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现在就跟妮说拉达冈就是玛莉卡吧。
虽然拉达冈是黄金律法的忠犬，但是最开始也不见得就是那样的人。
黄金树、双指、艾尔登之兽都有可能对他造成影响和控制，用于各自的目的。
在外界，乃至是妮他们这些子女看来，拉达冈都只是个王夫，没人看得起他。
但他可是玛莉卡的半身，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份都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是黄金王朝隐瞒的黑料，而且那个时候应该不是拉达冈做的，那就只能是玛莉卡做的了。
这块石板上的信息可能就是拉达冈留下的后手，等着用它对抗玛莉卡。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漫长的统治中日渐僵硬，甚至开始敌对，而互相之间又没有哪一方能完全主导。
也许做出封印，是因为某些人物的监管，让他必须做出试图销毁这段历史的动作。
“这么看来，这黑料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劲爆啊……”
白已经没法按捺求知欲了，这可是黄金王朝的重大黑料。
于是他告别了妮，带着石板直接传送回了史东薇尔，找上了古王。
白来到古王的骨灰盒前，与它沟通了起来。
‘古王，交界地中央的那片海，曾经是什么？’
‘那里曾经有一块地方吧？’
‘我很好奇交界地上曾经发生了什么，如果你知道的话就全都告诉我吧。’
古王的灵魂沉默了一会儿，才向白说道：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因为那里已经被从交界地上抹去了。’
‘不过，你想要知道的话，就当是听个故事吧。’
古王一边回忆着那久远的时代，一边讲述着：
‘在过去，黄金树包容一切，那是短暂的丰饶时代。’
‘曾经的黄金树还不是现在的样子，有一颗漆黑的影树攀附在黄金树上，与其一同生长。’
‘那时的黄金树流淌下丰饶的露滴。’
‘那是即使作为敌人，也会赞叹黄金树的时代。’
‘然而好景不长，丰饶的时代转瞬即逝。’
‘这一切都起源于玛莉卡的其中一个子嗣，梅瑟莫。’
‘他率领军队突袭了角人们居住的塔镇贝瑞特，几乎全部的角人都被屠杀。’
‘而那条蛇梅瑟莫，则将产出露滴的影树占为己有，连同大量的土地一起分割，与交界地隔绝。’
‘黄金王朝的角斗场中，斗士们佩戴蛇装备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人们渴望看见那背叛黄金树的蛇受伤呐。’
‘此后这件事情被视为黄金树的禁忌，禁止传播，也不能提起。’
古王莫名的笑了两声。
‘但即使是这故事，也是假的。’
‘身为亲历者，我能告诉你，那并不是真相……’
梅瑟莫，你留下角人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梅瑟莫，这把是不是你打的有问题？
第245章 角人？那是什么东西？
白眼见古王就要继续说下去，赶紧赶紧制止了它。
‘停、停，先等一下。’
古王奇怪的问白。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想听的吗？’
白点点头，整理着刚才听到的故事，向古王问道：
‘没错，但是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能不能先解释一下，角人是什么东西？’
‘先了解一下，不然我可能都听不明白。’
刚才故事里面的几个名词，让白现在很混乱。
尤其是那个叫做角人的东西，很显然这是黑料的重中之重，但是白对它们一点了解都没有。
与其之后全都结束了还不明不白的再一个个问，不如趁现在先搞懂这些都是什么，也方便后续理解。
至于那个莫名奇妙又冒出来的玛莉卡的子嗣梅瑟莫……
虽然他也是故事的主角之一，但是现在听下来也就是个工具人，背黑锅的，显然不如角人们重要。
玛莉卡生了这么多半神，不差这一个。
顶多是让白再感慨一句：玛莉卡真不愧是交界地耐生王。
古王想了想，倒确实是这个道理。
‘好吧，既然这样就先给你把这些东西讲一下，方便你理解。’
‘你想问角人，对吧？’
白连连点头。
“对，那个角人，是一个民族？”
古王仔细回想总结了一下它对于角人们的认知，开始为白讲述起来：
‘角人，是以崇拜角的民族。’
‘角人们喜欢搞各种各样的仪式用于祭神，崇尚血腥与野蛮，简直就像是未开化的生物一样。”
‘不过话虽如此，他们也确实从这盲目的崇拜之中得到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因为信仰而建造的各种宏伟建筑，以及用于获取强大自然生命力量的特殊的降神仪式。’
‘他们的势力范围很大，力量也十分强大，曾经占据交界地中央的大部分地区。’
‘但是也因为他们的分布太大，再加上他们民族本身就是相对而言比较野蛮的民族。’
‘因此它们上下阶层完全是不同的生物，同族之间的纷争比交界地上任何一个种族都要严重，甚至会大量使用同族进行献祭。’
白皱眉沉思，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血腥、野蛮，但是却又因为信仰发展出了极其惊人的文明，力量也不弱。
白并不意外古王对于那些角人们的极其不屑。
靠信仰驱动的野蛮民族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用愚昧就足以形容。
何况野兽曾经是文明与智慧的象征，还担任古龙们的祭祀。
史东薇尔是古龙的发展出来的势力，古王这头极其强大的风暴鹰嘲笑角人们野蛮，完全合理。
古王接着对白说道：
‘从名字上听起来，像是人人都长角的民族，对吧？’
白点点头，他的第一印象也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古王却否定了这一点。
‘角人们崇拜角，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长出角的。’
‘那些长出了角的人，在角人中能得到崇高的地位，不过据说长了太多角的人却反而会莫名消失……算了，细说这些传言的话就讲不完了。’
‘总之，在那里的确是以角为尊的，身份地位悬殊。’
‘角人们对待底层的角人，就跟对待奴隶没有什么两样。’
‘说起角，你其实应该也很熟悉。’
白挑了挑眉毛，立刻联想到了什么。
‘恶兆角？’
古王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没错，现在的角被黄金王朝视为不祥和玷污，但是在曾经，那被视作是熔炉的赐福。’
白点了点头，的确，在一些文本中能够看出。
就比如熔炉系列护符：
此为生命之始的熔炉残存的痕迹，也是局部性的隔代遗传，在古代具有神圣意义。
然而在文明发展后，被视为玷污的象征。
如果说角人们这个民族是野蛮的，那么黄金王朝的确可以算得上是文明，时间上也可以说得过去。
不过白突然略微的感到有些不对劲。
熔炉的力量的确是生命的力量，哪怕是角人这个民族出来以前也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黄金王朝为什么一下把熔炉角给打成了恶兆角呢？
葛孚雷身边上还有一大堆的熔炉骑士呢。
难不成是玛莉卡女王和角人有深仇大恨，所以特地将这些都反着来吗？
白越想越觉得可能。
因为角人们连一点声息都没有留下，在现在的交界地像是完全不见了。
白从来没有了解到过任何和他们有关的消息。
要知道，就算是距离现在交界地已经是远古时代的乌鲁王朝，都还有泥人祭祀们的存在。
永恒之城也还有银色泪滴和一些夜人们作为存在的证明。
但是角人们却完全没有踪迹了。
再加上黄金王朝和卡利亚王室的刻意抹除的踪迹……
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绝对不是玛莉卡的其中一个子嗣能做到的。
‘这一切，都是玛莉卡女王授意去做的吗？’
古王笑了起来。
‘没错，你很敏锐啊，这才是故事的真相。’
‘玛莉卡女王和角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