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随即猛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后芙蕾娜的姿势,正想继续往上走。
可就在那一刻,被他当成背架的扫帚柄在他手里滚动了一下,倒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好主意”。
……
“室内不允许使用飞天扫帚!快给我下来——”
小维克托背上背着芙蕾娜,自己则横坐在扫帚上,侧着身子就晃晃悠悠地在楼梯上飞了起来。
这么搞自然很容易撞着人,尤其是今天圣芒戈还特别拥挤。他这么一飞,登时引得好些病人都纷纷低头避让起来。
而当一名穿绿袍的治疗师也被他吓一跳之后,立马就跟在他后头大声呵斥了起来。
然而,小维克托那是一点儿都不想停下来。
“这位……呃,这位女士……我背着病人实在是爬不动了,还有好几层楼呢!你就让这么上去吧……”
“那你不会先去领个担架吗?漂浮咒被你吃了?”
“哦……漂、漂浮咒?是和这把扫帚一样能飞吗?”
“不知道漂浮咒?你在扯什么呢!你以为你是麻瓜啊!”
“啊!对啊……我好像的确是那个……‘麻瓜’?没错,有人和我说过……”
“原来你才是病人啊!”
能飞到底是不一样。
在这到处都是人的楼梯上,那名治疗师怎么都追不上在大家头顶上飞的小维克托。不过后者在这室内也根本就不敢飞得太快,以至于两人硬是你一问我一答地聊了一路。
直到小维克托终于来到了圣芒戈的五楼,他才被那位治疗师大妈一把揪住了扫帚后头的枝丫。
“哎——”
被她这么一拽,小维克托顿时晃了一晃,差点儿就从扫帚上摔下来。
“等等!我背上的姑娘受了伤,我摔一下没事,你可别把她也给摔着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小天狼星早就将金斯莱带进了病房。
他们现在都是魔法部的傲罗,金斯莱更是傲罗办公室室长。在眼下这种危机当中,他们是有优先治疗的特权的,亮一下身份证明就可以直接进去接受诊察。
而此刻,金斯莱已然趴倒在了洁白的病床上。他的肩头仍然附着着那种灰黑色的火焰,可怕的疼痛令他额头上满是冷汗。
小天狼星又喊了他几声,可金斯莱又哪里还有精力去回应。
“沙克尔先生是怎么伤到的?”
在病床的另一边,跟随而来的治疗师正蹙着眉,面带犹疑地盯着金斯莱后肩上的那团火焰。
他发现这种火焰非常奇特,虽然早就蹭到了病床上的被子,却好似根本没有半点灼烧能力。别说被子了,就连金斯莱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丝毫破损。
“波克先生,”小天狼星随即道,“你知道的,外面正在发生危险,有很多长得像摄魂怪的奇特生物四处袭击巫师和麻瓜……”
“你是说,这魔焰也是那些怪物做的?”治疗师波克听到后,眉头皱的更紧了,“我说,你应该去二楼的生物伤害科——今天被怪物伤到的病患都在斯梅绥克那儿呢!”
他一边说一边还在想:
难怪这火焰那么眼熟,原来是在二楼的病房那边路过时见到过。
小天狼星见对方这就想让自己把金斯莱带去二楼,连忙解释道:
“不不,波克治疗师——他的伤虽然出自那些怪物之手,可我觉得这更像是中了钻心咒的症状!”
“你仔细看看,我觉得他像是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他说到这里,又指着金斯莱那扭曲的表情道,“你知道的,傲罗的高级训练课程中有钻心咒的浅度忍耐项目,你身为魔咒伤害科的治疗师应该很熟悉才对!”
波克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摇了摇头。
“这些年的派遣治疗师任务都是斯特劳女士去的,我可不清楚那些拿钻心咒来训练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他虽然这么嘟哝着,可还是依着小天狼星的说法,再次朝床上的金斯莱看去。
因为金斯莱是趴着的,是以刚才他就没看到他的脸。但现在一看,却发现对方的神情确实有些不对劲。
受了伤,承受疼痛自然是应该的,但要让一名经受训练的傲罗痛成这样,可就不是太常见的情况了。
“啧……这究竟是什么火焰?”
作为一名治疗师,波克的医德其实并不高,他在圣芒戈工作纯粹就是为了生活而已。
可不论怎么说,他都是正儿八经经过了考试和筛选才入职的,就水平而言绝不会比其他同事差多少。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既然能在圣芒戈这所全球魔法界都有些名气的魔法医院任职,能力上自然是不会有所欠缺的。
“钻心咒吗……你等一下,我去拿工具。”
说罢,小天狼星便看着他又匆匆往门口走去,转眼间就离开了病房。而紧随其后,又一道身影跟着就出现在了门口。
“哦!你在这里——”“咔!”
来人是小维克托,他好说歹说才摆脱了那个治疗师大妈,然后一路沿着五楼的走廊一间间找到了这里。
只是就当他要往里走的那一刻,横在芙蕾娜屁股下面的扫帚却愣是将他卡在了门外边,害得他一个趔趄,差点儿就坐倒在了走廊里。
“天呐!你们巫师的医院真是太乱了,到处都闹哄哄的,我头有点儿晕……”
小维克托横过身子,将芙蕾娜背到了病房里,然后自说自话地就将她放到了金斯莱隔壁的病床上。
等把这还在失神中的姑娘安置好了,他才扶着床沿再次大口地喘起了气——这一趟,真是把他给累坏了!
小天狼星没去管他,只多看了芙蕾娜一眼后,便又开始低头唤起了金斯莱的名字。
可是不多久,一个声音便又自病房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