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底非常开阔,足有三个篮球场大小。头顶上有一块荧光石,洞里的基本情况林松还是看的清的。倒挂的钟乳石,被荧光照的光怪陆离的。其中一个最大的钟乳石都已经快接触到地面了,丝丝水汽顺着它慢慢的在下方汇聚成水滴,在其下方,有一个凹槽,这是常年被水滴造成的。
林松走到这个钟乳石跟前才发现,它后面还生长着一颗植物。林松越看心里越激动“这是朱果!这竟然是千年不遇的朱果!”
朱果在玄武真经中也有介绍,他是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再三百年成熟,一次只结三颗果实。能够治愈金丹期以下的所有伤势。至于产地不详。林松看着已经成熟的朱果,心情可想而知。
林松并没有第一时间摘取,而是继续观察四周,把整个洞穴都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才把已经成熟的三颗朱果摘取下来。
林松把三颗果实全都下,然后盘膝坐下,开始疗伤。
朱果一入腹,就化作丝丝缕缕的灵气滋养着林松的本源内力。刚开始一切都正常,可是没多久三颗朱果一起发力,灵气就不是丝丝缕缕的了,竟然成水流样的涌向本源内力。本源内力竟然被这些灵气点燃了,有消亡的迹象。而林松全身上下下通红一片,像是煮熟了的虾米。
林松以为这就是朱果疗伤的正常情况,紧守心神,全力运转玄武真经。这一全力运转,本源内力全身游走,经脉也传来了火烧的痛感。
林松坚持不住住了,“啊!”大叫一声,林松向后倒去。也许是命不该绝,林松的头竟然跌入那个凹槽里。凹槽里的水溅了出来一些,也有一些进入了林松的嘴里。一口清凉入腹,身体里的火被熄灭了一点,林松赶快转头,把凹槽里的水全都喝光了。身体里着火的感觉没了。但是身体内竟然生出了一冷一热两种内力。它们相互纠缠,相互攻伐。弄的林松死去活来的。
林松再次紧守心神,盘膝而坐。不敢全力运转玄武真经,只能缓慢的运转。
不知过了多久,林松的气势暴涨。先天初期顺势而致。先天中期,先天巅峰。一直到半步筑基才停下来。可是林松还没有醒来,继续入定。
三颗朱果的药效还没发挥完,林松准备突破到筑基期。
一冷一热的内力,慢慢的在体内形成一个漩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林松知道时机以到,全力运转玄武真经,开始突破先天。在这漩涡中,慢慢可是形成一丝丝真气。进而慢慢变大变强。等漩涡消失,林松体内充斥着真气的时候,林松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筑基初期了。
“也不知道自己突破用了多长时间,是时候出去了。”林松刚想起身出去,可是怀里的铜镜却振动了起来。林松拿出铜镜,这是自己在武当山取的。
铜镜很有灵性,竟然划破了林松的手指,几滴鲜血落在其上。然后铜镜化作一个光团包裹着林松的手指,最终变成了一个戒指。
这时林松脑海中也和铜镜形成一丝联系,林松这才知道,这是破妄镜。可以破除一切虚妄。当然了那些元婴期大佬的术法它还是破不开的。而且它还是一个储物戒指,可以存储一些东西。空间不大,一就一间屋子的大小。不过这对林松来讲,已经足够了。
第59章 回归
破妄镜都能认主,那太极剑呢?林松立马用太极剑划破手指,鲜血顺着太极剑慢慢的流到了剑尖,然后落地。“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太极剑只是凡品?不是法器?”
林松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玄武真经中对太极剑和破妄镜都没有什么介绍,想要知道怎么回事,还需要慢慢摸索。
林松出了洞穴,突然心中有些悟,玄之又玄。这个世界的节点只有筑基后期,连筑基巅峰都达不到。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只能修炼到筑基后期,想要再进一步只能进入太虚界了。不过自己才筑基,还早着呢。
林松来的时候满地枯枝败叶的,现在一片郁郁葱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松运起真气,开始御气滑行。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了不少。“神魂强大就是好啊!自己才进入筑基初期就能使用御气飞行了。虽然现在只是滑行。没办法,想要真正的御气飞行最起码也要到金丹期。而筑基期最常见的就是移形换影的步伐,可以让人走路非常快,比先天期的轻功还要快上一些。”
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林松才知道自己在昆仑山里待了一年多。“我还以为才过去几个月呢!真是山中不知岁月啊!”
