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那支奴隶骑兵军团,唉其实以骑兵的速度,艾拜克将军早应该开始和阿努比斯军决战的,但我的消息是恩斯纳外围至今未出现奴隶骑兵的影子,可惜女王还是相信艾拜克将军的忠诚,所以”
“所以你也就不跟着那个有眼无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王,跑到忠诚的爱将那自讨没趣了是吧。”索伦点头表示理解,“真亏的炼金死了,要是知道她打下的一番基业到孙女这辈就给折腾光了,估计得疯。”
尤驽赫管事苦笑,“沙之炼金当年就看出示巴女王成不了大器,留下了一众良将来辅佐,并且嘱咐他们一旦女王生下子嗣,若是不成事就直接把她换掉,反正沙之国是她的神国,王室只是用来传承血脉的名义上的统治者。
可惜臣子对沙之炼金太过忠心,不忍心对终日打扮成旧主模样,她的亲孙女示巴女王下狠手,结果两次政变都犹犹豫豫得,被奴下化解了。
女王知道了炼金的吩咐,也从此和沙贵族们离心,不敢再相信炼金留下的精兵猛将献策。更不敢再重用当年死忠炼金的皇家海军。
王廷中提拔的都是奴下这样的异族奴隶,后来还开始听信像艾拜克这样,想效仿奴下出人头地的奴隶们的挑唆,故意挑动贵族和平民之间的矛盾以维持王权的稳固。这些奴下确实也参与其中,以维持王廷内的地位,所以有今日之败,确实也无话可说
现在,示巴女王的统治,沙之国的统治,终于是要迈向终结了啊。”
索伦也无话可说,看这阉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就和带了痛苦面具似得,也知道这货虽然争权,但大概是真的为示巴女王尽力了,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实在也是被神对手猪队友们折腾得没辙了。
“那么法尤姆的精灵军主力还有战力吗?”
尤驽赫管事摇头,“女王为了阻止元帅所部继续强攻,命令行宫断绝对法尤姆前线的补给,奴下虽然私下违令提供兵粮,但魔晶军备和伤药匮乏已经三天了。
阁下只要驱赶些难民过去,叫残兵知道帝国拿下了吉萨,大军自然溃散,就算剩下些死硬份子,应该也可以轻易攻克吧。”
索伦无语得挠头,自己断自己军队的兵粮?玛德这女王真是绝了。
“那么最后还有一支四万人的奴隶骑兵喽,那个艾拜克是什么战力?什么性格?我一封信,能劝他把沙之国的大军和女王的脑袋,带过来投降吗?”
尤驽赫管事犹豫了一下,最后硬着头皮开口,“奴下和艾拜克有私仇,说的话阁下可能不信,但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艾拜克将军反而是不会轻易投降了。”
啥?
“艾拜克虽然是靠侍奉女王和阴谋挑唆得宠,深受精灵一族旧臣的鄙视,但他本人是个野心极大的枭雄。不仅有着能屈能伸的智慧,而且他本人也是一名兽人战将,与奴下有本质不同,可以用武力和智慧来彻底掌控麾下的兵团。
奴下早已经看出他的野心,艾拜克狼子野心知道天命,背叛女王投靠帝国是必然的,但大概是倾心于投降阿努比斯阁下,却不会可能会选择阁下。”
啊?
“如果奴下估计的不错,艾拜克没有支援恩斯纳,是藏在沙漠里,等待阿努比斯阁下彻底攻克城池的消息传来。当帝国军实力有损,军备耗尽,他就会扭头回来屠戮吉萨行宫,或许是打着铲除在下这祸国奸臣的名号,实质会亲手将沙之国灭国,并将女王和精灵贵族献给阿努比斯阁下作为觐身之资。
到时候帝国还要防备东边的魔族和西边的海军残兵,实力不足,为了尽快吞并沙之国残余势力,也只得依帝国的惯例,容忍他成为本地的军阀,作为仆从军加以操控。”
恩。
阉人管事抬头看着索伦,“虽然阁下这个时候就率军突袭攻克吉萨行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对于艾拜克是没有区别的。
他一样会打着救援女王的名义,来与贵军交战。如果能击败贵军,再投降阿努比斯阁下,艾拜克一样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诚意。
何况贵军应该是把主力留在艾阿里希与魔族对峙,轻兵突袭至此的吧?
