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羽扇一挥,苏白身边的空间方位直接扭曲和错乱起来,这不是意味着这位阴阳师已经拥有控制空间法则的能力了,这只能算是一种高级障眼法,强行让你失去方向感和空间感。
武士双手各持一把匕首,直接向苏白冲了过来,他的武士刀之前被苏白夺了下来,但那把刀,其实并不是本命武器,
也就是说,这名武士其实还有压箱底的手段。
两把匕首,一个横切一个深刺,都是对准了苏白的要害部位,苏白不退反进,继续打算硬刚,同时嘴角还带着一抹示威的笑容。
似乎是上一次交手,真的是留下了太多的心理阴影,所以这次武士直接选择了后撤,而那忍者直接出现打算补武士后撤出来出现的空档以防止苏白逃走。
然而,苏白在吓退武士之时,整个人的速度陡然提升,血族的邪魅敏捷在此时完美地展现出来,反方向直接准备离开。
很显然,这三个日本人,并不敢以牺牲自己的代价来强行留住苏白,这样子的话,对于苏白挣脱他们的包围圈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
苏白面前本来枯死的几棵大树忽然焕发出了可怕的生机,一根根藤蔓飞射而出,几乎是铺天盖地的一样拦截在了苏白的面前。
“索菲亚!”
这一手,苏白太熟悉了,而且之前他也感应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再针对这个操控植物的手法,苏白自然猜出来是谁来了。
苏白正准备撕开藤蔓时,藤蔓自己又倏然散开了,藤蔓之后,出现了一个身穿着白色胸甲的男子,男子一头金发,鹰钩鼻,神情桀骜且阴沉,鹰隼一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苏白,在他身上,隐隐约约可见一层火正在燃烧着。
这是,
西方的斗气强化!
在另一侧,一声厉啸传出,一个体积堪比熊一样的敦实的家伙砸落了下来,周遭地面也因为他的到来而震颤了几下。
这是一个黑人男子,身高很高,全身都是可怕的肌肉,此时他站直了身子,带着一点点俯视的意味看着苏白。
而后,一个身穿着蓝色礼裙的女人缓缓走来,女人手持一把绿色的魔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不可侵犯,不是索菲亚,又是谁?
“苏,我们又见面了。”索菲亚对苏白打招呼道。
“是啊,又见面了,你离开中国了么?”苏白问道。
“离开了,伤势比较重,所以我那件事结束之后就回国了。”索菲亚微笑地回答道。
“哦,那,这是什么意思?”苏白耸耸肩,眼前的局面,瞬间颠倒了过来,之前那三个日本人,不成气候,奈何不了自己,但是再加上这三个西方人,就彻底不一样了,一股深深的危机感在苏白心底升腾起来。
“首先,很幸运,我能够在这个故事世界里再见到你,这,应该是我们共同经历的第二个故事世界,上一次时,你还只是一个体验者;
而现在,我却不得不依靠人数的优势来面对你了。”
索菲亚倒是显得很坦诚,但她马上话锋一转,变得极为犀利起来,“日本人和韩国人,并没有参与到火车站那件事里去,所以,一些事情,他们并不清楚。
但你可以猜一猜,苏,当我知道你居然可以吞食吸收那个韩国人所饲养的铁线虫时,我想到了什么?
在那个站台上,我们一百名资深听众被那群东西围堵在那里苦苦支撑时,你正悠然地站在外面,搂着它们其中的一个,泰然自若;
这个画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显然,索菲亚是猜出来苏白肯定是从火车站里把什么东西带出来了,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苏白的恢复和霸道的吞噬方式!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危险的女人。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苏白看了看这些日本人,又看了看这些西方人。
“我们人多。”索菲亚言简意赅,“所以,我们打算先杀了你,再来从你身上,找到属于那种生物的……秘密。对不起,我不会和你进行任何交易,也不愿意留活口或者制作成傀儡这种事情。
因为,苏,你真的很优秀,很神秘,我相信,只要我给你一点点的缺口和机会,你都有可能翻盘!”
这是要直接宣告下死手了,
六个人,六名资深者,那个斗气强化和这个黑人,明显实力还要高出一些,甚至单挑苏白可能都不至于落于下风,苏白现在的处境,真的是再危险不过了。
只是,听完了索菲亚的话后,苏白很认真地问道:“你知道么,有一项记录被中国人保持第一了很多很多年,虽然现在有被阿三们反超的趋势,但是至少现在来讲,
千万别和中国人,
比谁人多。”
苏白很是随意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然后很是花哨地向空中丢去,树枝速度很快,发出了一声破空之音,紧接着,苏白似乎也是兴之所致,又或者是觉得需要扫一扫这阵子以来的晦气,所以想显得故意轻佻一些,
喊了声: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第二百六十章 狂妄的中国人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会发生,就连骄傲的索菲亚,在此时也慢慢抚平了自己嘴角高傲的弧度。
斗气男身上的斗气进一步凝实,倒不是针对苏白的,而是针对可能出现且对自己等人展开偷袭的人;
熊一样的黑人男子两只眼珠子则是四处逡巡着,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阴阳师单手持扇,凝视四周;
武士和忍者也在此时提高了警惕。
此时的宁静,更像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铺垫;
然而,这铺垫的时间,似乎有些过长了。
那根被苏白抛上天空的树枝也早就落了下来,两分钟的时间过去了,“穿云箭”是发出去了,但是“千军万马”,还没看见。
苏白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不是吧,那仨货没跟着来?
这不应该啊。
短暂的宁静之后,则是一种愤怒,而这种愤怒,显然不是来自于苏白,而是来自于苏白之外的在场所有人。
他们发现,自己竟然被一句俏皮话,被一根煞有其事的树枝给吓得严阵以待两分多钟,这场面,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