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他是契根,见了鬼的同伴。”
波隆,那就好解决了,“一人15个金龙,我雇了,长期契约,后头还有事交办。”
“你们这帮贵族,这是作弊!行,我的剑属于你,您让我砍我老子都可以。”波隆喘气而笑,“看看这身铁,您上前头,我爆后门。”这话咋那么糙呢,“天衣无缝。”
场面进入僵持阶段,我们有了盾牌、斧枪,还有双手剑,加上这两个泥猴子,属于不太好惹那一类。
“我一听您声音就知道是个天杀的美人。”波隆把钝剑靠在肩膀上,靠到场边泄水,我立刻转头,他还知道背对我们呢,这引起了观众一阵哄笑,还有姑娘的怒骂尖叫,完事儿了他还往观众那致谢打千,鞠躬致意。
“额啊,这人”莱拉转头哼道。
“嚯,该是两位美女,别怪我,入场到现在快三个小时了,憋着可不好,又不能往人身上使,您们姑娘也该考虑一下。”波隆不羁的话音轻佻极了,“待会我们打趴下这些饭桶以后,我就就地一躺,奖金您得给我分一半。”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莱拉叫道,“全部人都憋着呢!”
“我放放松松,他十万火急,他就输定了。”
我直截了当地打断相互不合拍的两位,“如果我能赢的话,分一半可以,但是,你刚搁那儿放的水能浇灭索罗斯的火吗?”
“嚯哟,可不行,我没那么大家伙,这得是水桶粗的才可以,抱不动,长不了。”算了算了,骚话连篇,不理他。
“我猜你们一定是高门贵女。”不理他。
“体验生活来啦?”
“这儿粗俗得很,大小姐,看,那个家伙,铁定喜欢找女人,弄出了一身的病。”
不理他。
“我跟您说,这儿的人要是知道你是姑娘,铁定解裤带吓你,然后就赢啦。”
“波隆!”莱拉听不下去了,声音极其粗暴。
“我的错,他们来了。”波隆的声音沉了下来,现在还剩下两伙人,凯特布莱克连带我们足足有九个人,但是我看不到有什么希望。
“打趴索罗斯,一切好谈!”我喝道。
黄昏已近,夕阳残照,拉扯出细长的影子,风虽不大,可尘土依然飞扬在场地中。遍地躺倒了抱怨或痛哼的躯体,我们面前站着一群敢战之人,斗篷轻荡,面容沧桑,其数为七。
我眯了眯眼睛,凯特布莱克三人靠近我们,强敌在前,刀剑在手,一切已有默契。
“黑港的贝里唐德利恩,各位兄弟。”恣意的男儿发言,他戴了头盔,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辨认出神采飞扬的双眼,他的盾上是紫色的闪电,一如他的笑语一般凌厉,他的剑握手中,盾闪辉光。
“索罗斯,密尔的索罗斯,光之王在地上的小影子。”红袍僧手指掂在剑柄,他前一把利刃已然报废,如今换了一把,尚未炽燃。
“月镇里头的梅利。”野猪头盔里是一个敦厚的矮子,他给了一个实诚的笑容,汗水自额头滴落,手上是圆盾和短棍,“夜幕将至,各位。”请痛快点结束。
“艾伦桑塔加。”一个黑发的多恩人简单地自介,他人如纹章,执斧的猎豹。
独眼龙开口了,“菲利普福特,爵士,半个瞎子。”灰发的中年,手拎长棍。
“威尔,他们叫我鹳鸟儿,可以管我叫‘鹳鸟’威尔。”
塌鼻子,方下巴的男人罗索布伦最后出声,“罗索布伦爵士,日安各位。”
我嗅着清淡的铁锈和皮革味儿,透过尘土昂然而立,巨剑扛在肩上,“剔刀,海疆城。”
低沉的男中音,如今坚毅,“失职的贝里莫斯爵士,禀誓者。”
“诺佛斯,斧刃。”异乡异客,异常简洁。
高昂坚韧,酣战意显,“莱拉莫尔蒙!熊岛之女。”
“什么都不是”懒懒散散,“的波隆。”
“契根,拿钱干活儿。”听着慵懒,暗藏戒备。
“奥斯威尔凯特布莱克,当爹的。”老成的男儿。
小心谨慎的语调,“奥斯蒙凯特布莱克,兄长。”
稚嫩尖锐,“奥斯佛利凯特布莱克,我老二。”不过活力十足。
“您声音挺熟悉,姑娘,”贝里笑容不变,名号报完,方才开口,“听起来像是昨夜走失的小兔,实际上是个放倒大山的诱饵。”
“认出我来了?小闪电,我怀念昨晚的侠义之士。”
“可这里只有一个人能站着,爱与美的小王后。”哈,坏人,把我身份给戳穿了。
“不必操心,我们解决了你们,再内部了断。”
“巧了,这边也是,同一个念头。”
“你们在调情吗?开打吧!”
