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布置回厄斯索斯进行监视的鸟儿,”我解说道,“禽俑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视野,和成为死灵师的助手,所以在执行任务时,卡面就会变幻,这也是魔法的一部分,比让死人复活要容易很多。”
瓦里斯已经没了那副安详和煦的模样,他变得惊惶了:“可是...这是怎么做到的?这卡牌难道能知道那座城市叫潘托斯?它是怎么分辨的?”
“是我,我分离了那些涌入我脑海的信息,是为了让自己避免会成为机器,并不代表,我的大脑没有在处理那些信息,这副牌更关键的好处,是判断哪些信息有用,哪些信息没用,例如人物卡,会让监视相应人物的尸禽只关注那一个人,军队卡、领地卡还有死灵卡都是同一个道理,你手上的正是判断地理位置的禽俑牌,变成了潘托斯牌。”
瓦里斯看着手中的“潘托斯”被我抽走,他喃喃道:“真是神奇,有这样的能力,谁都能成为世上少有的伟大君主。”
“这可不止于此,我在考虑给卡牌加上能力说明之类的内容。”我笑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
“能力说明虽然会让卡牌显得简单化,但是会让我思考的时间缩短,更快地作出决断,有时候时间紧要,我需要尽快进行反应,来!看看这个,”我抽出卡牌道,“一张军队牌。”
我将瓦里斯手上的潘托斯牌收回,从卡牌中拿出了一张卡:
多恩骑兵,他们和他们的马,总是能最快地找到水源。
这张卡牌上画着一群正在前进的马队,其位置大概在三叉戟河沿岸,正要过河。这是一帮身着全镜甲或者说叫圆盘甲的多恩骑兵,手中武器是弯刀或者锤子,还携带着短矛、骠骑兵盾,以及马弓。其能力说明,正是“长途奔袭”,据说多恩马能够跑上一天一夜而不会累倒。
全镜甲或者圆盘甲只在多恩有,应该是多恩没有制造板甲的工艺,这才选择了这样奇怪的甲胄。骠骑兵盾形状很古怪,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多恩风格。
我进一步进入这张卡牌的视野。
马蹄刮起了尘埃,马泰尔家族的长枪贯日旗迎风飘扬,只听一位属于我的修士,正在马上大声向几名多恩骑士宣布我的命令:“异鬼强大!红王,红王说我们是以弱敌强!所以,她给了一些原则!
先打分散和孤立的敌人,后打集中和强大的敌人!以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
集中优势兵力,局部歼敌,避免得不偿失的消耗战!
不讲一城一地之得失,力求在运动中歼灭敌人!
抓住异鬼控制尸鬼的特性,遇到异鬼,群起攻之!
善于休息和整训,以打仗促成长,每次战斗过后,有条件的可以休息半日!”
这五条在这两日会为全军所知,是我下令要求尽量让四十五万军队人人知晓的,现在看起来,至少修士们执行的情况还不错,至于这五条到时候管不管用?我会盯着的。
我移开视线,注意力从几百里格之外的三叉戟河畔,转回到了赫伦堡,我继续告诉瓦里斯道:“在军队卡和别的类别中的一些特殊牌里,例如死灵卡中的石龙牌上,我还打算标记战力,例如以一千人为一个单位,例如这支多恩骑兵,骑士、侍从和牧民加起来共计一千人,那就是1的战力,此役我能指挥的军队共计四十五万,那就是450点战力。”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庞大的军队了,就我所知,”瓦里斯看了一眼那张多恩牌,说道,“可是照您的估算,异鬼恐怕足足有3000点战力,是您的7倍左右,而且,您所谓的战力,每1个,都代表着1000条人命!”
呵,还想让我绝望呢?
