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脸上没有慌张的表情,根据约定俗成的贵族规矩,一般捉到贵族之后不会将对方杀死,而是去找对方的家族索要赎金。
贵族的人身安全和一般的平民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罗柏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前面那个村庄,是你们烧的?”
勃顿克雷赫昂着脑袋:“是我。那些小孩是我杀的,至于那些女人,嗨,农家子里就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虽然丑,但勉强能用吧。”
看到他这副模样,罗柏觉得有些好笑,就算是弑君者詹姆,被自己俘虏之后也会保持基本的礼节,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贵族,居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罗柏没有说话,一旁的小琼恩大怒,冲上来用剑柄给他的脸上来了一下狠的。
“该死的东西,注意你的措辞!在你面前的是北境之王,河间地守护者,沿袭千年的史塔克家族少狼主,战场上最令敌人恐惧的血狼!应该称呼他为陛下!”
一旁的绿胡子有些瞠目结舌,心里暗自惋惜,怎么自己就想不出这么谄媚的词语?
勃顿克雷赫爵士啐了一口:“什么北境之王,还陛下?泰温大人迟早会杀过来,战场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娃娃可以玩过家家的地方。”
罗柏对他说的话没有丝毫感觉,他的脑海中是之前那个村子遭遇的一切,那样一个美好的村子被焚毁,一个人也没有留下。
那可都是自己的子民!
我的财产!
我的钱!
于是罗柏看向自己的狼骑兵:“效忠过恐怖堡的人出来。”
五六位骑手走了出来,他们原本在卢斯波顿的手下做事。
“会剥皮吗,老剥皮应该教会给你们这些吧?”
他们点点头:“会一点,但是手艺不如波顿大人好,可能剥到一半人就死了。”
罗柏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你们只管剥皮。我会为他治疗的。”
听到这段恐怖的对话,勃顿克雷赫爵士直接心脏骤停,身体忍不住开始发抖,他开始害怕了。
“不!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了我?你不能这样做!”
小琼恩又上前给了他一下,打碎了他的牙:“我说过要叫陛下!”
勃顿克雷赫士爵急忙纠正:“啊,是是,陛下,请您宽恕!”
罗柏好奇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可怜的勃顿克雷赫爵士现在讲话有点漏风,他痛哭流涕:“陛下,我求求你,不要那样做!我家族有钱,他们会愿意出赎金,五个村庄的损失,他们绝对会赔给您的!”
罗柏的眼神变了:“五个?”
勃顿克雷赫愣了一下,赶紧改口:“一个一个,就是一个!我刚刚胡说的,我记错了!”
罗柏摊了摊手:“真是可惜,如果你能听取那些被你杀死的人的请求,或许我也会听取你的意见。”
“啊?”
勃顿克雷赫爵士有些蒙圈,那些贱民有向自己求饶吗?
他一点都不知道啊,当时太乱,他只顾着自己高兴,只去听那些惨叫声,没有听到求饶声啊!
再说了,就算他们求饶,自己哪有功夫去记贱民说的话呢?
罗柏不想再去理会这个渣滓,向恐怖堡的几个骑士挥挥手:“开始吧。剥完皮之后捆在长枪上举起来,定时给他们吃饭喂水。有我在,保证他们能活一周。”
他们?
跟随勃顿克雷赫的骑手们脸色一白,他们在这个词语中听到了自己的命运。
没有丝毫犹豫,他们全部匍匐到地上,大声哀嚎,泪水和汗水恣意流淌,他们在请求罗柏的原谅。
“陛下,请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不要那样做,请您直接杀了我!”
“陛下,我愿意成为您的奴仆,请您饶了我!”
