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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危险的魔山
河间地的一座高丘，名为高尚之心的树林中。
两支队伍在山脚汇聚，一方高举冰原狼旗帜，一方高举跃于红蓝条纹底的银鳟鱼旗帜。
罗柏史塔克和舅舅艾德慕徒利爵士在阔别一段时间后，终于再次见面。
“我在河间地收拢了不少流民和士兵，加在一块得有五千多人了。”
虽然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艾德慕依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魔山在河间地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不少平民流失于荒野。”
“这些人加入我的队伍之后，不但没有什么战斗力，反而把打过仗的士兵都拖累了，我怀疑他们上战场后能不把自己这边的阵型冲散就算立了大功，而且这些人还在消耗我们的粮食。”
普通的农夫如果没有训练就上战场，那只能起到副作用，一点忙帮不上不说，哭喊着逃跑的模样也会动摇军心。
所以艾德慕虽然有五千人，但是只要一百个训练过且上过一次战场的敌人，就能一路追杀他们到北境长城。
如果他们能活着的话。
罗柏坐在营帐的首位，听到舅舅的抱怨后微微一笑。
随手丢出一封封密函给艾德慕，艾德慕接过后打开，发现是河间地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一些路线。
艾德慕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看向罗柏。
罗柏看向帐篷外：“泰温那条老狗放出不少小狗，他们抢了很多物资运往君临城和赫伦堡，这些都是我审出来的运送物资路线，你带着人去抢就行。”
罗柏又补充了一句：“用我带来的无旗兄弟会的人去袭击他们，你手里那些农民还是先训练训练吧。”
这些情报来的很简单。
罗柏的刑罚堪称史无前例的恐怖，不管是兰尼斯特的手下还是自己人，在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可怖的场景时都会感觉到心里上的不适。
被抓的五六个贵族和他们手下的骑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连发出哀嚎都成了奢望。
在这样严酷的刑法之下，罗柏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实际上他们已经意识模糊，只是下意识的回答问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样的刑罚不是任何一个人类可以承受的。
毕竟无论受到多大的痛苦都无法晕过去，也死不了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夸张。
“罗柏……陛下，外面那些人，是不是直接杀死比较好？这样折磨贵族，可能其他人会……”
艾德慕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上了陛下两个字。
现在帐篷里面只有他和外甥两人，他原本想直呼罗柏的名字以表示亲人之间的亲近，但是外面那些恐怖的场景让他下意识的加上了陛下二字。
这是一种无形的权威压迫。
罗柏摇摇头：“直接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贵族就算高平民一等，也不能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去屠杀。”
“况且，河间地已经向我效忠，河间地的子民就是我的子民，既然他们敢对我的子民动手，就说明他们已经想到后果。”
罗柏从来不介意当一个暴君，有的时候权谋也没有那么复杂，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就可以。
对自己人要给足好处，对敌人要残忍，罗柏保留着这样朴素的权谋观念。
艾德慕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和罗柏商议另外一件事。
“魔山现在在河间地很活跃，不少贵族的领地都被他洗劫一空，所以他们希望你能放他们回去自己的领地，守护自己的财产。”
艾德慕这几天也很头大，不少河间地的贵族见奔流城的危机已经解除后，就迫不及待想要回自己的领地。
虽然也有部分渴望进攻西境，把失去的东西全部抢回来，但是河间地贵族整体还是偏向自保。
这也不奇怪，如果河间地贵族整体上是好战的群体，历史上也不会被西境还有风暴地轮流劫掠。
罗柏立刻点头应允：“当然可以。”
艾德慕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继续劝：“他们在金牙城的时候就损失了不少，现在……什么？同意了？！”
“是的，他们当然可以回去，我还需要他们好好经营自己的领地为我提供物资。但不是现在，等我把兰尼斯特在河间地的爪牙清理的差不多了他们就可以回去。”
艾德慕吃了一惊：“你会和魔山正面交锋的，这样太危险了！”
魔山如今的凶名可以吓哭每一个河间地的小孩，只是没有大人会和小孩开这样的玩笑，他们都清楚，这玩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现实。
传闻河间地的守军只要看到魔山就会被吓到尿裤子，魔山会亲手撕开每一个胆敢阻拦自己的人。
甚至传说他的马也不是普通的野兽，而是由恶鬼变化而来，不然没办法解释那匹马怎么载的动两米四五的魔山和他那沉重的盔甲。
魔山的手下也都和魔山一样残暴，他们喜好截肢，残忍流淌在他们的血液中，女人最好祈祷自己在被俘虏之前就有自杀的勇气，不然她们肯定会后悔。
罗柏清楚魔山是泰温在现下局面唯一可用的牌，最近他遇到兰尼斯特军队的频率越来越低，说明他们开始收缩。
但是魔山的行动却一次比一次张扬，就好像一只肥美的野鸡把自己烤的娇嫩流汁，勾引自己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罗柏对舅舅说：“等我抓住魔山，泰温那个老家伙估计就要彻底缩回自己的卵蛋了，到时候那些想回去的贵族就可以回去。”
