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我警告你,以后离那个吉安娜远一点!”卡莉娅凶巴巴地对他说。
“为什么?我就是想交个朋友而已。”阿尔萨斯明显不把这放在心上。那可是我内定的王后,你说不行就不行?
“……她不适合你!”卡莉娅想了半天,也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阿尔萨斯摊了摊手,不说话。
“……再说阿尔萨斯你还太小,现在考虑这些事情还太早你知道吗?”卡莉娅抓狂,忽然灵光一闪,蹦出来这么一句,“你还有学业要完成……”
“我学业早完成了。”阿尔萨斯挥了几下手,打断了卡莉娅的话,“我现在之所以还在学期纯粹是因为我自己在找老师而已。放心吧姐,我的时间多着呢。”
说完,他把被子一蒙,然后装睡。
卡莉娅气得浑身发颤。
可恶,他都没有反驳第一条,他果然是有那种那种念头了!
不行,我得告诉父王!
卡莉娅登登登地跑到父亲的书房。果然,泰纳瑞斯还在这里。
他每天就是卧室——议政厅——书房三点一线的生活,嗯,偶尔还上个厕所。
“父王。”卡莉娅一进门就着急地叫到。泰纳瑞斯放下笔,有点不高兴自己读书的思路被打断了:“有什么事吗?”
“父王,阿尔萨斯他恋爱了!”卡莉娅严肃地说。
泰纳瑞斯:???
“就是库尔提拉斯的那个吉安娜!”卡莉娅面色十分严肃,“父亲你一定要管管他!他太不像话了!”
泰纳瑞斯:好小子,不愧是我儿子。
泰纳瑞斯:“卡莉娅,你要知道,每个人,尤其在其年轻的时候,都享有享受爱情的自由……”
卡莉娅:???
卡莉娅:“老爸你不能这样,阿尔萨斯还是个孩子啊……万一他们……”
泰纳瑞斯脸上的皮肉顿时严肃了起来:“卡莉娅,我知道了今天的情况,我也明白你的担忧。阿尔萨斯我会说他的,你先回去睡觉吧。”
卡莉娅看着自己老爸这敷衍的态度,一时焦急万分,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那老爸,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阿尔萨斯目前的功课还是太轻松了,他完成的任务和学到的知识完全是在浪费他的天赋!”
“你是说?”泰纳瑞斯的眼神认真了起来。
“我觉得,应该给他布置更多的作业!”卡莉娅语出惊人。
泰纳瑞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确实如此,阿尔萨斯已经十二岁了。就算他已经学完了他十八岁以前所有应该学会的知识,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每天轻松度日了。”
卡莉娅:耶!
卡莉娅:“那这样,老爸我回去睡觉了。”
看着自己女儿蹦蹦跳跳地出去,泰纳瑞斯陷入了沉思。
我该不该打断她的腿然后把她送到国外看骨科呢?
第32章 黑暗之门即将重启
德拉诺。
永无黑夜与白昼之分的天空下,兽人们孤独地等待着末日的降临。
但这一天,影月氏族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一个死人,和一个普通的兽人。
泰隆·血魔,以及托格斯·法斯特汉。
“站住。”一个影月氏族的兽人拦住了他们两个,“你们是谁?报上你们的姓名和目的。”
“我是泰隆·血魔,这位是托格斯·法斯特汉。”泰隆的声音如同两块贴片摩擦出来的,听得让人很不舒服,“我们来找耐奥祖。”
“耐奥祖现在正在闭关,不见客。”影月氏族的兽人拒绝道,“你们还是请回吧。”
泰隆·血魔眼睛中的红光闪了一下,随后径直要上前走去。这个兽人挡在他的身前想要拦住他,结果血魔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单手就把他提了起来。
虽然身躯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类骑士的躯体,但死亡骑士的力量从来就不是单纯看肉体的。
一些灰色的气流从兽人的脖子上飘出,然后飞到了泰隆·血魔的胳膊上。兽人脖子上和血魔的手指接触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萎缩了下去,而剩下的兽人全都举起武器,一个看上去是领队的兽人对着他大吼道:“泰隆·血魔,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血魔不为所动,反而抬起头,张开嘴对着这群兽人的后方吼道:
“耐奥祖,你再不出来,别怪我把这些小伙子杀光了!”
