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膳对高景飞来说虽然杯水车薪没啥作用,但对阮冰洋五人还是效果不错的,这一顿早餐几乎可以抵得上他们十天半月的修行,全都觉得气血旺盛精力充足,而且还能补益他们修炼日之呼吸法所损耗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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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对阮冰洋这位只差一步就达到B级超凡的大队长来说,也是不无小补。
当然阮冰洋虽也修炼了日之呼吸,不过本身另有传承,两边结合倒是并没有让他的气血受到什么影响,所以这方面没有四位队友感觉那么明显,但是这种夏国传统药膳的作用他还是很了解的。
吃完了饭,毛玖芳便提议大家出去走走消消食。
高景飞和阮冰洋几个都明白这道长的意思,便一同离开崇善堂大门,上街朝着镇子西方的方向走去。
甘田镇因为有着一条与汉口这个九省通衢的重镇相通的水路,又有甘田酒等特产,镇上的商贸繁华可见一斑,早上五点鸡刚交就有了人声,现在八点左右正是镇里人群活跃的时候。
而来往的本地居民见到毛玖芳,那真是男的抱拳女的做福,都亲热且尊敬的叫上一声毛道长,而毛玖芳也淡然又不失礼貌的回应这些人的招呼。
即使有他看不上眼的人舔着脸过来打招呼,他也是点头回应,没有失了礼数。
这种与人为善但又有着独立自我的融洽相处方式,是高景飞所学不来的。这都是得益于毛玖芳自身本事、性格以及所处的环境。
在现代,高景飞只能选择一些亲近的熟人来交往,让他对每个街坊邻居都这样,社恐的他是真受不了。
很快,虽然与人寒暄招呼浪费了一点时间,但是甘田镇本就不大,十分钟之后,一行人也就来到位于镇子西端的那座比周围建筑高出一大截的西式尖顶教堂建筑之前。
在看到教堂的第一眼,高景飞就知道这里有问题。
“怎么样,高道友?”
毛玖芳也是想知道这位来自海外的高掌门能不能看出什么门道,这洋人教堂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内心认为可能并不只是镇长等人说的单纯建教堂镇压煞位那么简单。
但以他的眼力本事还看不穿真相,又不能进入里面一探,所以之前跟高景飞等人提起这教堂的时候,就存了这份心思,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拔了这个插在甘田镇的毒瘤。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甘田镇既然有了他茅山旗下崇善堂,按江湖规矩那就属于他毛玖芳的道场势力范围,可玄门中人会跟他讲规矩,这洋人却不会跟他讲规矩,所以心有顾忌的毛玖芳一直没找到机会行动。
现在有了这几位海外修士帮忙,还有高景飞这样的高人坐镇,他觉得是时候拔出这根心中刺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揭露###
这处教堂早上八点到九点就有人聚集,因为这边会给每个进来礼拜的人发放一份食物,一般是一小块米糕之类的便宜点心,这自然就吸引了大把的穷人和爱占便宜的人聚集。
也有一些穿着体面的人直接进入教堂参拜,这都是真正的信徒或者准信徒。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但论社会地位与影响力远不是那些领食物的人可比的。
夏国人见神就拜是传统,即便这洋神庙规矩跟别的庙宇不一样,而且还违背祖宗之法,但总有被教堂福利吸引的穷人和见到信仰洋教利益的人去加入。
就比如镇上类似姜母村王二狗的那些无赖混子,就基本都归入这洋教堂,做了教堂的门下走狗,打着洋人的旗号,一时间竟然连本地的警察都有些忌惮,不再如同从前一般对他们呼来喝去。
这是通行夏国各地的惯例,洋人每到一处开办教堂,最先收拢的都是这些无赖混子,然后借此打开局面。
尝到了甜头的无赖混子们自然找到了发财的门路,一个个都皈依了洋教仿佛是最虔诚的信徒一般。
见到教堂门前这幅场面,作为中土修行者和正统教派传人的毛玖芳自然是脸色难看。
高景飞不知道毛玖芳之前心中所想,或者说他可以大致猜想到对方的意图,但自己也有来看看这教堂的想法,现在一看之下,果然有问题,而且还是大有问题!
就见这座教堂虽然是建成没几年,但整个外表给人却好像已经存在了几十年的一种沧桑和阴郁的感觉,配合上这个世界长年出现的阴天,简直就是恐怖片里最合适的那种拍摄现场。
用来做鬼屋都不用重新布置了。
在普通人眼中看来这教堂可能只是看起来有些阴暗不舒服,但很多庙宇也会给人类似这种的感觉,所以并没有人说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转头对毛玖芳问道:
“毛道友,是这里的镇长说在这处建教堂是为了镇压煞位?”
