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扎营的时候，他们就会聚在一起，来一场小型的比武大会，队伍中那些领主贵族的继承人和次子们也都会到场，为自己手下的骑士们欢呼，整个队伍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郊游，而不像是一次正常的行军。
林德在路上提醒过维拉斯应该约束骑士们的行为，让军队保持该有的行军状态，但维拉斯觉得现在还很安全，让众人放松一下，没有关系，等到了多恩再做出改变也不迟。
对此，林德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看来自己的意见已经说出来了，最终听与不听在于听意见的人，自己没有必要再继续浪费口舌。
所以，之后的行程中，林德再也没有开口提过什么建议，只在安排手下骑士守卫任务的时候说几句话，平时都是站在维拉斯身旁，如同雕塑一般，如果不是他时不时的会伸手抚摸身侧的荣耀，或许见到的人都会觉得眼前这个身上佩戴着四把剑的人是一个假人。
在队伍集结时，荣耀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它在骑士中的名声甚至比林德要大得多，不少骑士都是通过荣耀才认识林德的，至于林德那个所谓七国第一剑士的名头，从来就没有被这些骑士放在眼中，他们都认为林德的名声是吹嘘得来的。
只是，即便他们瞧不起林德，但也没有傻到去挑战维拉斯的侍卫队长，特别是当看到林德训练荣耀将一个身穿板甲的木头假人撕成碎片之后，更是没有人会对林德进行挑衅。
维拉斯也发现林德和队伍里的骑士、贵族们格格不入的情况，他也曾试图改善这种状态，但双方都不太配合，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抵达旧镇后，维拉斯决定在这里停留两天，一是为了准备足够装载军队的船只，二是需要分别拜见旧镇的海塔尔家族、拜见旧镇的各个贵族，去学城拜见一下那里的博士以及前往繁星圣堂祈祷。
作为维拉斯母族的海塔尔家族也无比重视维拉斯这次行程，所以在距离旧镇还有一天的路程时，就已经派出海塔尔家的继承人，维拉斯的舅舅贝勒海塔尔前往迎接，并且早早的在旧镇外准备好了安置数千队伍的营地。
在队伍抵达后，维拉斯以及队伍中的贵族骑士们也都整理了一下行装，傍晚时分便前往海塔尔家的参天塔参加准备好的晚宴。
虽然林德的身份不足以让他参加这种纯贵族的晚宴，但作为维拉斯的侍卫队长，他也同样在受邀之列，只是他手下的二十名随从骑士被安排在了城堡外等候。
参天塔作为维斯特洛大陆上最古老的建筑之一，无疑是旧镇中最醒目的地标。
在距离旧镇很远的地方，便可以看到参天塔顶端常年不熄的火焰在云雾中燃烧，这种景象即便是看惯了高楼大厦的林德也不禁为之震撼。
虽然林德不清楚参天塔的具体高度，但粗略的估计至少有两三百米左右，这样高度的建筑放在科技昌明的现代或许不是什么稀奇的建筑，但放在冰与火世界却是那么的特殊，如同神迹一般。
绝境长城或许也有参天塔差不多的高度，但绝境长城的城墙厚度和宽度要远远超过参天塔，再加上北境那种极寒环境，使得整个城墙都被冻住，让其更加坚固，这才使得绝境长城没有倒塌的危险。
可参天塔却不同，它本身是一块块石头累加起来的，内部也没有钢筋水泥之类的结构作为支撑，底部的地基更是直接建造在了征战岛这座海岸附近的礁石岛屿上，这样的地基怎么看都不足以支撑整个参天塔的重量，照常理参天塔早就应该已经因为自身重量沉入海底才对。
另外，参天塔所处的地方是温暖潮湿的海边，海风的腐蚀性本身就对任何建筑有着极强的破坏性，可这座建筑屹立在这里数千年之久，表面却没有丝毫腐蚀，仿佛整个建筑的时间都被凝固了一样。
唯一能够解释参天塔能够存在至今的原因也就只有魔法了，想来海塔尔家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所以历代海塔尔家的成员大多数都极为痴迷于魔法研究。
让人觉得可笑的是参天塔旁边的学城是整个维斯特洛大陆最排斥魔法的组织，这个组织将魔法之类神秘学当作禁忌学说，只有少数人可以学习，但作为学城背后金主的海塔尔家却是热衷于魔法的人，甚至有传闻说参天塔收藏的神秘学书籍是学城的十倍。
林德在随着维拉斯来到参天塔的那一刻，便知道有关参天塔的种种传闻都是真的，在他的眼中参天塔不仅仅只是一个巨大的建筑，他更是在建筑表面看到了大量神秘力量组成的花纹，这些花纹就像是龙符文一样，赋予了这座建筑一些神奇的力量。