“砰”地一声,门打开了,须发皆白的老兽人拄着拐杖,面色阴沉地从后面的小屋里走出来。
“泰隆·血魔!”那嘶哑的声音仿佛从风箱里拉出来的一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血魔松开手,任由那个兽人的身体软趴趴地倒在地上,随后走向那个老兽人,用阴沉嘶哑的声音缓缓对他说:“耐奥祖,你这个懦夫!你逃避了你应承担的责任,像条老狗一样赖在自己的老窝里混吃等死!”
“是的,我早已丧失了勇气。”耐奥祖说,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了的虚弱,“但这总比成为恶魔的奴隶,被迫发动一场又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争要好。”
泰隆·血魔心中焦急。他很愤怒于耐奥祖的不作为,也想就此扔下他不管。但他不能那么做,耐奥祖在他的计划里占着很重要的一环,他需要他的号召力。
在古尔丹接受恶魔的力量,统领兽人各族并发动对德莱尼人的战争之前,耐奥祖就已经是所有兽人共尊的最伟大的萨满祭司了。虽然当时兽人们还没有联合形成部落,不过只要耐奥祖振臂一呼,所有的氏族都会响应。
古尔丹也只是耐奥祖的一个学生而已。
其实当时恶魔最先找到的也是耐奥祖,只不过他看穿了他们的阴谋所以拒绝合作。结果后来古尔丹背叛了他的老师,接受了恶魔的力量并且成功让兽人成为了恶魔的奴隶。
“你就甘心在这里等死吗?”泰隆·血魔还在思索接下来如何再说服耐奥祖重新出山,托格斯已经上前一步,对着他大吼,年轻的热血让他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耐奥祖,没有人愿意在这里等死,可他们还是留下来了,为什么?因为你的人民在等待着你!他们在等着你带领他们离开这个死去的世界!”
“去哪儿?去艾泽拉斯吗?”耐奥祖的语调无喜无悲,“布莱克汉死在了那里,奥格瑞姆生死不知,古尔丹他变得那么强大也还是死在了那里。就连你,泰隆·血魔,不也是以死者之躯回到的这个世界吗?”
“兽人就剩下这些人了,你还想我带着他们一起去送死吗?”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不过血魔更加敏锐,他发现了耐奥祖的心动。
“我们不需要去艾泽拉斯。”他说,“我们有黑暗之门,我们可以通过它去其他的世界!”
耐奥祖的眼皮抬了抬,仿佛不屑,又仿佛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黑暗之门是一个强大的传送门,它既然可以去艾泽拉斯,就可以去其他世界。你以为我这两年什么都没干天天像你一样混吃等死吗?我一直在研究黑暗之门,并且我已经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相信我,耐奥祖,我们只需要偷偷潜回艾泽拉斯拿回几件神器,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到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不理什么燃烧军团也不理什么艾泽拉斯,我们依旧是自由而高贵的兽人!”
耐奥祖的手抖了两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他说,“通知各个部落的酋长,让他们都来见我。”
艾泽拉斯,洛丹伦。
“走吧,吉安娜,今天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的小玩意儿。”
“阿尔萨斯,你让我等太久了。”
这当然是急迫着出去玩的阿尔萨斯和吉安娜的对话了。
听到吉安娜的埋怨,阿尔萨斯很尴尬,不过这绝对不应该怪他。
主要是阿尔萨斯的功课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
他的课程中多了很多野外生存的知识,还有很多非人的训练。比如让十个大汉把他围住然后要求他在多少时间内脱困。他还要学攀岩,学徒手搏击——前世是没有这门课的,所以他几乎就是从头学起。
当然这都是小事,真正的大头菜是晚上。
平日里阿尔萨斯晚上是可以自由支配的,他的功课白天都完成了。可如今不一样,乌瑟尔晚上会来向他提问关于圣光奥义的一些东西。如果仅仅是这些只是,那么阿尔萨斯自然倒背如流。可怪就怪在,乌瑟尔总是问他某某条是否是正确的,并举出现实中的例子来拷问这样是否是真的正确的。这些都是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所以……
所以两人就经常吵起来。
乌瑟尔是个虔诚而坚定的信徒,并且他认为圣光如此伟大,所有人都应当信仰圣光,就算不够虔诚也应该成为一个泛信徒。而阿尔萨斯认为每个人自由的意志是世界的恩赐,他可以选择信仰圣光,也可以选择不信仰圣光。我们可以用圣光的奥义去感化他们,让他们自愿选择信仰圣光,却不能强迫他们,逼着他们抛弃原来的信仰。
乌瑟尔认为,圣光是至高至上并且绝对唯一的,圣光对于任何问题都有标准的答案和准则,并且这是唯一的。而阿尔萨斯认为圣光是包容的,他可以接受不同甚至相反的观点。他举的论据也很生动:老师你看你和我有了分歧,但我们都得到了圣光的垂青,不是吗?
