一刻,莫名其妙是最想值的顶峰。
小宝贝听爸爸的话,乖乖在顾斜风脸上亲了一下:“……想呀。愿愿,好想爸爸。”
“爸爸也想愿愿,好想愿愿呀。”一大一小腻歪起来没完没了,“愿愿是不是瘦了啊,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还瘦了呢,胖得都要飞不起来了。
白清年简直没眼看这对父子,机场来来往往人这么多,顾斜风怎么能做到面不改色抱着孩子狂亲的?
最后还是靠他将小愿愿从魔爪中解救出来:“好了,你能不能冷静点?”
差点自己也被顾斜风抱过去,还好白清年眼疾手快,迅速避开。
要不是惦记着在外面,他真想把顾斜风耳朵都揪起来:“别在外面这样,回去了。”
白清年抱着小宝贝,顾斜风跟在旁边。
白清年看了他一眼:“你行李箱不要了?”
顾斜风才看到自己把行李箱给忘了。
刚才是助理帮他拉着,现在只有自己拉了。
哪里还有刚才半点霸气正经的模样。
路上跟小宝贝说话:“刚才愿愿怎么看到爸爸就跑了啊?”
小愿愿趴在白清年肩头,目光直直落在顾斜风身上,回答他的问题:“……刚才,爸爸凶凶,愿愿害怕。”
“爸爸不凶啊,爸爸没有凶啊。”
顾斜风来回切换模式跟喝水一样自然,哪里能察觉到。
“……有的,刚才爸爸,脸凶凶。”
小愿愿沉下脸,模仿着顾斜风刚才的神态。
奈何他一娃娃脸,哪能模仿出来,装着严肃的模样只叫人觉得好笑。
白清年看到他的模仿也笑了。
模样不一样,可顾斜风的神态他很认真地还原了。
白清年揉揉他的头:“愿愿好厉害,学得真像。”
小宝贝连忙寻求白清年的认同:“……对不对,爸爸,刚才脸凶凶。”
顾斜风摸摸自己下巴,连白清年都说像,他平时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问白清年:“我刚才看上去真很凶?”
白清年道:“你就长这样,跟表情没关系。”
顾斜风:“……你这什么意思啊?”
机场大,再走回停车场花费了不少时间。
白清年开车,顾斜风坐到了后座,跟他思念许久的小宝贝说话。
顾斜风攒了不少话想说,其中最想说的还是前几天两个四岁小孩在家校联系群里的争风吃醋。
那些语音顾斜风都听了,这个年纪的天真有趣他感受到了,笑的确也笑了,但笑过之后就是对小宝贝未来满满的担忧——这才四岁,就有小孩争着跟他一起玩,将来大了可怎么办?看小宝贝现在这水灵模样,将来肯定更好看。
顾斜风想想就愁,光这模样就该招不少人惦记,这该如何教育,千万不能给人骗走了。
“愿愿在幼儿园里有没有交到好朋友啊?”顾斜风从侧方切入。
小愿愿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他不想上幼儿园,不想在里面交朋友,而且坐他周围的,也好像没太正常的小朋友。
“没有好朋友啊,那愿愿现在跟哪个小朋友的关系最好呀?”
“琛琛哥哥呀!”
说到关系好,小顾琛必须榜上有名。
顾斜风想到小愿愿曾经说过,将来可以跟小顾琛结婚的话,就赶紧在心里否定,不可不可,兄弟乱伦,绝对不可。
然后小愿愿又道:“还有,珩珩哥哥!”
宫家那小子还行,性格是有些缺陷,不过家长教得好,只是看上去有些冷,其他跟普通孩子没区别。不过这只是作为哥哥朋友没有问题,其他关系想都不要想,万万不得行。
顾斜风问他是想听听还有没有其他小野猪,结果问了才发现,到现在他关系最好的还是小顾琛跟宫望珩——这也不行,得交朋友啊,没有朋友也不太行。
养小孩可太愁了。
顾斜风感觉哪里都是问题,还没有一下就能完全解决的办法,只能在心里叹气。
到了家,顾斜风准备洗澡休息,白清年则要去上班了。
调休总是要还的,晚还不如早还,现在时间不算晚,尚能还半天。
小宝贝在机场跑跑跳跳,车子里又闷热,已经出了汗,回到家赶紧把外套脱了,照例先灌自己一大杯冷水。
白清年在整东西没注意,顾斜风看到小宝贝的精彩表现,被吓一跳。
赶紧夺过冷水杯,摸了摸,真是冷的:“愿愿,不可以这样喝冷水,会生病闹肚子的。”
小宝贝已经喝完,一身舒坦,打了个水嗝,说道:“……愿愿热!”