依仗奴隶骑兵的大军,艾拜克短时间内击败贵军还是把握颇大的。而且消灭一支偏师还不至于过于得罪帝国。
或许,阿努比斯阁下还会颇为满意呢。毕竟它再是大度,想必也受不了经年血战的战果被友军夺取吧?艾拜克还主动帮它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难题不是么。”
哦
索伦摸着下巴,“你虽然是个兽人,还真是有脑子,三言两语得就能玩弄阴谋诡计,这就开始离间起灭亡沙之国的三股势力来了,示巴女王不能善用你,活该败亡啊。”
尤驽赫管事拜倒在地上,“奴下不过是个半残废的阉人,没有丝毫的魔力,只能耍弄心计以求自保。在将军阁下的面前实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唯有尽力为将军谋划,才能搏一线生机啊!”
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啊。这才是主动投降的标准操作。
索伦点点头,俯身凑过去问道,“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
阉人管事把头叩在地上说道,“奴下以为,将军尽可以写一封信去,要艾拜克交出示巴女王的脑袋投降。承诺他只要效忠帝国,就可以辖制法尤姆周边的领地。并且名言要他来协防吉萨行宫,对抗法尤姆阿努比斯阁下所属的帝国军,同时许诺补给艾拜克麾下的奴隶骑兵,并让他继续领兵,日后北上与魔军作战,为帝国效力。
艾拜克生性贪婪,而且野心勃勃。他所求的不过就是割据的军阀地位和大军自保。如果将军直接以此条件勤诱他。艾拜克必然心生犹豫。
毕竟投靠阿努比斯阁下会被处处压制。将军却只能仰仗他的大军,并且无论是帝国内斗还是抵抗魔族和精灵,此时招揽都合乎常理。
因此艾拜克甚至一时头脑发热,生出投靠将军一方,可以反过来和阿努比斯阁下分庭抗礼的妄念。
但是此獠狡诈,而且懂得隐忍伪装。他也是这些年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认得清局数,最后必然还是会生出叛心,选择实际上实力更强的阿努比斯阁下称臣。
即使诈称向将军投降,但只要让他找到机会必定会发动大军,阴谋偷袭将军,趁贵军不备夺取吉萨行宫。
而我们也却可以利用他胆大包天,反复伪装诈降这一点!
只要接受艾拜克的投降,将他和亲兵从大军中骗出来,几百精兵就足以将此獠诛杀。失去了首脑指挥,剩下的奴隶骑兵不过是乌合之众,完全可以一击而破!
如果将军不嫌弃,就请让奴下为您来谋划这件事吧!”
