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呢？”赵昆陷在沙发中，咬着指尖冥思苦想着，然后突然瞥见了被他写出了的一大段话。
“不管了，先往下写吧。”赵昆摇了摇头，拿起了笔就接着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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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刚才好像被启发到了什么。”
“我在冥思苦想，却因为灵感一闪而逝的缘故找不到那一缕线索。”
“好吧，我们先列出成功复活了的赵白以及复活之时出了岔子的赵云帆两人的区别。”
“首先是记忆信息的分别，而这个分别其实差距不大，毕竟我们三个其实经常的共享记忆……当然，我意识深处，也就是这里的东西没有和他们共享出去，这些东西让他们知道还是太早了。”
“或许……是赵云帆也和我一样隐瞒了某些东西？让他哪怕去死也打算保护的东西？”
“的确有这个可能，如果他主动的拒绝这个计划并直接跑路的话，就会直接暴露出他一定隐瞒了一些东西。而如果直接的拒绝这个计划的话与他以前的行为不太相符，（注：赵云帆以前面对选择之时一般都会随大流，哪怕提出自身的意见也不在意会不会成功）只有同意这个计划才不会露出一丝破绽。而且死亡也会埋葬他携带的所有秘密，而交给我的记忆信息并没有包涵这些东西，导致新生的赵云帆并不清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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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昆写到这里，微微失神。“刚才……外界的赵云帆好像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吧？”
想着，赵昆提笔继续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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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如果只是记忆信息有一些不同的话并不会导致刚才赵云帆和渣帆起冲突，甚至还会让渣帆主动的被赵云帆融合，以打消我的怀疑。”
“好吧，我倒是希望我刚才的猜想都是真的，毕竟如果都是错误的话我刚才运转脑细胞所浪费的能量都白费了。”
第三十八章 善谋者
赵昆的意识空间深处，赵昆的精神体仍然投入的拿着笔，写着他的猜想。
“好吧，先不说这个猜想。继续列一下赵云帆和赵白的区别吧，把各种可能都列出来然后一个个的去实验。这样穷举的话，真相总会有一天水落石出的。”
“刚才已经猜想过了赵云帆如若是在记忆信息这些东西做出了隐瞒的可能性，现在就再列举一下另一个关于灵魂的重要组成部分：灵魂算法。”【附录1.3：灵魂算法，这是一个经常被我提到的词汇。有人说算法是程序的灵魂，那么如果把灵魂程序化又会变成什么呢？以前的我时常纠结于这个问题，直到我解开了第三阶基因锁，才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会发生什么，其实每一个人的灵魂都可以看成一个程序。不过比起僵硬的机器人，人类的灵魂算法里有一种非常混乱，甚至相互矛盾的算法。而就是这条算法，组成了人类非常复杂的情绪以及行为。以前，哪怕我得到了父亲留下来的知识加上解开了第三阶基因锁也没有搞懂这种算法到底蕴含了什么东西，只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运用。但是后来我决定抛弃了理智的思考，以狂信徒那种彻底唯心的角度来看这条算法，然后，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注：后来证明，当时我的行为只是绕过了屏障而已，最后要击破屏障所需要的还是理性而有逻辑的思考……当然，这个逻辑不一定非要是科学，神马魔法修真的，只要有用就行。）】
“一开始我创造出云帆和白的时候，直接把那条组成人类思维结构的核心算法也给加了进去。现在想来，当初我还真是疯狂呢。（笑）”