“这是战争,我的目的不是像艾德慕徒利那样展现仁慈,”我轻佻地说道,“我的目的是尽可能多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以20万人为代价,至少让敌人的一半以上兵力在河间沉没,好给未来的反攻创造机会。别搞错了瓦里斯,我不需要杀死每一个尸鬼,我需要的是杀死控制尸鬼的异鬼,每一个异鬼大概控制着3万个尸鬼,这就是异鬼军队的软肋。算了,我猜我这么说,你依旧保有疑虑,来看看异鬼的牌面吧。”
说着,我展示出了三张牌,分别代表着异鬼的东中西三路大军,其中东路的谷地,异鬼数量在16位到30几位之间,西路的敌人在朝孪河城进攻,大概在明日下午或者晚上就会抵达,异鬼的数目约摸在15个左右,中路就多了,可能有40几个到50个左右,或许夜王也在其中。
瓦里斯低头检视画面:
长夜军团(西路),长夜漫漫,处处险恶。
在云层之下,黑色的潮水弥漫在夜雾之间,那不是真的水,而是尸鬼的大军。
“您,您的窥探,居然没被发现?”他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静滞的景象。而我却不同,我看到了尸禽的视线在飞速移动,天地不时倒转,风驰电掣,我的小使者似乎是在躲避异鬼的尸禽,和不知道在何处的冰龙。
“被发现过几次,是夜王。”我如实回答,“所以我尽量避开夜王,幸运的是一般的异鬼没这个本事。”
“这可真是...您还真有可能获胜!”
我笑了,这瓦里斯快惊傻了,“我向来对此很有信心,看吧,‘八爪蜘蛛’,如果他们分兵,或者出现异鬼落单的机会,我还会分出别的卡牌来描述。”
“您说还有神灵牌!”瓦里斯盯着我,不敢置信地说道,“难道说,您连诸神也给监视了?!”
“目前做不到,目前,神灵是这个牌局的打牌人,而不是卡牌本身,”我不由感叹,“看看吧,广袤的河间,我辽阔的王国!只不过是一个牌局而已,我会用凡间的信仰作为交易的筹码,来换取光之王的合作,我将用瓦雷利亚钢和黑曜石,作为刺穿寒神心脏的匕首!”
“这可真是,”他赞叹道,“从未有过的大手笔!我好奇的是,对我这样的人,您卡牌里也有位置吗?”
我收回激动的神情,脸上再度一片平淡,“自然如此,而你该上路了,瓦里斯,你已经听到了不少,我的秘密,快点,喝了这毒酒,我还要继续去打牌呢。”
我还有一类牌,叫内奸卡。
借助这黎明套牌,极其思路,我能攫取我想要的,各类信息资料。
“那我会拭目以待,”瓦里斯真心实意地鞠躬道,“我很好奇,您会是疯王或者残酷的梅葛,还是人瑞之王或者贤王?我好想看到你和异鬼的胜负,不管我变成了灰尘,还是尸鬼。”
“我答应你,”我给了他最终的答复,“你不会再活过来的,瓦里斯。”
“我有一言,荣光,”他端起酒杯,“我理解,战争需要冷酷无情,权力也一样,可是,没有人会是你手中的牌,哪怕是如我这般的小人物。”
他一饮而尽,毒酒灌入了瓦里斯的喉咙。
我看着他自行了断,却对他的话兴趣欠奉。
如果不是对人本身怀有基本的尊重,对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怀有对人的尊重。我何必因为担心自己变成及机器,而选择用套牌,来解决无数死灵师无法解决的,成为“异鬼”的归宿?
