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堡的女儿 第223节

  这场仗肯定和他有关,指不定他就在等着我,等着我的人去侵蚀诺佛斯没有人口的地盘,趁机宣战。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踏入他陷阱的是佛雷家族和慕顿家族率领的维斯特洛人,而不是我。

  现在,这样一个人来到了科霍尔,干嘛来的?不言而喻,如果我这四千人在这没了,那洛恩地不是就任他采摘?

  我甚至可以想到别的部分。

  颇尔达在这里有产业,肯定也会有人脉,还有莫索和铁盾团差点夹击我的事儿,很明显,恐怕就有他在作祟。

  “小心他们,”我提醒铁盾团,“我的人告诉我,慕女团暗中派人替换了科霍尔的盘角卫,并且一直在制作毒药。”

  “这部分我们倒是不知道。”他回答。

  “那说明他们发现了你们调查的人,故意瞒着,没有灭口来惊动你们,也说不定,你们派去的人已经被收买了。”我又一次提醒。

  蝎尾兽和替换守卫这种细节很难被察觉,但是该瞒不过有心的眼睛。拷打而让其屈服,然后收买,如果能做到的话,肯定比单纯的灭口要更有利。

  剥皮团也抓到过铁盾团和慕女团的探子,处理方式嘛…这么说吧,多斯拉克奴隶新编的自由军,在这段没战事的期间一直有战功,我个人是不相信反水的间谍的,可是架不住别人可能会信任呀。

  这部分就是没法告诉阿俊的东西了。

  “五千金龙,成色绝对够。”提利昂豪爽地说道,将钱袋往桌上一扔。

  “两万金龙,”我说,“再加一根金条,单独赠给阿俊阁下。”

  事实证明这绝非毫无必要。

  第二天中午,那个半边胡子黑半边胡子白的科霍尔使节又来了,他带来了黑塔那位羊愿歌者的召唤。

  据说科霍尔城里绘画和雕塑极其风尚,但是音乐却鲜有耳闻。

  这不是因为他们更喜欢视觉艺术,厌恶听觉的艺术,而是因为,整座城市里,只允许一个歌声存在,那便是黑山羊在人世间的代言人,羊愿歌者的声音,他颂唱的,正是黑山羊的意志。

  【旅馆墙角】

  “你找我?”托马德直言,“是想说让我勾引莱雅拉小姐的事?我做不到。”

  “啊,这件事,当然很重要,不过不是,”科本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把托马德拉到了墙角,“你的女主人已经开朗很多了,哪怕是蠢蛋的恭维也会让她高兴一些。”

  这话挺毒,让托马德的脸立刻涨红,科本在他开口前继续说道:“我找你的原因是想取你的血一用,不不不。”他注意到托马德正要拔剑,“不是要杀你,真的只是要一点血,做实验,你是国王之子,私生子,偏偏这本书里需要用到王者之血。”

  “你在做什么,”他奇怪地问,“王者之血?”

  “是的,我发现自从从伤心领回来以后,莱雅拉小姐的状态一直不对,可能是在那儿遇到了什么。她问过我,我觉得她需要强壮有力的血,不是指骨血的话大概就只是血而已了。”

  科本没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他糊弄来着,学士不信邪,怎么会觉得莱雅拉撞邪呢?

  科本确实最近见到过莱雅拉,这个托马德知道,然后就是那个丫头在河边跳上了一支疯癫诱人的舞。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雾魂捣蛋,那个舞可能会让河滩上爬满会动的尸首。

  “好,我答应你,现在?”

  “跟我来,”科本在笔记上打了个勾,第二位。

  第一位是莫索之子莫波,配对完成。

  “那,我和莱雅拉的感情…”托马德突然发问,显然是放之不下,他应该更有自信才对,他不是说,一旦决定追逐,自己就绝对会锲而不舍,直到拥她入怀吗?

