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总不会一个不剩都长毛了吧?”
话音未落,一双双手全从大伙儿的袖管里伸了出来,黑乎乎的毛发看起来还显得格外顺滑。
“玛卡,帮个忙吧!”纳威甩了甩手,上面的长毛也跟着一并飘扬了起来,“虽然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庞弗雷夫人才让我们下午放学后再去她那里涂脱毛膏,可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你们自己解决不了?”玛卡看了看赫敏道,“几个消失咒不就能解决了吗?”
“不,解决不了。”
赫敏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一本书。她的一双手到现在都还缩在袖子里,显然是和大家一样,也中招了。
而在玛卡问起时,她才抬起头来,黑着脸道:
“弗雷德和乔治的恶作剧明显又进步了,普通的消失咒只会让毛变得更长——我正在想办法,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比较好的解决方法。”
“是吗?”玛卡又朝纳威的毛手看了一下,这才道,“赫敏,你的手也给我看看。”
“不要!”
赫敏极其果断地拒绝了。
“嘿!”
冷不丁的,又一双毛手忽然就从玛卡的背后伸了过来,一下子盖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不说玛卡能感知到是谁,单就手上长着毛还会这么开心的女孩子,除了日常脱线的卢娜·洛夫古德小姐以外还能是谁?
正当玛卡准备随便说一个名字,满足一下卢娜的搞怪兴致之际,他却听得不远处的风衣巫师忽然开口道:
“麦克莱恩先生,这是一种很强力的生毛精油,而且还有一定的反魔咒效果。我想校医院庞弗雷夫人的判断没错,用普通的脱毛膏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将卢娜的手先轻轻移开,玛卡看了看她道:
“就是会多耗费一点儿时间……嗯,这场婚礼你想参加吗?如果周末你也想去的话,我们可以把你也带过去。”
“真的可以吗?”她当即高兴地道,“我当然想去……婚礼吗?这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可玛卡却摆了摆手道:
“你可最好别太期待这场婚礼!弗雷德和乔治那对活宝,谁都猜不到他们会在自己的婚礼上闹出点什么动静来!”
如此说罢,他才又道:
“纳威,既然不影响手的使用,那我就不帮你们去毛了——要是可以的话,我建议你们自己再好好琢磨一下脱毛膏以外的解决方案。”
“哦!玛卡——”
纳威一边无奈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自己从手背上拔了根长毛下来,却痛得他差点儿连眼泪都渗出来了。
……
就当纳威一脸幽怨地看着玛卡时,还没去礼堂用午餐的斯内普正在他的办公室里洗手,而那装了半盆子黄褐色药液的洗手盆里,一团团黑毛正随着药液的晃动漂浮不定。
“啧。”
他甩了甩手上残留的药液,看着微微有些泛白的双手不满地砸了咂舌。
当弗雷德和乔治还在上学时,他们俩的恶作剧是从没能让斯内普中过招的。哪知道现如今,就连这位魔药大师也一着不慎落入了两人设下的小陷阱,而且用的还是和魔药有关的东西。
“看样子,那两个小子是一辈子都长不大了。”
正说着,却见斯内普忽然抽出魔杖,眼看着就要将那张被丢在旁边桌子上的请柬卡片直接销毁。不过在稍稍犹豫了一下后,他还是一晃魔杖,将卡片抛进了盛着药液的洗手盆。
在这般做完之后,他才收起魔杖,板着脸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说真的,斯内普根本没料到那对双胞胎还会给他送请柬,毕竟当初在学校里,他可从没给那对捣蛋鬼有过任何的好脸色看。
只是到了现在,在经历过很多事情、又当上了自己一直想担任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一职以后,斯内普的心境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在对小巫师们越发显得严厉的同时,他也对“教授”这个职业有了更深的领悟——这在过去他当魔药课教授时,可是从没有去考虑过的。
不多时,斯内普便也来到了礼堂中,并和往常那样面无表情地在教工席上落了座,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嗯?什么味道?”
另一边的斯拉格霍恩在斯内普坐下来之后,像是很快就嗅到了什么似的,鼻翼微微阖动着道:
“阿根廷盐角草?”
斯内普并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稍稍地抽动了一下。倒是刚从格兰芬多长桌那边过来的玛卡脚步顿了顿,随即便略有些好笑地偷偷朝他多看了一眼。
“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在教工席间坐下之后,玛卡才对身边的老秃头问道,“你们有收到韦斯莱双胞胎的请柬了吗?”
“哦,是的!”斯拉格霍恩立马就将刚才闻到盐角草味道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兴致勃勃地道,“真是没想到,那两个小调皮鬼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虽然我教他们的时间不多,不过这么看来,他们还是记得我这个教授的。”
“那是当然了,”玛卡笑着道,“弗雷德和乔治虽然爱闹了些,可心底里对各位教授其实也很尊重的……对了,听说他们在请柬上也弄了些小小的恶作剧,不知道你收到的请柬上有没有涂什么东西?”
“哦?”斯拉格霍恩似是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很快就摇了摇头,“至少我那张上没有……是什么恶作剧啊?”
玛卡闻言,突然又暗自朝着斯内普的方向瞥了一眼。
“是生毛精油,附加了魔咒的那种……”他继续笑着道,“赫敏她们的手都遭了秧,一个个全长满了黑色的长毛。”
“我从庞弗雷夫人那边听说了,”坐在中间的麦格教授微笑着道,“那对双胞胎兄弟,毕业了都依然是那么地让人不省心……”
在各位教授的说笑声中,唯独斯内普一脸阴沉地没有吭声,只顾着一口一口将食物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好在他平时本就不怎么说话,此刻倒是没有人留意到他内心的某些不快,只有玛卡差点儿就忍不住笑出来。
而也就在大家边用午餐、边讨论着韦斯莱兄弟过去所做过的大量“好事”时,一只猫头鹰从门外飞了进来,拍打着翅膀落到了玛卡的面前。
“这回又是谁送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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