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嘤嘤嘤,逮着机会就跟霍凝告状,“哎呀,温辞哥哥好凶啊,他今天敢凶我,明天就敢凶主人你。”
“他今天会拒绝给主人煮酸辣粉,明天就会拒绝和主人并肩作战,主人你要小心哦。”
温辞:“!!!”
他与狐狸不共戴天!
“我这就去煮!主人你就等着瞧吧!”
绝对不能让这只破狐狸离间了自己和主人的感情。
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霍凝:“……”
很难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只能说,幸好温辞不是人类,不然老了被人一激,他就得掏出棺材本来买保健品。
……
胡飞打了把游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能出门的感觉真的很无聊,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唉,怎么那个女主播就刚好算到自己今天不宜出门呢!
他正要不耐烦的跑去床上睡觉,手机突然响起了夺命连环Call。
胡飞拿起手机一看,是自己的好兄弟陈鸣打来的。
“喂阿鸣,你有什么事吗?”
“飞子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干啥嘞磨蹭这么久,我在地铁口等你等的花都要谢了,咱不是说今天一起去看画展吗!”
胡飞猛的从床上坐起,“我靠阿鸣,对不住了,我忘记告诉你,我今天去不了,不能跟你一起看画展了。”
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他不来他应该提前跟他好兄弟说一下,但是他被霍凝算到的结果影响了心情,一时间也就忘记说了。
当然,潜意识里他是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和陈鸣说了。
用意念说的。
等了这么久,突然被临时放鸽子,陈鸣的火噌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搞毛啊,原本答应的好好的,现在说不去就不去了,你耍老子玩呢?”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等这个画展等了这么久,在这期间一直忙前忙后,可不是为了听朋友放自己鸽子的。
胡飞耷拉下脑袋,烦躁不已的把真实原因说了。
“唉,我其实也挺想去的,但今天的怪事实在是有点多,我不太敢走啊。”
听到居然是这么个破理由,陈鸣简直心塞,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我靠,你有病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整封建迷信这一套,相信这些有的没的!”
“你小子真的是,我服了!”
“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陈鸣简直无法理解。
他觉得胡飞有病,不然怎么能这么神神叨叨?
胡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重重吐了口浊气,胡乱的把餐巾纸揉成了一团,“你别说了。”
“我也很想去啊,但这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陈鸣在电话那头呵呵冷笑了好几声,“你去不去?你要因为这个破理由不去的话,那咱们兄弟都没得做了!”
他可以接受胡飞是突然之间对画展不感兴趣了,或者是身体不舒服。
唯独不能接受这种扯淡的理由。
“你要想想,真厉害的算命大师会在网上给人直播算命吗?她肯定就是半吊子在那骗钱。”
“你真以为关注她的那些粉丝是因为她算卦厉害啊,她们其实都是冲着她脸去的!”
陈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自觉自己是把道理都掰开了揉碎和胡飞讲。
胡飞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关注霍凝就是因为颜值,对于对方算命准不准这件事,他还真没抱太大希望。
那这么看的话
这个画展……他好像可以去看看试试?
“那行吧,你等等我,我现在就换个衣服打车过去。”
胡飞犹豫了半天,到底是选择去了。
展厅里优秀的作品无数,胡飞和陈鸣起先还一起看,逛着逛着二人便分开行动了。
胡飞的视线,定格在一副风格诡谲怪诞的美人图上。
画面里,女人躺在铺满了罂粟花的颜料工厂,上身堪堪只裹了件白色的吊带,月光照进来,她裙子被红色的颜料污染,生锈的铁钉,废弃的工厂,纯白的月光,一半明,一半暗。
起初这浓烈的颜色冲击,给胡飞带来了一种深深的不适感。
可是很快,那种不适感烟便消云散。
胡飞眼露痴迷,连呼吸都放缓了。
“真美!”
他忍不住感慨!
画里的女人栩栩如生,像是要从画框里走出来。
它好像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他的视线。
脑海中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带它回家!
对,他要把它带回家!
第158章:从画像里走出来的女鬼
这幅画的售价是七万,对于胡飞来说,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如果是在以前,胡飞是绝对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一幅画的。
可是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让他带它回家。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幅画的作者是席宣,圈子里最近炙手可热的新人,他的一幅画,最高被炒到了几十万一幅。
他的作品风格诡谲怪诞,配色大胆,阴暗腐朽这四个字在他的作品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席宣的作品里最常出现的元素就是白骨、女鬼,血。
胡飞恰恰就是这种风格的受众。
陈鸣在知道他花七万块买了席宣的画时,整个人就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直直僵立在原地。
“你疯了!”
陈鸣晃着胡飞的脑袋,像是要把他脑子里的水给晃出去,“你花七万块买席宣的画?”
“是,他画画的技术高超,构图和色彩都很好,但你不觉得他画的东西都很人特别不吉利吗?”
胡飞皱了皱眉,拂开陈鸣的手,“你别瞎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哪里人了?你还是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是不是你胆子太小了?”
陈鸣:“???”
你一个因为封建迷信都不敢出门的人有资格说我胆小?
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吗!
陈鸣十分不理解,并且也不尊重胡飞这种奇怪的行为。
他苦口婆心想要劝胡飞把这幅画给退了,换一幅别的相对正常的画。
然而这个时候的胡飞却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抱紧了手里的画不撒手,“陈鸣,你管的太宽了,他人不人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只要我喜欢就行。”
说完,他不再管陈鸣,抱着这幅画就大步流星的离开。
“莫名其妙!”
“草!”
陈鸣骂了句脏话,觉得今天的胡飞跟神经病一样,喜怒无常的,简直有病!
胡飞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画护在怀里,不允许有任何人不小心碰到他。
等到了晚上,他又很小心的将画框边上擦干净,珍而重之的将它挂在了墙上。
这幅画悬挂的位置正好对着他的床。
他夜晚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就能看见它。
夜幕逐渐的深了,胡飞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机,他不经意的抬了一下眸,发现画里的女人好像在冲着他笑。
胡飞揉了揉眼,立刻放下手机,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他买的这幅画,画面里的女人是没有笑的,他要是看见它在笑,那就是一个鬼故事了!
然后等他揉完眼睛再定睛一看时,却发现画里的一切都是他买来时的样子。
“还真是眼花了啊!”
胡飞嘟囔了一句,没再管这个,继续躺在床上玩手机刷短视频。
大概又刷了半个钟之后,困意逐渐上头,胡飞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忘记了熄屏,手机发出微弱的亮光,隐隐照在那幅诡异的画上。
咔巴……咔巴……
如机械般咔咔扭动脖子的声音响起,相框哐哐砸在地上,却诡异的没有发出声响。
龚……龚……龚……
穿着白裙子的女鬼,拖着沉重的步子,咔咔扭动着脖子,一下一下踩在地上,缓缓走到了胡飞床边。
“呵呵……呵呵……”
她缓缓咧开嘴,露出森森的白齿。
女鬼弯下腰,俯身凑近,跟侧着身体睡着了的胡飞脸贴脸。
她伸出一只蜡白的手,慢慢摸着胡飞的额头,再从额头一直摸到下颌线,最后摸到锁骨。
她咧着嘴,慢慢爬上床,在胡飞耳边吐气如兰。
梦中的胡飞皱了皱眉,这种冰冷的触感,让他十分不适应。
他哼唧了一下,用力扯过被子盖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