  “忘了吧,她得绑一个贵人回家才成。”科本说。

  【活着的尸体前】

  阳光泼洒在地板上,又是新的一天。

  “我们成功地修复了莫索之子莫波卡拉喀。”科本在我面前展示那个男人的赤身裸体,半点伤痕都没有,同样没有的是毛发,双眸直愣愣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他…太监了?”我审视道。

  “有些东西,被烧掉以后就回不来了,他的四肢烧伤严重,但是尚算完整,所以,可以恢复,实际上您该多关注手脚的恢复程度,”科本展示地捏了捏手上的肌肉,“您看,完美。”

  潜台词就是至于那种细枝末节,不用关心。

  “而且没有耳朵?”

  “如我所言,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科本回答。

  “为什么他双眼无神,像是没了脑子,也被烧坏了?”我蹙眉打量,手指在莫波的眼前晃了晃。

  “是的,我们整理他的身体时,发现有部分脑子已经熟了,所以,目前能做到的就是现在这个结果。”他说。

  让莫波康复可是莫索投降的条件之一,其他的条件包括他的人民沦为奴隶五年之后就放其自由,我当时觉得五年的思想改造足以让我拥有一支新的军队,就答应了。

  其实做不到也没事,当时莫波只是在喘气儿而已,整个人大半部分都是焦的,科本能做到这个程度算是奇迹。

  “很完美,某种程度上而言,但是,没用啊,既不能搪塞莫索和他的卡拉萨,也没法使唤来做事。”

  “不,死灵术对他有用,”科本打断我的话,“而且他已经无法思考,恐怕,会比您之前唤醒的两个尸体更可靠。”

  唔。

  似乎我制造的活尸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哪天我会不会变成某种怪物?

  “啊,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听过狼灵吗?”

  “一种北境的民间传说。”博学的前学士答的挺快,“狼灵这种巫师能附身在动物或人身上,操纵他们行动。”

  “对,你给了我一个架子,”我示意不会动的莫波,“一个机器,现在,让我学会驾驭他,如果你没法子的话,那我就得找个狼灵来了,我再呆几天,下周就去科霍尔,在此之前,准备好,科本,完事了经费加倍。”

  这个莫波脑子不灵,我怀疑如果我直接给他命令,他能不能理解?

  前世电视剧里的魔山脑子还是能用的。

  而对一个女人来说,附身一个太监似乎没啥不能接受的,而且他血气方刚正当盛年,我可以利用他做很多事。

  可别告诉我必须摔断腿才能附在人身上就行。

  而且,我无法使唤藏在我影子里的那个东西,如果科本能让我的死灵术更进一步,或许,我就能让睡在我影子里的死影子动起来。

  “那,您得配合我,小姐。”科本叹气而答应道:“我需要用大量的尸体和死囚来帮助您。”

  这是一道保险,如果能用凡人的手段搞定科霍尔的局面,我就继续把这些伎俩当做自己的杀手锏。

  上次复活小指头实在是不应该,我一定是被和艾德之间的友谊乱了心智,即便我是死灵师,会死灵术,也要懂得克制。

  【河垒】

  乔拉不喜欢船。

  上一次,在从魁尔斯去奴隶湾的船舱中,他向丹妮莉丝一露心迹,可是女王拒绝了他,他能感受到,她叫他大熊,可是却没有与他共度一生的想法。

  乔拉讨厌船,非常,非常。

  这会儿,坐在一艘河防队的战舰里,他正望着阳光晃动进细小的窗口。周围都是佣兵,一股粗糙的皮革味和汗臭四处弥漫。

  有时,他会想,自己是不是太注意丹妮莉丝,几乎整个身心都挂在他的女王身上,以至于丧失了自己?

