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堡的女儿 第569节

  圣父?有一点。

  但是这年头有这样的眼光,能看到底层人的凄惨,实在是很难得,这不是提利昂那种居于贵族身份的善良。

  如果琼恩雪诺依旧是守夜人总司令,长城的主人,他必然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看不到这些悲惨。也就只有现在,私生子出身,历经了长城上的苦难,卧底野人大军之中,又丢掉了长城的雪诺,在看到了北境的末日景象以后,才会体会到某些属于人类的残酷。

  他甚至已经不怪“艾德瑞克爵士”也就是尸鬼莫波了,他觉得是因为某些更深层次的原因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你还真可以,这年头我没见过几个会主动做战后检讨的人,你可能是第二个或者第三个,或者第四个吧。”我不由赞扬道。

  “我觉得自由民的生活很完美,”他自顾自地说,“自己决定自己的一切,自己养活自己,自己决定要不要战争。”

  我笑了,“那你有调查过自由民婴孩的夭折率吗?为了这点自由,指不定他们的寿命就会比长城以北少上不少。”

  “所以呢,像是狗一样活着?连自己都无法掌握未来的自己?”

  嚯哟,您就是带自由主义者啊雪诺。

  我叹了一口气:“他们不屈膝,不乐意投诚长城以南,其结果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攻一次长城,以消耗掉多余的壮丁,或者拓宽生存的空间。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对于成年的男人,以及经过历练的女人来说,或许是一个完美的选择,但是对老人、孩子、残废或者畸形人士来说,却残酷之至,在南方,这些群体的生活同样恶劣,可是至少有一条活路,甚至可以成为商人、学者、学徒和戏子,既是成为社会的一份子,而非累赘,也能为大家服务。

  大部分时候。我觉得领主和国王都不是好东西,哪怕是你的艾德史塔克也不例外,甚至那位红王,我宣誓效忠的主人,也是以血肉和骨头为自己制造王冠的杀人狂。

  可事实就是,要生产比野人更多的食粮来养活更多的人口,要让各个地区互通有无,让整个社会繁荣,你一定需要一群稳定的统治者,而非塞外之王那样临时整合力量与南方开战的统帅,至少在这个时代是这样。”

  “可以选举,就像是守夜人选举司令,让最无私的人成为领袖,而非由血统和继承法来决定一地人民的命运。”他简直要成民主斗士了,“我记得自由贸易城邦也有选举。”

  “或许可以,”我颔首承认,“实际上,洛恩王国也在尝试,尊重基层的意愿。例如村长和领主下面的官员都是选举产生,可效果并不好。

  琼恩,农民们要干活,起早贪黑,而一次投票很可能光在路上就要花费好几天,如果是红王让负责收集民意的士兵和骑士四处游荡,上门来收取选票,那么这些兵将是否腐败堕落不提,他们必然会腐化。我为贯彻选举制度所花费的人力和财政支出,可是一笔巨大的数字,而这些支出,也是要从民众身上剥取的。

  这还只是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所谓的选举本身猫腻重重,事实上洛恩王国各地的城堡会议和村中的长老会,据我所知,其成员大部分的当选都存在不轨,贿赂、威胁、恐吓还有利益交换,重重暗中交易层出不穷,甚至在个别区域,有的人能够控制一半城堡会议的席位,形成事实上的独裁。我告诉你,琼恩,在这个年代,哪怕有选举,也不过会选出经过过选举这一道程序产生的领主和贵族而已。”

  他还没开口我又继续,“更别说,维系规则,是需要成本的,如果红王的选举律法和地方治理的法律繁杂,那她的宫廷就会需要专门支出更多的预算来捍卫法律,问题来了,这年代的财政,有这个收取的能力吗?有这个统计水平吗?有这个运转的效率吗?没有!红王甚至连数量足够的税务官员都找不齐。”

