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对巫蛊了解甚少,要让他来解巫蛊,就只有用暴力手段了。
直接将蛊虫抓出来捏死。
邬靖:会有危险吗?
拾参摊手,“不知道。”
邬靖,“……”
只能干巴巴的自我解释,那……就先不解蛊了吧,反正……一只虫子也只能让他爸变得更蠢了点而已。
邬振兴,“!!!”
拾参突然问,“李上贵的婆娘不是本地人吧?”
这个邬靖知道,他在李家村生活了三年,对李家村的事还是比较清楚的。更何况李上贵的老婆不是本地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拾参眯了下眼睛。
他之前还想见见李上贵的婆娘,她怎么会知道换运的。现在看来,有线索了。
邬靖问,“大师,我爸的蛊是李上贵的老婆做的?”
拾参,“不确定。”
邬散散气得脸都绿了,和邬振兴说,“爸,咱们去找李上贵,去找李上贵的老婆,要揭下他的人皮,也让她帮你把蛊虫取出来。”
邬靖悲戚,“她死了。”
她死了是不是他爸身上的蛊虫就取不出来了?邬靖担心。
邬散散痛快了,死得好,但也同样担心,虽然这只蛊在她爸脑子里两年,好像也只是让她爸变得蠢了点,其他也没受到影响,但知道脑子里有只虫子爬来爬去,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邬振兴,“……”
**
拾参不知道是什么蛊,也不会正确的解蛊手法。
但,邬家父子强烈要求:解蛊!
拾参只好应了。
不过提前得说清楚。
“我只能保证他不会丢命,至于其他遗症,我不保证。”
邬振兴视死如归。
拾参就用灵力,粗暴的将蛊虫从邬振兴的脑子里拽了出来。
是一只小婴儿小指头大小的肥胖虫子,在桌面上蠕动着,只眨眼,虫子迅速膨胀。
拾参眼皮一跳,抬脚将茶几踹飞,反手住口鼻。
砰!
虫子炸成了血肉泥飞溅。
整个客厅无一幸免。
邬家两人一鬼都吓傻了,邬散散回过神来,尖叫一声,跑了。邬振兴是他们中最惨的,虫子的肉泥从头盖到脚,就像是过敏的人,长满了肉粒疙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得被他吓得魂归天外。
邬靖,“……爸,你去洗洗?”
邬振兴,“……”
拾参不高兴,他还不清楚这蛊虫是什么鬼东西,就炸了。
还炸得这么有水平。
整个客厅又臭又腥,这里是不能待了。
拾参转身就走,溜得飞快。
邬靖都来不及将人拦下,他倒是追到了大门口,但他哪里追得上拾参,眨眼就没了踪影。
蛊虫是有人养的,现在这只蛊虫被他弄爆了,它的主人要么不死,要么也得吐血三升。
拾参掐指一算,消失在原地。
此时,在京都五巷中的饭店里,躺在床上的人七窍流血,肚子上破了个大洞,整个床上被血染红了。
放在床头的一个锦色盒子盖咚咚的响着,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发急躁。
就在盒子盖要被撞破的瞬间,一道无形的光再次将盖子封印了。
拾参出现在床尾,一来就看到满床的血和一个七窍流血的老婆子,这画面就有些刺激人了。
老婆子是用自己的身体养蛊的,她的血又臭又腥,拾参给自己掐了个净味诀,瞬间,空气都是芬芳的。
拾参凑到老婆子面前,老婆子的魂魄没在身体里,看她的面相,和李上贵没有关系。
这个饭店并不干净,隔壁房间就藏着两只鬼。
拾参问两只鬼,“老婆子的魂被鬼差带走了?”
两只鬼瑟瑟摇头,“没、没被鬼差带走。她,她被一只虫子吞了。”
拾参了然。
是老婆子养的本命蛊吧!
但,据他所知,养蛊人和本命蛊不是一命吗?既然养蛊人死了,本命蛊还能独活?
