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从艾尔登之王到少狼主 第7节

所以也不能说艾林谷完全没有参战,至少来了一位骑士。

按照辈分来说,黑鱼爵士是罗柏的二外公,但是在战场上罗柏才是总指挥,所以尽管罗柏展现出少有的礼貌,但也仅此而已了。

黑鱼爵士虽然年纪偏大,但是眼睛里还是透露着活力:“就交给我吧。”

留下一千弓箭手驻扎卡林湾,罗柏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沿着国王大道南下,穿过沼泽地的时候,沼泽地领主派来斥候帮助罗柏的大军带路,一路上有惊无险。

越过沼泽便进入了河间地,黑鱼爵士精心挑选一百个人和一百匹好马,在危机四伏的河间地到处打探消息。

这位二外公的能力非常出众,每天都有新的消息传递过来,虽然大多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总比让人眼前一抹黑要好得多。

但是当黑鱼爵士将一份最新的战报放在诸位领主的桌子上时,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弑君者詹姆带兵围困奔流城,艾德慕徒利带着残兵败将和詹姆在奔流城下决一死战,结果他和一众骑士被詹姆生擒了。

侥幸逃脱的布莱伍德伯爵带着残存的兵力困守奔流城。”

虽然黑鱼爵士面无表情地汇报战况,但是他心里早已焦急万分:那可是他的亲侄子!

“艾德慕徒利爵士战败后,河间地的诸侯们大多鸟兽群散,逃回各自的城堡,结果被泰温大人率领的大军逐个击破,赫伦堡被献出,缺少布莱伍德伯爵坐镇的鸦树城立即陷落。”

“泰温大人手下的领主在河间地大肆烧杀抢掠,已经有好几个领地被烧成一片焦土了。”

“河间地除了奔流城和弗雷大人的滦河城,就只有梅利斯特家依旧保有海疆城,但是他们的人不多,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大琼恩听到这些战报,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这么快就被兰尼斯特家的人打垮了,几万人啊,就是杀几万头猪也没有这么快吧!”

卢斯波顿一如既往地敏锐观察着局势:“在河间地这片战场上,兰尼斯特家族已经赢了,如果我们不马上出击,河间地会在十天之内彻底失守。”

瑞卡德卡史塔克大声怒吼:“打,马上就和他们打!不然这帮家伙还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

罗柏看了一眼自己倚重的大贵族们的表现,暗叹大琼恩和瑞卡德卡史塔克虽然勇猛,但是要论稳定,还得是老谋深算的老剥皮。

难怪他能在原来的时间线中,干掉史塔克家族成为新的北境守护。

心中打定主意,罗柏开始自己的战术安排:“黑鱼爵士,注意天上的渡鸦,只要有不是我们的信鸦敢升空就射下来,我不希望我们在河间地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监视之下。”

黑鱼爵士恭敬地说:“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如果您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用被射下乌鸦的羽毛为您做一顶帽子。”

罗柏对黑鱼爵士的表现非常满意:“呐,看到没有,这个就叫做专业。”

卢斯波顿也看了一眼黑鱼爵士,虽然早就听说过这位爵士的能力远超他的侄子艾德慕爵士,现在看来这位的能力比传闻中还要优秀些。

“你们都知道现在的情况了,绿叉河从北到南顺流而下,将我们的战场分为两个部分,一边是西边的奔流城,一边是东边的国王大道,之前我和你们说过,我会把主力军队集中在东边,和泰温大人的军队决战。”

北境的领主们都以为罗柏改主意了,没想到罗柏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罗柏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最终停留在奔流城:“我的计划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们,我将亲自带着狼骑兵去支援奔流城,你们带着士兵在国王大道拖住泰温。”

领主们的脸上神色风云变化,他们没想到自己的老大的疯狂病不光没好,反而病的更加严重了。

之前艾德慕还没有被弑君者詹姆俘虏的时候,他们就认为北境的军队和河间地军队汇流到一起才有把握拿下詹姆。

现在艾德慕被俘虏,河间地战力大幅度削弱,就算北境的军队加入,也只有六成胜算,可罗柏居然只想带着三百骑兵就去支援?

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但是一想到罗柏最近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可思议,他们又从心里升起一丝微弱的火苗,说不定罗柏大人还有后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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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兵临滦河城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大军的指挥权就由卢斯波顿伯爵暂时代管,美奇赛文伯爵辅助,梅姬莫尔蒙伯爵继续负责军队内的军法监督。”

在之前,罗柏对主力部队进行人员的调动和安排,这把大琼恩和瑞卡德卡史塔克两人气的不轻,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能力没有获得罗柏的绝对认可。

但是他们没有当众反驳罗柏,他们已经懂得要在外人面前维护领主的权威。

所以两人在会议结束后,私下找到罗柏。

大琼恩喘着粗气:“我不明白,大人。卢斯波顿是个阴谋家,您怎么能把军队交给他!”