  “所以,你的意思是,南方的王国无法做到自由民的地步?”琼恩停下随我前进的脚步,看着远方或许是山或许是城堡的阴影说道,“你是想说,从国王的角度,根本就无法做到让平民做主。从平民的角度,如果消灭国王和领主,也只不过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另外一批国王和领主而已,也只不过,是让另外一批平民苦苦挣扎,找不到希望,是这样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继续按照我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所以,红王的宫廷,最终慢慢任由地方上的丛林社会存在下去,并和各地的权威人士做了妥协,这场和异鬼的战争是原因,达不到红王自己预想的效果,也是原因。总有一天,变革会到来,甚至暴力革命也会来临,或许就降临到红王的子孙,你的子孙,史塔克的子孙头上,可是那样的前提是,民众拥有力量,自己主动去声索自己的权利和自由,至少,要作出尝试。”

  “我不觉得你的看法是对的,你是在替红王说话,”琼恩沉静地道,他没有激烈的反驳,说明这是他深思熟虑以后说出的话,“我看到了一座土碉堡,还有一个港口,或许这就是我们要探索的地方。另外,在君主足食的暴政,和自由民苦活的自由之间,一定会有另外一个平衡点,可以让塞外的自由民牺牲一小部分他们的自由自在,来获得更好的生活,让君主麾下的劳苦大众少一些枷锁和奴役,获得更多的空间。”

  他没说错。

  如今我就是红王莱雅拉。

  我或许会有什么觉悟,来改天换地。但是,在见到具体的,可行的方案之前,我会很保守,立场就决定了这一点。所以,我确实是在替暴君红王说话。

  “先安静下来吧,我们先面对过可能的敌人,再去想你要做什么,”我决定结束这次谈话,可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琼恩,假如你也是国王和领主的一份子,你会怎么做?”

  他当然是,他是坦格利安家族不多的子嗣,虽然丹妮莉丝恐怕没想过要和他结合,可是绝对不会待他太差,毕竟坦格利安家族子孙寥落,没有多少力量,她会需要一个血脉相连的亲戚。封地和爵位,指日可待。

  “这可问到我了,我不知道。”他将巨剑摘下,裹进斗篷里,以遮住金属的反光,“把长弓给我,我射箭比较准,待会我先掩护你,我们先去那个码头镇子里搜索搜索。”

  行吧,我,莱雅拉,弓箭苦手....

  在我们视野的远方,正是港口和碉堡,一片黑灯瞎火中,勉强可以辨认出茅草顶和少数的瓦片屋顶。

  我把小狮子塞进怀里,将那个鱼卵用渔网兜在背上,尸鬼莫波猫下腰,缓缓前进,争取不惊动那里头的东西。

  至于我刚才和琼恩的讨论...

  丹妮莉丝大概已经拜访过了,珊莎和鹰巢城的小公爵琼恩艾林,她现在应该在沿着谷地的海岸线搜寻我说的逃难船只。

  而在关于如何治理一事上,我只能说,在能利用洛恩王国的力量抵御异鬼的前提下,如何让王国长治久安,直接关切到我后代的命运。可是,虽然我有一些前世的启发,这依旧是一条要不断试错走钢丝的艰辛之路。

第672章 列王的纷争(五)三姐妹岛(下)万字

  方才在一路交谈的同时,我也在根据本地人几天前留下的踪迹寻找人烟,此刻,正是找到了一处本地的社区。

  天上是黑云蔽月,群星黯淡无光,如果不是尸鬼那绝非源自凡人肉眼的视觉,这环境几乎让我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没有这时代海边聚落在夜间通常有的篝火,作为对行船指引的那种,就连孤悬在村镇之外海石上的黑色灯塔,也不见半点光。

  我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片黑暗,哪怕尸鬼视力敏锐,我也得借着微微的自然光,才能看清建筑的轮廓。

  风声,海浪,以及静悄悄的无人村镇,不是那种被荒废了几百年的遗迹,而是几天前还热热闹闹的码头。

  让人心发凉,不知道活人琼恩会不会吓得牙齿打战,我也不知道琼恩把长弓要过去有什么用,在这种可见度之下,他能射中啥?

