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拿到叶修儒的印章,一刻都不敢耽搁,来找拾参过户。
叶家龙脉的事,没被透露风声。
有关系,办户非常快。
帮忙处理此事的是叶兴业的好兄弟,两人有过命的交情,叶娇要不是拿着叶修儒的印章来,这印章他再三确认是真的,他也绝不会办这事。
“娇娇,你和王叔说,房子的事你爷爷你爸爸知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把房子过户出去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叶娇让他别担心,家里没出事。
“房子是爷爷的主意。他……说一家人要去海外。”
现在内乱风口紧,闹得最凶的时候,叶家都没想过去海外,在这档口出去?
王春意虽然觉得怪异,但叶兴业不在这,他也没得深究,只能先把房子办了,回头在问具体情况。
办好后,叶娇和拾参说,她这两天会去租房子,从小洋楼里搬出来。
“四合院……塌了,我……”
“你不必管。”
又到手一个四合院,虽然没有宅灵,但也是他的产业了。
拾参心情不错。
他们走出房楼的时候,中年秃头男人抱着材料来找王春意,撇到拾参的身影,顺嘴问了声,“他来做什么?”
王春意在想叶家的事,“是老叶家过房。”
秃头男人惊诧,“他又来过房产?”
王春意这才抬头看男人,“又来?”
秃头男人妒忌了,“陈秘书长知道吗?他家的宅院就是过给这青年的,是叫……拾参……”陈曾过户的时候,是他亲自办理的。
王春意点头,“是这个名字。”
秃头男人,“啧!这青年什么来头?短短两天手里就有了两个宅子。”他压低声音,“这可都是好宅子啊。就陈秘书长那,千年古宅了。”
王春意心思微动。
下班后,他去了叶家,看到塌了的四合院,他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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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亦权单手手肘撑在车窗上,直勾勾的盯着从大楼里走出来的拾参。
他身边跟着个女孩。
朱亦权下车,甩上车门,半伸手做手势,“拾大师。”
拾参看向朱亦权,叶娇知趣,先走了。
朱亦权大步朝拾参走过去,他和拾参身高相差无几,两人身上的力量各不同,朱亦权是硬汉,拾参是大佬气压。
“拾大师,我今天特意请假,请你吃个饭。”
拾参看朱亦权满脸红润,这是昨晚上又享受了一晚,当然,他昨晚的双修,也是相当满意,才没有觉得朱亦权碍眼。
“走。”
有人请客吃饭,当然是选京都最好的饭店。
拾参用灵符给古赋声送信,让他来京都大饭店。
朱亦权看到灵符化成蓝蝶飞走,舔了舔唇,浓黑的双眼透着兴趣,“拾大师,你看我资质怎么样?能和你学看相抓鬼吗?”
拾参摇头,一身正气太硬了,重要是没慧根。
朱亦权遗憾。
饭店里有包间,拾参喜欢在大厅吃饭,热闹,正合朱亦权的意,两人坐在角落,朱亦权让拾参点菜,拾参就点最贵的。
两个人,点了一桌。
朱亦权面不改色。
菜单送走后,朱亦权抽凳子,挨着拾参,单手撑在桌上,“拾大师,我这样也瞒不过你。请你吃饭,我就想知道我的老婆在哪……”
他昨晚上,也动了关系,想把人找出来。但奇怪的是,平时挖一个人,非常顺手,偏他这老婆,找一晚上都没个影子。
昨晚上过得不错,今天是特意请假,来找拾参解惑的。
拾参,“没到时候。”
朱亦权活了三十二年,像他这样年纪,又是独生子的家庭,对他的婚姻是高度重视的。但他早年当兵,无心婚姻,现在和女人睡了几天,他就懂有老婆的好处了……
这不是,着急了吗。
“拾大师给个指点?”
拾参老神在在,“急什么,我不是说过你母凭子贵,等着她来找你就是。”
朱亦权,“话是这么说。但家中长辈知道我这情况后,跟着着急,就……想早些见到她的孙子。”
拾参认真的看朱亦权的面相,“我没看错的话,你家中长辈早已见过她的孙子,何须在愁。”
朱亦权愣了下,激动了,搓大手,“这么说,我老婆就在我身边……”他拍了下桌子,桌面哐当震响,“灯下黑!怪不得我总找不到人。”他把关系网洒在外面了,倒是忽略了自己身边的人。“是我认识的?不对!我没见过她,那是家母认识的……”
拾参挑眉,“谁说你长辈看过的孙子是你的婆娘?”