我看着眼前的几个汉子,所有人都拉开了架势,那么
“那就,开始于此,至斯结束,贝里伯爵。”我猫身引剑。
“乐意从命,女士,此役献您,愿耀丽影。”他轻拍盾牌,双方最后调整队阵,红火燃烧在剑上,“反正你也是爱与美的王后了,这图的什么呢?”
“对决,闪电,别让我鄙视你。”
作者的话:原著人物:波隆,一个骚断腿的佣兵契根,一个原著里骚没命,被波隆杀死在谷地的佣兵凯特布莱克一家,小指头的佣兵,后来给王后当了打手艾伦桑塔加,原著中后来的红堡教头月镇梅利、鹳鸟威尔等,原著里的无旗兄弟会罗索布伦原著里的雇佣骑士,在黑水河战役后上位。我记得一开始时有一些没看过原著或电视剧的同学,不知道现在读者中间有多少,多的话我继续把人物背景列出来。贝里伯爵:到时候我就让她当冠军呗,又有绅士风度,又留了好感,(啪啪打算盘)剔刀:接招!(碰!)贝里伯爵:喂喂喂!下手轻一点,疼!
第20章 比武大会-团体会场(二)
尘土沉淀,周遭寂静无声,唯有盾牌的反光和长剑的辉耀,面对面凝望的不是恋人,而是持刃的豪勇,他们,豹子,闪电,火焰和鹳鸟;我们,傻熊,剥皮人,异乡客和烂泥。
听起来,他们闪闪发光,高贵美丽。而我得从黑淤中爬起,与鱼虾同袍奋进,一如过去。
把他们打扁。
“万岁!”呐喊声在竞技场中炸开,烈焰突进,莱拉和贝里爵士怒吼相迎。我大力舞动手中巨剑,逼迫冲上来的“鹳鸟”威尔和梅利停下脚步规避。
碰!奥斯蒙凯特布莱克连人带盾撞上了正专注于我,无心他顾的胖子,月镇的梅利。却不想梅利反应不慢,架住了奥斯蒙的手中钝剑,绊上他足,让这位凯特布莱克跌跌撞撞,差些躺地上。
碰!
紧接着其弟奥斯佛利凯特布莱克又撞上了梅利,长棍旋转,打了措手不及的梅利一个立足不稳。这会梅利就没有好运气了,奥斯佛利势大力沉,将月镇的胖子撇向了毫无防备,正在敲另外一个凯特布莱克的威尔,我趁机一剑抡上,让他们惊叫被殴。
闪电朝我而来,我已执剑回肩,势大力沉的横扫猛拍上他的盾牌,垮啦!木屑飞扬,他不得不扭头闭眼,我剑举欲劈,却被艾伦桑塔加乘势欺近,他手中的钝斧已然袭来,带起呼啸利风。
砰!我只能中途变招,手攀剑身架住多恩猎豹的战斧,步子后退,我手头用力。
“偷袭!”我听到喊声,却无暇思考,收力贴上艾伦桑塔加,以他的斧头为轴,护手划圆袭他面颊,艾伦被迫避开,我剑柄向下,正要剁上他肩窝,却被他横来的斧柄偏斜。
“小心!”
是斧刃!碰!猛拍的斧枪来自斧刃之手,重重打在桑塔加肩膀上。我趁机铁靴扫踢,艾伦桑塔加双脚中招,只能离地,重心已失,侧趴倒下。
我回首看到奥斯威尔凯特布莱克手抚腹部,蜷成了虾子的模样,躺在泥巴地上,“他偷袭你,一声不吭。”斧刃说道,出手前毫无提示,就是蓄意偷袭。
联想到之前所提王后的布置,我不确定其动机,或许不是王后,他只是比较没有操守道德而已?那又如何,需要处置处置。
我看了一眼远处,贝里爵士和莱拉纠缠住了索罗斯,他们不敢靠近红袍僧,烈焰燎人。虽然汗水和尘土味儿更浓烈,空气中依然有一股焦灼苦味,我发现,贝里爵士的盾牌已然发黑。
契根已经被罗索布伦放倒,我作势向罗索布伦走去,抬脚时狠狠踩下,突然而猛烈,故意跺在了奥斯威尔的小腿骨上,我几乎能听到那一声脆响,“啊!!”
“老爸!”我听到某个凯特布莱克的呼声,紧接着,斧刃已经撞了过去。
我巨剑在地面拖出难听的摩擦,“罗索布伦!”
那个汉子转向我,敲了敲手里的盾牌,我手中的巨剑长呼,风声厉啸,碰!
我不能寄希望于他不善于玩盾,所以,不能给他以主动权,他的盾牌要是贴近了,拍我头盔上的话,我根本不会有招架之力。
碰!冰冷的钢铁被抡向罗索布伦手中的盾牌,打起木屑无数,他手很稳,没有露出空挡。
看来是徒劳?
