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女子也有些不自然,但眼中却含着好奇之色。
“这就难怪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告知你们也无妨。几年前老夫被派过来,实乃是为了布置连通东部地区的传送阵,只不过具体传送阵何时能搭建出来却不在我,而是要看东部地区何时派人把最后那两件材料送过来。只要材料一到,我便可在半日之内让传送阵运转,到时,我方自可实施计划了。”
白发老头点了点头,于是和颜悦色的讲述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师伯一直没有催促您。只是不知,那两件材料何时才能送过来?”
一听此言,女子和男子眼中都露出了恍然之色,随即迫不及待的再次问道。
“据说材料已经找到了,此刻正在送过来的路上,而且还是一位元婴期修士亲自护送,应该一年内能够送达。”
白发老头并没有隐瞒的意思,笑眯眯的说道。
“一年!哈哈,那不是快了吗,看来风啸城要坚持不了多久了。”
青年男子闻言忍不住大笑一声,一副非常兴奋的样子,但眼中却含着幸灾乐祸之色。
这时那女子也在一旁眉开眼笑。
“嗯,上次我方这边出了叛徒,准备已久的攻占下风啸城任务失败。如今就只能等待这次机会了,好在也没等多长时间。”
白发老头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
“唉!一说起上次之事就让人气愤,也不知那个奸细是谁,到现在也没能把他揪出来。”
青年男子叹息一声,一脸愤愤之色。
“这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了,上面自有人会查清此事的……!咦,外面是什么动静?”
妖娆女子白了一眼青年男子,没好气的说道,可她话还没说完,却忽然抬头向门外看了过去,满脸惊讶之色。
这时另外两人也大惊起来,纷纷起身向门外走去。
因为这三人都听见了外面忽然传来阵阵巨响,声音之大,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不好,有人正在破阵,应该是元婴期修士。”
那白发老头刚一走出门外,顿时被眼前景象吓得面色一白,不禁大喝一声。
“快快,师妹你赶紧传信通知师伯回来,有人攻打过来了!”
这时另外两人也是大惊失色,青年男子急忙呼喊一句。
“好好!”
女子神色慌张间,手忙脚乱的拿出一张传音符,快速说了几句话后,立即把符扔了出去。
只见高空之上,那层凝厚的防御光幕就如同气泡一般,不知被什么东西击的颤抖不已,甚至时常凹陷出来一块,明显是有什么利器在不停的攻击,且每一次攻击,都会发出阵阵惊天巨响。
只不过光幕外面是一片白雾,三人看不见里面场景,更不知来了几人。但通过这攻击力度来看,必然是元婴期修士无疑。
要知道,此地如今只有他们三人驻守,敌方来了这么一个狠人,三人又怎会不被吓得心惊胆战。
而此刻,驻留此地的几百名修士,也被这动静吸引了出来,纷纷举头向上空看去,众人脸色无不是被吓得煞白。
“这怎么可能,前方荣世国内有大军驻守,敌方是如何过来的?”
妖娆女子紧紧盯着上空,在害怕之余,眼神晃动间问道。
“来的应该不是北斗域大军,想必是元婴期修士潜伏了过来。就是不知,咱们这护山大阵能不能坚持到师伯回来了。”
青年男子摇了摇头,一脸担心之色的说道。
“对方已经走出了迷阵,看来已经潜伏进来许久了,老夫没看错的话,贵宗这防御阵法应该是“磐石若水阵”吧?”
白发老头眯眼看着高空,于是一扭首的问道。
“聂宗师不愧为阵法宗师,没错,此阵正是磐石若水阵。”
青年男子即使此刻紧张不已,但闻言后还是拍了一句马屁。
“若是此阵的话,哪怕对方是名元婴中期修士,也是能坚持两个时辰之久的,等到石前辈回来应该没问题。唉!就怕石前辈如今不在附近,在这期间内回不来。早知如此,老夫这几年内把此地阵法加固一下就好了,只是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白发老头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懊悔的说道,不过在他眼中则能清晰见到恐慌之色,甚至比另外两人还要不堪。
可他这一句话,却让那女子和男子内心一松,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了。
“聂宗师放心,师伯之前传信过,他就在附近不远处,接到传音符后,应该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妖娆女子为了让白发老头放心,赶忙解释一下。
“这样啊!那就没问题了!”
白发老头闻言长舒一口气,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
接下来的时间,几人就这么静静的目视高空,并没有准备什么,毕竟他们实力太低,即使有所准备也只是徒劳无功,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们所做的一切抗衡,都可谓是蜉蝣撼树。
就连那白发老头也没有太多动作,只是在三人所站立之处,用阵旗布置了两套防御阵法。因为这么点时间,他根本做不到去加固护山大阵。
就这般,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然而,这时的三人却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松,反而变的紧张起来,看向高空的眼神充斥着惊慌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阵法要破了?聂宗师,您不是说此阵可以抵抗元婴中期修士两个时辰吗?”
那女子额头布满汗水,不禁转头焦急的问道。
那青年男子闻言也慌张的看向老者。
只见此时高空上的那层防御光幕,早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牢固,上面能清晰的见到密布的裂痕,而且这裂痕也在随着时间慢慢增多着,怎么看都是一副要碎裂的样子。
第1298章 吓傻三人
“这老夫怎么能知道,难不成敌方来的是一位大修士?”
此时白发老头也是冷汗直流,闻言后白了一眼女子,随即又仿佛想到了什么般,双眼一瞪的说道。
可他的这一句话,却把二人吓得魂飞天外。
“您,您说什么?大,大修士?”