而且林德也在这座建筑上看到了一些蕴含龙魂的怨魂能量，只不过同林德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怨魂能量不同，这里的怨魂能量都被参天塔表面的花纹给束缚住了，挤压到了塔身之中，成为参天塔的一部分。
传闻参天塔所在的征战岛曾经是一个龙的巢穴，有几条龙盘踞在这里，后来海塔尔家的祖先来到了这里，屠杀了这几条龙，占据了征战岛，最终建成了这座参天塔。
对于这个传说，七大王国的人都认为这是海塔尔家给自己祖先脸上贴金，但林德可以确定海塔尔家的这个传闻是真的，否则就无法解释参天塔上束缚的这几条龙魂是从哪里来的，
林德能够看到参天塔不同寻常的地方，荣耀自然也能够看到，虽然它对参天塔上附着的怨魂能量垂涎三尺，但却没有办法吸收吞噬，因为参天塔本身的束缚力远远要比它自然产生的吞噬力更强，这让它的情绪变得有些焦躁。
在进入黑石要塞的宴会大厅时，林德将荣耀留在了大厅外，毕竟带着这样一头巨兽参加宴会是一个极端无礼的行为，哪怕参加宴会的旧镇贵族都对荣耀这头巨兽感到好奇。
不过，林德并没有在宴会上停留太长时间，因为他感应到了大厅外的荣耀被参天塔的力量弄得极为焦躁，而且有一些贵族更是不知死活的凑到荣耀身边，逗弄荣耀，再继续下去，凶戾情绪全部释放的荣耀恐怕就会将周围的人全都撕碎。
“我出一千金龙买下它。”在林德及时从大厅出来安抚荣耀的时候，一名旧镇贵族忽然开口说道。
林德转头看了看这名贵族，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银鹿，放在手中，说道：“我出一个银鹿买下你。”
这名贵族先是愣了愣，很快就明白林德嘲讽他只值一个银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周围其他看热闹的旧镇贵族也哄笑了起来。
面对周围的嘲笑声，那名贵族脸上露出愤恨的神色，正想要再对林德说些带有威胁的狠话，但林德却先行说道：“你最好不要再开口，如果我听到了任何威胁性的话，我会感到很害怕，我害怕的话就会忍不住想要将威胁彻底解决掉，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方法解决威胁？”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林德不仅仅看着那名贵族，同时眼睛也扫看了一下周围其他旧镇贵族，来自和平使者和失乡骑士的杀戮气息也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周围的笑声瞬间停止，安静得就连呼吸声也消失了，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林德，在他们眼中林德穿的失乡骑士盔甲周围似乎多了一层阴冷的黑雾，一双充满诡异气息的血色眼睛从头盔的缝隙中透露出来，仿佛那头盔下藏着一个恐怖怪物随时想要将他们吞掉一般。
给了这些贵族一个教训后，林德便将身上的杀戮气息收敛了起来，然后在这些贵族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之前，带着荣耀离开了大厅前的空地，去到了一旁的小花园。
在林德离开后没多久，这些贵族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不少人双脚发软，不得不依靠身边的东西才能够站立着，同时众人还闻到了一股浓厚的尿骚味，显然刚才被吓尿的人不止一个。
此刻，他们都来不及怨恨林德，纷纷离开，回去更换衣物，免得被人闻到气味，愈发丢人现眼。
而这一幕也被不少人看到了，他们没有直接感受到林德身上积累了两个人物一生的那种强烈的杀戮气息，所以也不知道那些贵族到底是怎么回事，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些贵族和维拉斯的侍卫队长起了一点小冲突。
于是，便有人分别将这件事告知了正在宴会上的维拉斯和参天塔伯爵雷顿海塔尔。
然而，有意思的是两个人在听完了这件事后都是同一个反应，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仿佛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81章 莫洛亚海塔尔
第81章 莫洛亚海塔尔
黑石要塞最初是作为军事要塞建造的，里面的设施自然也都是军事设施，小花园是后来建造而成的，花园也很小，看了高庭的花园后，再看参天塔的花园，简直就已经不能用简陋来形容了。
不过，对于一些年轻男女来说，这样一个隐秘的小小花园却也是难得的快乐场所。