索伦盯着阉人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笑笑,“好啊,那就交给你来办吧。”
第九十七章 猢狲们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帝国军依然在挨家挨户得搜查女王的踪迹,并且查封沙之国的金库财产。不过两个任务完成的可能性都不大。
如果阉人说的都是实话,那女王早就跑了,而沙之国的国库必然也早就被战争榨干。或许不屠个城,这次占领吉萨开炮砸掉的弹药费都收不回来,指不定为了维持治安还得倒贴点钱进来呢。
而且吉萨行宫其实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士兵们来报告,虽然大部分人被半夜的突袭打懵了投降,但也有好几家贵族依然想顽抗到底,维持着庄园的魔法结界不肯开门,并聚集了佣兵和奴隶兵死守。
吉尔特和波鲁裘斯带着一些百人队去围住了这些刺头,但因为摸不清对方的底细,而且城市里的地形也不利于大军通行,为了避免造成动乱暂时也没有强攻。
所以索伦虽然知道尤驽赫这死太监不可信,但要快速占领城市,一时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召唤来一个蜥蜴人百人队给他使唤,让阉人总管想点办法,叫沙精灵贵族们认清现实,主动交点劳军费出来,别逼他们自己开门来取。
尤驽赫立刻磕头感谢将军的仁慈,召来阉人和侍女们一个个交代,并让蜥蜴人士兵带着他们一家家去拜访。
索伦自己则绕着示巴女王的寝宫转悠。留在这统筹各方的信息,免得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传令兵绕着全城跑找不到人。
女王的居所当然是极尽奢华,正殿都是不知哪里运来的白玉立柱支撑着,通风采光极好,可以居高临下远远看到海景,神殿,宫阙,和花园广场上的舞会。还有室内洒满花瓣的大浴池,丝绸锦缎堆砌的床铺,哪怕都亡国的时候了,长桌上依然供应着新鲜果脯甜点和阿芙蓉蜜奶酒。
索伦走到神殿的边缘,远远看到沙提河上的东方辰星号,也能看到对岸平民区的动态。
天亮后已经有大量平民开始聚集在沙提河畔,远望着吉萨行宫这边,只是慑于河上的巨舰还没人敢靠的太近。
但倘若以这个局势下去,等十几万人冲过河来,难免不会发生吉萨行宫零元购那样的大混乱和动荡。到时候把整个行宫都拆了都有可能。
当然,这场面贵族们也能看得见,所以在另一侧已经有不少居民,趁着入城的帝国军被那几个刺头吸引着,拖家带口的驾着马车,或是乘着飞行坐骑出城逃跑了。
吉萨行宫其实算是整个法尤姆首都圈内的富人区,没有物理上的城墙,纯粹依靠炼金的神禁划分区域。城市这么大,索伦手下那点人洒进去就找不到了,自然也没有人手去阻止并搜查每个逃难者。
现在他的命令还是尽量维持治安和平占领,只要对方不使用武器攻击阻拦军队,就尽量克制维持军纪,不要乱开杀戒。
其实沙之国还算好的了,直到首都攻破才出现几个顽抗死守的和几个万岁突击的。绝大部分人都服从得缴械投降,背井离乡的逃跑。
“树倒猢狲散啊”索伦在正殿的荆棘王座上坐下,托着腮帮子看着城下的混乱。
这张王座还是阉人总管谄媚得翻出来的,用黄金宝石制作的金玫瑰王座,扶手也制作成遍布荆棘倒刺的玫瑰枝。据说是炼金专门的吩咐,用意和那铁王座也差不多,就是要提醒子孙权力中蕴含的危机,哪怕沙之国强盛无比,为王者也要如芒在背,时刻保持危机感和警惕。
可惜示巴女王这身娇肉嫩的恨不得成天躺在棉花上,哪里在意祖母的提醒,直接让侍者把王座撤了。不过还是藏在宫殿里,以免哪天女神突然复活,过来突击检查被责骂。
不过有一说一,真的有点扎屁股
“将军阁下说得好啊,奴下以为这么来形容王朝的倾覆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那边吩咐完琐事的阉人总管立刻跑过来跪舔,“想不到将军武双全出口成章,对人性的特点认识得如此清晰,果然不愧是覆手之间灭亡沙之国的少年英雄,武双全的稀世奇才,奴下心中的敬仰之情就犹如那沙提河翻烂的河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索伦斜着眼看他。
尤驽赫立刻收声,“只要这样露骨得赞美,女王心情就会放松一些。其实她并非不知道老臣的忠心。
但她年轻时被沙之炼金打骂苛责太过,内心极度自卑缺乏安全感,到了后来就不敢面对忠臣们的期待和失望,只有奴下这样的弄臣在旁侍奉,才能让她生出一些自信。”
“你是不是爱上示巴女王了?”索伦皱眉。
尤驽赫讪笑着,“奴下只是在根据主子的性格,试探合适的应对方式。女王想要的,是愿意真心信任追随自己的仆从,而将军阁下远道而来,需要的是只是毫无隐瞒,为您提供准确信息情报的参谋。”
索伦也不否认。
于是阉人继续说,“但阁下的比喻确实是很好,树倒猢狲散,重要的并非倒下的树,而是认识到亡国的臣民,并非依附大树而活的枝叶,相反,是只为了吃果子才住在树上的猢狲。
大树倒了,猢狲或许会可惜果子的鲜美,但为了活下去,就必须找另一棵树攀附。活下去,才是猢狲的目的,抱着树干一同被砸死的,终究只是少数。”
索伦抬手制止他,“不要打那么多比喻了,有话直说,这些在抵抗的沙精灵,你能劝他们投降吗?看到河边那个坑了没?两百个剑圣刚炸死了我还在乎这几家人?”