安心去死吧。
至于我。
我会成为‘伟大的’莱雅拉,瓦里斯,莱雅拉大帝,王上之王,或许,我有朝一日,会成为七神中的第八个
人类之神。
作者的话:打牌打牌!大结局感越来越浓了。话说最近看有关部门出台的通知文件,感觉有点担心呀
第689章 冰雨的风暴(六)黄昏之战牌局开
异鬼快到了,瓦里斯死了。
当然瓦里斯是被我赐死的,和异鬼毫无关系,他喝光了酒,没过一会儿就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我命令人送他去火化。
对他的死,我想法不多,毕竟这只八爪蜘蛛一直在反对我,能够饮用一杯金黄色的青亭葡萄酒就死去,简直就是莫大的福分。而且他还在死前,听到了我装了一番大逼,知道了我把王权和军争变成了一盘牌局,这可是只有他和我了解全貌的,他运气可真好。
无论如何,“八爪蜘蛛”对红堡宫廷长久以来的侍奉,于此结束。
至于教会的总主教被我给修理...这想想都知道,我把圣贝勒大教堂炸过一次,不管是瓦里斯还是当时掌权的兰尼斯特家族,都会把黑锅甩给我,七国的教会能有多爱我?只怕不用太过商榷,他们恨我入骨。
我看着太监的尸体被抬下去,在阳台上站起身,“西佛,今晚你早点睡吧,我等等丹妮。”
此事之后,深夜,龙之母骑着她的魔龙卓耿出现在天边,城堡依旧醒着,火光熊熊为她提供视野,而我和我的侍从们,正在等着她呢。
我抬头看着魔龙的影子,心里在思考,现在该如何处理与真龙女王的关系。虽说我是很不相信丹妮莉丝会和瓦里斯相互勾结,我更觉得瓦里斯是要把我和她一起给除掉,可是,有些态度,始终要确认一下。
我看着那魔龙降落在了焚王塔最高处,或许就是为了龙而准备的平台上。她滑下龙背,身着白色的长裙,双臂裸露,我走了过去,挽住沐浴之后,清新洁净的素手,我的脸带着些些倦容,和真龙女王那靓丽的脸蛋靠得很近,鼻尖几乎擦在了一起。
“在等我,还不去睡?”她的润唇轻启,“你该指挥军队的,女王之手,明天又是繁忙的一天,应该好好休息。”
我亲昵地蹭着她鼻子,“我在等你啊,我怕你远走他乡,如果你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她笑了,“这听起来可不像是红王说的话,我还以为你等在这里,是准备捅我一刀。”
“满嘴的荒唐话,那你觉得我该说什么呢,宝贝?”我搂住她的腰,脸一斜,吻住了她的双唇。
我感受着她的身子先绷紧,后放松,“呜!”她轻轻呻吟做为回应,这声鼻音就和她柔软的双唇一样,如此细腻,如此甜美。
还有她唇瓣以外的娇躯,散发出淡淡的体香,果然是沐浴后的美人,可口美妙。
我探入她的齿间,舌尖逗弄着她的舌尖,我顽皮的舌儿,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在欺负自己的青梅竹马。她的反应有趣极了,先是被动地逃窜,然后就是奋起反击,就这样,舌与舌纠缠,香津搅和,一捉一跑,一跑一追,不像是两个女人在相互亲吻,倒像是两个小孩,在初尝禁果。
良久之后,四唇分开,我们喘息换气。
“我知道,你大概会说,你!和你的龙!该乖乖等在我!这一类的话,”她学着我的口气,显然还是很在意我,对她做的一系列事情,她在嫉妒我呢。“然后,你还会告诉我,一切都靠你了,龙之母,等这仗打完以后,我就去和你结婚。是吗?你想说的,就是这样子的鬼话对吧?”
结婚?同性婚姻?这超前了几百年吧!
何况就算要和女人结婚,我也更乐意找“小熊”莱拉这样憨厚的,丹妮莉丝心思那么复杂,娶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这只是她拉近关系的话语,丹妮莉丝不可能与我缔结婚姻,她知道!
所以,我也开始敷衍。
“真是个傻丫头,我就当你答应了,”我的声音和她的娇嗔一般甜腻,“安心,亲爱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告诉你哪里需要龙。我可得靠你才能打赢这一仗,我得靠你才能维护属于你的铁王座。”
“维护我的铁王座?你这是在嘲讽我!”她鼓起脸,“是不是觉得我只有靠你才成?”
“你这样的美人,我是真想让你成为我的王后来着。”这话一点都不掺假,你只是王后,不会是王。
一番试探之后,我大概明确了目前双王之间的关系,此刻的我们俩,不再是面笑心不笑的盟友了,她的失败,倒是让我们彼此坦诚了一些。
毕竟我们虽然各怀鬼胎,却真的,对对方有那么一些感情。
然而,龙之母依旧是龙之母,对于我的倾慕之语,丹妮莉丝一扬下巴,倔强地说道:“为什么是我当王后,明明该是你!”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床上定胜负!
