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感觉自己的盔甲在这一瞬间受到无数次斩击，然后身体失衡摔下马。
他的马在瞬间被其中一道剑气枭首了。
罗柏看也没看倒地的他一眼，他的剑舞还没有结束。
又是一个冲刺，在詹姆军铁蹄最多的地方停下，无数剑气护住罗柏的周身，瞬间清理出一片又一片的无人区。
罗柏的身形诡异，在兰尼斯特的士兵看来，他就好像神出鬼没的幽灵，突然出现到一个地方，就带走这个地方的生命，然后迅速离开！
战争是杀戮的艺术，罗柏就是战场上的舞蹈家。
水鸟剑舞！
女武神的标识性战技，此刻在罗柏的手上再次被施展出来。
狼骑兵们看到罗柏在对方阵中血战，精神大振，全部冲了上去，和兰尼斯特的军队绞杀在一起。
他们的长枪高高挑起，任何挡路的士兵都被瞬间刺穿。
对手已经魂飞魄散，失去战斗意志，只要己方战斗，就能获胜。
只要跟着罗柏大人，就能获胜。
战斗，跟着血光出现的地方。
跟着那个浑身是血的领袖。
战斗，然后击溃敌人！
“凛冬已至！”
狼骑兵们发出这场战争的第二次怒吼，这一次，将弑君者詹姆的嫡系军队彻底带入绝望的深渊。
詹姆躺在地上，他的身上满是伤痕，他有些艰难地爬起身，还想组织队伍再战，他不信罗柏是铁打的，永远不会疲惫。
但是很可惜，他也不是铁打的。
黑鱼爵士出现在他面前，看着浑身冒血的詹姆，他毫不犹豫地出手，用枪杆把他打倒在地，然后拖着晕乎乎的詹姆在全场游行。
“詹姆被擒！投降不杀！”
“詹姆被擒！投降不杀！”
黑鱼爵士和几个狼骑兵绕着战场奔跑，炫耀般将詹姆展示给他手下的骑兵。
兰斯斯特家族的骑兵们，在这一刻真正意义上的大势已去了。
除了零散几个想要抢回詹姆尸体（他们以为詹姆被罗柏杀死）的誓言骑士，其余的骑兵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奔逃。
狼骑兵们开始一场肆无忌惮地追杀。
感谢【道君清洵子】100点的打赏。
第23章 有债就得偿
战斗一直持续到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呓语森林中，这场注定载入史册的战争终于平息下来。
树林中，带着血色的露珠凝结在树叶和青草上，沿着纹理滴在尸体的身上，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罗柏坐在树下休息，灰风充当罗柏的靠背，将其牢牢护住，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昨晚它一只在嚎叫厮杀，嗓子现在不是很舒服。
其余的狼骑兵分坐在四周，少数几个狼骑兵拖着疲惫的身子在丛林间放哨，防备奔流城附近的敌军突然杀到。
至于地上散落的尸体和战利品，他们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整理。
黑鱼爵士坐在罗柏的对面，汇报昨晚的战果：“我们俘虏了近百名骑士，十来个贵族，包括维斯特林伯爵、班佛特伯爵、盖尔斯格林菲尔爵士、伊斯兰伯爵、泰陀斯布拉克斯爵士、多恩人马洛尔……我们还抓到三个兰尼斯特家的人，都是泰温大人的侄子，其中两个是他妹妹的，一个是他死去的老弟的……”
“尸体还在清点，目前还不知道对面死了多少人，据我目测大概有一半的敌人在开打一个小时后就溜之大吉了。”
这些一连串的名字听的罗柏脑袋疼：“说说我们的伤亡吧，我更关心这个。”
黑鱼爵士语气一滞：“我们损失了五十八人，一百多人受伤。”
罗柏有些心酸，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自己的狼骑兵一个也不要牺牲，这就是战争，只有血与火才能锻造出出色的战士。
席恩葛雷乔伊坐在罗柏的左手边：“我们抓住了弑君者！这下君临城里的那个biao子要瞠目结舌了，奈德大人有救了！”
“但愿吧……”
罗柏知道这个时候乔大帝应该要发疯杀死奈德史塔克了，但是自己的两个妹妹还是有希望救回来。
虽然这两人在之后的剧情中都会经历磨难，然后获得自己的成长，但罗柏宁愿自己的亲人在温室中安然度过一生。
