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数这般想着，脑海中已然浮现第一个要执行的债务合同：“隐灵商会执事沈万豪，借贷万界钱庄1000条龙灵脉，经商之用，万界钱庄抽七成纯利，每百年一交付，一直到死，违约收取其全部资源！”
“而这个沈万豪，已然有一千年未曾交付资源！”
“难道是亏了？”
“嗖！”
他身形一闪，开始前往隐灵商会在通天第九城的分会。
之所以率先选择这个债务合同去执行，主要是因为这个债务合同，涉及到了他极为擅长的领域！
“隐灵商会，踪迹遍布整个中州各处，甚至在通天十八城各城当中都有着自己的分会！”
“虽然它并未掌控着任何一城，但是商会的爪牙却是遍布整个中州，其背景……必然极为强大！”
“沈万豪能够在如此大的商会当中，当上执事，其背景、能力，都必然极为惊人！”
商数并未冲动，仔细分析。
隐灵商会在通天第九城的产业有很多：灵宝阁、隐灵拍卖会、隐灵坊市……
等等！
到处都有它的踪迹！
他在这些地方实地考察，继续探听消息。
终于……
他在隐灵坊市内，得知了沈万豪的踪迹！
“一千枚九品符！”
“有卖吗？”
商数站在其中一个售卖符的摊位上，然后语出惊人。
闻言，商贩瞳孔骤然一缩，眼中迸射而出一抹狂喜之色，不过……他随即看了一眼商数，面露怀疑和谨慎之色。
能够在坊市这种地方混得如鱼得水，眼力还是要有的，关于通天第九城的很多经常逛坊市的大人物，他早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眼下之人，甚是陌生！
不过……
他瞬间从商数的穿着、气质当中捕捉到，对方应当是个大客户。
“嗡！”
商数也不废话，气息微微外露，顿时……
“噗通！”
这位商贩直接瘫软在地。
随即，他骇然的望向商数，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他是一位帝灵境后期实力的武者，常年在隐灵坊市售卖东西，经常见实力强大的大人物，所以第一时间便判断出，眼前之人……
是中品灵尊境强者！
“前辈，小的有这么多存货！”
“只是……不知前辈能吃得下吗？”
商贩深吸一口气，赶忙开口说道，卑躬屈膝，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审视态度。
坊市，一般情况下，来这里的都是本地地位、势力、实力比较弱的武者！
灵宝阁那种地方，更适合消费能力在中等，乃至中等偏上的武者！
至于拍卖会……
想要从那里得到好东西，消费能力必须在最上等层次！
中品灵尊境强者，在通天第九城当中，消费能力，绝对能够排得上中等，甚至是中等偏上！
这对于坊市的众人来说，属于绝对的“大肥羊”！
不过，商贩比较谨慎，毕竟是这里的老油条了，他还是需要确认一下客人的财力！
“九品符按照威力来划分价值！”
商数开口快速说道：“最低价值的九品符，一枚，市场价是在400到600条龙灵脉之间，按照我的评估，平均交易价格是508条龙灵脉！”
“1000枚九品符，大概需要50.8万条龙灵脉。”
“而根据市场规律，大规模购买，属于批发，会有大幅度的折扣。”
“九品符是硬通货，所以折扣不是太大，一般是市场价的0.7到0.88倍之间。”
“按照……”
“……”
“综上所述，我只要拥有39.9万条龙灵脉，即可！”
第469章 一种病，微积分
此刻，商贩完全愣住了。
他只知道这么多九品符，需要很多很多的龙灵脉，其中的利润空间极大！
至于多少利润，根本不是他能够算出来的。
然而，眼前的客人，却在三息之间，全部算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对不对，总之……
感觉不觉明历！
好厉害！
“咳咳……”
干咳一声，商贩假装听懂了的样子，然后开口说道：“那个，前辈您是哪个势力的大佬？”
他此时对商数的崇拜，已经溢于言表！
“保密。”
商数淡淡地说道。
一副高人模样。
“演技不咋滴。”
陈凡见状，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专业知识太牛叉，这位商贩已经完全信服了！不疑有它！”
“反而会想太多！”
果不其然！
这位商贩，还以为是机密，顿时点头哈腰，一副“我明白”、“我了解”的神色，然后低声说道：“我懂，我都懂！”
“只是……”
他虽然被商数掌控了谈话的节奏，但是仍旧精明无比，开口问道：“前辈有39.9万条龙灵脉吗？”
“没有。”
商数如实回答。
虽然在南湾群岛的时候，他得到了大量的资源，之后杀了夜屠夫之后，更是将其身上的资源全部收拢在自己腰包里。
但是……
一下子拿出39.9万条龙灵脉，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太多！
这么多的龙灵脉，即便是通天第十八城的宋家，也绝无可能一下子拿得出来！
“你……”
闻言，商贩面色一黑。
这是在耍我？
虽然你是中品灵尊境强者，但也不代表，我就怕你！
在这片混这么久，他还是有些人脉的！
自保有余！
见状，商数继续说道：“所以……”
“我才来找你谈价的。”
“你到底有没有一千枚九品符？”
“如果没有，那就没有必要耽搁彼此的时间！”
“我的时间很贵的，一息1288颗龙灵石，刚刚咱们谈话到现在，一共过去了39息，已经耽搁我挣取50232颗龙灵石了！”
“呃……”
闻言，这位商贩顿时嘴角一抽。
尤其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那些数字，就莫名地头疼！
“咳咳……”
他当即干咳一声，然后开口说道：“前辈放心，1000枚九品符虽然对我来说有些困难，但是我一定能够弄到！”
“只是……”
说到这儿，又是犹豫了一下。
显然在顾忌什么……
“薄利多销。”
商数趁热打铁，说道：“你搞到1000枚九品符，顶多花费20多万条的龙灵脉，中间的利润在10万条到20万条龙灵脉之间！”
“甚至，商某可以提前垫付定金！”
“商某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
“您随我来！”
听到那诱人的数字在耳边响起，这名商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咬牙，最终还是选择试一试！
一旦成功，他必然大赚一笔！
甚至可以十年不开张！
可以肆意的去胡同里，找翠花了，不用担心一夜留宿的价格了……
商贩命令他的一位助手看着摊位，他则是亲自领着商数，朝着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