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死亡骑士 第37节

书台对面的那个东西啪啪啪得鼓掌,“太棒了,太棒了,和聪明人合作就是轻松,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狗东西,基本上全中,不过很可惜,只有一点你猜错了。”

索伦惊,“怎么?难道我转生了都不止两次了?那我这是第几次重生了!救她这么难的吗!”

“不不不,想什么呢,你以为转生魔法是打个响指熄灭光吗,还想来几次就几次的,你能重来这一次就已经够扯蛋了。我估计命运那老婊子这会儿都快疯了,啊哈哈哈哈!”那东西又开始自顾自得尬笑。

索伦虽然看不见,还是忍不住眯起眼,“所以你打了个响指就熄灭了光?你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能办到,和你吹灭蜡烛一样,你怎么老是追着我问这种古怪的问题好了好了别打岔,都怪你瞎胡扯现在快没时间了,咳咳恩,那么来了,我死亡的第二个试炼!”

靠了,到底谁是话痨

“好了来了听好我的试炼!席官!你要成为一个席官!”

席官啊,就是帝国大议会有席位有投票表决权的官方身份,一般是巫妖,死亡骑士或者大贵族。就是说要加入某个势力参与王朝争霸喽?这听起来倒勉强还算是个主线任务。至少要比找什么冰淇淋店靠谱一点。

可惜光没有回来,所以死亡也没有在说出试炼后戏剧化得退场,两人尴尬得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你想要一匹坐骑是吧?唉看在你给我找了不少乐子的份上这次特别招待你。那不是有个修女光着屁股躲在衣柜里?喏,你的坐骑。”

索伦捂住脸,“我说,就算你是人神,开这种颜色笑话也是要惹麻烦的”

“哈?我是提示你找她要任务,啧,脑子里都是什么玩意,真是个人渣。”

索伦也就看在这货真是死亡的份上,才耐住性子不扁它,真心问道,“为啥你就不能干脆点,直接把你想要做什么说出来?老是这么兜圈子耍我干嘛呢?”

对面的东西却呵呵呵得笑起来,“你还不明白吗?索伦,我是死亡,我并不需要什么东西。我只是在陪你玩。这些试炼和任务,都是你个坏东西自己整出来的。你是不是还有一个问题没问?真的想问吗?那么问吧。我会回答你的,因为我们是朋友。”

索伦卡在喉咙里的疑问突然僵住了,但他知道时光飞逝,名为好奇心的原罪作用下,他终于还是开了口,“刚才有一点我猜错了,猜错的是什么?难道,西琼她的死亡是某种不可避的因果律之类的东西,所以我注定会失去她吗?这一次的结局,可能还是徒劳!?”

死亡再次鼓掌了,“真的,我都佩服你了,除了错误的那一点之外,其他全部猜中了。是的,她的死亡是某种不可避的结果,在无数次计算和规划后你依然只能得到注定失去她的结局,但你还是转生回来,尝试最后一次。”

索伦瞪着黑暗中的那个东西,双手紧扣着书台几乎要把木桌掰断。

怎么回事?都中了?可有一点错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

到底是什么!

“西琼是我们建立互信的小礼物。但你跨越这么久远的岁月,不是回来救她的。你的爱人名叫司寇德。”

死亡说,

然后月光洒下来落在空无一人的书台上,

蜡烛被烧干了。

第四十四章 支线

司寇德?

那个盲眼先知小女孩?

索伦不由得挠挠脸,怎么说呢,按死亡说的,他费尽千辛万苦得转世重生回来拯救这少女,那大概两个人确实是非常亲密的伴侣关系。

可索伦真的没什么实感啊。

西琼也就罢了,第一眼见到的时候确实有瞬间的心动。

但他对司寇德这种小女孩实在没有什么违法的特殊癖好,

个人的观点,他觉得其实还是凹凸有致的成熟大姐姐比较好,就好像女骑士啊,书记官啊,壁橱里那个光屁股修女这种

哦,说起来壁橱里还有个光屁股修女呢唉,这世界的女性怎么了一个个性格嗜好都稀奇古怪的。

索伦甩甩头,决定暂时不去考虑什么司寇德,未来,试炼之类有的没的了。明摆着是急不来的主线剧情。等完成了第二个试炼,再见到死亡那话痨的时候,再和他确认清楚好了。

现在正好还有个支线坐骑任务,那一起做了吧。

“咳咳,这位修女姐姐,海拉?方便说话吗?”索伦走到壁橱前敲了敲门。

“请进。”海拉在门另一边答道。

是魔法传送门之类的么?那这会儿应该穿上衣服了吧。

索伦打开壁橱门看了一眼,无语了。

毛线的魔法传送门,就一个空荡荡的壁橱,那修女还是那副样子站在柜子里,还请进,这么狭小的地方进去两个人就前胸贴后背了好吗。

索伦眯起眼,“那啥,你不介意的话我们隔着门说吧。”

