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已经跟着他老爹回埃及去了,而今,病房里就只剩下了莎拉一个人。要是没有玛卡和庞弗雷夫人打招呼,她怕是早就被赶出校医院了。
“麦克莱恩教授,午安。”
“哦,午安!”
玛卡冲着她点了点头后,便拉过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手头轻轻一晃,鸡骨头立刻就消失在了他的手。而紧接着,他就再从腰间掏出了下一根鸡腿,继续撕咬了起来。
“今天刚好有些收获,我想我们可以聊上一聊……”他在大口咀嚼的同时,略有些含糊地道,“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有想去找那些擅长灵魂魔法的巫师的,是吗?”
病床上的莎拉闻言,扯了扯身前的被子,随之点了下头。
“那你找到过吗?”玛卡又接着问道。
“之前我就说了,研究灵魂魔法的人很少,”她说,“不过,在这么多年里,我也确实也找到过几个……”
“那么,有人和你提起过灵魂的构成吗?”
玛卡要的就是这个答案,所以他没等莎拉说完,便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而莎拉在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后,先是微微低头回忆了一下,这才摇了摇头。
“没有,”她肯定地道,“要是有人和我说过的话,我一般不会忘记。”
玛卡这边听过后,不由稍稍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在将心的某些想法理清楚之后,他才接着说了下去——
“莎拉,我曾经在一本魔法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他将拿着鸡腿的手先放到了一边,认真地道,“‘灵魂的重量,源自罪恶所无法承受之轻。’……写下这句话的人,是拉格纳·巴斯托斯。”
在复述过这句话之后,玛卡继续道:“这句话的意思其实不难理解。巴斯托斯是想告诉别人,灵魂的重量虽然轻得近乎微不足道,但这却并不是人们肆意剥夺他人生命的理由。”
“我不知道这个‘拉格纳·巴斯托斯’到底是谁——除了那本手抄的魔法书以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关于他的记载。但是在翻开那本书的时候,我就对他留在扉页上的这句话感到有些在意……”
“我也没听说过这个人,你说的那本书,我好像也没有读到过。”莎拉眨了眨眼睛道,“可是……这句话又有什么问题吗?”
从玛卡的叙述来看,这句话似乎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一句告诫他人不要随意残害他人的警示吗?
然而,玛卡却遂即摆了摆手。
“抱歉,我对那句话的解释有点多余了……”他笑了笑道,“我现在所在意的,其实是那句话的‘罪恶’一词。”
“上回你也提起过伏地魔吧?你说过你本来想要去找他的……”玛卡说,“当时你的猜测并没有错,伏地魔的复活,确实和灵魂魔法有所关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魂器’?”
知晓魂器的人可以说是少得可怜,哪怕是像霍格沃兹这样底蕴十足的魔法学校,也只是侥幸有一本由后人撰写补全的《尖端黑魔法揭秘》而已。
说实在的,那本书里面的魂器制作方法到底完不完全,那还得另说才行。
像是莎拉这种常年蹲在家里足不出户的人,即便她活得够久,也很难接触到这等极为稀少的强力黑魔法藏书。
所以玛卡并没有等她回答,而是自行讲述了下去。
“魂器可以贮存灵魂碎片,让制作者在被人杀死以后,灵魂因为不完整而无法远离世间……”他解释着道,“哦,具体的内容我不便多说。我想要借用的只是其的一点,那就是制作魂器——需要谋杀!”
莎拉一听,却还是面露疑惑。
“你的意思是——”
“就是‘罪恶’,”玛卡沉声道,“我认为,那谋杀的行为配合着特定的魔咒,其实就是在极限放大自身的某种罪恶,并借此撕裂自己的灵魂……”
“这也就是说,灵魂的构成当,或许就包含了所谓的‘罪恶’!”
话到此处,玛卡还远没有说完,因为他连今天的收获都还要在点名这个概念之后才能讲到。
然而,正当他想要留点时间出来,让莎拉有个消化他所提出的想法的时候,一股魔力波动却自病房外的廊间出现了。
“好像有谁……”
玛卡蓦然回过头去,却立刻就发现门口多了一张老脸,并在他转过身后一下子拉长了好几英寸。
“麦克莱恩教授,”那张脸上的嘴巴一开一合间,吐出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我想,在病房里吃鸡腿,这显然也是一大‘罪恶’,你觉得呢?”
“呃,哦……”玛卡看了看手上的鸡腿,当即尴尬地笑道,“庞弗雷夫人,您说的对!”
第七百四十九章 莎拉与灵魂实验
在霍格沃兹校医院,庞弗雷夫人就是真正的主宰,就连玛卡和邓布利多都对她客气有加。因为大家都知道,庞弗雷夫人虽然待人苛刻严厉,但却是真心实意地在为患者考虑。
若论起对这所学校、对所有学生的爱来,她是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要不然,就以她的治疗水平,怕是去哪儿都能获得一份非常高的薪资和礼遇,又何必在霍格沃兹拿着不上不下的薪水应付一群调皮捣蛋的小鬼头呢?
在老老实实地向庞弗雷夫人道歉之后,玛卡便立刻离开了病房。至于不用再留在校医院装病休养的莎拉,他当然也一并带走了。
片刻后,有求必应室。
“……莎拉,这个猜想就需要由你来帮助我将其证实。如果我的猜想是错误的,那你就有可能体验到‘一部分’的情绪情感;而万一我的猜想被证实了……那恐怕就意味着,你的问题将会比我想象的更加难以解决。”
在这空无一物的新房间里,玛卡一边蹲在地板上一笔一划地勾勒着符阵图,一边对站在一旁的莎拉说着话。
要是斯内普这会儿也在这里的话,他就一定能发现——这座阵图其实就和先前玛卡在马尔福庄园里绘制的那座一模一样。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还是先说句实话比较好,”说着说着,玛卡忽然停下手上的活儿,回过头来朝莎拉笑了笑,“其实,我本人还是更希望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毕竟这对我来说更有好处……”
玛卡这句所谓的“实话”,貌似怎么听都蕴藏着满满的自私,可莎拉却好像并没有太过在意。
“无论是成还是不成,你的行动都有着帮助我的成分。至于你的猜想是否能成功地在我身上被证实,这一点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不是吗?”
“啊,事实是确实如此啦……”
玛卡那边点了点头,这才又继续低头去画他的阵式去了。而莎拉这边,则在盯着玛卡背影的同时,再次回想起了刚才玛卡所提到过的那个“猜想”。
……
就在大概十分钟之前,玛卡与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两人曾将病房里尚未结束的对话又继续了下去。
而在当时,玛卡就同莎拉提起了他在德拉科身上所观察到的结论。
“莎拉,我认为,我们常说的‘爱’和‘罪恶’其实本就是出自同源,”那时玛卡如此道,“而那个唯一的源头,或许就是‘’。”
“而且,两者应该都是因故失控了的,是一种极端的意志体现……也就是说,它们本身是同一种东西,没有什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