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污染区是相当紧要的事情,不论是千帆城政府还是祝觉,都想要知道明确的方法,更何况如今牵扯到自己的实力突破问题,祝觉的心情不免有些急切。
“摧毁核心,它通过骨树吸收能量,转化能量,只要骨树受到攻击,它会立刻做出反应。”
“这回答可真够直白的。”
古老者的回答不能说错,只是听上去总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越过数百米的感染层攻击骨树,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在接近骨树前就得先抗住黑紫色胶体形成的触手的疯狂攻击,估计还会被围绕在其身边的感染体重点关照,最后不出意外还得跟恢复成怪物形态的感染层干上一架。
这么一想,就连祝觉都觉得有些麻烦。
千帆城政府就更不用说了。
普通的军队肯定办不到,远程轰炸因为底层社区的网络被切断的缘故似乎也不行,火箭筒威力又不够,除非是用远程导弹
自己炸自己?
千帆城政府高层只要精神还正常,就不会干这种事。
别看美国大片里的将军整天叫嚣着要用核弹,原子弹炸怪兽,听着似乎挺痛快。
事实上真要是这么干了,不论初衷是什么,下达这个指令的人及其执行者毫无疑问都会被幸存下来的民众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当然,在特殊情况下,不管原子弹是炸怪兽还是让怪兽加速变异总得有人牺牲不是吗?
但问题是眼下的底层社区终究还是没到能让千帆城政府不顾一切的动用导弹轰炸的程度。
“灵体形态,无法携带设备与材料,伽达蒙子体无法进行改造。”
古老者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这一次详细了些。
祝觉听完愣在原地,旋即意识到一个自己之前忽视的重要问题。
古老者说要利用伽达蒙子体来改造他,可是用联络术召唤来的古老者就向它说的那样,连实体都没有,更别提利用伽达蒙子体。
偏偏自己手里的冥王星之药的效果也与联络术相似,都是灵魂穿越时间与空间,祝觉可不记得遗迹的古中有记录可以从“仙界”把东西带回来的内容。
“那咋办?”
沉默良久,祝觉只能摊开手看向古老者问道。
“我们拥有一项特殊的技术,它尚未消失在我们的明中,可以通过异次元空间进行物资传送,前提是你必须掌握建立坐标的能力,我无法以这种形态在这个世界设立坐标。”
“等等,如果我的灵魂去到你们那,你是实体状态,能不能让我带着坐标返回?”
“”
兴许是第一次碰见提出这种想法的人类,就连古老者一时间都陷入沉默,过了会儿才用意念说道,
“我们没有进行过类似的尝试,或许能成功,穿越时间与空间并不容易,就算勉强做到你会被居住于时间的角度中的怪物视作物追逐,即便是我们,也无法保证能够驱逐那些怪物,你必须独自对抗它,并驱逐它,才有可能存活。”
“比起这怪物,其实我更想知道另一件事,你们为什么愿意帮助我?”
相较于讨论那些未知的怪物,祝觉更担心古老者所展现出来的态度。
要知道当初为了解放灵魂,祝觉可是用古老者水晶与伟大种族进行的交易,而用联络术召唤出来的古老者却始终没有提及祝觉需要付出的代价。
这不仅没有让祝觉感到庆幸,反而让他愈发不安。
远古智慧种族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人类吗?
祝觉并不认为自己是纳克特抄本中受到古老者眷顾的那一类人!
“这是一场实验,你自愿成为我们研究米戈技术的实验体,如果失败,你会彻底的变成怪物你认为是帮助?”
“当我没问!”
事实证明,对这些理性至上的家伙抱有期待实在是祝觉想太多。
第89章 飞升!
想要有所收获,自然得有付出。
待在旅馆里睡一觉就打破身体桎梏这种事祝觉也就是在喝了几杯酒再加上没什么花生米的时候才会想想。
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
早些时候祝觉就意识到自己想要突破身体的桎梏恐怕会很困难。
毕竟这不是往日里吞噬进化肉条后强化身体那么简单。
某种程度上来说,从祝觉接受伟大种族的改造,解放灵魂开始,他每往前走一步,都是牵扯到生命进化的问题。
换做其他生物,少说也得用数十万年乃至上百万年才能够完成的事情,也就他这种在机缘巧合下满足各种条件的人才能尝试这种特殊的进化历程。
在39号社区与感染体之间的战斗看似赢的轻松好吧,对祝觉而言,赢它确实不难,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零”组织是有能力创造出强大怪物的,而且这还只是其下属的衔尾蛇组织某个据点内创造出来的异变未完成感染体。
谁能保证他们手里不会有更为恐怖的存在?
强大的实力是必须要有的,否则别说破坏衔尾蛇组织或者说“零”的阴谋,能不能保证自己的小命都是问题。
也正因为如此,祝觉珍惜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尽管需要冒极大的风险,他最终还是选择配合古老者的计划。
而伽达蒙子体无疑是这个实验计划中的关键物品。
它的存在对于感染体而言性质颇有些像是跑车中的发动机,两者相得益彰。
至于对衔尾蛇组织的干部则有些像是五年前的进化肉条之于祝觉,两者的使用条件都极为苛刻不说,还有各种副作用。
只不过前者一旦匹配成功,立刻就能让一个普通人拥有恐怖的力量,后者则需要不断地吞噬才能够成长。
事实上祝觉在39号社区刚破开感染体的头颅得到伽达蒙子体的瞬间,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如果吞噬这玩意儿,有八成的把握能够获得跟衔尾蛇干部一样的效果,毕竟比起他们,他多少算是个过来人。
或许还能用这种方法冲击身体的桎梏?
所幸祝觉当时清醒的很,重蹈五年前的覆辙,未免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