毛玖芳见高景飞面色不对,忙回答:
“没错,当初胡镇长是这么跟大家说的,所以才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不然我们甘田镇居民对建洋庙还是很排斥的!”
高景飞闻言点点头,说道:
“看来这镇长也有问题,这洋人教会绝对不是简单过来传教的,他们这是不怀好意啊!”
毛玖芳赶紧追问:
“高道友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嘿嘿!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些洋人恐怕在下一盘大棋,教堂下面恐怕被人做了手脚,正在污染本地灵气,破坏风水地脉,这是要断我中土的根子啊!”
高景飞看着门前来来往往的教堂口中冷笑说道。
毛玖芳闻言顿时就怒从心头起。
“这洋鬼子亡我中土神州之心不死啊!”
“这些年不但沿海各地,便是内陆甚至藏边和草原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不少玄门通道都被欺压的丢下多年道场向内收缩,那官府大多不作为,还有反过来帮着洋人欺压我们的贪官奸佞,没想到这些洋人竟然还暗地里在我中土大地上做手脚,如果每座洋庙都……”
毛玖芳说着自己都不敢想象了。
几人站在教堂前,因为打扮奇怪,又有毛玖芳这位镇上名人,所以早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虽听不到声音,但见到毛玖芳脸色不好的样子,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就连教堂里面发现了外面的情况之后,也有人走了出来。
实际上这位教堂的主持神父斯特凡弗里克是不想出来的,毕竟他在圣廷内部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司铎而已。
能够在甘田镇这座繁忙商贸码头主持这么大一座教堂,在欧罗巴那边是肯定轮不到他的,估计最好结果也是被分配到偏远落后的乡镇而已。
也就是在远东为主和圣廷开辟新的牧场,才会轮到他这个没有多大背景的小贵族次子出身的神父出头。
所以他根本不想这时候与外面的人起冲突,要只是毛玖芳这个异教徒祭司也就罢了,这人他比较了解,是个正人君子,虽然他不知道中土有着“君子可欺之以方”的典故,但却知道如何去对付这种人,所以当初很容易就凭借操控舆论让毛玖芳没有借口对教堂下手攻击。
但另外几个人他虽然不了解真相,但也知道厉害非常,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能对抗的存在,而现在圣廷那边的支援还没有到来,根据那边的信件人才刚到香山下了船,想要赶到远在内陆的甘田镇,即使走水路也要十天半月的。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打算把今天糊弄过去,只要能拖延到支援到来他就不怕了!
心里是这样给自己打气,这位福斯凡神父上前来施礼说道:
“毛道长,各位,不知来我教堂是做什么的,是要来礼拜吗?伟大的光明之主欢迎所有迷途的众生!”
毛玖芳眉头一皱刚要反驳,就听高景飞在旁说道:
“我怕我拜你的神,你那位光明之主受不起!”
斯特凡弗里克顿时就大为惊怒,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高景飞说道:
“你,你这是亵渎,伟大的光明之主必将降罪与你这个罪人,你将下地狱接受残酷的惩罚!”
高景飞不屑的鼻子哼了一声,看到围观的人群已经聚集不少,故意大声说道:
“吓唬人的话谁不会说?来点实际的吧,我就是亵渎你这光明之主怎么了?有本事你让你的神过来降下神罚给我看看?或者你们圣廷还能再打一次宗教战争不成?”
看热闹当然不嫌事大,之前毛玖芳带人来教堂门前指指点点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好事者跑回镇里传话,叫人过来看热闹,这下子至少半个镇上的人和来往客商都聚集过来。
当高景飞这话说完,顿时人群中议论纷纷,一些原本对这洋人和洋神有所敬畏的,此时也都心里狐疑的改变了想法。
作为主持神父有人污蔑他的信仰,换做是欧洲那边,他早就煽动信徒把人给打残了,只是斯特凡弗里克却不敢在这人面前有所妄动。
而且他也知道对方的话正好卡住了自己的软肋,他当然无话可说了。
圣廷里确实有人能够举行神降仪式,让伟大的光明之主降下力量或者派遣神使下凡。
但那都不是单凭个人就可以做到的,估计要由多位主教配合大主教主持大型的弥撒,借助众多信徒和教堂的力量才有可能,即使是教宗陛下,他估计也要依靠圣器才能做到。
而他一个连主教都不是的普通司铎就更不可能了。
至于因为神灵受到亵渎而发动一场宗教战争?
