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刚死,远坂家现阶段的事情是真的很多。
所以迪奥在送走了间桐脏砚以后之所以会回到会客室肯定也不可能是为了喝口咖啡,更不可能是为了和藏在这里的女性魔术师打情骂俏的说上两句话。
他在等人。
在等待继间桐脏砚之后的,第二位来访者。
“让你久等了。”
年近八旬的神父对着迪奥点了点头。哪怕是向来不苟言笑的他,在看到迪奥的时候眼神当中都会带上一丝欣慰。
“璃正神父,您来的时机正好。刚刚才送走了间桐家的家主,所以也没等多久。”
“那就好。”
对于间桐家主前来拜访的原因璃正神父没有进行询问。虽然他和远坂家数代家主都是朋友,更是看着迪奥长大的,但是他也清楚,作为圣堂教会的成员,远坂家的合作者,有些不该问的事情还是不能去问的。
双方都不会过线才是良好合作关系的基础。
“您今天来是来找绮礼的吗?”
言峰绮礼在数年之前就一直作为远坂时臣的弟子而在远坂家跟随时臣学习着魔术。
虽然从他到来的一个星期之后时臣就开始了重病,但是拿着圣堂教会给开的交换证明,他终究还是没从远坂家搬回自己父亲的身边。
“不。我今天来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且还有两件事。”
“请讲。”
在面对璃正神父的时候,迪奥显然就不是之前面对间桐脏砚时的态度了。
“首先是为了把时臣的令咒转嫁给你……虽然我还是不支持让你这样尚未成年的孩子参与到这种大战中去,但想必这就是远坂家的宿命,这就是神给予你的试炼了吧。”
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璃正神父多少有点感叹。
不过这样的情绪在历来不苟言笑的他身上,转瞬即逝,很快他就说起了第二件事。
“另外一件事就是我之前在转移时臣的令咒的时候,在时臣的身上发现了不自然的地方。虽然我并不是医生,更不是魔术师,也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毒素或者是诅咒之类的痕迹,但是作为一名修习过一定武术的人,我只能说时臣的器官衰竭的太突然也太不自然了。”
听到璃正神父这么说,迪奥挑了挑眉头。
“您是想说,家父是被人谋害致死的?”
“没错。”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璃正神父的表情和语气却都表现着他对这件事无比的肯定。
有关下毒这件事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迪奥对此却丝毫不慌。
毕竟璃正神父也没怀疑到自己身上,否则他也不会来和自己说这件事。其次的话……如果要给石鬼面选择一个最适合发挥的场合,那么接下来可能就是机会了。
本来还想着暂时留着对方,等到言峰绮礼真正成为孝子的那一天,再去看个热闹的。
但是现在看来,绮礼已经没机会给您尽孝了,璃正神父。
带着这样的想法,迪奥的脸上却是带上了一份低沉和凝重。
“您所说的……嗯,我也有所猜测。家父是魔术师,所以没准是有谁采取了少见的魔术手段想要从家父的身上获取一些什么。我最近也在偷偷调查这件事,您发现了异样真是太好了。否则只有我自己的话还是会有些力不从心的。”
听到迪奥这么说,璃正神父顿时觉得自己没找错人。
最初他还怕迪奥会不相信这件事,但是现在迪奥那‘时臣是被魔术师杀掉’的想法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他也就把自己之后的想法全都告诉了迪奥。
“作为圣堂教会的成员,我只能说,魔术师想要杀害另外一位魔术师的话,极少数的可能是毫无来由的恶意。绝大多数的时候魔术师都是一群只看重利益的家伙。当然,你们远坂家的魔术师多少有些不一样。“
璃正斟酌着语言。
“不过我观察了几天,发现远坂家的产业始终都还是原本的样子。这有你的功劳在里边,也有其他人没有对这块蛋糕公然动手这一点在其中。所以对方的目的极有可能不是产业,而是其他的什么——我是有听说过的,魔术师会利用其他魔术师的血脉乃至是部件来做些什么。远坂家是冬木市圣杯战争的创始御三家之一,现在距离圣杯之战也非常临近了,所以对方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远坂家的血脉。”
“原来如此。”
迪奥点了点头。
“所以接下来家父下葬了。那么在家父的尸体安葬完毕以后,在我们都在忙碌别的事情,忙碌着走出悲痛的时候,对方大概就要开始动手了?”
“就是这样。所以迪奥,最近这段时间你和我一起抽出一些时间去时臣的墓地附近看着点,没准对方就会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
璃正神父这么说着,然后就站了起来。
该说的他都说了,他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了。有关令咒的转嫁不会在会客室里进行,所以接下来就没有在这里继续坐下去的意义了。
而迪奥也同样站了起来,对着老神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一定会过去的。”
——墓园,哪里刚好没什么人,就算有人死在了那种地方也不会在短时间被人注意到。
“嗯。”
璃正看着迪奥非常认真,在这个远坂家最忙碌,他压力最大的时候依然对一个死人的事情如此上心就清楚时臣没找错接班人。
——迪奥果然和那些眼睛里只能看到利益的魔术师并不一样。
——时臣啊,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迪奥可真是个孝子啊。
……
5.拿着报警器的罪犯
黑色的小雨肆意下落,打在玻璃窗上。÷÷
迪奥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憔悴的妇人。他也本能的放轻了声音。
“凛和樱已经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