“怎么会热呢,现在天气不热啊。”
顾斜风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衣领,结果竟是汗津津的,小家伙出了不少汗。
白清年过来,看到这幕:“愿愿,你怎么又喝冷水了?爸爸不是说了吗,不能这样喝冷水,要喝坏的。”
小宝贝复读了一遍:“愿愿热!”
顾斜风道:“是不是给他穿多了?他都出汗了。”
白清年也去摸了摸衣领子:“可是就四件啊,不算多吧。现在天气还没转热,时不时要降温,少穿才有可能冻着了。”
话音落下,小宝贝就打了个喷嚏:“阿啾——”
一个喷嚏惊坏两个成年人。
白清年道:“你等会儿带愿愿一起洗澡吧,给他换身衣服,别让他着凉了。”
“行。”
“那我先去上班了。”
“你去吧。”
看着白清年出门的背影,顾斜风叹了声气。
想想热恋期,他出个差白清年会舍不得,回来白清年多高兴——看看现在,这么多天不见,见到了就要冷静地去上班。
结婚后果然就变了,唉,他真是好卑微一霸总。
卑微霸总顾斜风先放洗澡水,然后带着小宝贝一起洗澡。
小宝贝是真的热,脱衣服的时候顾斜风才看到,最贴身那件衣服,背部已经汗湿了一小块。
顾斜风将他抱进浴缸,感觉就像抱了一个小火炉,热气腾腾。
之前他有这么热吗?顾斜风想不起来了。
小宝贝入水,整个身体都瘫开,彻底放松,翅膀跟尾巴又露了出来。
爱干净的小鹦鹉宝宝最喜欢洗澡了。
顾斜风好久没见他这模样了。
也是脱光了才看到,哪里有瘦,小家伙还是一样肉乎乎的。
顾斜风摸了摸小愿愿的翅膀:“愿愿的羽毛给爸爸一根好不好啊?”
结果一手就摸下来一把。
顾斜风一惊,怎么了这是,小小年纪就开始掉毛了?
相比他翅膀上有的丰厚羽毛,掉的这些微乎其微,并不能算多。
但顾斜风还是不敢摸了,他怕把小宝贝给摸秃了。
洗过澡后,顾斜风给小宝贝吹毛,再换好干爽睡衣,然后抱着小宝贝睡午觉。
顾斜风确实累了,回家躺下这一刻才舒坦。
打了个哈欠,捏捏他的小宝贝:“愿愿跟爸爸一起睡午觉吧。”
小愿愿今天还没午睡,洗完澡浑身放松,困意上头:“好。”
没有其他多余交流,父子俩就这么瘫在床上,很快陷入了睡眠。
顾斜风这一觉睡得很熟,梦都没做,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一直到白清年回家,他还瘫在床上睡得死沉,浑然不知。
最后是被白清年摇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然后听着白清年问:“……愿愿呢,他怎么不见了?”
顾斜风心想愿愿怎么会不见,愿愿不就在自己身边睡着吗。
眼睛没完全睁开,他先伸手往旁边去摸,但旁边是空的,他什么都没有摸到。
顾斜风瞬间清醒,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看,真的空了,没有孩子。
白清年显然已经找过一圈了。
他回家看顾斜风还睡着,以为愿愿是自己在哪间玩,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才来叫醒顾斜风。
“他去哪里了?你怎么自己睡死,就不管孩子了呢?”
“我们一起睡的啊,睡得好好的啊……管家呢,是不是管家带他出去了?”
“没有,管家说没见过小愿愿从房间里出去。”白清年道,“现在管家去外面找了。”
顾斜风再看了看旁边空空的床铺:“那他能去哪里,这真是奇怪了。”
赶忙下了床,俩大人屋内屋外地找。
顾斜风心里后悔,早知道就不睡这么死了。
他们这小宝贝也不是普通的小宝贝,虽然没从房间门出去,但有可能从窗户飞出去了啊。
要真去了外面,遇上危险可怎么办?
“愿愿,愿愿,你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