“先不说这些。当初我组合云帆和白的灵魂算法之时，并没有用什么非常复杂的算法。不过人类，不，所有{注：因为‘生物’‘生命’‘动物’‘植物’这些词所包含的意义并不能表达世间万物所有……抱歉我想不出用什么词来表达出来，不过我自己明白意思就行，反正这一段也就我看的到。（笑）}的灵魂算法都有自动优化的能力。而我更是把优化算法的佼佼者：人类的核心算法放进了两人的灵魂算法之中，他们的灵魂算法的复杂程度也在缓缓的上升。”
“话说我是不是跑题了？而且我好像写着写着就写成了日记？我一开始不是想做一个实验观测表来着吗？”
“算了，不管这些。当初我创造出白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的缘故，把白的灵魂做的特别简陋。不止灵魂算法漏洞百出，还把记忆信息这种东西给漏掉了。就算后来重新加了上去，也是在刚开始就落后了一筹。而且因为一开始灵魂算法的简陋和漏洞，导致人类核心灵魂算法的优化效率完全没体现出来，基本上都作用在修补漏洞身上了。想想还真是感觉对不起他。（笑）”
“而被当初的我创造出的云帆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顶多就是把灵魂算法的漏洞填上，然后把我自己的记忆添了上去而已。而后也是因为没有经验和当时有些乱的缘故，单单的只把记忆传进去了，那些关于受伤和七情六欲的肉体和精神感觉因为脑子很乱的缘故直接忘掉了，根本没有加进去。云帆看的时候就和看影像一样。而因为以上种种，再加上灵魂算法设定的缘故，导致假设云帆在记忆之中面对和我同样的境遇，与我的选择会完全不同，甚至南辕北辙。而这种矛盾的感觉如果是让一般的人工智能去处理的话恐怕会死机，还是因为我当初加上的那条人类核心灵魂算法才没让云帆还没降世就直接投胎了。不过还是导致了云帆灵魂算法的变异，与我一开始的设定大相径庭。”
“啊，白其实也经历了差不多的遭遇。不过因为我让他在那一天自由活动，让他自己观察人类社会。（而且还被拍下了黑历史）而或许是因为我那时候记忆碎片散乱，被白潜意识的吸收了一丝丝的缘故，白虽然灵魂算法简陋，记忆信息缺乏，但在面对一些状况额时候还是能正常应对。（即留下了黑历史以及快速的制止了孙颖继续拍黑历史的行动……或许是因为直觉的感受到不妙？人类核心算法真的是奇妙的东西……）这些种种让赵白的灵魂算法快速的修补，而且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一些记忆信息的缘故，并没有被我那个超级简陋版的记忆信息给冲刷掉了存在，把自己当成我。当然，那种超级简陋版的记忆信息基本上是个有点记忆信息的精神都冲不垮。”
“好像又跑题了啊……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经过了这一些反思我可以确定在搓出第三个人格的时候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嗯……好像在这里写一些无关的东西不太好。算了，待会把这些东西分类扔到别的‘档案’里面吧。”
“经过以上的推演，我个人觉得赵云帆交给我的灵魂算法恐怕真的是假的。毕竟虽然是我设定出来了云帆的基础算法，但经过我记忆的洗礼变异成什么样就已经不确定。而他交给我的灵魂算法的变化平平稳稳，应该不是他真正的灵魂算法。”
“这些假的灵魂算法应该废了他一番功夫，因为我推演这些灵魂算法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和云帆交给我的灵魂算法差不多，而且和他以前所表现出的性格特点也非常相似，或许之中有一部分是他的真实算法。这种半真半假甚至九真一假的谎言最能骗到人。”
“而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么观看过我的超级简陋版记忆的他会不会通过那些记忆推演出了一小部分我的灵魂算法？毕竟他交给我的灵魂算法和我推演出来的基本上非常相似，要说他不了解我的推演思路的话我是不会信的。”
“那，那个肉体之内所残留的灵魂残渣又是怎么回事？毕竟他是我创造出来的，而且推演出了那个虽然是假的但也可以当真的看的灵魂算法。如果把那个通过我的方法和他推演出的灵魂算法所制造的灵魂灌入到了肉体之内，和新版赵云帆灵魂的融合应该完美无缺才对。”
“难道那肉体里所剩的灵魂残渣真的是他本人？不可能，他辛辛苦苦的做了这么多事不可能让自己就这么挂了。”
“嗯……或许这个灵魂只是临时被塞进去的替代品，所以灵魂残渣反抗的并不是新版赵云帆，而是那具肉身！新版赵云帆只是附带的而已。”
“那为什么他当初和贝阿朵莉丝打的有来有回？如果是崭新的灵魂的话应该被吊打才对，毕竟与肉体的磨合不够高。难道是在那之后替换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想这些了，原本的那个赵云帆MD简直变态！”