艾德慕还是不放心：“但，那可是魔山啊！你是北境之王，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他知道罗柏很强，但是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出现。
要是罗柏出现什么意外……
艾德慕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到时候他不光无法面对凯特琳，也不敢预想河间地将会遭受什么恐怖的灾难。
罗柏笑了笑：“亲爱的舅舅，或许对你们来说魔山有些危险，但是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似乎还不存在什么危险的事情。”
感谢【Lady徐】的打赏。
第46章 魔山的到来
河间地，石篱城。
这块领地属于布雷肯家族，但是他们的领主杰诺斯布雷肯伯爵带着大部分军队在奔流城驻扎。
现在石篱城内，只有伯爵的私生子哈利河文和侄子亨德利布雷肯留守。
杰诺斯伯爵有三任妻子，五个女儿，却没生下一个儿子。
所以他的私生子和侄子都有机会继承他的爵位，这导致两人向来不对付。
此时哈利河文拿着伯爵写的密信和布雷肯家族的人齐聚一堂。
他的神色有些得意：“父亲大人给我来信了。说让我们继续留守石篱城，防止兰尼斯亚特的走狗来抢劫。”
一旁的亨德利布雷肯冷哼一声：“可是北境之王的命令是要我们去奔流城避难。我们效忠于他，应该听他的。”
哈利河文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和姣好的面容，和布雷肯家族男人的棕色头发不一样，所以一直有闲言碎语说他其实不是布雷肯伯爵的儿子。
但是布雷肯伯爵却很喜欢这个私生子，因为他不光长得俊俏，还有一身好武艺。
这种偏爱让亨德利更加不喜，所以处处和这个私生子叫板。
哈利河文不甘示弱地反驳：“父亲说，莱克伍德伯爵现在正受北境之王的信任，要是那位北境之王和我们的死敌亲近，我们就不能完全信任他。”
哈利河文知道亨德利布雷肯只是为了反对自己而反对，他根本就没见过那位北境之王，谈什么效忠？
只不过是嫉妒父亲只给自己写信，没有给他这个侄子写点东西罢了。
所以他用莱克伍德家族的事情反驳。
石篱城的布雷肯家族和野鸦城的莱克伍德家族之间的宿怨不知持续多久。
那个哈利河文不是布雷肯伯爵亲生的谣言就是莱克伍德伯爵最喜欢讨论的话题。
现在莱克伍德伯爵不光带人守住了奔流城，还帮助北境之王赎回他父亲的骨灰和妹妹。
杰诺斯布雷肯伯爵一下就感受到了危机。
北境之王亲近自己的宿敌，这可是危险的信号，要是两人联手起来对付自己就危险了。
对于罗柏的命令，他也开始有选择的执行。
比如这次罗柏命令所有贵族都把家人接到奔流城暂时避难一阵，杰诺斯布雷肯伯爵就不大愿意。
要是自己的领地一点兵力都没有，那兰尼斯特的军队岂不是随便劫掠？
那可都是自己的损失，坐拥北境和河间地的北境之王当然不会在意！
莱克伍德的野鸦堡就是因为没人驻守而被烧光，现在自己若是能守住领地，布雷肯家族的实力就会超越莱克伍德家族。
所以他写信给自己的儿子，命令他们守住石篱城。
同时他自己也在向艾德慕爵士发出请求，希望能让自己回去守卫家园。
哈利河文甩了甩手里的信：“这是父亲的命令，不管你怎么想，我们都要守在这里。”
亨德利布雷肯眉头一皱：“你不该叫父亲，你该叫他大人，是河文，不是布雷肯！”
河间地以水系繁多闻名，所以这里的私生子以河文为姓氏，就和北境的积雪随处可见，所以私生子都叫雪诺一样。
河文这个称呼就是蔑称，尤其是当亨德利布雷肯特地加重语气的时候。
“你！”哈利河文气急败坏，“你想和我决斗吗，我们可以现在就出去！”
亨德利布雷肯轻蔑一笑：“你什么身份，也想对一位贵族出手？”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布雷肯家族的女人站了出来。
“别吵了。每天都听到你们争论这些，简直要把我的耳朵震聋了！”
“就是，还是两个男人呢！现在你们该去召集军队，准备守城，不是在这和自己的家人内斗！”
“打自己的家人？还真是勇猛，外面那么多兰尼斯特的走狗不去收拾，倒把剑对准自己人了。”
布雷肯伯爵的五个女儿中，贝丝布雷肯是最有主见的那个，她率先开口，然后四个姐妹相互应和，缓解两人的关系。
哈利河文和亨德利布雷肯两人被姐妹们说的面红耳赤，一时间也不去想决斗的事了。
哈利河文叹了口气，先让步：“贝丝说的对，不管是去奔流城找父亲还是守住石篱城，现在最重要的是召集军队，加紧训练。”
亨德利布雷肯也不再吵架，沉闷着嗓子：“我去召集士兵。”
亨德利出去后，贝丝看到哈利河文还有些郁闷，上前安慰道：“别理会他的混账话，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家人，我们有血脉的联系，这点谁也不能否认。”
“我知道，我不怪他，我只是……”
哈利河文的话还没有说完，大门就被亨德利布雷肯撞开。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的表情，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就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来……来了，他们……他们来了！”
贝丝有些不满堂哥遇事慌张的模样：“什么来了，兰尼斯特的军队来了吗，就算他们来了又有什么可怕，你和亨德利加一起拦住他们就是了。”
“来的是……来的是格雷果克里冈！”
格雷果克里冈另一个名字更出名名字：魔山。
这下没有人再说亨德利布雷肯的行动鲁莽了。
魔山的恐怖早已传遍整个河间地，没有人会质疑他的残忍。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哈利河文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惧，然后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来了多少人？”
亨德利喘着气：“不知道，我看到远处有支队伍打着克里冈家族的旗帜，就跑来告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