朱亦权,“……”
啥,意思?
“你兄弟宫明晦有度,横叉三横。”
“啊?”
“你有个兄弟,三个月大的时候被抱走了,辗转三回,幸得一命。现在应该三十三岁了。”
“啊!!!”
朱亦权就算是硬汉,此刻已是懵逼的。他老朱家就只有他一个晚辈啊,他没有亲兄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没兄弟。大师你看错了吧?”
呵!
敢质疑老祖的能力。
拾参掏出虚灵境,往朱亦权脸上一照,“小子,看清楚了。”
朱亦权看到镜面的瞬间,双眼渐渐失去神采,他的意志力强,艰难的撑住眼皮,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当他看到虚无的镜子里现出的画面时,瞳孔微缩。
镜子里,是他熟悉到骨子里,又觉得陌生的人。
他的母亲。
年轻了近三十年的母亲。
她挺着大肚子躺在生产床上,给她助产的是个男医生,她的生产很顺利,孩子落地是啼哭,被收拾干净抱到病房。
第212章 地缚灵小鬼
古赋声将外套挂在椅背上,拉开椅子坐好。
菜已经上了。
拾参切了芙蓉糕,递给古赋声,古赋声不习惯让人喂,接过叉子,自己吃。他看向朱亦权面前杵着的镜子,“这镜子?”
拾参,“虚灵境。能看前世今生,看亲过往。”
古赋声顿了下,看亲过往……
一桌都是热腾腾的菜,海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应有尽有,他催促古赋声吃菜,别发呆,“想照自己?”
古赋声摇头,“不。”他刚刚只是想到了父母。
拾参看着他神色认真没有勉强,才作罢。
朱亦权挣扎在镜中,他母亲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孩子被一个包着头的女人抱走了,且是诊所里的护士打的掩护,紧接着诊所起了大火,他的母亲被告知,孩子丧生在火海中……
朱亦权眼睁睁的看着他母亲痛苦到晕过去,醒来后的歇斯底里,他父亲这时候没在母亲身边,时局动荡,等回过神来找诊所时,诊所早已被烧成废墟,人去楼空……
哒!
耳边是个响指声。
朱亦权从虚灵境的虚幻里挣脱出来,神色怔楞。拾参收回镜子,他用灵力挑鱼刺,一块鱼的鱼刺软绵绵的飞到桌上,古赋声摁住拾参的大腿,让他收敛些,拾参将挑好的鱼刺递到古赋声的碗里,辩解,“这鱼不好,刺多肉不嫩。我储物袋里有五阶雄鱼,等回去我做给你吃,比这个鱼好吃。”
古赋声,“……”
他夹着鱼尝了口,味道不错。
朱亦权看到古赋声,没有惊讶,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虚灵境中看到的景象里。
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在告诉他,他所看到的画面,都是曾真实发生过的。
他……或许真的有个亲兄弟。
朱亦权喉头紧,他是来找老婆的,结果给自己找出了个兄弟?
“……拾大师,昨天你没说我还有个兄弟。”
拾参惊讶,“你不是只想着解梦?我说你兄弟做什么。”
朱亦权,“……”好有道理,无言反驳。“……今日我也只想找老婆。”没找兄弟。
拾参颔首,“看在这顿饭的份上,送你个兄弟。”
朱亦权,“!!!”
这心情真是……难言。
这顿饭,他也吃不安心,勉强吃了个三分饱,匆匆告辞。
他得回家确认此事。
朱亦权走了,拾参很高兴,他问古赋声还想吃什么,他今天得了个四合院和小洋楼,是大款了。
古赋声,“……一桌菜,你能吃完?”
身后桌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女声,刺人耳膜。古赋声眉梢微拧,他和拾参转身,身后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被烫锅子泼到,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尖叫,乱吼凑热闹的,都聚了过来。
“是热油烫着了……”
“赶紧送医院。”
“可怜孩子小,这小脸怕是……”
孩子躺在地上,痛得打滚,半张脸上的肉都烫熟了,左眼毁了,半边身上冒着油热气……
“喂!孩子都烫伤成这样了,你们两个还吃得下东西?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中年男人满脸凶肉,冲着拾参和古赋声凶骂,握紧的拳头将桌面砸得哐当响,肌肉蓄满随时能爆发出来的力量。
看热闹的人齐齐盯着拾参和古赋声,眼神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