海拉却看在索伦笑了,“请进,不用怕,我不会吃了你的。”

索伦,“”

身为一个正常的并且经常上头的男人。

索伦一咬牙挤进壁橱里,顺手把柜门关上了。

光线再次消失了,颇有种刚才觐见死亡的感觉,只是此刻和索伦紧紧贴在一起的修女的存在感却无比强烈。哪怕现在索伦穿着盔甲加斗篷,而且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起。但灌入鼻腔中的汗液的气息还是急剧冲击着荷尔蒙的分泌。修女呼吸的气流贴着索伦的脸庞和脖颈滑过,近在咫尺的温热躯体更是无比柔软。

而且分明得,能感到修女在隐隐得颤抖,并且不自觉得朝索伦胸前贴过来,几乎就是趴在索伦身上了。甚至开始从嗓子眼里,发出怪异的呻吟。索伦下意识得咽了口唾沫,但却更加口干舌燥了。

“抱歉,我还小的时候,教会遭到袭击,嬷嬷把我装在木桶里扔到地下河逃生我在桶里困了两天才被人救出来,从此就畏惧黑暗了。”海拉看来不是装的,连声线都在颤抖。

索伦皱眉,“你有幽闭恐惧症?那还一个人躲柜子里?”

索伦虽然没看到,但他感觉海拉是笑了,“从悲痛,恐惧和绝望中攫取力量,是人类的天赋。法师也好,骑士也罢,都有类似的窍门,死亡的信徒也一样

我就是在地下河的木桶里,恐惧到崩溃的边缘,才听到了死亡的召唤,获得了它赐予的权能所以这也是我每天例行修炼的一部分您无视就好”

死亡给的权能,是那些黑色的手么可你抖成这样子好像都快失禁了真的不要紧吗?算了,别人都说是在修炼了,谁没点特殊癖好不是,不要说三道四了。

“恩好吧,那就直说了,两个事,伊森利恩家主梅拉斯,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你们教会了,但我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有没有可以商量一下的余地,如果你有什么需求,我可以帮你解决恩,我是说正经的做任务哈。另外,刚才死亡告诉我,你能给我搞一匹坐骑?”

索伦尝试着和平解决问题,毕竟,修女,祭祀,神女这种职业,传统的说法不就是神的新娘么。那这个海拉,死亡还专门给她开小灶给权能啥的,那也可以算是死亡的新娘喽。好嘛,死亡既然自己说了它是索伦的朋友,那朋友妻不可欺,汝妻子吾养之,这类江湖规矩索伦还是会遵守的。

海拉呵呵得笑了,“这是同一件事,教会的圣物,死亡的一根指骨被人偷走了,我奉教宗的命令潜入帝都寻回。最后的线索是,这圣物作为某个契约交易的对象,被伊森利恩家出资买走了。死徒大人您如果对圣物有意的话,我会向教宗大人汇报。

圣骸死之触,正该由您这样强大的死徒亲自保管。只要得到了圣骸,就能掌握相应的死律,也可以从沉眠之海中直接呼唤坐骑。”

教会这么好说话讲道理的吗?

索伦好奇,“你称呼我死徒?是因为我是签了圣契的死亡骑士?可我好像亲眼看你杀过一个狮王会的死骑啊。能问问你们教会的历史,教义和信条么?”

“乐意至极,您有兴趣了解是再好不过了,”海拉欢欣鼓舞,似乎一瞬间连黑暗带来的恐惧都消失了,无比虔诚的双手合十抱在胸前说道,

“死亡骑士只是巫妖窃取了圣骸死衣,利用圣衣的死律制造出来的武器。只有明明背负着必死命运,却被死亡青眼有加,能继续行走在生之境,行使它的意的灵魂,才能被称为死徒。

我们死徒教会,就是死亡的影子,它在人境的分身行者。

而我们的教义,是将世界万物,一切的生灵,全数斩尽杀绝,将大地化为永恒的死境,将一切人类的灵魂都沉入永眠之海。”

卧槽!