  我不确定我们即将潜入的这个小村港叫什么名字,不过,在那几十英尺高的海崖上,是一座用石块和泥土筑造的小碉堡,俯瞰这村镇的港湾,在黑暗之中就像是沉默的尸鬼静静伫立。其墙壁上头挂了一面挂旗,绣着此地领主的纹章,灰绿底的蜘蛛蟹,此乃甜姐岛的波内尔家族。

  波内尔家族...没记错的话,其领袖是高德瑞奇波内尔伯爵,领地名为姐妹屯,有一座黑色的灯塔,人称夜灯台。

  都对得上,这里,八成就是波内尔家的姐妹屯了。熟悉纹章学就是方便,地点和所属一望即明。

  不,看看这凄凉死寂的景象,听听那阴冷尖啸的风,这里该改名叫死姐妹屯才对。

  我打算先不进波内尔家的碉堡,先搜索这个小村镇,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工夫。

  静悄悄走在松散的卵石道上,脚底蹭了一层畜粪、泥土和雨水搅和形成的黑泥,我利落而快速地将整个镇子调查了一遍:

  这里有三户殷实人家住的双层瓦房,其他都是穷兮兮的下等茅屋,时间仿佛静止了,就好像前世照相馆里,用来排照片的摆设和布景,每一处都是有人住,却看不到半个人影,我在其中一间瓦房里找到了金银、武器和不认识的纹章,另一间墙上挂着一幅陈年的老旧海图,橱柜里放着指南针,我们出白港时太仓促,这些都挺有用。

  一个骑士、一个船主,剩下的那一户没有特别有用的东西,只是有一本和海鸥镇有关联的账簿。

  再有的是各色摊位和商店,以及酒馆,都是寻常物事,对尸鬼莫波来讲价值不大,倒是港口里听着一艘破旧的柯克大船,可以送我们出海,沿着海岸向南航行。

  可以看得出这村港,不,渔村,十足贫瘠,比铁群岛还过分,这还是波内尔家族的居地咧。

  怪不得外界传闻,这岛上的居民愚昧而排外,并且时常作奸犯科,穷就是原罪。

  然后,诡异的东西来了,当然,早在那个走私者的海洞里就已经见识到了这种诡异:

  到搜索完整片区域之后,我依旧没有见到任何活人,不管是大人小孩还有老头老妪。甚至连马厩、牛棚、猪圈里也只留有过去的臭味,哪怕是鸡舍也都是空的,只有鸡屎、鸡蛋壳和鸡毛留在那里的茅草上。

  人都去哪了?

  “人都去哪了?”我稍后和琼恩碰头,听了我的话之后,他立刻就问了出来。

  “按照我过去的经历来看,这座姐妹屯,被这样的废弃,不像是逃荒或者战争,”我思索道,“倒像是只有邪教仪式能解释,他们可能在搞集会,大型的那种,几天不见人,献祭掉所有的牲畜。你知道穷乡僻壤会有多愚昧,琼恩,你的那帮乡亲和野人,前几天在白港时你该听说了,他们投票选出自己人中最淫荡的妇女或者最肮脏的男人,然后一把火烧死。”

  “你想怪到拉赫洛教派的头上?”琼恩摇了摇头,“民众过去是以旧神的名义,砍掉祭品的四肢,任由大树或者藤蔓将之吞噬,只是现在大树与藤蔓变成了烈火,信奉旧神还是信奉光之王,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这话我倒是相信,就像是前世西方的宗教审判一样,传统的观点认为宗教审判是在压迫民众,禁锢思想,巩固西方某教会的权威,这不能说错,但是不准确。实际上当代很多研究巫术和宗教审判的研究者都发现,宗教审判,最初是为了遏止民间的乡村城市对他们认为的巫师邪徒搞私刑。