林松一在玉门关露面,就被留在这里的张勇管事看见了“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把我们担心坏了!”
贾琏听见动静也出来了“嗯?表弟?你回来了!你头发怎么黑了?病好了?”
林松笑呵呵的说“好了,在昆仑山上得了些好处。”
“回来的正是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姑姑,姑父解释了。你赶快给家里写封信吧!”贾琏最近很苦恼,林松走的时候给他留了几封信,他每两个月给寄出一封。一年后信没了,贾敏和林如海来信询问,贾琏也不知道怎么回信,就这样拖着。这可把林如海夫妇急坏了,林家商队也没有林松的消息,只是说林松在闭关。前几天贾敏来信说,再没有林松的消息她就要来玉门关了。
林松先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让人寄回家。不过张勇管事就站在林松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林松有些奇怪,于是就开口问道。
“嗨!你家管事给你惹了个大麻烦!”贾琏幸灾乐祸的说。
“怎么回事?说吧!”林松眉头一皱,不过看见贾琏那副样子,估计也不会是多大的事。
“少爷,是这样的。咱家的香水出了名,原先因为产量不高所以出现在世面上的就少。去年扬州各地许多地主家开始在田间地头种植花草,都打算卖给咱们家。所以香水的产量多了不少。小的也分了十几瓶,带到了藏区售卖。没想到被一个佛爷看重了,原本这是好事,只是这佛爷说让我们每年进贡一百瓶香水,要不然不让我们去藏区收购羊毛。一百瓶啊!咱家进贡给宫里的每年才五十瓶!到现在咱们在藏区还是没办法收到羊毛,小的也没有办法。”张管事把事情介绍一下。
林松听了也在心里沉思“张管事说的佛爷估计是藏区的大喇嘛,或者活佛。要不然没这样大的权利。不过这一百瓶确实太多了。”
“张管事,你去找一下那位佛爷,就说我们每年最多进贡十瓶香水。多了就不要谈了,咱家也不是冤大头。”
“是,少爷。”有了主心骨,张管事心中大定。
“嗯?小全子公公呢?我回来怎么没见到他?”林松没见到小全子,心里疑惑。
“去了大营,你走后不多久,西北大总管曹昂就开始邀请小全子去大营那边了。现在小全子都把纺织工坊都搬到大营那边了。”贾琏语气有点低落。
“哦?这样来说,曹总管今年赚了不少啊?”林松冷笑一声。
“嗯,是没少赚。他给小全子的干股比咱们给的多。所以现在西北收购羊毛最大的商家其实是他曹总管的。咱们两家收购羊毛多数都供给这边的一台纺织机。”贾琏大倒苦水,这一年赚的钱比曹总管少的太多了。
“我说表哥,你眼光放长远点。咱们还有半年多就回去了。再说了,这天底下的钱是赚不完的,有些钱是赚不得的。你也不想想,咱们这样的小官,皇帝都要监管着,你说他曹总管能例外?咱们赚点钱皇帝不会管,你说曹总管他呢?他可是西北行军大总管!赚这么多钱干什么?还和宦官搞到一起?我建一个纺织工坊都怕背一个私养军队的罪名,连忙把工坊上交。你说曹总管这样干,皇帝会是怎样的想法?”林松看贾琏有些气愤,于是就安慰他一下。
贾琏被林松的话吓的一激灵,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表弟,咱们赚钱皇帝会不会……?”
“放心吧。其实咱们赚的钱皇帝只是会当作奖赏。你没见皇帝给咱们的旨意中不是说了吗,三年之后工坊上交!”林松看的很开,三年之后,工坊就是皇帝的了。至于羊毛的生意嘛,自己还是能继续做的。其实曹昂如果不是西北行军大总管羊毛的生意他做也是可以的。
“那就好!那就好!”贾琏拍着胸脯说道。“这样的话,曹总管和小全子岂不是会很惨?”
“肯定的!我们这三百神武军中都有皇帝的密探,你说西北大营里,能没有吗?现在皇帝不说话,只是没到时候。时候一到嘛!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贾琏大笑不止,多日来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走走走!咱们喝一杯去!今天你平安归来,我高兴!”
