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头只有一件事!
杀死,杀死那个寒神先锋!!!
妈的,还没完了!
如果不是我是尸鬼,看我不玩死你个小王八蛋!
我调转马头跑向西方,稍微的休息让胯下的小麦足步再次有力。
回首就是已然疯狂的怒火,一路的光芒让路人狂呼而逃,我可不敢停!
不过,仓皇逃窜,真的吗?
我可是尸鬼,我的精力远胜常人,哪怕骂人,也不会累哪!
“我可是尸鬼!”我回首大喊,“当时,在奔流城里,你,艾利斯特萨威克就知道!”
“闭嘴!”他大叫。
哈哈,烦死你!
“你艾利斯特早就知道!后党士兵既不敢面对凶神恶煞地我,又不乐意伤害自己的王后,哈哈哈哈,当时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受辱就受辱了,换一家效忠不也是效忠?如果搞出伤害主君,或者丢了性命的事儿,才是得不偿失,对吗!?”
“吾乃拉赫洛之奴,你无法动摇我的心智!”他顽固地像是一块臭焦油。
“所以,”我继续回忆那一幕,我和他对峙在楼梯间,“你就盘算:当时,如果招呼后党对付我,冒着误伤王后的风险,可能你自己,就会先遭到后党将士的毒手!”
私心,人人都有。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红袍僧,你敢指着拉赫洛的太阳,用拉赫洛的名义发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闭嘴!!!!”显然,他一辈子都忘不掉,在把我堵到绝路以后,又不甘心地放了我的那一刻!
哈哈哈哈哈哈!!!!
“让我站在艾利斯特的角度看看,当时大庭广众之下,我艾利斯特萨威克把红王莱雅拉的尸鬼杀了,诸地拉赫洛神庙会感谢我这个英雄吗?”我用红袍僧的语气,“哦,拉赫洛!这都是我为你做的,这一切!”
“畜生!你竟敢嘲笑光之王!!!”
“一开始或许会!”我继续动摇人心的分析,在颠簸于林间小路的马背上:
“没错,从马奇罗到亚里安,所有人都会感谢你!而等到愤怒的我开始进攻红神庙时,就未必了!我会一点一点铲除红神庙的组织和主干,撕碎所有找到的红袍僧,到那时候,他们还会感谢你杀了我的尸鬼才怪!到时候不卖了你艾利斯特都是好事了!”
“我,绝不会动摇!”艾利斯特萨威克顽固愚蠢得不像是一个西境人。
“可是你就是这么想的!你不敢在大庭广众下直接杀了我!可是,杀是要杀的,但是要挑选危险最小的方法。想想吧,你此刻的想法!红袍僧有火焰,有各种拉赫洛的魔法,单独出击,杀死一个尸鬼的危险有多大?压倒性的优势!没错,惹出后患的可能性又有多小?至少比众目睽睽之下小很多吧!所以,你来了!”
“光之王的臣民,其荣耀岂容你来亵渎!”
“你承认啦!?是不是即便我丢了尸鬼,然后勃然大怒地报复拉赫洛教派,那你艾利斯特也无所谓?你是个西境人,不是土生土长的厄斯索斯人,海那边那些教徒的死活和你关系没多大!
对你来说,别惹自家教胞才是首要的,不惹怒我,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教胞痛恨你!
如果我因为尸鬼之死,来找你麻烦,你大可一走了之,跑到亚夏、仪地、雷岛,红王还能管你不成?!
打得一手好算盘,好啊!来吧,我就在这里!
跑来杀我雪耻吧,只要杀了我,那你在奔流城和王党军营遭受的耻辱,就可以涤荡啦!”
