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娜，将他们全变成残废。”菲尔德舔舔嘴角，原主是个大好人，但和他有什么关系，“奴隶们，给你们一个练胆的机会！杀一人奖励一枚银币。”
第11章 卑鄙，是贵族的通行证
这个世界处处充满血腥和卑鄙，人太好可容易暴毙，尤其是身为贵族，菲尔德已经没有耐心和善良，来和这个世界的混蛋们交流了。
还是让铁和血来发言吧！卑鄙，才是贵族的通行证。
事实证明，人类攻击同类，远比对付腐尸还要简单，至少同类长得不恐怖。
一个人类奴隶嚎了声，飞扑上去，按住断臂的士兵，用手里的镰刀狠狠凿进他的脖子，猛拽一下，直接将他的脑袋扯了下来，士兵惊恐的神情还凝固在脸上。
“干的很好，它是你的了。”菲尔德嘴角勾勒起弧度，从口袋中摸出一枚银币丢给他，“我允许奴隶拥有自己的财产，并且多劳多得！”
周围的奴隶眼睛都红了，一枚银币可不是小数目，可以买一百个黑面包，让他们的生命延续一百天！瞬间，他们被金钱激起了血性。
又因为有阿诗娜的巨狼带头冲锋，奴隶们无所畏惧，握紧武器一起冲杀上去。
“真是场轻松的屠杀。”
在神选者面前，数量过少的全甲步兵不过是笑话，穿着重甲的士兵被狼爪一拍就扁，鲜血从扁成“二次元”的尸体内流出，汩汩汇聚成河。
无视掉求饶河哀求，快速解决掉叛变的守军后，菲尔德踮起脚尖，避免沾染地上的残肢断臂，小心地进入了暗堡。
“这里是...武器库！”
当菲尔德看到要塞的武器库时，再也无法掩饰惊喜的神情。
映入眼帘的是堆叠的如同小山一般的甲胄，散发着保养后的桐油香味，扎捆的整整齐齐，旁边架子则是放着制式的长戟、钢刀和包铁盾，弓弩则是挂在墙上，桶装的羽箭含括了各种功能。
能轻松将五百人武装到牙齿，而且披甲率能达到百分百。
一个男爵不可能养得起如此多的军备，这都是帝国各处运来的，每一年，各大领主都需要抽出一部分物资和金币，用来支持边境的建设，防止腐化怪物和兽人的入侵。
“咔山要塞光是作为前哨要塞，就有如此多物资，后面的几个巨型要塞，有多富我都不敢想。”
“我们，是不是发财了？”阿诗娜拿下一把骑弓，爱不释手。
“发了一笔小财，这才哪到哪。”菲尔德其实爽翻了，大手一挥，“还愣着干嘛，你们先武装起来。”
“好！”听到自己能装备上昂贵的防具，众人立刻上去解开绳子，一套套札甲往身上套，这些奴隶第一次感受到甲胄的力量，沉甸甸地，但安全感拉满。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奴隶们太瘦小，穿上甲胄后晃晃悠悠的。
“嘿嘿，叫你恶心我，理查。”菲尔德搓搓手，叫来第一个动手的奴隶：“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我叫山猫。”山猫显得很紧张。
在知识被垄断的年代，底层人的名字一般都很随意。当然，想不随意也不行，要是碰瓷了贵族老爷，铡刀和马蹄可不和你开玩笑。
“我有个任务交给你，我们先演练两遍。”菲尔德将山猫叫到跟前，神神秘秘地连说带比画。
既然已经私吞了公牛男爵的武器装备，那也不在乎更过分一点。
让山猫带领二十人离开后，菲尔德琢磨起眼前的武器装备来。
“全带走，必须全带走，不然浑身难受。”菲尔德来回踱了几步，“阿诗娜，让卡奥带所有人过来，将装备从城墙上送下去，等我们过了关隘后再来捡，他们已经是夜幕领的装备。”
不够！光有武器装备，菲尔德无法满足，去夜幕领就是场豪赌，必须孤注一掷。
咔山要塞有全国的贵族供给，但其领下的村庄，半点税也不会少交。总共有六个大村庄，负责提供要塞供给，因为土地肥沃，每年都会源源不断向男爵城堡供给牛羊小麦和税金。
小山丘壑连绵，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扛着公牛男爵的家族旗帜，穿过枯藤杂草，以及断垣残壁。
牛角村，以两座高耸的哨塔闻名乡里，其实只有四米高，还是算上了顶盖，但依旧是村里的骄傲。这两座看似简陋的哨塔，只要站上了猎户，就能依托外围木墙和民兵，抵御强盗的袭击。