  这倒不是说某教会很善良,实际上他们是要收回以宗教为名义进行审判的权力,仅此而已。

  只是,这事实说明了两点,首先,第一点,有一个道理不管在哪个世界的人类当中都适用,那就是用法律杀人,可以缔造和增强世俗的权力,用思想和道德杀人,则可以创造并加强信仰上的权力。其次,第二点,民众当中有的是煽动者想要凭借第一点来蛊惑大众,滥用私刑,让自己成为人上之人,古今中外均不例外。

  “我倒是不关心用火还是草来杀人,”我回答琼恩,“只是凭空失踪掉一村子的人,无疑,要么是魔法,要么就是邪祀,这让人不是很放心。算了,我们先进波内尔家族的碉堡看看吧,然后再做打算。”不管是我,还是伤心领的雾魂,迷宫营造者的意识集合,再或者哪一位巫师,要一次性让一个村子成百上千号人失踪实在是太难。

  可是也没有全村远行的痕迹,否则车马的痕迹,人的脚印,绝对不会少。

  我们前去波内尔家族的碉堡,我管这叫碉堡是有原因的,其主要结构就是一座石堆包着土筑成的主塔,很多地方石块已经塌陷,裸露出大片的黏土。

  外墙是木制,与其说是墙,不如说是原木栅栏,我们很快就经过到处是泥巴的小小庭院,和空荡的袖珍马厩,进入到了门户大敞的堡内。宝座厅乏善可陈,其中的宝座是一块瘦骨嶙峋的海石,除此之外,只有一顶锈迹斑斑的青铜吊灯和一条蛀虫的纹章地毯可供炫耀,我点起火把,照了个亮堂,然后摸了摸座椅,上头有灰,很薄,只是短时间没用而已。

  看起来,这地方和“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那块,只有羊粪和老妪的领地一样贫苦。

  我先行往“波内尔堡”的上层走,一架旋梯指引着通往塔顶的路,老实说,这里还没我少女时期住过的女儿塔好,躲过蛛网和破碎的家具,我来到顶楼,通常来说,这里都是学士的书房和鸦笼,当我抵达之后,只看到凄惨的书柜和铁笼中剩下的羽毛,会被派来这里的学士,八成会是得罪了博士们。

  我四望打量,手头拿起还被放在外头椅子上的一封信,打开一看,排头的一行通用语就把我雷得外焦里嫩:“四海之主谕示:”

  而其内容竟然是攸伦葛雷乔伊写来的,在好几个月前,那个神经病要求三姐妹岛的桑德兰家族和这里的波内尔家族配合他。

  攸伦葛雷乔伊...

  此时,在我本体那边,去召集多恩的戴恩家族和布莱蒙家族的沙蛇姐妹,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不过不要紧,他只是墓中枯骨而已,只要别有我背上那颗鱼卵的族群配合,在赤红山脉“石民”的帮助下,我有信心找出他的藏身地,并且毁掉他。

  我又看了看其他的摆设,我发现学士调配的墨水少了很多,这更让我怀疑,是有什么仪式召集了所有人了。

  我回返楼下,逛了逛其他的房间,厨房、卧室还有环堡的走廊。接着我回到了出口处,正看到琼恩坐在宝座厅里的一把椅子上,手杵长剑,他见到了我,如释重负“有发现什么吗?”

  “少了墨水,还有羽毛笔和一些器皿,八成就是邪信,你看起来有些紧张?”我打量着他。

  紧张,不止是紧张,看看这小模样,紧张得毫不掩饰,冷汗,抓紧剑柄的手指,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他可能差点就把武器给挥了过来。

  “你不紧张?”他摩挲着剑柄,“你告诉我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我还只是觉得古怪,可等我一走进这里,就像是走进了冰窟,到处都是有人呆的痕迹,却半个人影都没有!”