瑞卡德卡史塔克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神情上能看出来他赞同大琼恩的看法。

罗柏给两人倒了一杯麦酒:“你们觉得梅姬伯爵夫人这个人怎么样?”

大琼恩毫不犹豫地回答:“忠诚,脾气暴躁,还有点固执和任性。”

“那么你们觉得她作为军法队队长干的称职吗?”

大琼恩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说:“当然,她的性格最适合干这种得罪人的事情。”

罗柏喝了一口麦酒:“要是我把她提拔为总指挥呢?你们觉得她能干好这份工作吗?”

大琼恩和瑞卡德卡史塔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是聪明人,已经明白了罗柏话语里潜藏的含义,过了一会,瑞卡德卡史塔克才悻悻地说:

“我知道我们不适合,但是也不能让那个喜欢剥皮的变态当总指挥吧。他可是个十足的阴谋家,据我所知,他可是留了不少骑兵在他的恐怖堡里,只怕藏着歪心思。”

罗柏安抚道:“绿叉河水清,沼泽地水糜烂,但是这两种水源都有他们各自的用处。绿叉河灌溉土壤,沼泽地阻敌,难道我能只偏爱绿叉河而厌恶沼泽地吗?”

“如果绿叉河泛滥,我会尽力修缮,如果沼泽地愈发糜烂影响到领民居住,我也会带人治理。二者虽然有好坏之分,但是在我眼里却没有好坏,只有能否恰当的调用二者。”

“在遥远的智慧国度,有一句话我很喜欢,这句话叫:云在天空盘旋,水在瓶底静置。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是云,我会让你们在天空,是水,我会让你们在瓶底。”

大琼恩和瑞卡德卡史塔克两人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根本没听明白自己的领主大人在说什么,但还是能领会其中的意思:卢斯波顿比你们适合这个位置,但是我更信任你们,以后会有你们表现的机会。

至于要他们详细了解那些比喻和什么劳什子遥远国家的谚语,还不如直接把他们杀了来的痛快。

这种半懂不懂的迷惘让两人有一种感觉:罗柏好像比他们聪明,而且聪明很多。

要是一般的领主敢这么和他们咬文嚼字,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他们早就不耐烦的拔出剑来让对方闭嘴了。

但是他们都了解罗柏的恐怖和神秘,谁也没这个胆子。

瑞卡德史塔克无奈地起身:“好吧,我们服从您的决定。”

搞定大琼恩和瑞卡德史塔克,罗柏立刻下令,让部队开拔。

主力部队跟着卢斯波顿,沿着国王大道前进,主要目标是阻击正在沿着国王大道烧杀抢掠的泰温军队。

而罗柏自己,则带着三百名不到的狼骑兵,准备前往滦河城渡口,渡过绿叉河支援正在被围困的奔流城。

……

滦河城距离罗柏所在的位置并不算远,而且狼骑兵们又都是骑兵,赶路速度和大部队不可同日而语,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罗柏就能在天际线看到滦河城了。

席恩葛雷乔伊左顾右盼,语气轻松:“这些路标上绑着人,都是兰尼斯特家族的探子,看来滦河城的弗雷伯爵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

黑鱼爵士的脸色却比较凝重:“这不能说明什么。滦河城召集了四千人的队伍,但是徒利家召集封臣的时候弗雷大人却没有去奔流城。守卫自己的领地是一回事,为荣誉和兰尼斯特家族开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罗柏在心里不置可否,他知道,弗雷伯爵毫无荣誉可言,只有足够的利益才能打动这个家伙。

但是这家伙不会想到,自己和他其实是同类人。

队伍很快就来到滦河城外,这是罗柏第一次亲眼看见这座后来‘血色婚礼’发生地的城堡。

它有两座堡垒,分别跨过绿叉河两岸,形成互为犄角之势,算得上易守难攻,就算罗柏带着主力部队来攻打,两万人对战城里四千,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当然,前提是现在的罗柏不会全力出手。

看着紧闭的城门,黑鱼爵士气的牙痒痒:“这个老东西,一点也没把发过的誓言当回事,难怪我哥哥一直不信任他!”

