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显然有所顾忌,要是说完对方不想再交易,他不是亏大了?
“宝石给你,这个交易就算是成立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将宝石塞到布朗的手里,拿回珍珠揣进口袋,祝觉拍拍布朗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
生意聊到这一步,祝觉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一部分,这部分还是额外的,算是意外之喜,因为他过来找这个旅行商人,原本就不是为了买东西。
“既然您想知道,那我就跟您说实话,这颗宝石在您的手里那就只是一颗宝石,但是换到我的手里就不一样了,我有个常客一直在收购这种物品,特别是这一类的宝石,她专门跟我说过这种东西,说是愿意高价收购......本来这颗珍珠我也打算卖给他她,但是这一次他她给出的价位有些低,所以我故意没有把珍珠拿出来,准备下此再出售......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她,否则怎么能跟您做这笔大交易。”
“常客?你不是旅行商人么,本就是到处跑的人,怎么会在尼尔城有常客?”
抓住布朗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关键信息,祝觉眯起眼睛,再度问道。
“这我可不能说,我是商人,该有的信誉总还是要有的,透露客人信息在我们这一行是非常严重的失信行为。”
提及常客,布朗直截了当的拒绝,没有给祝觉任何追问的机会。
“哦,看来是我冒昧了。”
提出问题被对方拒绝回答,祝觉脸上却丝毫没有不开心的神色。
商人不说,不代表他猜不到。
需要隐藏身份,收购各种神奇物品,以尼尔城为交易地点,再加上之前黑天鹅与这个商人的熟络。
这个常客的身份不用想都知道是黑天鹅。
反过来说,黑天鹅如此相信这个商人,甚至是成了他的常客,那么毫无疑问的,这个商人肯定有其它旅行商人比不上的本事。
“如果说我也要收那些东西呢,你那位常客要的,我全都要,而且我保证我的报价会比她更高,怎么样,你考不考虑?”
对于祝觉来说,这就是一条摆在眼前的宝物获取渠道,自己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哪里比得上这些旅行商人对这个世界的熟悉程度,更何况自己只能在这个世界停留三天,而他们确是一年四季都在四处游历,单就这寻宝的时间,两者之间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祝觉没有理由错过这种好机会,哪怕这可能是黑天鹅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渠道。
毕竟生意就是生意,价高者得,从没有先来后到这一说。
“当然,我是一个商人,我所有的货物都是给慷慨的客人准备的,您的价更高,那么我保证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您的。”
不出意料,布朗在听说祝觉愿意出更高的价格后毫不犹豫的抛弃掉了他的常客。
赚钱才是紧要事,谈感情可是很伤钱的。
“那咱们俩这就算是合作......我以后该怎么找你,旅行商人应该会到处跑,而我也不是经常在尼尔城停留......”
祝觉进入幻梦境的时间得看绅士,万一每次都错过,那不是白跑一趟。
“现在是六月一日,我会在八月一日的时候再到这里,以此类推,每隔两个月,我都会返回尼尔城一趟,我跟那位常客就是如此约定的,几年都没有变化。”
“我知道了,那就每隔两个月的第一天。”
黑天鹅选择这个时间点,那就意味着她能保证自己可以按时过来,祝觉跟她是一个团队的,自然也能按时过来。
等等......几年?
“你刚才说那个常客跟你已经做了几年的交易?”
祝觉脑海中猛然闪过布朗刚才那句话末尾的内容,蓦然瞪大眼睛,一把摁住布朗的肩膀,沉声问道。
第32章 敌不动,我不动
同旅行商人之间的定期交易约定使得祝觉在第一次进入幻梦境时便得到了一个还算稳定的寻宝途径,尽管得付出些代价,但对他们这一类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在交易的最后,旅行商人无意提起的与常客交易的时间引起了祝觉的注意。
尽管后续的询问并没有让他从布朗口中问出更多的内容,但他之前所说的“三年”无疑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讯息。
祝觉在跟绅士签订的合同中看到过有关于旅行次数以及时间的明确阐述。
正常情况下一个月一次,每次时间为三天,按照绅士的说法是因为他们这种穿越到其它世界的行为对自身存在伤害,所以不能太频繁,而且当他们进入幻梦境世界时,现实世界自然不可能有人来取代他们。
三天算是一个比较恰当的消失时间,仅仅只是三天消失不见没有人会怀疑什么,要是消失的次数增多,消失的时间过长,难保不会被周围的人怀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祝觉一样是完完全全的单独生活。
更别说就算是祝觉也是有朋友的,像是奥莉薇就在昨天突然上门,这些都是不可预测的事情。
那么根据绅士的介绍,黑天鹅经历过5次的旅行,既然是一个月一次,那么就算是黑天鹅第一次进入幻梦境就搭上了旅行商人这条线,她跟布朗之间的交易时间顶多也就是五个月。
剩下的两年零七个月是怎么来的?
布朗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没理由在这种事情上耍滑头,更不可能提前预知到自己和黑天鹅是认识的。
这么说来问题就出在黑天鹅身上。
一念至此,祝觉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在屋内他初次跟绅士团队其它人碰面时的情况,相较于犀牛和AK的讨好,黑天鹅对绅士的态度显然是不同的。
非要说的话......反而跟自己有些相似!
离开集市的祝觉行走在路边,思考着新出现的问题,中途找了家门面看上去还算可以的裁缝铺进去。
思考归思考,该做的事情还是不能停。
趁着还有些时间,他准备换一身行头。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裁缝看着眼前这位从进门开始就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的客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想买一套成品衣服,现在就能穿的,要宽松一点,我不太喜欢约束......”
靠着柜台,祝觉张开双臂任由店长拿着量尺比划,目光落在窗外有些嘈杂的街。
灿金色的阳光穿过窗护上的镂空雕花落到店内的地板上,些许土尘悬浮在其中。
即便店长已经量完尺寸,祝觉依旧还是伸着手,尽管他知道自己可以把手放下,但那还是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多出来的两年零九个月,只有两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