  啧啧,脆弱的凡人啊,想我的尸鬼莫波在什么凯岩啦,派克城啦,都稳得要死。你看看你,好歹也是个守夜人的总司令,对吧?琼恩雪诺,没错吧?怎么跟快崩溃似的,是不是还要理智不存,见到一只鱼啊虾啊之类的就顶礼膜拜,口称不可战胜,嗯?

  弱鸡,就该掉san。

  我还记得君临的烟雾巷,索斯罗斯的夷门塔和夷林,还有瓦雷利亚,当时在那些地方的我不比琼恩胆子大多少。

  可是现在,用着尸鬼莫波的躯壳,我感觉有些钝化,也不太会觉得恐惧,所以我木然而平静:“你还能呼吸吗?”

  这尸鬼之躯还真是探索的好工具。

  琼恩嗤了一声,“又没人用膝盖顶着我的后脑勺,适当的紧张有利于作战。”

  “也对哈,”我戏谑了一句,“你皮肤又不够黑,没人顶你脖子。别太担心,如果有什么厉害的怪物早出现了。现在我们去地下看看,把墙上的弩拿上,这长弓室内狭窄的地方用不着,对了,大门边上是门房,里头应该保存有弓弦和弩矢,快。”

  还剩下地下室没去,我没看到太多外出的印迹,估计邪教的集会所就在地下,我们正在前往那里。脆弱渺小的人类琼恩雪诺跟在尸鬼莫波屁股后面,警惕的模样浑然是把之前和“艾德瑞克爵士”的芥蒂抛到了九霄云外。

  “别太紧张,我告诉你了。”我拔出长剑在手。“小心手上的火把,别把自己烫到。”

  “你听起来跟我...我会注意。”他可能想要说我这些话听起来像他妈,结果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妈。

  我眼扫两边,留给火把用的铁箍,还有有些塌陷的泥土墙,在海边用黏土建造建筑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太潮湿,“注意观察我背上的鱼卵,如果有它的同类,或许会有什么征兆。”

  “会有什么征兆。”他声音低如蚊呐。

  我们走到地下室,我在前,脆弱的活人琼恩雪诺在后,我发现这里是一连串的天然溶洞,其内部空间只怕要比上头的碉堡大得多。我和琼恩的脚步很轻,淹没在火把噼啪,和这里滴穿石头的水滴声里,几乎听不到。

  没有看到骨头,也没有看到标记,我突然想起了在索斯罗斯夷林的探险,当时我猜测夷林附近有个水洞,里头会有深潜者的巢穴,虽然后头夷林出现的深潜者并非正版,只是某种黑色物质腐蚀了人类之后产生的劣化品,可是,我觉得当初的猜测绝非没有根由。

  而到了这里,我想恐怕这天然的洞窟中,也会有我猜测的那个可能。

  唔...唔...

  前方发出声响,“小心,注意头顶和四周。”我低语给琼恩,接着寻着声音而去,忽略了其他的岔道。

  “那是什么?”

  我辨别了一下:“不知道,听起来像是某种呻吟。”

  “做爱?”他猜。

  “这种挑逗你该说给你的火吻而生听。”

  “为什么一个爷们会觉得我在挑逗他,你喜欢男人,艾德瑞克爵士?”

  .......草,这没法解释了。

  那就不解释:“或许正是如此,小心你的后路,雪诺大人,某种意义上而言,你还蛮诱人。”

  “哈?”

  “我会想把根矛杆捅进去。”

  “噗。”

  这一番话一来,他紧张的神经舒缓了很多,不得不说,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你对性向绝非是同的人开几句同性玩笑,他能觉得幽默。

  当然,也有性格保守一点儿的不喜欢,例如蓝道塔利恐怕就不会特别爱,可能是因为确实不喜欢,也可能是因为深柜藏得比较深吧。

  我们越加深入,听到了溪水潺潺,那之前听闻的呜呜声,变得更加响亮了,不算离奇的是,这里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再进一步,靴子轻轻踏在地面的声响变得明显,我也辨认出了那呜呜声的来源和原因,是有人被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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