罗柏平淡道:“我听说弗雷大人年事已高,既有老人家的行事谨慎,又有年轻人的野心勃勃,更不缺精打细算。所以这样的人,一定是谁赢就帮谁。”

“这个老乌龟!”黑鱼爵士骂了一句,“兰尼斯特的军队在他的领地内烧毁农田,劫掠农庄,他却躲在里面不出来。”

从远处看去,滦河城的城墙上处处是枪剑光影和大型弓弩,每个雉堞和箭口皆有弓箭手部署,吊桥已经升起,闸门也已降下。

很显然,那弗雷大人把自己召集的四千士兵全部收拢到城堡里了。

就在众人观察城堡时,一扇边门突然打开,伸出一座木板桥跨越护城河,十来个骑士朝他们而来。

他们打着银灰色底、深蓝双塔的旗帜,个个看起来像黄鼠狼。

一个骑手走在最前列,来到罗柏队伍前方,他看起来尤其像只年老而疲惫的黄鼠狼,不过他还颇有礼貌:“家父派我前来问候诸位,敢问率领这支劲旅的是何许人?”

罗柏骑马上前:“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罗柏史塔克。”

灰风跟在罗柏身边,眼睛里透露这野蛮的凶光,盯着对方的马匹。

这位老骑士水汪汪的灰眼里闪现出一抹兴味,但他的坐骑却不安地哼了两声,避开了冰原狼。“如您愿意到城里与家父共进晚餐,表明您的来意,相信他必定大感荣幸。”

第15章 教育黄鼠狼

黑鱼爵士听到老骑士的话,立刻向罗柏说:“这很危险,进城堡之后我们就随他摆弄了,把您关起来,或者杀掉送给泰温,都随他的心情。”

席恩葛雷乔伊也觉得不妥,但是他没有说什么,这种事情只要听罗柏的指令就好了。

罗柏心里觉得无所谓,大部分时间自己都是一个人在战斗,别说小小的滦河城了,就算是宏伟的王都,自己也是一人一剑直接杀穿。

滦河城里四千守卫自己可能杀不完,但是想要从滦河城里出来,谁也拦不住自己。

罗柏对年迈的骑士点点头:“带路吧。”

老骑士的眼睛里冒出倾佩的光芒:“大人,照您的吩咐。”

进城的路上,罗柏和这位老骑士搭话:“还没请教你的名字,你称呼弗雷侯爵为父亲?”

老骑士礼貌的回答:“史提夫伦佛雷,大人。我只是父亲手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爵士罢了,我还有二十多个弟弟,至于父亲还有没有其他的私生子和私生女,我就不清楚了。”

罗柏惊叹:“弗雷大人真是老当益壮,加上弗雷大人的孙子和曾孙子,只怕都能凑出一支军队了吧。对了,你有儿子吗?”

史提夫伦弗雷露出一抹苦笑:“我的孙子在五年前就出生了。”

罗柏的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我听说是弗雷伯爵的长子,真是罕见,天底下哪有六十多年的领主继承人。”

史提夫伦弗雷脸色微变,似乎被罗柏说到了痛处,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没过多久,罗柏就在滦河城的会客厅见到了瓦德弗雷侯爵。

他今年九十,活像条干瘪的粉红色黄鼠狼,头早已光秃,上面遍布老人斑,因为痛风的关系,若无人搀扶,就没法站立。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苍白瘦弱,跟在他担架旁边走进来。

会客厅的周围,坐着满满当当弗雷家族的人,有弗雷的儿子、孙子,私生子私生女,还有一些年纪不小的曾孙子,起码有五十人。

一树梨花压海棠,罗柏的脑海中冒出一句久违的诗词。

老人坐到领主的宝座上,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罗柏:“你就是罗柏史塔克,看起来比我想的要小很多,呵,毛头小子。不过倒是蛮有胆识,我还以为你这样尊贵的人不愿来见我这个老头子呢。”

“父亲,”史提夫伦爵士语带责备地说,“您忘了吗?罗柏大人是受您之邀而来。”

“我在问你吗?我还没死,你就不是佛雷侯爵。我看起来像死人吗?我用不着听你说教。”

“父亲大人,这不是待客之道吧?”他另一个年纪较轻的儿子说。

“连我的私生子都教训起我来啦?”瓦德侯爵脸色变得阴沉,“你们都该死,我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我这辈子招待过三个国王,王后就不用提了,你觉得我还用你教我‘待客之道’?我第一次在你妈身上播种的时候,她还在牧羊咧。”

他的儿子们被斥责的面红耳赤,不再说话。

罗柏如实回答:“我没想到你是一个这样尖酸刻薄的老头,不然我不会来见你。”

老黄鼠狼勃然大怒:“你在说什么!毛还没长齐的小鬼,你以为这里是临冬城,身边都是陪你玩领主过家家游戏的蠢货吗,只要我愿意,我随时能叫人抹了你的脖子,你这个……”

弗雷侯爵的咒骂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脸色张红,露出恐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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