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天里,根本没有人动过这台机器!
管理员百思不得其解。
方宇却不敢置信地暗忖:难道庄理身上也有系统?不可能的!金手指系统不可能像地摊上的大白菜,谁都有!
孙筱嘉根本不管这些,抓住鸡毛就当令箭,立刻吼道:“庄理,你出千!这场赌局不算!”
“我出千?我这样子怎么出千?”庄理一边冷笑一边挽起自己的衣袖,脱掉自己的鞋袜,撩起衬衫下摆,露出平坦光滑的腹部和纤细的腰。
他肚脐下方印着一枚小小的红痕,看上去既可爱又性感。
结合他斑痕累累的脖颈,旁人不难想象他昨天晚上度过了何等美妙的一个夜晚。
他现在这副饱受疼爱的模样,令人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吞吃入腹,融入血肉。他是欲念的化身,也是美的极致想象。
他能让人爱到疯狂!
周围的赌客们已经疯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部都发出狂热的尖叫。为了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他们可以失去理智,失去控制,甚至失去自我。
看见这样的庄理,闻人冥的眼眸已经完全转变成了墨色。那根燃烧中的雪茄,被他用力咬成了两截。
站在他身边的各位长老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集合了所有光与热,爱与欲的人,呼吸明显加重。而他们在此之前,皆被外界称之为冷血怪物。
常年游走于黑暗中的他们,从来不知道迷失是何物。但现在,他们终于有了目眩神迷的体会。
这是何等可怕的煽动力?
似乎只要庄理愿意,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操控所有人的情绪。
闻人冥吐出被咬断的那截雪茄,大步朝人群中走去。
站在他左右两旁的长老,却同时伸出手摁住他的肩膀,嗓音沙哑:“别去打扰他,再看看!”
站在他身后的长老沉痛开口:“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把庄理列入黑名单。我想邀请他去我的赌场尽情地玩,我看着他就好了。”
听见这句话,闻人冥的眸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
就在他准备挣脱好友的钳制,上去制止事态的扩大时,庄理轻笑道:“既然你怀疑我作弊,那我们换一种赌法行不行?我们不赌这种普通轮盘,我们赌俄罗斯轮盘。”
“什么?”孙筱嘉猛然睁大眼。
“怎么,你不敢?我记得你是这间赌场的总负责人,而这次赌局也是你先提出来的。怎么,现在你反而怕了?如果你不敢,你凭什么当这个总负责人?今天你要么跟我赌,要么从这里滚出去。赌不起的人不配待在销金窟,明白吗?”
庄理指向赌场大门。
被他完全掌控了心智的赌客们也跟着大吼:“滚出去,滚出去!孙筱嘉你不配,你滚出去!”
汹涌的人潮,震天的呐喊,激越的情绪,这就是庄理煽动赌客的因由。
他要把孙筱嘉架在火上烤。
她要么赌,要么滚,没有第二条路可选。然而她一旦滚了,就注定无法在销金窟立足。
在这个地方,你可以不敢做任何事,唯独不能赌不起!
孙筱嘉终于感受到了被烈火焚烧是什么滋味儿。她看了看周围疯狂大叫的人群,又看了看赌场大门,最后看向了干爹。
原本还打算走过来的闻人冥,却在此时站着不动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如果他选择在这个时候为干女儿开脱,那么他也就成了赌不起的人。他的威望将大大受损。
孙筱嘉无计可施了,而庄理则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向赌台管理员要来了一把左轮。
众人都以为他只是在向孙筱嘉施加压力而已,并未当真,还在热烈叫嚷着。粉丝能为偶像带来多大助力,皆在此刻展露无遗。他们一定要帮庄先生把孙筱嘉这个恶心的女人赶出销金窟!
庄理把一颗子弹填进弹巢,用力转动,然后微微调整手腕的偏向,等待弹巢自然而然地停下。
7480放下小人书,紧张不安地问道:“主人,你来真的?”
“嗯,我来真的。”庄理慢慢感受着左轮的重心,并时刻调整它的角度。
7480脸都吓白了:“你别冲动啊!这可是真的玩命!”
“不,我只是在玩孙筱嘉的命而已。”
庄理解释道:“子弹是有重量的,当枪管与地面完全平行,而弹巢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自动停止旋转时,镶有子弹的那个孔穴,必定会在重力的作用下沉到与地面垂直的正下方,也就是第四颗弹道的位置。而我只要精准地掌控并偏转重心,就能让子弹停留在任何一个我想让它停留的位置。”
“也就是说,我知道哪一枪是空的,哪一枪可以杀人。”庄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弹巢已经在他手腕的调控下停止了转动。
而他抬眸看向孙筱嘉,邪恶地笑了:“孙经理,我开始了。”
话音刚落,他就冲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却幸运地轮空了。
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傻了所有人。
原本闹哄哄的赌场,刹那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谁都没想到,庄理竟然是玩真的!他的目的竟然不是为了把孙筱嘉赶出赌场,而是要她的命!
孙筱嘉和方宇都吓呆了。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庄理调转枪头,冲孙筱嘉的眉心开了一枪。
孙筱嘉:“!!!”
她浑身都僵硬得不能动弹。
然而这一枪也轮空了。
庄理迅速给自己的太阳穴来了一枪,然后调转方向,对准孙筱嘉的眉心。他的动作太快了,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就仿佛死亡这种事,对他来说也只是一场游戏。
只是短短几秒,五枪打完了,而且全部落空。
但是最后一枪好死不死,正轮到孙筱嘉!
当庄理你一枪我一枪地赌命时,从来都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闻人冥,却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仓皇和恐惧。他用力推开挡住自己前路的所有人,不要命地朝小恶魔狂奔而去。
几位长老也跟在他身后,焦急地呼和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