尤驽赫点头,“诚如将军所说,这些不识抬举违逆大军顽抗到底的,您举起大军扫平就好,奴下料想这几家的私藏足够供养大军了。”
索伦面露怀疑,“怎么,那些剑圣,还有这些顽抗的,是你的政敌?借刀杀人?”
阉人继续点头,“将军英明,其实出城的几位,才是和奴下联盟,侍奉女王的核心家族领袖。他们矢志一死报答沙之国的恩情,也让所有和女王签下的因果契约在他们这一代断绝,家系子孙才能摆脱沙之国子民的身份,向贵军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至于那些仓皇出逃和负隅顽抗的,都是没有收到臣下提前通知,对大军到来全无心理准备的外围贵族。如果让他们反应过来认清了局势选择投降的话,反而不大好处理军费的问题吧?
将军尽可以趁着现在勒令麾下将他们诛杀殆尽,收缴他们的财产以示惩戒,杀鸡儆猴还不用担心会受到什么损耗。
因为组织对法尤姆的总攻,吉萨行宫的贵族武装和所有的魔晶石战备,早已经被尽数收缴派遣出去,即使家主们手里也只剩下些纪念意义的样子货,如今留守的不过是些绣花枕头的老弱病残罢了。”
像是证明了他的话一样,远处市区中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和喊杀声。
阉人低头,“我刚才已派遣侍从们,分头去解除了抵抗贵族家庄园的魔法结界。这种防备贵族叛乱的手段,以前就准备好了。”
而且连用来满足大军开支的军费和震慑全城用的脑袋都准备好了。
索伦皱眉,“可你提前知道我们会来突袭?对了,示巴女王似乎也有心理准备了,不然怎么连逃跑线路都准备好了!”
“正是,贵军占据赛德的时候,留驻城中监视贵族的密探就把讯息传回来了,只是奴下也没想到贵军的战舰居然这么快,而且完全没有触发海军的警戒,收到情报的前后脚就到了,所以也没有办法做出额外的安排了。”阉人也直接承认,然后他抬头看看远处,“不过奴下虽然说服了沙之贵族们自缚请降,却也不得不提醒将军阁下,注意东岸的隐患。”
索伦扭头望去,看到白鹰团正在岸边演说,组织围观的住民,白袍的风精灵骑兵们骑着马来回奔驰。白鹰在人群头顶盘旋。看来白鹰那边已经通过细作把平民们安抚住了。没有发生暴乱就好。
尤驽赫开口,“阁下有没有奇怪过,沙之国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匪盗,炼金为什么容忍自称风精灵王子的隐患,白鹰团为什么能够做大,为什么能盘踞在封印魔神的祭坛,而且到处都有线人和细作在暗中配合支持他呢?”