女子一脸不敢置信之色,磕磕巴巴娇喝一声。
那青年男子也是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你就别废话了,老夫也只是猜测,有可能对方来的人数过多……”
白发老头一脸烦躁的样子,就想在解释一下,可他话还没说完,上空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又“咔嚓”一声脆响,仿佛有玻璃破碎了一般。
三人闻声顿时面色一白的举头看去。
“呵…!这磐石若水阵还真是不俗,在吴某的破天棍下,居然也能坚持这么久。”
然而就在这时,上空却忽然传来一道轻笑声,紧接着两道遁光直奔这边飞来,同时还有一道白影向着远处人群飞去。
“完了,三位元婴期修士,而且有一人还是妖修。”
见此一幕,三人眼中瞬间露出绝望之色,那白发老头更是哭丧着脸,摇头叹息一声。
不过三人却没有移动脚步,就这么浑身颤抖的站着。
那两道遁光快若闪电,眨眼间便来到了近前,落在了三人前方不远处,露出了吴凡和玄城子笑眯眯的身影。
而与此同时,远处人群中则突然传来阵阵惨叫之声,声音凄厉至极,仿佛有人在屠杀一般。
“怎么,三位小友不准备迎接我二人进屋一叙吗?”
吴凡仿若没听见远处的惨叫声一般,先是看了看笼罩三人的防御光罩,接着又看向里面三人笑问道,一副来做客的样子。
至于玄城子则背负双手,一直在打量附近的建筑物,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这,这位前辈,不知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见另外两人都低头不说话,青年男子则硬着头皮向前一步,极力表现出镇定模样,躬身一礼道。
“唉!看来你们不懂待客之道啊,算了,那就在这里谈吧,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调察一下,这几年来你们在此地到底图谋着什么,几位小友若能如实相告,说不定吴某心情一好,还能放你们一命,不然的话,你们可能就要和那边的小家伙一样了。”
吴凡摇头叹息一声,于是也不客气,话语淡漠的说道。
三人闻言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向远处看了一眼,可当他们见到那边正有一具具尸体倒地不起后,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水。
“这,这位前辈可能想多了,我们只是单纯的驻守此地,并没有图谋什么事情。另外晚辈想提醒一下前辈,这里是由本宗石化山师伯驻守的,他马上就要返回了,我劝前辈还是早早离去的好,不瞒您说,我师伯可是位元婴中期修士。”
不等青年男子说话,那女子则抢先开口说道,但话语中却充斥着威胁之意,只不过,她眼神有些躲闪,甚至不敢看吴凡一眼。
此女话音一落后,另外两人却偷摸瞅了一眼吴凡,想看看对方能不能被吓到。
可结果他们失望了,对方还是一脸淡漠模样,甚至眉宇间含着一丝笑意。
而此刻玄城子也收回了目光,同样满脸笑容。
“石化山?呵…!你说的可是他?”
吴凡眉毛一挑,不由嗤笑一声,于是手臂轻轻一挥,随着一片霞光闪过后,地面上瞬间多出一具尸体,仔细一看,正是那石化山。
“什,什么,师伯死了!!!”
见此一幕,三人瞬间变的目瞪口呆,直直的盯着地上尸体,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不过很快,三人立马变的大汗淋漓,被吓的是惊恐万状,而那女子更加不堪,慢慢低语一句后,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三人心中明白,他们已经成为了待宰羔羊,没人能来相救了,之前心存的一丝希望化作了泡影。
“你们的师伯倒是回来了,只不过很可惜,他无法起来救你们。好了,吴某不想再废话下去,如今三位小友还有什么想说的?是如实交代呢,还是想和你们的师伯下场一样?难不成你们真以为这两套阵法能挡住我?”
吴凡瞅了瞅三人,冷笑一声,随即一甩衣袖,冷漠的说道。
闻听此言,三人在魂不守舍间,立即表现出恭敬模样,便要把事情如实交代出来,毕竟这是他们唯一活下来的机会。可那白发老头却速度极快,马上一副哀求模样,躬身说道:
“前,前辈,你不要杀我,这里的事情我一定会事无巨细告知您的,哦,对了,我还是一名阵法宗师,只要前辈能饶我一命,我愿意归顺贵方。”
那白发老头把话说完后,立马拿出一杆阵旗,挥手间便把笼罩头顶的防御光罩撤了下去。
此人倒也有自知之明,为了表达衷心,倒是不用吩咐就撤掉了阵法。
可这时另外两人却大急起来,同样把身子弯下去,就要说些什么。
可还没等他们开口,吴凡却眉毛一挑,看向白发老头抢先笑道:
“你就是那名阵法宗师?呵,不错不错,你倒是识时务,既然如此,那你就如实说来吧!”
见此一幕,那一男一女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一脸的苦涩,如乖巧孩童般站在那里。
而此刻的玄城子则双眼一亮,饶有兴趣的看向白发老头。
这时的白发老头自然不敢怠慢什么,见吴凡态度变的缓和,马上表忠心的叙述起来!
“前辈,是这样的,坠龙域一方为了能尽快攻占风啸城,准备在这里布置一座直通向东部地区的传送阵……”
………
片刻后…
吴凡、玄城子、灵儿已不知所踪,在这里只留下一地尸体,其中便包括那青年男子和妖娆女子在内。
不过此地却没有白发老头的尸体。
……
而与此同时,在此宗门的某处禁地内,吴凡几人已来到了一座巨大山洞之中,包括白发老头在内,几人排成一排,正在看着前方场景。
不过这时的吴凡则满脸喜色,仿佛见到了什么宝贝般,紧紧盯着前方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