两个人仅仅是因为这两点就吵了很久,不过知道永无休止的争论没有意义后,他们就开始寻找观念重合的地方。比如他们的这一个观点就是重合的:若是选择了圣光,就要严格按照圣光的奥义要求自己,而不要再生二心。
这涉及到的是忠诚,阿尔萨斯自然不会反驳。
不过每天都争论到深夜真的好累啊……
他每天早上都无精打采的,可偏偏这个时候穆拉丁还会拉他去跑步锻炼。跑步不是不好,但关键是它和阿尔萨斯每天签到打卡任务相冲突,所以他不得不再跑完再做一遍自己的任务。
因而时间总是不够用的,他只有在每天午饭的时候才有机会见她一面。
这一天终于算是任务比较轻,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尽早地完成了任务,才终于能挤出下午的一点点时间来带着同样忙里偷闲的吉安娜出去玩了。
“好事多磨嘛,不要心急,保证让你满意的。”
阿尔萨斯指了指手里的袋子,随后,他注意到吉安娜依旧穿着一身宫廷服装。虽然不是正式的礼服,但很不适合野外活动。
于是他皱了皱眉头,说:“吉安娜,你穿着这双鞋子出去跑会舒服吗?”
“鞋子不是很舒服。”吉安娜说,这本来就是参加宴会时穿的鞋子,根本不适合在野外奔跑,“但我没有多余的鞋子了。”
“那好吧,咱么先去给你买一身衣服。”阿尔萨斯打了个响指,“我知道洛丹伦的哪家店最好!”
吉安娜犹豫了一下。
“我没有带钱。”她说。
阿尔萨斯一把抓过她的手就走:“走啦,没事的我带钱了。”
吉安娜犹豫着跟着阿尔萨斯走,最后咬了咬牙:“我以后还给你。”
“好啊。”阿尔萨斯似笑非笑,“我以后也会去达拉然,记得还给我哦。”
吉安娜点了点头。
两人抛出了王宫,两边的卫兵很有眼色地退到一边,没有打扰这对全大陆最高贵的王子和公主。在路上,每个人都在热情地和阿尔萨斯打招呼,阿尔萨斯一一回应。看得出来,这位王子殿下和他的人民相处得十分融洽。
他似乎就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
吉安娜想了想,苦恼地发现自己似乎连库尔提拉斯王都的每条街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吉安娜,你穿过这种平民出行的便装吗?”阿尔萨斯问道。
吉安娜摇了摇头。
“那待会儿就听我的。”他说。
这段路并不遥远,阿尔萨斯很快就带着吉安娜来到了那家“最好的店”,招牌上挂着“洛丹伦老布鞋”的牌匾。说是布鞋,但其实里面也卖衣服帽子,早就形成了从头到尾的一条龙服务。
门口,接待的小姑娘很热情地鞠了个躬,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示意她直起身来,随后指了指吉安娜:“帮她挑一身亚麻布的便装和一双鞋子,要束缚,耐脏的那种。”
服务小姑娘为难了起来:“殿下,这……”
她想说他们是给平民做衣服的,但阿尔萨斯打断了他:“今天在这里的不是王子,是两个要出去玩的小孩。照我说的去做!”
小姑娘只好带着吉安娜进去了。不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的吉安娜走了出来。她穿着简约但干净的布衣,脚下踩着一双蓝色的麻布鞋子,头上还多了一顶草帽。看着她那小麦色的肌肤和跳动着野性的眼眸,以及金色的头发和湛蓝的瞳孔,清丽而又精致地让人忍不住直想抱住她。
“阿尔萨斯,你看我……还好看吗?”她转了个圈,对着阿尔萨斯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