贾琏还把孙百户找了来,三人一坛子神仙醉,烤着羊肉。
西北大营也很热闹,自从小全子把工坊转移到大营驻地之后,兵丁们那还锻炼啊,整天的想着从哪里弄来羊毛,没钱不要紧,抢就是了!不能出军营?有钱赚还顾得上这些?没看见人家神武军,个个富的流油!自己都穷成这样了,还能怎样?
现在整个兰州城都被这些兵丁搅的乱七八糟的。
第60章 钦差
兰州知府一纸诉状把曹昂告发了。知府要管理地方,你这把兰州城搅的不得安宁人家怎么管理?
皇帝早就接到密报,小全子和曹昂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们做的这样过火。“曹昂到底想干嘛?朕让你去当大总管的!不是让你去捞银子的!还有那个小全子!简直该死!”皇帝气的直拍桌子。
曹昂是皇帝的人,当初皇帝可是费了不少力才把他调到西北任大总管的。原本还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兰州知府的奏折一进京,事情就不可收拾了。今天在朝堂上皇帝想处罚曹昂的,想把他贬去宁古塔。可是朝堂上半数之人全都为其求情。理由简单又强大,“神武军不是有三百人还经营着纺织工坊的吗?人家不过是收点羊毛罢了!”
皇帝气的很想杀人!“那能一样吗?那是朕同意的!”
最终朝堂上就此事没能有个决断。皇帝回到后殿,高公公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陛下,老奴罪该万死!”
皇帝冷声说“你拿了多少好处?”
“没有!老奴一两银子的好处也没收!”高公公连忙保证。
皇帝盯着高公公看,没有说话。
“陛下,忠顺亲王求见。”一位小太监进来禀告。
“嗯,起来吧。把忠顺亲王请进来。”皇帝淡淡的对高公公说。
“是!”
“参见陛下。”忠顺亲王给皇帝行礼。
“皇弟快快请起。”皇帝立马上前搀扶。然后又让人搬了把椅子过来给忠顺亲王坐。
“陛下,今天那些人是想看您的笑话啊!”忠顺亲王从皇子的时候就和当今关系莫逆,如今朝中也就他支持皇帝。“现在外面都流传着有个会捞钱的主子才会有会捞钱的将军。陛下,这曹昂是留不得的,越早处理越好。”
“唉!朕知道!”皇帝无奈的道。“可是西北大军又让谁去领兵呢?原本王子腾是个好人选,可是这两年朕也看清楚了,他和勋贵家族牵扯太深了。”
“陛下,御林军中应该有人选吧?”忠顺亲王提醒了一下。
“御林军中倒是有,可是如果从御林军中选,御林军就有空缺,朕不想御林军中有不安定的人。”皇帝解释道。
“要不臣弟去一趟西北?”忠顺亲王原先也在军队里待过,只是后来被太上皇处罚,远离了军队。
“你的身子坚持得住吗?”皇帝有点担忧,忠顺亲王被太上皇处罚后身体一直不好。
“唉!现如今也只有我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忠顺亲王没有说自己的身体怎么样。
皇帝很满意,“唉!也好。这样吧,高无庸陪你去一趟西北。西北行军大总管由岳天其担任。”
“神武军统领岳天其?”忠顺亲王非常诧异。
“嗯。这也是朕能想到最好的人选了。让你去是怕出现不必要的意外。”皇帝解释了一下。
“好,单凭陛下做主。我这回去收拾一下就动身。”忠顺亲王施礼走了。
“高无庸,你去之后。那个小全子你就杖毙吧。至于其他事,一切由忠顺亲王做主。”皇帝把一道密旨给了高无庸“到了西北,再把密旨交给曹昂。”
“是!”
