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广播 第219节

车子停在酒店外面,还是昨天那辆车,索菲亚开车,苏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车子开动后,索菲亚给苏白丢了一份资料。

“什么东西?”苏白随手翻了翻。

“帮你预约的那个人身份我们清楚,但是她没资格预约到那个研究所最顶级的医生,我帮你重新预约了一个,是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之一,心理学领域的大拿,他有一个工作任务就是定期去给总统先生检查心理状况。”

“呵呵,那做你们的总统还真可怜,还不能发个精神病。”

苏白这话说完后不禁有些莞尔,自己似乎是太代入自己进去了,不发精神病居然都能够成为一种很遗憾的事情,其实有时候精神病任性一下也挺爽的,大部分人平时生活都得有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约束着自己,各种利益关系的摆布等等,有几个人能够毫不在意地恣意一次?

研究所在一个看起来类似于古堡的地方,门口警卫很森严,有一种半国家单位的感觉。

“这是爱德华伯爵的城堡,他家从他曾祖父开始就一直致力于推动心理学研究,爱德华本人就是今天要给你看病的人。”

这家演技所不是医院,所以没有门诊挂号这些流程,一般人也没办法来这里看病,毕竟无论是资本主义社会还是中国那里,阶级区别度还是很明显的。

苏白在一间书房里坐着,索菲亚出去帮苏白联系去了,侍者送来了咖啡和点心;

书房里有不少藏书和名画,苏白端着咖啡来回走动地看着,他对自己的病情其实真的不是很担心,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想要继续安稳地生活下去,那么这个心理疾病确实需要去尽早地治愈掉,但是苏白以后还会继续进去故事世界的,在那个鬼地方,自己就算是治好了想不复发也难,就像是一个重感冒刚被治疗好的人转眼间又被关进了冰窖里。

书房里有一幅画让苏白觉得有些眼熟,画像里是一座草原上的小坡,坡上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坐在草地上的背影,斜后方向是夕阳,整个画像展现出了一种很是唯美的情感。

苏白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抚摸一下画像中的女人,却在此时他身后传出了严厉的声音:

“住手,粗鲁的先生!”

苏白愣了一下,转过身,看见一个发虚皆白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老人,索菲亚站在老人的身旁一脸尴尬。

“索菲亚,这就是你给我预约的客人么?他居然敢用手去摸我的画,你知道这幅画对于我的意义有多重大么!”

老家伙还在喋喋不休,苏白则是略显尴尬地往旁边站了站,目光却还是落在那幅画上。

索菲亚正在不停地安抚着老先生,还搬出了其他人的名字,显然也是在给老先生施压,让他不要那么任性。

最后,老先生才走到苏白面前,“你的病历呢?”

苏白耸了耸肩,“我没有病历。”

老先生呼吸一重,“真是麻烦,难道说要我从最基本的开始给你检查一遍心理状况么,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索菲亚!”

不过,他也就生气埋怨几句,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也示意苏白坐过来。

索菲亚默默地退出了书房。

老先生看着苏白的眼睛,一动不动,苏白也看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渐渐的,苏白忽然发现老先生的眼眸子像是变成了一道漩涡,慢慢地开始让自己陷了进去。

一种多次生死之间历炼出来的本能让苏白下意识地开始警醒自己的同时还不得不控制住自己反击的冲动;

老先生闭上了眼,伸手揉了揉鼻梁,当他重新睁开眼时,他的脸上多出了一抹严肃:

“其实,先生,

你不应该来我的研究所,

你应该被送去关塔那摩监狱!”

第三十二章 古堡的声音

关塔那摩监狱是美军2002年1月在关塔那摩基地建立的一座监狱,该拘留营内所关的都是被俘获的敌方战斗人员,而负责营区运作的单位是关塔那摩联合特遣部队。

爱德华老先生的意思是苏白来接受心理治疗还不如直接进监狱。

苏白拿起一根汤匙,给自己咖啡里加了一块糖,默不作声;

这个老先生不是听众,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普通人,不依靠外物的提升,只是靠自己的钻研和研究,就能够拥有超越于普通人基本范畴的能力,

比如,从刚刚的对视之中,对方就能够看到一些东西。

“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到我这里来接受什么治疗,你自己很清楚你的心理问题,而且,你还有点乐在其中。”爱德华伸手提了提自己的眼镜,然后站起身,“我实在不理解索菲亚为什么要把一个把暴力把血腥当作生活乐趣的人介绍到我这里,我的研究,是致力于人类内心的平和,而不是给那些满手血腥的罪犯进行心理按摩的!”

苏白继续默不作声,老先生太有个性,苏白也不想强求,事实上,爱德华说得对,自己对解决这个心理问题,并不是很迫切。

爱德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了苏白之前看的那幅画前,他注视着画中的人,显得有些唏嘘。

这一次,苏白开口了,

“画不错,东方画家的作品?”

虽然是一幅油画,但是主人公明显是一对母子,而且是东方人,那么这个画师也就很可能也是一个东方人了,估计就是画中女人的丈夫画中孩子的父亲。

爱德华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擦了擦镜片,

“他是我这辈子的唯一挚友,虽然我们的信念和理念不同,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互相欣赏。”

“我懂,用我们那边的说法,这叫基情。”

爱德华显然是不懂“基情”这个词的含意,把眼镜重新戴回去后,叹了口气,转过身,“先生,你还需要继续看病么?”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不,我没说我不愿意,作为医生,我一直认为应该有允许发脾气的权力,否则整天面对这么多负能量的病患,医生首先就得变成精神病。”

说话间,爱德华又重新坐了下来,

“我接下来会问你一些问题,你能保证如实回答么?”

“看情况。”

爱德华对苏白这个反应不置可否,不过苏白可以看见,他的眼睛有点红,不是因为看画像伤感而红,而是和自己之前对视后红的。

“能跟我说一说你的家庭情况么?”

苏白抿了一口咖啡,也没什么犹豫和遮掩的,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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