那就更是开玩笑了。
就连圣廷的国土这些年都被世俗国家给剥夺的只剩下豆腐大的那么一块,他们圣廷在世俗或许还有一定影响力,却根本就不足以推动一次宗教战争,除非那符合某家列强或者大多数国家的意愿。
甚至除了最开始的东征,就连后来的几次宗教战争,都更多的是世俗利益导致,宗教的名头只不过是给了那些君主和统治者们一个很好的发动战争的借口而已。
###第五百六十八章 祭坛与红衣女子###
面对高景飞等人的咄咄逼人,斯特凡弗里克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愤怒,色厉内荏的态度让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围观者中不光是普通小民,还有不少三教九流之辈,还有一些有身份的知识分子与富人,他们大都能看出教堂一方的软弱。
而在洋神父背后其中有一位信仰比较虔诚,或者是背靠洋人好做生意的商人,这时候站出来给福神父打圆场说话。
“各位可是来教堂论道辩经的?要知道我光明圣廷可不兴和尚那一套,各位要是想煽动人群冲击教堂,可要考虑一下洋人和湘省上下官员的态度!”
这人言语间威胁之意显然,一旁还有几个打扮类似的富商后悔刚刚没有先开口。在他们看来,这无疑可以博得洋神父和洋大人们的好感。
高景飞却对这种二鬼子的威胁不屑一顾,一挥手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那站出来的中年商人顿时原地飞起转了三圈才跌倒在地,等他捂着脸坐起来一脸羞怒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半边脸已经肿起来好似猪头。
这手隔空抽巴掌的手段当即就吓退了好几个想要开口的商人,还有想要上来教训这些人的教堂养的那些狗腿子。
高景飞只是不屑的扔下一句:“我在跟你的主人讲话,还轮不到狗来插言。”
这话说的简直是诛心之语,惹得围观人群都爆出笑声。
在场几个富商信徒无论是真虔诚还是假虔诚,都是依靠洋人狐假虎威,靠出卖自己国家利益起家暴富的那种。
其实这年代跟洋人做生意的商人很多,有些人为了不受官府盘剥选择借助洋人的身份也是情有可原,但像他们这样屁股已经坐歪,心里真正愿意给洋人当狗的,那就是真正惹人厌恶的民族败类了。
其实中土商人自古以来就讲究儒家仁义,奸商不少,但很多事情至少要表面上看的过去才行,毕竟也要对得起宗族和祖宗。
而且儒商、仁商确实也有不少,历史上就不乏举家抗击外敌的爱国商人。
所以这几人当众被羞辱,顿时一个个羞愤难当,却不敢开口,只能任凭周围人群嘲笑指点。
大家对这样的人其实也是心中鄙夷的,只不过平日里这几位老爷那都是有身份的,市井小民要是敢这样指指点点,早就被人家派家仆给打上一顿,或者寻个由头扔进警察局牢里吃几天牢饭,那样想要出来,普通人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过现在有着毛道长和那几位高人在,平日里有受过欺辱的百姓顿时跟有了主心骨一样,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
高景飞没有多理会那几个奸商,这样屁股已经坐歪的人,已经称不上夏人,而是夏奸,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动手,他完全不介意给这几个夏奸一点惩罚尝尝。
现在还是教堂的事情重要。
只见他目光灼灼看着那个洋人神父福斯凡,口中冷声说:
“你是乖乖把这教堂底下的情况坦白出来,还是让我来亲手揭露?”
这话一出,斯特凡弗里克顿时脸色大变,冷汗刷就下来。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
内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位洋神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胡,胡说,教堂是主的圣地,是神圣之所,怎能容你如此污蔑?”
“你这异教徒,就不怕主的降罪吗?”
听着洋神父磕磕绊绊的反驳,周围围观的人群越发觉得似乎这教堂真有什么问题。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罢,高景飞一挥手,这洋神父顿时如被时速八十公里的小汽车正面撞上了一般飞出十几米远去。
受此一击,斯特凡弗里克只觉一时间内腑翻滚,痛苦的说不出话,连站都站不起来。
一帮教堂里的人赶忙过去搀扶,高景飞却不理会这些,确认教堂之中已经无人之后,扬手喝道:
“风来!”
顿时一股无名狂风席卷而至,将整个教堂的高大坚固建筑,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被摧毁,那些砖石材料都不知道被吹卷到哪里去了,现场只留下教堂光秃秃的地基。
而这地基之中赫然有一个方形的里面漆黑一片的地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