皇帝下了明旨,封忠顺亲王为钦差大臣,到西北巡查。提调西北的一切军政要务。所至之处如朕躬亲,便宜行事!还派了五百神武军护卫,特别是神武军统领岳天其也在其中。关键是高无庸也跟随其后。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帝是去处理曹昂的。既然曹昂必死无疑了,西北行军大总管的位置也就出缺了。那些与皇帝不对付的亲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都想把这个位置弄到自己手里。
张管事回来了“少爷,那个佛爷说每年进贡不少于五十瓶。他还说,如果同意以后整个藏区只有咱们林家一家可以收购羊毛。小的就斗胆答应了。后来他又告诉我一个消息,罗布藏丹增在草原联系各部,准备反叛。”
“嗯,这事你做的很好。你以后就是我们林家在西北的大管家了。对了,那位佛爷有没有说为什么告诉你罗布藏丹增准备反叛的消息的?”林松不觉得五十瓶香水就能让人家告诉你这样大的事。
“少爷,其实这两年因为羊毛的生意让草原和高原上的许多部族生活变好了不知道多少,很多人不想反叛。毕竟现在用羊毛就能换取银子,有了银子,什么东西买不到?那位佛爷就是不想反叛的代表。”张管家立马向林松解释。
经过解释,林松了然了。确实,能轻轻松松的赚钱,谁还愿意打仗啊?“这事还有谁知道?”
“小的谁也没说。”张管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没敢乱说。
“这事需要谋划一下。既然来此戍边,不弄点功劳回去也说不过去啊!”林松在心里深思着。“张管家,你准备五十坛神仙醉送给那位佛爷,一来表示感谢,二一个就是罗布藏丹增再有什么消息,麻烦他再告诉我一声。”
“是!”
在没收到罗布藏丹增进一步的消息,林松不想上报,毕竟只要一天没反叛,你就不能说人家真的反叛了。如果这个时候上报,人家再不反叛了,那就是欺君之罪!
忠顺亲王很快就到了西北大营,曹昂已经接到了通知,率领大营里的将领出来迎接。林松和孙百户也在其中。
小全子看见高公公,双腿打颤,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其实曹昂也看见了高公公,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见礼结束后,高公公屏退外人,只留下了岳天其和几位兵丁还有曹昂和小全子。就连忠顺亲王也识趣的走了。
“小全子,不错嘛!这两年干的真不错!你老家的银子都快堆成山了吧?真给陛下长脸啊!来啊!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高公公面无表情,说的话却是冷的很。
“干爹!我错了!干爹!饶了我吧!”小全子都尿了,被几个兵丁拖了出去。
第61章 反叛
曹昂已经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曹大人!曹总管!你还记得当初陛下让你来这做什么的吗?”高公公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密旨“这是陛下给你的密旨,曹总管,接旨吧!”
曹昂用颤抖的双手接过密旨,缓缓的打开。密旨中就三个字“赐自裁”!曹昂不解的看着高公公“公公,这是为什么?”
“曹总管!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还真是笨!我知道你的意思,神武军那是陛下同意了的。当初陛下没有给林百户奖励,于是就同意由他继续经营着那个工坊。你看看人家林百户怎么做的?直接把工坊上交,只是把神武军的利益保留下来了。你再看看你自己怎么做的?闹的整个兰州城鸡犬不宁的!现在还有脸问为什么?曹总管,现在你知道了吧?那就请把。”高公公一挥手,岳天其捧着一杯毒酒来到了曹昂面前。
“曹总管,你就安心的上路吧。这是陛下给你最后的体面了。你死后会按意外死亡处理,该有的哀荣陛下也会给你。”高公公面无表情的催促着。
曹昂端着毒酒愁绪万千,自己被银子蒙蔽了双眼啊!曹昂一仰脖把毒酒喝了,没一会儿就七窍流血死了。
高公公让人把曹昂的尸体处理干净,自己去找忠顺亲王了。
“曹昂处理完了?”忠顺亲王看见高公公出来了就开口问道。
“王爷,接下来的事还要靠你来镇场子。老奴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高公公来就是执行杀死曹昂和小全子的任务的。
“嗯。岳天其,让人再次升帐!宣读圣旨!”忠顺亲王吩咐岳天其。
升帐的鼓声再次响起,一应将官再次聚集到帅帐。高公公站在太师椅边上“刚才曹总管因为意外暴毙。军不可一日无帅,现有陛下的圣旨,由岳天其将军接管西北大营!岳将军,宣读圣旨!”
岳天其手捧圣旨,开始宣读!
有着忠顺亲王坐镇,一些不服的人全都安安静静的跪接圣旨。岳天其现在成了西北行军大总管。
“王爷,老奴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老奴要回京了。至于纺织工坊,就交给小得子了。”高公公的任务完成了,自然要赶回去侍奉皇帝陛下了。
“嗯,回去后转告陛下,说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好了就回京。”忠顺亲王知道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杀人简单,后续的事才是比较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