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目的
“哎……”意识空间深处，赵昆的精神体长叹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完全不明白原本的赵云帆想要干什么……”
想着，赵昆又躺回了那之前具现出来的沙发之上，却是并没有让他耗损的脑细胞得到缓解，虽然在他现在的生命形态之中没有脑细胞。
“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赵昆的双目茫然，大脑却是从急速运转之中缓缓的降了下来。“如果赵云帆给我的记忆信息没有隐瞒，如果他交给我的灵魂算法演变都是真的呢？而哪怕这些真的都有隐瞒之处，或许是因为他在死亡的那一刻悟到了什么，灵魂算法升级，导致了原本的灵魂算法与升级后的灵魂算法有冲突。并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意外呢？”
“呵呵……”想着这些，赵昆突然嗤笑了一声，自嘲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吧？如果我真的这么想的话，不止是对自己的推测有了怀疑，也会低估赵云帆的智谋。他也是从我这里分出来的，我能想到这些东西，他想必也能想到……”
说着，赵昆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最近自己是真的忙啊……原本阵法爆炸的时候朱利安他们所在的位置留下了空间破碎的痕迹这件事就让我很头疼了……现在赵云帆又出了幺蛾子……等一下。”
想到这里，赵昆脑中突然有一道灵光一闪而逝。“空间破碎……与赵云帆本体失踪？”
“那件事看似与赵云帆失踪毫无关联，其实却很有可能是赵云帆的目的所在！”赵昆满脸兴奋的站起身来，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
“那为什么那里会出现空间破碎的情况？我们当初已经用了一个防止空间转移的道具……不对，那种防止空间转移的道具只是防止那种技术性质的空间转移，空间本身还是没有加固的。”赵昆绕着沙发走了一圈又一圈，捂着下巴，大脑重新开始了高速运转。
“既然空间没有加固，那么打碎空间的难度并没有升高。而爱因兹华斯他们肯定使用了空间置换魔术，他们的空间置换应该就相当于剪纸：沿着一个在纸上的人物的边缘把这个人物给裁出来，然后再把另一处地方的空间也裁出这人物的形状，然后两者互换，他们使用的技术只不过是从二维变成三维，原理还是差不多的。”
“而我们防止空间转移的道具其中的原理好像就是刺激世界本身来快速的恢复这一片区域的空间，导致爱因兹华斯他们把空间裁出来之后只会发现无处安放，如果强行安放只会导致失去纸片的完整性。如果他们的魔力非常强并遇到并非常熟悉这种情况，就可以直接重新裁掉那些恢复的空间，再次互换。但是如果单纯的魔力强或单纯的熟悉的话……”
赵昆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笑容。这是对自己计划是真正完美无缺的自豪。“如果是单纯魔力强大，他们在再次裁出空间的时候就有可能因为不熟悉让一部分空间碎片直接进入到他们的体内，而且之前所裁出的空间就会无处安放……总而言之，那一片的空间会极其混乱，他们除非有着极强的运气，不然死定了。”
“而如果他们对这种状况极其熟悉却没有强大的魔力的话，还是会被混乱的空间撕成碎片。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魔力来支撑他们频繁的使用置换魔术来捋顺混乱的空间。”
“就算他们的实力非常强大，同时做到了这两点，外界的爆炸可不是盖的。而如果他们想要直接传送出爆炸范围，那就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捋顺空间。而那时候，就算他们置换的时候没被混乱的空间撕碎，在传送的时候也会留下点‘纪念品’。”
“而如果他们准备硬抗的话……我们布下的阵法可不是吃素的！”
赵昆兴奋的在脑中推演着朱利安两人的下场，甚至到最后一句之时忘情的喊了出来，其中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之感。
“额……”赵昆喊出之后一怔，随后羞耻之感不断上涌。一阵复杂的面色变化之后，变成了庆幸的神色。“还好现在是在意识空间，没让别人看见……”
赵昆庆幸完之后，重新躺入了沙发之中，继续开始了沉思。“按照他们的脾性，不用空间置换一般都是不可能的。而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