艾利斯特这被我摸透的小心机,自私得可以。
他在奔流城那里,看着我伤害王后,却又不得不放我走人。
他在王党的军营里,被我一席话,说得苦心控制的军队尽数倒戈。
偏偏,他又不敢承受在公开场合杀死活尸莫波的代价,不敢独一个面对我的怒火,他知道,如果毁掉我的尸鬼,我红王绝对不会下什么最后通牒,交出凶手艾利斯特萨威克一类的屁话,我绝对绝对,只会让拉赫洛教派伏尸千里,天下嚎哭。
所以,他就想在无人见证的前提下,毁掉我的尸鬼,以挽回他根本不存在的荣誉。
想得美。
在我一嘲一跑的时间里,夕阳西下,金牙城遥遥在望,其上,是金牙城伯爵的金桩太阳旗。
这里过去,就是兰尼斯特家族的西境。
“快到你家啦!艾利斯特。”我悠哉地回首问候。
我们的马都已经非常疲乏,此刻红袍和尸鬼坐骑的速度都不比驴子快多少,而他的火焰,早已化为青烟飘散。
“我要烧了你的家堡河泉城,勒死你的亲人,挖开你的家坟,要来看看吗!?”
“寒神先锋!”他疲惫的嗓子,激昂得如此无力,“我会,我会杀了你!”
第66章 西境钥匙来也!
自河间向西,地势渐高,隆起成岭。
我知道,我在往何处而去,那是崎岖的山丘,起伏的原野,高山屹立在东方和南方,屏障着沃土、丘陵与矿脉。
那里既有密如蛛网的黑暗地道,内里布满了无数珍宝,也有丰饶的土地,时不时可掘出巨人与森林之子骸骨的密林。
西境。
在一些前世我看过的文章和小说里,似乎西境给人一种印象,没什么特点,除了有钱,以及强势的封君?
恐怕,不是这样,恐怕我面对的西境,没那么简单!
冬阳偏移到了西方,正值下午。
我奔驰在前往西境的路上,河间大道还算平整,时有枯骨和狼藉一片,毕竟西境和史坦尼斯的大军都从这走过过。
就在这一刻,我在前,某个人影在后地
“寒神先锋!!”
呵哟,这听起来好惨,艾利斯特萨威克那副喊哑的嗓子,就像是撕裂的粗布在呻吟。
这个家伙,从河间地红粉城北边的史坦尼斯军队大营,一直追我到这,浑然已经咬死不放了。
可惜,他只是我小小阴谋的一环!
说来或许有些伤这个红袍僧的自尊,我不是很关心他的力量,毕竟他是活人,肉体凡胎,而我是死人,不倦亡者,这场追逐游戏,不用想也知道,只要我不乐意,他就只能跟在我屁股后头吃灰。
火焰又怎么样?
拉赫洛的教派可没有让马力变得更持久的魔法,就算有,这个艾利斯特说不上多虔诚,更说不上多好学,只怕也不会,这就是最后的一幕了,艾利斯特,很快,你就连我的灰,都追不上。
我嘛,我打算彻底不陪他浪费生命了,已经将这个红袍僧引诱到这,已经即将把他利用完毕,我,已经做的足够完美。
到目前为止,红王莱雅拉波顿的谋划一直很顺利,并将继续顺利下去!
河间地善后的事,河间和北境联军自然会帮我做好,否则,艾德史塔克也太个没个卵用。
至于本体那边。
洛恩王国的军队正在调度向布拉佛斯,舰队积聚在瓦兰提斯,瓦兰提斯城制造船只的速度或许比不上布拉佛斯一周一艘,但是一个月三艘,勉强还是做得到。
一旦布拉佛斯的问题解决,我就横扫三女儿城市里斯、密尔和泰洛西,然后横穿过海,军逼七国。
一切的一切,其实等的不是时机,而是我快把肚子里的娃娃生下来。
远方城廓在望,飘荡空中的纹章,乃是蓝底金桩太阳旗。
甩了我后头这傻子!
嘿,艾利斯特,你在看我吗?
我轻弩在手,故意放缓马速,就像是座下的小麦已经快要力竭。
这并不困难,因为不管是我的,还是艾利斯特的马,真的都已经快油尽灯枯了。
我听着马蹄声近,估计着双方的距离,然后!