索伦沉默不语。
“其实白鹰伊阿基尔不是一个风精灵,是沙精灵。而且是沙之国的魔武刺客。”
索伦扭头瞪着阉人,而管事也无所畏惧得继续说道,
“沙之炼金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她建立沙之国依靠的是自身绝对的实力,从不期望别人的忠诚信赖和算计。为了维持王室血脉的延续,炼金留下了一支只有她和她的血脉才能指挥的精灵刺客部队。
巅峰的时候也不过一两千吧,但所有成员都是最精英的魔武士,要是在北方,不少人甚至是可以去报名试炼,成为神殿使徒级别的战力。
而且这些精灵,可不是腐败堕落的沙贵族,也不是正直迂腐的将军士兵。他们每一个,都是炼金从平民中精挑细选的孤儿,从小签定契约,严苛训练,并刻意培养他们区别于一半沙精灵的巨大野望。就和我们这些奴隶一般,让他们怀抱巨大的野心和欲望,成为渴望出人头地,渴望财富,渴望力量,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冷血杀手。
一直以来,这些魔刺客就由女神控制。炼金失踪后,就由女王,和她们的亲信管事阉人指了指自己来指挥。
平常以各种身份伪装潜伏在贵族,平民,仆从国内部,替沙之国排查所有的隐患,并负责挑拨国内的各酋长和部落内斗,防止有人做大威胁到沙之国的统治。甚至一旦有精灵贵族生出不臣之心,就由刺客伪装成匪盗袭击抹杀。
也只有沙之炼金的血脉王室才能借用神明的契约指挥他们行动,所以没有示巴女王的子嗣,任何贵族将军都没有成功篡位的可能。
在这些年间也,魔刺客们从不松懈自己的武艺和锻炼,为了在黑暗中守护沙之国,勾心斗角,杀人如麻,震慑着内部和外部的所有敌人,能与阿努比斯阁下牵扯纠缠到今天,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把神器在沙之国手中。
而伊阿基尔和他的白鹰团,就是我们放在边境监控风之国移民和魔神动向的刺客团。他的风精灵王子身份也是伪造的,专门用来钓鱼,追查那些被统治的风精灵反抗分子。
要形容的话,这些隐藏在泥土里,满手污秽的刺客,才是沙之国的根啊”
索伦皱眉,“那事到如今,他们为什么要协助帝国呢?”
阉人管事笑了,“将军已经知道又何必问,因为炼金死了啊。
束缚着魔刺客们的契约在炼金死亡的瞬间就消失了。那个时间点,刺客们就知道示巴女王再也不能命令他们,他们自由了,而且尽可以追逐符合自己实力的野心和梦想。再也没有人有能力来束缚他们。
沙之国这棵大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彻底得死了,根断绝了,自然就开始无可抑制得倒塌。所以那个时候,我们这些猢狲,就都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计较盘算了。
将军阁下难道真的觉得,白鹰伊阿基尔,是因为扮演了风精灵王子太久,所以会遗忘自己的过去,投身到风之子的解放中来吗?
错了,他只是和我们一样,在这个混沌的时代里,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时机。
在过去,他只是别人用来干脏活的一把刀,杀戮的,还都是些愿意相信他的真正的风之子。难道就因为炼金的死亡解开了他的枷锁,连带着他的手上那些风之子的血也一齐洗干净了吗?
不,他还会继续杀戮下去,换一种方式,不是亲手,而是用风精灵王子的身份,号召他们上战场,反过来杀戮他真正的同胞沙之子,让这个假面浸满了血浆,才好完美得贴在脸皮上,千万不要掉落下来”
索伦看着远处,向行宫这边飞过来的白鹰,和笔直站立在白鹰背上的白衣武士。
“那么你的建议呢阉人,当面对峙,识破他的伪装,然后就像除掉艾拜克那样,用些诡计杀了他?诛除隐患?”
尤驽赫管事鞠躬,“恰恰相反将军阁下,奴下只是作为忠心的臣服者,事无巨细得禀告您应该了解的内情。白鹰真实的身份是魔刺客这一点需要告知您了解,但是,就像奴下一直在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