一夜欢愉。
就在我和丹妮莉丝结束欢爱,相拥一起酣然而眠的时候,黎明套牌正在自行延伸。
成千上万的禽俑,正一张一张地,变成了城堡、领主、军队、异鬼、还有死去的巨人。我的控制力随之扩张到十万正在召集的七国援军之中,以及海对岸的潘托斯和布拉佛斯驻军。
今后他们还将进一步的渗透到其他的地方,例如,洛恩王国的其他城邦,尤其是不听话的瓦兰提斯,以及七国的那些和平地带,像是河湾的村落和多恩的山峦,并且,我的禽俑还会将更多的活鸟变成死鸟,让我的视线遍及裙下的每一片大地。
这不用我再操心的扩张,也让我也在早晨时分检查军情时,进一步的加深了对异鬼动向的了解。
第二天,赫伦堡的书房,陈设简单,但是就书房来说还算齐全。
我大步跨进,扫开书桌上的卷轴与纸张,铺开黎明套牌,开始处理这场战事,我将一张从北到颈泽,东至海疆城,西含谷地,南到赫伦堡的地图摊开,然后,将涉及的卡牌一张一张放到所处的地方上,借助每一张的视野,来了解全局,不断移动卡牌的位置,以从整体把握双方军队调动的走向。
当西路的异鬼出现在孪河城的时候,正是这第二天的下午,我手下死去的禽鸟数量,已经涨到了2000这个数字,同一瞬间,战争已然降临
首先是东路。
明月山脉崎岖的地形,让进入谷地的长夜军团东路军,不得不分散成小股小股。异鬼显然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活人,他们要将明月山脉中的高山氏族全部夷灭!而这,就是人类消灭异鬼的最好机会。
同时,中路。
沿着国王大道南下的异鬼和长夜军团主力,依旧在跋涉之中,它们的进度并不算快,或许是要等另外两路的消息,以便判断人类的抵抗是否强烈。
最后,是这场战争里,第一条与异鬼接触的防线,我看到长夜军团西路军的卡牌上,尸鬼在不知疲倦地前进,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我找到“孪河城”这张卡牌,其上书有:“佛雷家族靠收过桥税建起了这座双城堡垒,又靠这座双城堡垒收了更多的税。”
这里已经没有了佛雷家族的痕迹,被北境占据了很久。
接着,我手指上按,把注意力投射到了上千里格之外的孪河城。
这些天来,孪河城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着各项准备工作,我位于这里的尸鸟是一只斑鸠,我控制着它飞上高空,再次粗略观察过一遍防御的工事:
护城河中灌满了水,即便现在是枯水期。城墙上搭了带黑石刺的战棚,虽然敌人不射箭。平民都已经被撤走,虽说依照他们的速度,逃跑好像意义不大。
北境人更是在城墙根部和护城河外,插上尖木桩,其中不少木头插进了尖利的黑曜石碎片。
在尖木桩外围是大片的空地,林木已经被伐光,之前士兵们挖了好些沥青沟和杀人坑,只等着无脑的尸鬼汹涌而来。
30人为一队的巡逻者沿着城墙巡视,牵着狗,不断在城门洞里进进出出的斥候,以及正在褒扬守城器械的工人们。
戒备森严!
还行,防御孪河城的北境人知道长夜军团,也就是那些异鬼和尸鬼的厉害,他们没有偷懒。
接着,我操纵着尸禽寻找了一会儿,看到了罗柏史塔克所在的地方,他就坐在椅子上,足下是东边的桥头堡,头顶飘扬着冰原狼的旗帜,在他在身边,是我的好姐妹,小熊莱拉,头发扎马尾,手握剑柄,高傲地挺胸抬头,似乎是罗柏的护卫。
借着鸟眼,我也看到了除此之外别的人,我几乎都认识,安柏家族和卡史塔克家族的汉子很显眼,他们个头壮硕,留着大把浓胡,其他的北境贵族中还有一位我派来的修士,他们似乎在开会?倒是艾德史塔克,依旧没有抵达,不过他就在附近,快了。
不管是长夜军团邻近的消息,还是艾德快到的消息,孪河城都早已知道,我告诉他们了。
接着,我四处飞来飞去,就当下,孪河城东边的城防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
就整体而言,孪河城的防御力量不可谓不强大,按照以1000人抵1战力的算法,孪河城驻军战力为58,也就是共计有58,000人,其中有封建军队18,000,难民军队4万,包括2000多名枪骑兵和同等数目的弓箭手,就这个时代来说,北境军队的质量不错,士兵勇敢向前,不轻易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