只是他们的运气不好，当林德领着荣耀进入花园时，他们一个个全都被吓得从花丛中钻了出来，拿起还没有来得及穿上的衣物，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很快花园里就只剩下了林德和荣耀。
虽然刚才荣耀被林德安抚了下来，但它被参天塔引起的焦躁感觉依然没有减弱，依然在影响着它的情绪，使得它在花园空地上不断的来回走动，并且不时的仰着头看向被参天塔束缚的龙魂，张嘴发出一声声充满不甘的低吼。
林德并没有对荣耀进行过多的约束，他也站在花园中，抬着头，看向参天塔，只是他并没有看那些怨魂能量和龙魂，而是在看参天塔上那些蕴含神秘力量的花纹，这是林德第一次看到带有完整体系的魔法造物，虽然他完全看不懂上面那些花纹的含义，但依然觉得几乎这些内容对自己或许有好处。
“你也看到了，对吧？”就在林德尝试记忆参天塔上那些花纹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林德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了一身宝石黑纱服饰、打扮更像多恩人的女人走到了林德面前，非常直接的朝林德问道。
林德没有回答她，而是神色淡然的行礼道：“莫洛亚夫人。”
女人皱了皱眉头，纠正道：“错了，我是莫洛亚小姐，我还没有丈夫。”
眼前这个女人正是雷顿伯爵的长女，艾勒莉公爵夫人的姐姐莫洛亚海塔尔，一个被人称作疯女人的海塔尔成员。
在来旧镇的路上，维拉斯就曾跟林德聊起过就旧镇的一些贵族家族，而海塔尔家自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只是维拉斯讲述其他海塔尔家其他成员时，仅仅只是一两句话就带过，而他提及自己这位大姨莫洛亚海塔尔时，反倒像是有着讲不完的事情。
虽然外人如何说莫洛亚是一个疯女人，但维拉斯倒是非常佩服自己这个大姨，因为自己这个大姨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男扮女装混入学城内，之后凭借惊人的学习能力，在短短几年内，就打造了七个链环，然后获得了学习神秘学的资格。
只是后来她被人发现了身份，加上擅自接触一些被封存的禁忌知识，所以学城剥夺了她所有的链环，赶出了学城，外界传闻就是这件事给她极大的打击，导致她后来变得疯疯癫癫的。
不过，也有人说她之所以疯癫是因为在学城学习那些神秘学中，无意中触碰到了禁忌知识，禁忌知识中蕴藏的神秘力量最终导致她精神错乱、疯疯癫癫。
维拉斯提到雷顿伯爵曾经调查过外界莫洛亚疯癫传闻的由来，发现这些传闻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海塔尔家的敌人造的谣。
真正和疯癫沾得上一点边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就是莫洛亚经常在她的专属炼金室里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实验，不少参天塔的仆人和士兵都看到过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残破尸体被抬出来她的炼金室，放在黑石要塞外的礁石上焚烧。
而另一件事则是莫洛亚经常在深夜会对着参天塔的墙壁发呆，然后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雷顿伯爵虽然尝试过阻止这些不好的名声在旧镇传播，但效果最终却非常小，再加上莫洛亚也不在意，所以雷顿伯爵也就放弃了。
虽然疯女人的坏名声就一直在旧镇传播，莫洛亚根本不在意，因为从被驱逐出学城开始，她就一直待在参天塔上自己的房间和炼金室内，很少和外界接触，名声好坏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甚至重要性都比不上她炼金石室的一个量杯，久而久之这个名声也就逐渐扩散到了七大王国。
像今天这种招待高庭继承人、自己亲外孙的宴会，雷顿伯爵自然也要让自己家里人全都到齐，所以莫洛亚也出现在了宴会上。
只不过，当她出现的时候，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原因既是因为莫洛亚以前的坏名声，同时也是因为多年没有在外人眼前出现的莫洛亚竟然还是那么年轻，貌美。
要知道莫洛亚只比雷顿伯爵的长子贝勒海塔尔小一岁，可她和贝勒海塔尔站在一起却像是一对父女一样，和雷顿伯爵站在一起则像是爷孙一般，甚至当她站在她们姐妹中年纪最小的琳妮丝海塔尔身旁时，她看上去也比琳妮丝显得更加年轻。
