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鼠群中血肉横飞。
泰坦猫化身鼠群收割机,三两下就将屋内清空了一大片。
鼠群的滚滚洪流顿时受到遏制。
屋外,群鼠攒动,只是受到泰坦猫的气势压制,一时间只敢骚动,没敢冲。
张青阳心中一动,这个场景万分熟悉,多少个日日夜夜出现在梦中。这不就是昨日鼠窟重现吗?难道鼠老大阴魂不散,也在白马城?
张青阳将心灵之桥伸出,小心翼翼避开鼠群那单纯疯狂躁动的情绪,在屋外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鼠老大。
“这里并非久留之地啊。”鼠群的出现给张青阳敲响了警钟。
一人一猫将鼠群挡在门外,虽然无法挡住全部的老鼠,但是少量的老鼠并不会给逃走的药店老板等人带来死亡的威胁。
一分一秒的煎熬中,张青阳突然发现房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狐疑地四下张望,忽然发现墙体正在开裂。
“不好,房子要塌了,快走。”张青阳招呼泰坦猫往后院冲去。
刚跑出几步,墙壁裂开的速度陡然增加,裂缝迅速向着屋顶延伸。
泰坦猫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冲进了后院。
张青阳也努力加速向后院冲去,眼前已经看到后院中的月光,房屋传来令人牙酸的异响,灰尘伴着房屋碎片“簌簌”掉落。
“不好,来不及了,房顶要塌下来了。”张青阳念头刚起,前面的泰坦猫蓦地转身,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张青阳冲来。
“来不及了!”匆忙中,张青阳马上催动“黑熊锻体术”,全身肌肉立即膨胀起来。
“轰!”房屋下一个瞬间倒塌下来。
无数攀附在屋顶和墙面上的老鼠压塌了房屋,漫天的灰尘中,老鼠吱吱尖叫着从废墟中涌出,如同一道鼠浪砸了过来。
一大块房屋碎片被推开,张青阳从废墟中灰头土脸的站起来。
好在及时催动“黑熊锻体术”,张青阳在房屋倒塌的一瞬间好似套上了一层肌肉盔甲,这才扛住砸下来的屋顶和墙面,否则就不是被砸吐血这么简单了。
与他一起被埋在废墟中的老鼠,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他发起了凶猛攻击。因此当他从废墟中走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挂着七八只死死咬着他的老鼠。
张青阳一边往外走,一边把挂在身上的老鼠给捏死扔掉。
闻到血腥味的鼠群顿时如同发现猎物的食人鱼,前仆后继、视死如归地冲上来。
对于这些老鼠,张青阳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体型太小,好在泰坦猫及时“救驾”,三两下就将张青阳周围的老鼠给清理的七七八八。
张青阳灰头土脸、伤痕累累地跟在泰坦猫身后,冲出了疯狂的鼠群。
药店老板和伙计已经顺利逃离,朱一郎那个家伙早就跑得没影了。一人一猫刚从药店冲出到街道上,突然朱一郎肥硕的身影正从远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回头叫道:“你这个疯女人离我远一点。”
“老娘有哪点不好,珠圆玉润,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
刀奴胖丫一脸兴奋地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啊,老子弄死你。”朱一郎猛地转身一记摧山神拳轰了过去。
“打不赢老娘,就跟老娘走。”胖丫迎拳出刀,刀光雪亮如霜,绝不手软。
两人厮杀在一块,刀光拳影,宛如生死大敌。
短暂的激烈交锋,两人分开。
胖丫舔了舔肥厚的嘴唇道:“过瘾,再来。”胖丫身后一群人蜂拥而上,胖丫持刀游走,抽空就劈一刀。
“有种单挑。”朱一郎怒吼道。
胖丫丝毫不为所动,突然一刀从朱一郎背后掠过。朱一郎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转身,胖丫已经变换身位,来到战圈外围。胖丫舔了一下刀刃上的血迹,吃吃笑道:“老娘就喜欢你这么单纯的男人。单挑?老娘十二岁跟着小姐学习战技后,就再也没单挑过。”
“你不要逼我!”朱一郎气急败坏咆哮,浑身气息陡然膨胀起来。
胖丫眼睛一亮道:“哟,又要爆衫了?你们这些蠢货让着点,不要挡着老娘的视线了。”
朱一郎被调戏的心中一阵无力,但是被这群训练有素的家伙牛皮糖一样的黏着,不合体根本甩不脱。他蓦地看见张青阳从药店中跑出来,两人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他心中一喜,正要大声招呼张青阳过来汇合,张青阳陡然一扭头跃上旁边的屋顶。
“这个混蛋!”朱一郎咬牙切齿。
“合体!”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猛地爆开,如蝴蝶般片片在空中飞舞。
张青阳看到这家伙被围攻的窘态,但是鉴于朱一郎的不可信,他也不打算过去和他并肩作战。正好趁着对方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张青阳和泰坦猫一下跃上屋顶,准备从屋顶避开鼠群和敌人向着城外逃去。
朱一郎的怒吼声被远远抛在身后,张青阳展开龙游四海和泰坦猫在屋顶上就着月光向远处黑暗中遁去。
第十一章 屋顶遇袭
一人一猫在屋顶上纵跃奔驰,张青阳施展龙游四海,几米远的距离轻轻一跃即过,脚下生风般向前飞驰。
突然心灵之桥发出了警告的信号,充满杀气的情绪正从右侧一处屋顶传来。
张青阳转头右看,一排黑洞洞的金属管子伸出,瞄向自己。
“不好,有埋伏。”
张青阳虽惊不怕,火药枪虽然威力不小,但想要锁定高速奔跑中的自己,几乎不可能。
张青阳转回头来,准备加速前往另一处屋顶。
陡然,张青阳感到身体一重,好像又穿上了那身高达一百多公斤的全身负重,速度骤降。
前方,泰坦猫突然回头向着张青阳冲过来。
右侧,黑洞洞的金属管子爆出火光,震耳欲聋的火药轰鸣声在黑夜中震荡而出。
泰坦猫重重撞在张青阳的胸口,张青阳倒飞出去。
泰坦猫几乎在同一时间身上绽放出数朵血花,如遭重击,身体狠狠地从屋顶上方横飞出去,摔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