  就像是当初他一心爱着琳妮丝海塔尔,他的前妻,当年,他在庆祝劳勃国王庆祝打败葛雷乔伊的比武大会上夺冠,为琳妮丝加冕“爱与美的皇后”,她跟着他回到了那个穷困的熊岛,

  他用用尽一切来满足琳妮丝的物欲,甚至偷偷将偷猎者卖给泰洛西人为奴,而不是送去长城。

  他为她触犯律法,惶然逃走,她却宁愿当富商的小妾,也不乐意对穷困潦倒的夫君一顾。

  我到底是什么毛病?乔拉问自己。

  在丹妮莉丝身边时,他鲜少会想起过去的情伤,可是当又一个女人无情地将他踹开时,怨恨和希冀过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悲歌,过去的,无悔的,被抛弃的,悲歌。

  我到底是什么毛病?

  船只停止,喧闹四起,大概是河垒到了。

  这有些古怪,原本船长说的是直接去往阿诺颐,没有中途停靠来着。

  在夜里,有小艇可以将河垒的补给送上船,压根没必要浪费时间。

  “怎么回事?”穿着锁甲衫的佣兵问自己的同伴,他的圆盾在背上无力地摆动,“难道他们要毁约,把我们扔下船?”

  “大概是输了,”一个戴着锅盔的科霍尔口音回答,“她输了,没人付钱了。”

  骚动在船舱里蔓延,种种离奇古怪的猜想四处播撒。

  “安静!”乔拉抬头,看到了河防队那个灰胡子船长,他正在大喊,“安静,都给我闭嘴!

  听好,卖剑的,现在,你们有另外一场仗要打,就在河垒,现在,除了光之王的信徒之外,通通给我下船!”

  “拉赫洛的子民又要去哪,”年轻的密尔口音问道,“难道打仗还管向谁祷告?”

  “你们继续去阿诺颐,另有安排。”

  乔拉有种不祥的感觉,排斥信拉赫洛的佣兵?这动机可不多。

  说不定敌人就是红神的教徒。

  如果是这样的话。

  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这帮信错了神灵的佣兵了。

  他打了一个激灵。

  黑熊嗅到了纷争的味道,战争就在这里,他恰好也在这里。

  乔拉莫尔蒙的一生有什么?

  他回忆,有的只是荣誉和爱情,或者说,对,只有女人和战争。

  他在劳勃围剿铁群岛的葛雷乔伊时立过战功,他从未惧怕过任何的厮杀或者决斗,而他总是在女人的面前折戟。

  真幸运,在颠沛流离时,只有伎女陪过他,眼前第一个找上门的,是战争。

  让他挥洒汗水和鲜血的战争!

  舱门被大大地打开,“快下船,一个接一个,快!”

  骑士握紧自己的长剑,他的斗篷下是坚硬的板甲。

  【河边路】

  云彩投下黑影,遮住了月亮,又复离开,让银光洒在了芦苇上。

  丛林中鸟鸣不断,阿莎的眼前篝火熊熊,这是路边的一个营地,夜幕降临,摸黑赶路实在太危险了。

  伊格正在呻吟,她和一个汉子躲进了草丛里。

  现在,她手下的佣兵已经扩充到了五十号人,霸占石柱村和干草庄?这不是铁民做得出来的事。

  毕竟,强取胜于苦耕。

  把一群前任土匪,现任农夫训练成战士?其实和种地没什么区别,稍微好一些,毕竟,是在付铁钱。

  她有时会想到那个拒人千里之外,又喜欢挑逗人心弦的莱雅拉,不过,离她越远,自己想的东西就越加繁杂。

  主要是葛雷乔伊这一家,特别是她那个弟弟,阿莎猜现在席恩一定已经成了人质,虽然莱雅拉没说,但是毋庸置疑,如果自己搞出什么幺蛾子,那席恩一定命不久矣。

  不过她又觉得,莱雅拉不是不了解自己,她可能会知道,这个人质对阿莎用处不大,席恩毫无铁民的豪迈和勇气,连海风都没怎么吹过,死不足惜。

  但是,他是她弟弟。

  这关系就摆在眼前,咸水淹不掉,磐石压不垮。

  他们是一家人。

  马蹄声打破了阿莎的愁思,渐渐靠近,熟练的莱登和乌瑟已经摸起了武器,伊格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他们静静等待,给弓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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