苦难不是唯一可以让人成长的东西，歌颂苦难的人必然别有用心。
罗柏看着剩下两百余名狼骑兵，他们的脸上虽然写满了疲惫，但是神情却十分亢奋，对于其中很多骑士来说，这次的战役值得他们在酒馆里吹嘘一辈子了。
这支队伍还可以继续战斗，但是要在足够的休息之后。
罗柏开始思考当前的战局：奔流城那边还需要我们的支援，那边仍然有一万多名敌人在围城，不过在他们得知呓语森林之战后，士气应该会跌入谷底，是决战的时候了。
“黑鱼爵士，杰森梅利斯特伯爵有消息了吗？”
杰森梅利斯特是海疆城的领主，当前河间地几乎全部被兰尼斯特家族洗劫一空，只有奔流城、滦河城还有海疆城三座城市没有被攻破。
海疆城就在滦河城附近，所以罗柏一早就让黑鱼通知杰森梅利斯特，让他带着人从海疆城出发前往呓语森林。
毕竟三百名狼骑兵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正面冲破有防御工事的一万人营地，这与勇气无关，单纯的作死行为。
黑鱼爵士的情报工作无人能出其右：“收到消息了，这只渡鸦的运气也是好，居然没有在乱战中被射死。按照您的吩咐，海疆城的杰森梅利斯特大人已经带着军队出发了。”
“不过他们的速度有点慢，因为路上碰到了不少之前被詹姆打败的河间地士兵流浪骑士什么的，他正在吸纳这些人，准备整合队伍，预估两天后达到呓语森林，人数两千左右。”
罗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滦河城的老黄鼠狼一个人就能拉起一支四千人的队伍，海疆城富饶程度不如滦河城，再加上路上吸收的残兵败将，能有两千多人就算不错了。
再加上奔流城里面还有三千多人守城，自己这边的兵力虽然处在劣势，但也不是不能打。
再难，难道还能比昨晚的仗难打吗？
打定主意，罗柏开始下令：“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等杰森大人带着人来吧。黑鱼爵士，你注意和奔流城保持联络，一旦我们出击，他们也需要配合我们进行反击。”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狼骑兵们休息好了之后，兴高采烈地开始摸索自己的战利品。
罗柏对狼骑兵的待遇非常优厚，每场战役都会根据战功给他们发放战利品，这些死去敌人的盔甲价格不菲，罗柏会公平地分配下去。
与此同时，罗柏也开始和自己的战利品见面。
弑君者詹姆被趴了铠甲，浑身是血的被带到罗柏面前，他那一头金发都被干涸的血染成了黑色。
“詹姆爵士，你好大的威风啊，差点就把河间地给打下来了。”
詹姆抬着头，盯着罗柏看：“你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罗柏耸耸肩：“一个想要救家人的可怜人罢了。我不会杀了的，送你回君临城能换回我的家人。”
詹姆的脸色有些黯然，这种战败被交换的俘虏实在有辱他的名声。
不过好消息是，他的名声本来就已经跌入谷底了。
罗柏话锋一转：“但是在此之外，我们还有一笔账要算清楚。”
詹姆有些茫然。
罗柏善意地提醒：“你推我弟弟下楼，导致他终身残疾；你在君临城刺穿我父亲的膝盖，导致他只能驻拐走路的事情，难道就能这么算了吗？”
“任你处置。”
詹姆很坦然，他其实也对布兰问心有愧，那只是一个孩子，自己却为了私欲伤害了他，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罗柏点点头：“很好。”
没有废话，罗柏直接挥出一剑，将詹姆的左手整个削下来：“这是报布兰的残疾之仇。”
詹姆还没有惨叫出声，罗柏已然抽出一把长矛，对着詹姆的膝盖投出去，直接贯穿詹姆的膝盖，插在地上。
“啊啊啊啊！！！”
詹姆痛苦地大叫回荡在呓语森林。
罗柏擦擦手：“很公平，残疾和残疾，贯穿膝盖和贯穿膝盖，兰尼斯特，这下有债必偿了。”
第24章 滞后的战报
“父亲大人，是不是很惊讶我还没有死？小矮人举个大盾牌，教他们的箭手头痛死了哩。”
战斗结束后，从尸山血海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提利昂找到了父亲，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俏皮话。