罗柏听的这些声音听的有些心烦:“吵死了,割了他们的舌头。”
红袍僧索罗斯看着眼前发生的暴戾的一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这是落到一个怎样的存在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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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神秘的葬礼
红袍僧索罗斯颤巍巍地听着耳边的惨叫声,半跪在地上向罗柏行礼。
“陛下,我来自密尔的红袍僧人索罗斯,我非常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他们称呼您为北境之王,请问您的父亲是奈德史塔克公爵吗?”索罗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罗柏对红袍僧这个群体有些印象,他们是侍奉光之王的苦修者,光之王是目前这个世界最活跃的神之一。
不管怎么说,是真的显灵。
眼前这个红袍僧人似乎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但是罗柏记不太清,不是主要角色他的印象都不深刻。
罗柏抬手示意他站起来说话:“你们是无旗兄弟会的成员吧。”
“是,陛下。我们奉国王之手奈德史塔克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魔山,没想到半路上……”
红袍僧人索罗斯在心中长舒一口气,讲清楚这层关系后,眼前这位凶残的北境之王应该不会让自己等人也遭受那样非人的待遇。
罗柏点点头:“我听说过你们的事迹,黑鱼爵士说你们会尽可能保护农民和无辜之人,让他们免受兰尼斯特暴徒的侵害,们做的很好,是真正的骑士。”
红袍僧赶紧表达自己的荣幸:“能获得北境之王的赞赏,是我们的最高荣誉。”
“既然你们已经和兰尼斯特家族对上了,不如加入我的队伍。我正好要去找艾德慕爵士,他正在收拢河间地的士兵和物资,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这样安全点。”
面对罗柏的邀请,红袍僧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本,也不想拒绝。
不光是害怕自己也被剥了皮挂在长枪上。
他知道光凭自己等人是无法为贝里复仇的,甚至连活下去都成问题,加入北境的军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非常愿意,陛下。但是请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安葬贝里大人和死去的战士。”
罗柏仁慈地给了他们一些时间。
毕竟贝里也算是为了自己的领土而战死,安葬这位勇士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红袍僧索罗斯从来没有感受到光之王的回应,但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是让他按照光之王的祭祀方式为贝里举行葬礼。
战场上一切从简,红袍僧让手下找来树枝和易燃物,然后将贝里大人和其他战死的兄弟们都放到上面。
做完这一切,红袍僧索罗斯开始默念光之王的祷词。
看着红袍僧的动作,绿胡子和来自泰洛西的狼骑兵感觉很亲切。
这是在他们故乡最常见的仪式。
在另一片大陆,光之王的信仰被广泛传播,但是在维斯特洛大陆这边,只有七神和旧神有广泛的信仰。
所以小琼恩和一众北境的狼骑兵则一脸不屑:异端!
维斯特洛大陆上,北境的子民和森林之子还在信仰旧神,他们对其他信仰都嗤之以鼻。
这也是北境一直以来和其他地区格格不入的原因。
红袍僧人索罗斯终于念完了最后一句祷告:“长夜黑暗,处处险恶。”
他手拿火把,想要将这些干料全部点燃,焚烧尸体。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黯淡下来。
无数乌云不知道从哪儿出现,将罗柏这边的上空全部遮蔽住,一副黑云压城的模样。
一束阳光从乌云中穿透出来,落到念颂祷词的红袍僧人索罗斯身上。
这股异象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狼骑兵和兄弟会的成员都下意识抬头看去。
不过狼骑兵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拱卫罗柏,隐隐将兄弟会的成员和红袍僧索罗斯围起来。
兄弟会的成员根本没有关注战场,他们在交头接耳讨论着异象。
“这是什么情况?”
“神迹?”
“应该是吧……索罗斯不是经常说他是神的信徒,会法术吗?”
“他会个屁的法术,他只会些小把戏,我亲眼看见他往剑上抹野火才让剑燃烧的。”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乌云遮住天空,只有他被阳光照耀。”
“我……我怎么知道?!”
红袍僧人也有些蒙圈,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仪式,也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他抬头看向太阳照射而来的方向,下一秒,他眼睛瞳孔瞬间失去焦距,像是失去意识一般,手中的火把掉落在地上。
红袍僧人的眼珠翻动起来,一直翻到完全消失,只留下空洞的白色眼窝。
整个人的气场也随之一变,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撕裂自己的身躯。
优雅,危险。
这就是红袍僧人现在给人最突出的感受。
红袍僧人微微晃动头颅,用他那没有瞳孔的眼眶看向罗柏。
狼骑兵们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红袍僧人和之前简直就是天壤地别!
他好像一头保持安静的狂乱野兽,反而让人感受到极强的压迫。
以前可能有人只是听说过,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切身感受到一个词语:威压。
红袍僧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有一种想要跪下来顶礼膜拜的冲动!
无旗兄弟会的成员已经压制不住心中的本能,一个接着一个噗通跪倒在地,嘴里念诵最虔诚的祷词。
狼骑兵们也开始出现这种本能,但他们竭力保持神智清醒,与之抗衡。
在这样强大的压迫和对抗中,他们齐刷刷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红袍僧人,借此来缓解压力。
就在有人抵抗不住,想要冲上去给这个装神弄鬼的红袍僧人一枪捅个窟窿眼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罗柏骑在马上,俯视着红袍僧人。
“不要再用枪尖指着了,有朋友从远方而来,我们应当感到开心才对。”
“而且无论是哪个,我们都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罗柏说完后,所有狼骑兵都感觉自己身上一轻,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被压迫的感觉,整个人恢复了正常。
他们如是如释重负,收起手里的长枪,心有余悸地回想刚才的情况。
这个红袍僧人是个什么怪物?!
罗柏面无表情,独自一人骑马上前,来到红袍僧人面前。
“那么,你到底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