除了年龄以外，莫洛亚还拥有每个海塔尔家女人都拥有的美貌，甚至在众人眼中，莫洛亚的美貌远远超过了其他海塔尔家的女人，就连被称作参天塔之星的琳妮丝海塔尔也比她逊色不少。
总而言之，莫洛亚展现出来的年龄就像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一般，而她的美貌却显得那么的成熟优雅，两种反差极大的气质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让她多了一股诱人的魅力。
不少人在那一刻完全忘记了莫洛亚流传多年的坏名声，觉得应该将她娶回家，甚至有些人即便记起了莫洛亚的坏名声，也认为没关系，在他们看来，单凭这美貌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将所有的坏名声抚平了。
然而，相比起其他人来，林德的眼中莫洛亚却是另外一种景象。
只见在莫洛亚身上缠绕的一些特殊的能量，这些能量有一部分从她体内散发出来，也有一些来自周围的墙壁，但更多的是来自她脖子上带着的黑宝石项链。
很显然海塔尔家对各种神秘学极为精通并不只是传闻，从莫洛亚身上的特殊能量便可以确定海塔尔家应该掌握了非常古老且高深的魔法知识，能够自己培养真正的魔法师，而不是那些自称魔法师的杂耍艺人。
而且眼前这个用宝石薄纱罩在头上、脖子上带着黑宝石项链的女人让林德不由自主想到了另外一个同样拥有强大巫术的女人红袍女梅丽珊卓。
对于这种神神叨叨的人物，哪怕对方身上真的拥有某些强大的超常力量，林德也是敬而远之的，所以他在宴会开始后，尽可能的保持低调，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宴会大厅。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莫洛亚海塔尔竟然会跑来小花园，还主动和自己说话，并且她似乎知道自己能够看到参天塔上的花纹。
“你能够看到参天塔上的东西，对吧？”莫洛亚见到林德没有立刻回答，便又再次询问道。
然而，林德丝毫承认的打算都没有，故作茫然的反问道：“参天塔上有什么东西吗？我不太明白您的话，莫洛亚小姐。”
莫洛亚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德，视线似乎穿透了林德的头盔，看到了头盔后的脸，看到了脸上的表情。
突然，莫洛亚伸手朝林德头盔抓去，想要将林德头盔取下来，但却被林德一把抓住了胳膊，然后轻轻推开。
“莫洛亚小姐，请不要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林德平淡的声音从头盔中传出来。
“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莫洛亚揉了揉手臂，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反倒再次靠近过来，并说道。
林德反问道：“那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
莫洛亚愣住了，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林德会突然问这样一句话，只是在她准备开口继续询问林德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热气，并且伴随着这股热气还有一股极度强烈的危险感。
莫洛亚不由得转头想要朝身后看去，然后这个时候荣耀正好将头从她肩膀处伸了过来，她的眼睛和荣耀的竖瞳相对而视，她整个人立刻惊呆了。
刚才莫洛亚在进入小花园的时候，荣耀的身体完全在阴影中，被动的触发了它的隐匿能力，没有被莫洛亚看到。
以至于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巨大怪兽是从哪里来的，她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她能够从这一只怪兽的眼睛中看到饥饿感，这个怪兽似乎非常饿，正打算将她当作充饥的食物。
就在莫洛亚心中恐慌到了极点，想要大声呼叫的时候，却看到一只穿戴了盔甲的手，按在了身后这头可怕怪兽的头上，然后将它推到了一边。
莫洛亚便看到怪兽眼中的饥饿感瞬间消失，顺从的将头移开，并且在手上离开头上的时候，还凑过去舔了舔林德的手心，随后才踱步走开。