就在昨晚，他们还射杀了三只腐尸，据说是墙外漏进来的。
天呐，连要塞内都出现了怪物，这种情况让老人们想到了可怕的兽人。
三四个穿着麻衣的村民拿着粪叉，端着蔬菜汤坐在村口闲聊，讨论东村的寡妇能挺过绿皮兽人几回合，不时发出恶劣的狂笑声。
“是大人的士兵！”村民认出了旗帜，但不清楚士兵们的来意，大家都很茫然。
很快，山猫带着的奴隶卫兵出现在视野中。
“快开门。”山猫骂骂咧咧，身旁的士兵配合地将长戟往地上一杵，步兵札甲发出清脆的碰响声，山猫学着贵族的样子，趾高气昂地吼道，“你想让我们呆门外喝西北风吗？该死的蠢货。”
村民们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撅着腚迎众人进来。
“大人，是为了腐尸的事情吗？我们村抵御了腐尸的进攻，感谢神明，当然，也要感谢男爵大人，我们会献上幼女，保证男爵大人满意。”村长脸笑的和菊花一样灿烂，主动迎了上来，但看到山猫后，明显愣了一下，“这位长官，我似乎没见过你。”
山猫心里紧张，但想到菲尔德的交代，碰到不好回答的问题，直接骂人即可。
“叉你老母，你个毒蛇的狗腿子，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山猫直接拔刀，“我是来收税的，不是来认亲的，知道吗！我管你见没见过我！”
村长被喷了满脸口水，又被山猫的拔刀吓得差点滚翻在地：“应该的大人，是我的错。”
“农税，人口税、家庭税、信仰税、土地税、免役税、呼吸税，还有啥玩意来着，你们懂的，我们公牛领常交的税收。”
中世纪的税收种类极为丰富，总有一款适合农民宝宝。
第12章 收税，但收的是别人家的村
“可还没有到收税的时候啊，大人。”有农民哭惨。
山猫面无表情道：“因为有腐尸入侵，保护你们很费力，我们需要更多物资。要是你有意见，我们可以帮你下地狱去。”
菲尔德给他的任务是收税，如果被识破了也没关系，直接劫掠就行。
反正不是咱夜幕领的人，谁认识谁啊。
当然，还是收税最保险，毕竟奴隶们战斗力很弱，万一和民兵冲突，极可能出现意外。
“交！足额交税！”村长咬牙，立刻让众人牵出牲畜交出粮食，同时，还露出讨好的表情，“男爵要的少女，我一同献上。”
少女？
山猫蹙眉，菲尔德男爵没提到过这个情况，显然是公牛男爵想要的。
一旁的奴隶卫兵刚想开口拒绝，立刻被山猫阻止，这要是拒绝了，不就露馅了吗？
“行，都带回去。”
很快，牛角村就沸腾起来，就像开水倒入蚂蚁窝。
牛两头，羊四头，鸡鸭若干，粮食五大车，货币共计七枚金币，二十三银币，以及五十铜币，整个村子像是被刮骨刀狠狠刮了一遍，到处都是哭声和哀求声。积攒了一年的财富，一夜间消失大半。
“贵族真恐怖。”山猫暗暗咂舌，他也是因为没钱交税，只能变成奴隶。
至于村民有无偷税漏税的情况，并不重要，反正是捡来的好处。
“我去，这么多牲畜？”
菲尔德还在指挥奴隶们搬运军械和魔法道具，他在另一处地堡，发现了大胡子军官心心念的驱雾灯，一共三盏，还有大量魔法药水，大多是治疗伤口的，总价值无法估计，反正不会低于200枚金币。
有了如此多的收获，菲尔德见到山猫带回来的税收，还是惊呼一声。
菲尔德自己都没想到，一个小村子居然能有如此多税收，估计税率高的吓人。山猫只是搜刮了一个村子，二十人居然都拿不下。
甚至连牛羊都有，看来自己在诅咒之地，短时间不愁没肉吃。
唯一让菲尔德感到难受的是，自己其实劫掠了一个村庄。
“别圣母，活下去。”菲尔德敲敲自己的脑袋，华国先进的道德观念，在弱肉强食的中世纪不好使。
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所作为。再说夜幕领位于公牛领的前方，成为了缓冲之地，这些“支援”，是自己应得的。
养活自己的领民，才是第一要务！
“很好，每个人都能领一枚银币。”菲尔德微笑地鼓励了山猫，果断慷他人之慨，“只要你们凑满一枚金币交给我，我就还你们自由，成为夜幕领的自由民。”
奴隶们发出海啸一般的欢呼，他们真切的感受到了希望。