他的父亲，便是现任西境守护，兰尼斯特当家家主，泰温兰尼斯特。
泰温穿着华丽的狮子模样，面对胳膊差点被砍断的儿子，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情绪，他正忙着用镶满珠宝的杯子品尝美酒，享受胜利带来的喜悦。
提利昂见状，故作慌张道：“哎呀，我没死会不会破坏了您的计划，要真是这样，我可罪该万死了。”
泰温扫了他一眼：“你从艾林谷底里面带出来的野人还算有点用处，我确实是把你放在无组织无纪律的左边方阵，按照我的想法，罗柏那个毛头小子一看到左翼溃败，就该大军压上的。”
“呵呵，把我丢进必败的队伍里，亲手将儿子的脖子往敌人的刀刃上送，你还不肯提前告诉我，让我做个明白鬼。”
泰温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要是所有人都知道，那还算什么军事机密，们要是知道自己是去送死的，还能演的那么逼真吗？”
提利昂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父亲，什么话也没有说。
就因为自己是天生的侏儒，这位西境守护大人就没有一天不想让自己去死。
就因为他那可怜的荣誉，这位泰温大人明明想要自己死个千百遍，却还要维持表面的体面，无时无刻的羞辱，无处不在的歧视，只是为了让自己去死。
但是我偏不要遂了他的意！
他想让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我便偏要正大光明的活下去，永远提醒这个该死的父亲：你还有一个侏儒的儿子哩！
没有在意小恶魔表情的泰温在侍从的服侍下卸下了盔甲。
“以罗柏史塔克的年纪来说，他用兵超乎意料的谨慎，没有上当已经很难得了。但我技高一筹，胜利就是胜利。说到底还是个勇气多于睿智的毛头孩子。”
提利昂还想说些话来嘲讽，但是现在泰温刚打了一场打胜仗，自己再怎么嘲笑也无济于事，泰温根本就不在乎。
就在这时，两人听一声急切的喊叫：“泰温大人！”。
泰温手下的亚当马尔布兰爵士骑着快马赶来，他刚翻身下马，那匹马就口吐白沫，嘴流鲜血。
泰温公爵起立迎接，亚当爵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公爵阁下，我们俘虏了部分敌方头目，包括赛文伯爵、威里斯曼德勒爵士、哈利昂卡史塔克。杀死了霍伍德伯爵。但是大部分人都逃了，他们的战意不强。”
泰温公爵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询问道：“史塔克那个小鬼呢？”
亚当爵士吞咽了一口口水：“据俘虏的情报，罗柏史塔克没有和他们一道，而是带着三百个重骑兵去奔流城了。”
“好一个毛头小鬼，真是勇气多余睿智呢！”提利昂想起父亲刚才的评价，忍不住哈哈大笑。
泰温有些愠怒，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只有三百人，就算去奔流城又能干什么？难道光凭三百人就想击溃詹姆？”
亚当爵士提醒道：“滦河城还有四千人，海疆城人数未知，奔流城的守军人数也未知，而且因为奔流城四面环河的缘故，詹姆大人想必会将兵力散在三处，只有这样才能围住奔流城，若是那个小鬼逐个击破的话……”
泰温知道自己被一个小鬼罢了一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北境的部队一碰就散了，自己这边有两万人，对方也有两万人，却赢得这么容易，这本来就不是很合理。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罗柏那个小子的掩护。
和小恶魔提利昂不同，泰温最关心儿子詹姆，那是他唯一认定的继承人。
“传令三军，不惜一切向滦河城进发，所有的补给和辎重能丢就丢，以最快的速度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