WTF!?

WHY???

“因为这是死亡所期望的,人神说的,就必要实现。”

索伦眯起眼斜着这精神病晚期的狂信徒,“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就和死亡谈笑风生,它说啥都不需要,就是在陪我一起玩好吗?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死亡吗?”

海拉却也不生气,“您是被死所眷顾的死徒,您说的当然是真话。但我们在死亡的面前是平等的。我们也确切收到并执行着死亡的旨意。它赐予我们试炼之前,都会预支一部分奖励,以建立基本的互信,世间其他的伪神是没有这样的慷慨,也没有这样的威能的。”

索伦皱眉,听起来好像确实是死亡,“它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生灵都杀光?你觉得这是正确的行径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嬷嬷当初为什么要把你装到桶里逃生?当时让你的灵魂去什么永眠之海不就好了?抱歉,但你怎么还不像它期望的那样去死?”

海拉却游刃有余,“因为这都是死亡所期望的,人神说的,就必要实现。”

我错了,和这些疯子真是没道理可讲的。

索伦是无语了,信徒是最难缠的,尤其这鬼位面还真是个有神魔的奇幻世界,还碰上死亡这么个喜欢让你先上车再补票的话痨,那就更没道理可讲了。

海拉倒也没真的疯到那个地步,显然她知道索伦在想什么,“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修女,如果您对教会的目的和动机有兴趣,可以亲自和教宗大人商谈。不久之后,教团就会陆续迁回帝都,开始正式的布教了。届时欢迎阁下的莅临。”

“教团?你们有多少人?”索伦追问了一句,“像你这样,有远程摘人脑袋权能的。”

“啊,您误会了,那是圣骸亡影的死律效果,权能是指使用圣骸的资格。现在残存的圣骸数量我也不清楚。但如果您问教团中有多少人有权能使用它们的话,我想经历了这么年的试炼,能回归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死亡面前,我们是平等的。”

原来如此,阵营专属宝具么

索伦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废弃的教会,和这个时候回归的教团,“你们起初为什么会迁走?”

海拉很坦诚,“因为首相不喜欢我们的教义。

第三次大战时它用了些卑鄙手段,骗取了教会保管的大量圣骸说是与精灵伪神战斗,胜利后又出尔反尔禁止我们在人王的土地上布教。还用了某种古代的地契,您可以理解成住宅的魔法守护结界,但是更大,覆盖守护着整个古老人类帝国的领土,封印了死亡赐予我们的权能,让我们无法使用圣骸自保,并派出先锋军追杀将我们驱逐出境。

但是现在,王家的古代地契被解除了,我想很快,不止是我们能察觉到束缚自己的枷锁被解开,还有一些其他世界的外神,也会逐渐破开封印,行走在大地上。”

因为人王被宰了。

被索伦。

索伦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

“所以亚丘卡斯,人王的死,是在你们计划中的?”

海拉还是那句话,“这都是死亡所期望的,人神说的,就必要实现。”

与修女的交涉到此为止了,

索伦离开了死徒教会,本来还打算揩点油,但聊到后面又把亚丘卡斯个坑货牵扯出来后,他就失去那个兴致了。

其实图书馆君不是没提醒过他,做事情不是没后果的。

杀了亚丘卡斯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它死了之后走么办,它一死那剩下的那些因果由谁来接。

果然,现在麻烦们看到了机会,一个个回归了。

索伦感觉自己就被架到炕头上了。

人王是他杀的。

出于见义勇为的热血。

那么之后所有可能的损失,比如死徒教会,比如什么外神,也都得他来承担才行。

这是逞英雄,扮演正义伙伴的后果和代价。

当然他完全可以撂挑子不干。

管他什么死徒教会,外神,预言和因果的。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他头上再对付也是一种方案。

但问题是死亡的神谕试炼。

或者说索伦自己给自己布置的试炼。

主线任务还要不要做了?

先锋军大团长,死亡骑士侍从,死徒教会的死徒,通灵帝国大议会的席官。

这些势力各自怀揣自己的目的和打算,相互间甚至是世代的血仇,目标更是相互冲突背道而驰。继续牵扯进这些过去和未来的因果恩怨里,有没有必要?

为了什么?

救一个他甚至都没啥交情,也不怎么喜欢的小女孩?

好吧,也许未来真的会因为什么狗血剧情,他和这个司寇德爱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可现在看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阵营和任务线,

索伦就觉得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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