不,我知道,我的挥舞主要是靠惯性和离心力,而他持盾的手臂必须坚持在身前。因为,如果他不主动格挡,很有可能就会被我击中弱点,他的盾牌没大到能遮住全身。所以,用盾牌的他需要费力,而用巨剑的我可以省力,这就是我的优势!
威慑的两次挥击后,我抬高手臂,做刺击他头部的模样,我随时变化着姿态,这会让他投鼠忌器。
我们都知道,我可以不断变动姿势,及时省力,让巨剑不成为我的累赘,可他不行,他的盾牌一旦露出空挡,那就是雷霆一击,所以罗索布伦必须时刻保持专注和盾防。
越拖对他越不利。
他来了!
我能看到这位爵士眼眸中是一往无前的决心!他用盾牌遮住头部猛冲过来,我差点被撞上。不过多年的战斗经验让我身体比脑子快,他防住了头部,也遮住了视线,天赐良机。
我侧身让开,矮住重心,铁靴挡在他小腿前绊住,他有些失衡,在他调整姿态时,我的巨剑已至!
碰!巨剑亲吻上他的头侧,罗索布伦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我喘着粗气四望,此刻,场中一共剩下6个人,莱拉依然在牵制索罗斯,大家都很聪明,没人去干扰他们,我的贝里莫斯爵士已然倒地,不过没有受伤。另外一个贝里,贝里唐德利恩正在和斧刃相互掂量,他们谨慎地移动着。
波隆在眼神请示,他正好背袭放倒了想要偷敲斧刃的家伙,最后一个凯特布莱克。我向黑港的贝里伯爵方向偏了偏头:先他。波隆会意。
“这可不好,”贝里唐德利恩伯爵不禁苦笑,“您就是这样对待守护您的小骑士吗?”他干脆丢了盾牌,三个方向,三个人,还不如灵活一点儿。
“一码归一码,打完这一场我来找您喝酒,素的。”肯定不能是荤的呀,我移动在他身侧,波隆从后头悄悄接近。
“这话我也能说,雪花儿。”他笑得挺灿烂。铛!他回首架住了波隆的剑,双手用力推出去,然后踉跄后退躲开我的钝锋,用剑打偏斧刃袭来的斧枪,退到场边,再度双手持握,不断喘息,“真是七层地狱,我平生没跟仨打过。”
“投降!”我喊道,回首看了一眼莱拉的情况,不好,她在游斗,不敢恣意舞剑,而是把巨剑当矛用,我估计莱拉是为了避免和火剑拼击。看来索罗斯给她的压力很大。
我手抓剑身,铛!抵住贝里伯爵袭来的钝刃,“集中注意。”他笑嘻嘻地咬牙,力气可真是大,他手往我剑上抓,我知道他想尝试摔我,于是放松避开,斜身任由铠甲吃了这一击,后退半步一膝撞上他的小腹下面。
哈!贝里伯爵像一只虾似地弓起了腰,波隆的剑柄往他后脑勺敲了一下,小闪电趴了。
“嘶,这一脚,我天杀地感同身受。”波隆怜悯地说。
“如果你再在我面前口无遮拦,佣兵,你也会挨这么下!”我这话反而让波隆忍俊不禁。
好了,现在轮到火娃娃了。
“啊!”我们分别接近,正好看到索罗斯一剑敲向莱拉的脑袋,不过他中途换招,将莱拉绊倒在地,还算留有余地。
否则小熊的长发会被烧成灰,光头小熊,一定有趣极了。
索罗斯露出一个笑容,绛红色的长袍下锁甲隐约,他的毛发皆为红棕色,鬓角微白,其人双手执剑而立,“看来,就剩下我们了。”他后退到场边上,背靠土石围墙,避免被偷袭,“你们要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我好奇的是,红袍师傅,你的剑是魔法,还是野火点着的?”我铠甲最厚重,我必须担任主攻,至于我为什么有这个问题?随着巨龙消亡,魔法消失,有魔法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火便是火,有影子就有火焰,光之王无处不在。”他答道,相当于没说。
然后他一口戳穿了我铠甲的来路。“你的铁靴上那是鱼鳞吗,难道不是剥皮人,是曼德勒?”
啊啊啊!揍他!“不管你的事,红袍胖子!”我一点不客气。
红袍僧从地上捡起一把钝剑,考虑到我们三对一,没人能说有何不公,一剑火燃,一剑冰凉,双手持握长剑的索罗斯朝波隆扑去。
动作快极了!波隆不成。
铛!咚!一剑击撇波隆的格挡,另一剑当头而下,速度非常快!
“我投降!”波隆完蛋。
“奖金没了,波隆。”
他根本无所谓,“那也得留着命,大小姐,这一下子下来,我可不得破相。”
波隆毫不羞愧地直挺挺躺在地上,“而且我尽力了,你给价就值那么多。”好吧,他更适合一些比较灵活的地方,比如战场或者办坏事儿,而非竞技场。
现在,场上二对一,我毫无信心。
“冲上去!冲上去!剔刀!斧刃!切开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