“大人，我们去向其他村庄收税吧！”收到了菲尔德的“激励金”，山猫的积极性一下子上来了，两眼冒光，果断站到了菲尔德的立场，先前的同情心全丢进了垃圾桶。
公牛领的村民们被搜刮，我们夜幕领的人为什么要同情？
菲尔德挥舞拳头道：“当然，狠狠地爆他们的金币！争取明早收完，我们的时间有些赶，去做吧，继续假扮公牛领卫兵收税，我会给你们赏赐。”
不过速度得快点，帝国的其他城市，可不是理查那样的懦弱之辈，很快会注意到公牛领的危机，然后派遣大军前来消灭腐化，自己可不能被他们逮个正着。
“呃，大人，还有这位小姑娘。”山猫拉来一位穿着素袍的小女孩，大概十二岁左右。
我看起来像怪蜀黍吗！居然拐一个萝莉给我！
菲尔德大脑宕机了一秒，想要开口骂人，但看山猫一脸畏缩的神情，当即压下火气询问道：“什么情况，为什么带一个小孩回来？”
“是村民献给公牛男爵的，我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本不想惹麻烦。但为了不被村民怀疑，就私自带回来了，请大人责罚。”
“没什么惩罚的，你很机智，山猫，卫队今后由你带领。”菲尔德庆幸自己有足够的耐心。
小姑娘没什么特殊，长得清秀一些而已，菲尔德随便问了两句，就把小姑娘收留了。她已经知道了菲尔德的底细，放回去是不可能了，而且放回去的话，估计小姑娘也不好过。
翌日清晨，温柔的阳光洒落，阿诗娜听着外面大群鸡鸭牛的叫声，微微颤动睫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昨天战斗的疲乏消失，阿诗娜只感觉睡得极为香甜，身下的垫子松软， 还有淡淡的栀子花清香，可不是湿冷铁笼能体验到的。
“哎，幸好大人选择我成为神选者，菲尔德大人真是顶好的人。”
两条修长的肉腿互相磨蹭，发出“哗哗”的诱惑声响，她真想再睡一小时，不过阿诗娜还是快速起床，因为菲尔德说过，今早就要进入灰雾之中。
“昨晚休息的如何？”菲尔德见这位轻熟系的御姐冲自己跑来，兔儿调皮地乱撞，差点没绷住，“不用跑这么急，我还在规划行动路线。”
“休息的很好，您忙，领主大人。”
阿诗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巧地站在一边等待。
北境行省极大，包括夜幕领在内，原先拥有富饶的城市和村庄，如今已经被腐化，充斥着怪物。夜幕领的核心地带，是一座曾经繁华的大庄园，属于一位女性男爵：索菲亚星夜，她的星夜城就在大庄园的视野内。
“凭借我现在的力量，想凭空搭建自己的城堡，完全是天方夜谭。最好的办法，就是啃下大庄园，再以大庄园为依托，缓慢收复星夜城。”
菲尔德手中的地图，还是七年前的版本。
当初许多开拓骑士，幻想着收复北境行省，带着奴仆和家臣，志得意满去开拓，结果逃回来的寥寥无几，那些永远留在北境的人，毫无疑问全成了怪物。
“说不定还是BOSS之类，真是尽给我添麻烦。”菲尔德默默吐槽，“所以，战略计划很美好，但其中的风险，绝对让人头皮发麻。”
第13章 雾霾之中（一）
“大人，货物全部打包好了。昨晚的‘支援物资’，包括七头牛，二十只羊，一匹驮马，以及其他林林总总的东西，全都记上您的账本并打包完毕。”
管家卡里姆穿着得体的布衫，但表情却瘪闷的很，没人会对进入北境而高兴。他们站在城墙上远眺，除了连接到苍穹的灰雾，还是只有灰雾。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但菲尔德不给他任何机会。
山猫等奴隶兵，在金钱的腐化下，已经彻底成为了菲尔德的死忠，卡姆敢保证，他只要一跑，立刻会被那帮该死的走狗杀死，然后菲尔德会赏赐他们一枚银币。
该死的走狗，为了钱就腐化灵魂，连命都不要了，管家心里暗骂。
奴隶就是这样，只要你给他们一点希望和优待，他们就敢奉献生命。
“对了，大人。”卡奥犹豫再三，瞥了好几次阿诗娜，忍不住询问，“那个奴隶，对不起，我是说阿诗娜小姐，真是神选者，不是在骗我们吧？能不能展现一下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