这时，莫洛亚才看清楚这个怪兽的全貌，发现这个怪兽是一个形体异常巨大的影子山猫，而她此刻也才想起自己来小花园的路上听到那些旧镇贵族和家中仆人议论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莫洛亚忍不住心中的惊骇和好奇，朝着眼前明显是怪兽主人的全身甲骑士，问道。
莫洛亚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外界的事物，她一直都是待在参天塔中，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专门研究家族藏书中的神秘知识。
所以现在在她的认知中，外面还是坦格利安王朝，并不知道已经改朝换代一年多了，对林德这个最近这半年名声传遍维斯特洛大陆的新晋传奇人物自然也不知道。
她这次原本打算和往常一样，来参加一下宴会，然后就回去她自己的房间，继续看完之前没有看完的书。
只是她发现在宴会大厅中，一群华丽服饰的贵族里却有一人身穿全身盔甲、就连头上也带着头盔的骑士显得格外醒目，哪怕这人来到宴会大厅后就站在一个角落中，没有和任何人交谈，依然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在留意这名骑士的人中绝大多数人的关注点都在骑士那一身华丽的盔甲上，但她却不同，她一眼就看出了骑士腰间那对大剑的剑柄是用龙骨制作而成的，而且她还能够感觉到那对骑士大剑上隐约散发出一些魔力。
这是她第二次在参天塔以外的地方看到和魔力有关的东西，上一次看到这类东西还是在学城的一个禁忌密室之中。
所以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林德的行踪，来到了小花园内，正好看到了林德抬头看参天塔外墙的情景，这也让她猜测眼前这个全身甲骑士应该和她一样也能够看到一些和魔法有关的东西。
这让她心中无比激动，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未遇到过和自己一样情况的人。
哪怕一直以来她的父亲雷顿伯爵都相信她和自己的一些祖先一样拥有特殊的能力，并且支持她学习魔法巫术，但她依然觉得很孤独，觉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才是她情愿待在参天塔上，不愿意和外面接触的原因。
现在她突然发现一个人竟然和她有着同样的能力，这就仿佛一个人在荒岛上待了十几年忽然发现了一个同类似的，心中的激动情绪无法抑制，令她完全忘记了任何礼仪，直接走到对方面前，询问对方。
至于现在，就算是受到了惊吓，她也依然没有放弃和林德接触。
“莫洛亚小姐，你应该回宴会上去，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林德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是一个大麻烦，所以未免麻烦招惹上身，他采用冷淡的态度，让对方知难而退。
莫洛亚看着林德，感受到明显的冷漠，在沉默了片刻后，她就像是放弃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小花园。
虽然莫洛亚离开得很痛快，但林德却感觉到这件事或许没完，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麻烦有可能才刚刚开始。
之后，林德担心的麻烦并没有出现，直到宴会结束，仆人找到林德后，莫洛亚都没有再出现。
参加宴会的贵族们都离开了，跟随维拉斯过来的那些贵族骑士也都回去到了城外的营地，而维拉斯则没有离开，而是在参天塔住下。
因为明天一大早他就要去见见旧镇的几个大贵族，然后去学城拜访，后天再去繁星圣堂进行一次圣礼祷告仪式，时间很紧凑，从旧镇外面进城会浪费很多时间。。
林德作为随身护卫队长也留了下来，就安排在维拉斯房间的旁边，这里是参天塔的第二层塔，房间窗口正对着旧镇，站在那里可以看清楚旧镇的全貌。
同参天塔外面不同，参天塔里面并没有那种含神秘力量的花纹，也没有任何怨魂能量，仿佛一切超常力量都被固定在了墙面上一样，荣耀也因此安静了不少。
“林德爵士，我能够进来吗？”在林德脱掉盔甲、解下大剑，准备休息的时候，维拉斯忽然敲门问道。
林德皱了皱眉头，转身走过去，将门打开，朝换上一身便服的维拉斯，说道：“请进，维拉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