两鬼茫然,它们就更不知道了。
它们两个是在饭店死的,就是两只普通鬼,这个老婆子来饭店后,它们就感受到了强大的杀伤力,只恨不得躲她远远的,看到老婆子突然就炸了肚子七窍流血死了,魂魄还没一只虫子啃了,它们只恨不得戳了自己的眼睛啊。
拾参顺手将两只鬼送走了。
既然养蛊人已经死凉凉,他只能表示遗憾,看来李上贵婆娘的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床头柜上的锦盒咚的响了声。
拾参朝它看过去,“什么玩意?”
还有封印?
拾参将锦盒拿起来,门外是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说话的人声音急躁,只瞬间,一行人就站在了这间房的房门口。
拾参刚想走,就嗅到熟悉的味道。
他将锦盒塞进储物袋,转身朝房门口走。
“砸。”
门外的人一声令下,房门被一道大力踹开,站在房门口的人就和屋里的人对了个眼。
古赋声,“?!!”
拾参眉宇带着邪气,单手撑在墙上,流氓打招呼,“嘿!声声,看到我开心吗?”
古赋声心口微微一跳,他是惊讶的,但不可否认,看到少年的瞬间,他更是惊喜的。
少年昨天早上和他吃完早饭,就走得干脆。他还以为两人在见面,至少也得他将事情都处理好,回到后背村的时候。
古赋声动了动唇,移开视线,“这房间是你住的?”
他闻到了浓臭的血腥味,又看向拾参,眼里已经有了答案。
第112章 老祖当土匪
拾参就喜欢他的专注力落到自己身上,走过去将轮椅推走,“屋里太脏了,我怕你看了晚上得做噩梦,回家回家。”
古赋声倒是由着他将自己推走,“是苗疆人?”
苗疆人?
他不懂。
在这个世界里,他只是个后背村的小伙子,外出最远的距离,在此之前,仅限是在淮土乡上,见到的人只有自己的亲朋。
而在修真界,是没有所谓的苗疆人的。
古赋声沉默一瞬,勾了勾唇,“回去后,我教你认地图。”
拾参懒散的点头,可有可无。
“……二爷?”
跟着古赋声来的五六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爷被少年推走了,这五六个人中,有三个人是见过少年的,也是这个少年将古重生摁在地上摩擦,揍得就差生活不能自理的。
这事儿,在他们保镖圈里已经传开了。
少年现在是他们保镖圈里的头号大佬。
“闭嘴!”
见过少年的人赶紧住不懂事的同事的嘴,低声说,“不要命了。”
被住嘴的汉子,“???”
他身边的汉子一脸痴迷,“兄弟,你说我求大佬揍我一顿,他会不会答应?”反正古重生被大佬揍了一顿,现在牛逼哄哄了。在此之气,他们三个保镖一起上,还能将古重生按地上打一顿,现在?反正二十个人上,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没有一点尊严。
“你在想屁吃。”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站在最边上,也是之前一脚将房门踹开的汉子面无表情,“二爷走了,还要进屋吗?”
几人顿了下。
进!
还是得进房的。
这是他们的职责!
反正进屋的人出来后,全吐了。
已经走在楼梯上的古赋声听到呕吐声,眉梢都没动一下。
“小大师是跟着蓝草人来此的?”
“那老婆子叫蓝草人?这么难听的名!怪不得死得这么难看!我可不是跟着她来的。”
顺嘴就把李家村和邬靖的事提了。
古赋声眼神冷淡,看来,小少年的日子过得比他的精彩许多。
“这老婆子惹着你了?”
拾参没听到古赋声的声音,弯腰,伸长了脊椎,头探到古赋声的脸面前,两人的脸倒着相对。
古赋声愣了下,勾了勾唇,“你做什么?”
拾参用鼻尖点了下他的鼻尖,古赋声一个激灵,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他的眼神缩了缩,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些。
拾参没发现他的轻微动作,他现在视线是倒的,看古赋声的鼻子,也是右下往上看的,他居然发现古赋声的鼻子比他的还高挺。
他伸手,朝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下,手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