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的是,能从玛卡的神态解读出其大致想法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赫敏、卢娜与这风衣巫师等,少数几个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的人了。
而此时正跟着玛卡走近房门的帕金森小姐,却显然不在其。
“帕金森小姐,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哦,你先坐下来吧!别这么干站在那里,这件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见玛卡这么说,潘西也只得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下,不过她心下显然还没法儿就这么平静下来。
玛卡见状,不禁暗自轻笑了一下。
“听着……首先,你那个叫‘伊露莉’的朋友暂时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那不是——”
他还没说完,就听潘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打断了他的话。
对此,玛卡只是摇了摇头,随即反问道:
“不是什么?不是‘朋友’?”
潘西被他这句话问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她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是被父母从小就培养起来的标准纯血理念,即便有她个人的想法混杂在里头,但是某些观念却已然称得上是根深蒂固了。
和一个妖精混血做朋友?
放在过去,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可是这一回,被纯血的教育所荼毒的帕金森小姐,却从伊露莉的身上首次体会到了真正的朋友之间才会有的那种感觉。
那一刻,当对方在被傲罗抓捕带走前竟还有意让她不要暴露之时,她只觉自己内心的某块地方被触动了。
说真的,她潘西·帕金森有过很多所谓的“朋友”。不论是在父母的带领下从小结识的,还是在来到霍格沃兹以后认识的斯莱特林同学,甚至包括和她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室友,却没有一个曾给她带来过这种感受。
所以,当玛卡反问起潘西时,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否认……哪怕在家族教给她的观念当,与伊露莉那样的巫师结交无疑是一种极其丢脸的行为。
而就在潘西哑口无言之际,却玛卡又继续道:
“我刚才说了,那个伊露莉暂且并不会有事,所以你大可不必为她担心。反倒是你刚才在过来的途提到的另一件事,让我感到很是好奇。”
正说着,玛卡歪了歪脑袋重新回想了一下。
“那个和伊露莉一块儿被带走的女巫……是叫‘穆丽尔’是吧?”他问,“你之前说,马丁对她的行为很是容忍?具体是怎么个容忍法,你再给我详细说说!”
听着玛卡只说伊露莉不会有事,然后便又岔开话题问起了其他事,潘西也不免感到有些无奈。因为她这次来找玛卡,本就只是为解决伊露莉被捕的事情而来的。
可既然玛卡问起,她显然也没办法不予以回答。
于是,潘西就只能强行压下心的急躁,耐下心来把自己在那家恶臭难闻的店铺内所见到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
尤其是关于那穆丽尔随意丢下马丁就走的一幕,她更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马丁可能是喜欢穆丽尔的,只不过穆丽尔是不是也喜欢他……这我就不清楚了。”
“嗯,马丁对那个穆丽尔的情感是不是‘喜欢’暂且不论,至少这个人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玛卡自然不会像潘西那般武断地下结论,不过她所观察到的这个细节,倒的确有着一定的价值。
稍稍一顿,玛卡当即决定道:
“关于你那个叫伊露莉的朋友,我是不能出面的——”
“麦克莱恩教授!”
听得玛卡直说自己不会出,甚至似乎连找魔法部开个口的意思都没有,潘西顿时就大失所望。
可是,她却也不能埋怨玛卡,所以只能带着一股子无力叫了他一声。
玛卡被其打断也是不恼,就见他耸了耸肩道:
“这件事,我确实不方便干涉——你应该也能明白,我要是让魔法部将她给放了出来,那马丁恐怕很快就该怀疑你我之间有什么关系了。”
正如玛卡所说的,马丁早已经看到了潘西与伊露莉关系密切,而在后者与穆丽尔一同被捕之后,潘西却直接就回到了霍格沃兹。
如此一来,要是玛卡帮了潘西这个忙的事一旦被马丁知晓,他再不怀疑其有问题那就是傻子了。
这种极有可能会破坏整个计划的风险,即便可能性再小他也肯定是不会冒的。
“但是别着急,”忽然间,玛卡却又转而道,“虽然我不能出面救你的朋友,可你却能自己去啊!”
“什么?”潘西闻言登时一愣,遂即摇头道,“不,且不说我们帕金森家族与现在的魔法部几乎就没什么关系,就算我去求我父亲想办法,他也绝对不可能允许我和一个妖精混血成为朋友的!”
“嗯?”
玛卡一听,不由轻笑道:
“我可没让你去想办法走关系……我是要你直接去魔法部,偷偷把你那个朋友从里头给带出来!”
话至于此,就当潘西对他这句话深感愕然之际,玛卡突然嘴角一勾。
“有我替你出主意,带她出来的问题不大。可关键却在于,你不仅需要选择一个恰当的时去做这件事,而且要救的还不止你朋友一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随着玛卡意味深长地将这话说出口,潘西的双眼也跟着瞪得越来越大。
“你是说——”
是的,她已经意识到了玛卡的意图——很明显,玛卡打算要让她去把那个穆丽尔也一块儿救出来,并且或许还要将其亲自送回到马丁的面前!
果不其然,下一刻,玛卡便坦然道:
“把那个穆丽尔也带出来,而这,将会成为你真正取得马丁信任的一把钥匙。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完成任务的希望也就不再遥不可期了。”
说罢,他朝着潘西一摊道:
“怎么样,这是一个绝佳的会,想要试试看吗?”
“我……”
潘西这下终于不再焦急了,因为玛卡的这个主意,已经使她根本无暇再去为其他的事情感到心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