拉稳缰绳,莫波回身。
弩尖指着远道而来的追兵,他下意识地躲避。
嘣!
弩矢射出!
唏律律的惨嘶顿出,红袍僧的跑马受创,一个哆嗦差点把他颠了下来。
等到艾利斯特萨威克再度抬头时,我早已经变成了地平线上的黑点。
他眼里所见的,唯有风尘尔。
遥望远处的城堡,我心里少有的,期待与欲望并存。
说起来,我还从未来过西境,这片疆域于我而言,可绝非毫无瓜葛,兰尼斯特不提,西境林中上拥有我的另外一半血脉:格林菲尔家族的树阴堡矗立其中,此垒完全由鱼梁木筑成,历史可溯至先民年代的列王。
那是我母亲长大的地方,我当然不该错过。
或许,我的鲜血比我想的,还要接近纯正的先民。
可是如今。
我要先应付这里的一个小问题。
城垛间寒光闪闪,警觉的西境狮兵早已发现了我的行踪,一声大吼随之而来:
“是谁,意图到访西境的金牙城?!”
我耳闻此问,心中思索该如何作答…
如今河间和西境的关系如此糟糕,彼此杀伤无数,再加上河间闹瘟,消息一时半会传不传得到谁都说不清。
所以,金牙城恐怕会将我置之门外,看看冷清的门外,就知道了。
不过,没关系!
我手握瑟曦兰尼斯特,我掌中是弥赛兰尼斯特,西境是我布局中重要的一环,我又怎么会不有所考虑呢?
对此,对于这里的一切,我早已胸有成竹,之前的一些举动,未尝不是由于现在我眼前这一幕景象导致的,让我们看看对面是什么来历吧:
河间地有东西两道门户,东方的是谷地的血门,西方的是西境的金牙城,偏偏这两道门户都不在河间地的公爵手中,它们宛如扼住河间的有力手掌,只要肆意使劲,就能让河间地的万民喘不过气。
我面前的金牙城,正是这样的一个要地,此乃莱佛德家族的堡垒,其先代伯爵里奥莱佛德,拥有狮子的名字(里奥,在维斯特洛通用语里是狮子的意思,或者说有这个含义),可是为人却实在窝囊。
他在五王之战早期的奔流城外,被当时的罗柏史塔克从后方偷袭,结果…逃跑时,从马背上摔下来,脖子折断,死了。因此,成为了当时的“少狼主”罗柏,彪炳的功勋之一。
这没什么奇怪的,前世的原作里,这位里奥莱佛德,同样死在了五王之战里,死得更傻,淹死的。
总之,从以上信息,我可以得出两个关键点:
第一,这里是西境要地,镇守的家族绝对是兰尼斯特家族的忠实封臣,经过泰温兰尼斯特的整治,像这样的战略要点不可能是二五仔在把守,所以,对兰尼斯特家族来说,莱佛德家族一定非常可靠!
第二,不管现在莱佛德家族的家主是谁,是一位金牙城夫人,还是一位金牙城伯爵,恐怕他们都恨河间,恨北境恨得要死,哪怕心里不恨,表面上也要有如此做派。
或许,金牙城如今另有更为兰尼斯特信任的统兵大将,可是仇恨这回事,谁说得清呢?
根据这两点,我可以做出那么一个假设,如果,是我抬着河间人的公平人旗帜,或者与艾德史塔克以及王党的使节联袂至此的话,那么,多半要吃闭门羹。
面对战备不屈,敌意重重的守军,至少得耗费相当长一段时间,最终才能通过。
虽然我知道,兰尼斯特家族现在肯定会很渴望和平,但是他们渴望,不代表手下封臣渴望,眼前这个金牙城就是个不安定因素,他们和河间北境有仇,而且偏偏位置还极其重要!
这就是前世俗话,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不,不能这样子,我必须用最快的时间让七国的北方和中部回归和平,并集聚力量,对付难以战争的那些敌人!小鬼难缠,就不缠,我要直接面对兰尼斯特家族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