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的准头不错吧？一枪爆头！”他嘿笑了两声，面色异常苍白，连连催促马修斯，“嘶……快！快用你的冰封术，冻住我的伤口，血都他妈要流干了！”
第228章 撕裂行动
马修斯威利拖着沉重的身体，脚步虚浮的挪到费尔霍登身旁，强撑着抬手施放出一小股浓郁的冰霜雾气，将他腰侧血淋淋的巨大伤口瞬间冻结。
“这就是你所谓的……远离前线中枢，把动静搞得够大？”马修斯处理完费尔的伤口，再也坚持不住，岔开腿直接靠着树干坐下喘息，“差点让两名高阶施法者直接死在这里……这动静算大吗？”
费尔嘿嘿讪笑两声，难得没有开口争辩，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支小巧的水晶玻璃管，晃了晃其中盛装着的淡绿色晶莹液体，分出一支塞到马修斯手中。
“喝了吧……这是我最后两支存货了，奎恩家的老东西们调配的魔法药剂，用黄金树芯的提取物制成的……”
马修斯一脸惊讶的接过玻璃管，捏在手中有些舍不得拧开瓶塞，“什么？奎恩家盗伐黄金森林的事情是真的？难怪那群高精灵将他们视作头号仇敌。”
费尔懒得过多解释，喝下药剂后闭目休息了片刻，撑着起身走到那具失去了头颅的“晋升者”尸体旁边，捡起那顶造型奇异的金属冠冕拿在手中翻看。
这玩意儿看起来工艺粗糙，内部没有丝毫魔力波动存在，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特殊的魔族法器，但费尔无法分辨它的铸造材质，只能先收起来等拿回去再做研究。
又在死去的魔族祭司身上一阵摸索，发现除了一些黑乎乎的古怪药丸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我就不明白了了，为什么这些魔族的施法者如此排斥使用法器，反而宁愿将自己的躯体和魔兽进行缝合改造，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马修斯也短暂恢复了一些精力，站起身来询问道：“好了，我们尽快返回峡谷前哨吧，多留在这里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费尔眉头一挑，轻笑道：“回去？你脑子进水了吗？来都来了，还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不得直奔刚刚的补给中转站，给他们把房顶都掀了！”
……
“轰”
前方的密林深处突然爆起一阵剧烈的火光，一股浓烟夹杂着粉尘升腾而起。
达莫弗兰奇只感到脚下的土地都在轻微的震颤。
这是斥候战团的中低阶施法者们，在使用集群施法和下方的混种魔兽战团进行术法对轰。
数息之后，远处又爆起一团浓郁的烟尘，沉闷的轰击声开始连续不断的传来，透过与自身心神连接的侦察之眼，都无法穿透那片火焰升腾的烟雾看清战场内的景象。
这和在峡谷前哨的永固堡垒中，以逸待劳的抵御魔族军队的冲击完全不同，位于魔族前线中枢大后方的补给线每隔数十里距离，就会设置一个补给中转站。
魔族会将这些中转站修建成小型的堡垒防御工事，派驻大量拥有施法能力的祭司和狂化战兵守卫从荒原大后方的北境魔国运来的战争物资。
这些中转站的堡垒中都培养安置着一头巨大的侦察眼魔，只要一处受到袭击，侦察眼魔就会立刻通过精神连接网将示警信号发送到周遭的其它中转站堡垒，引来大批魔族的支援反击。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联合会单独派遣小股高阶施法者部队，侵扰袭击补给线的时候，都会遭到异常猛烈的防御抵抗，往往无功而返的最主要原因。
但今日的攻势情况明显不同，他们隐蔽推进到三号补给线附近后，并没有遭遇到大量魔族军队的抵抗，弗兰奇只身飞到中转堡垒上方，用一记强力的风刃直接削掉了侦察眼魔的头颅，让它不再持续的发出示警的尖锐嘶鸣。
进攻堡垒的战斗持续了接近一刻钟，附近其它中转并没有支援的魔族抵达。
很快斥候战团的法师们，就轰塌了中转堡垒的外围防御墙，大量魔族狂化战兵和混种魔兽从城墙缺口处涌出，刚一露头就遭到了湮灭之枪的单独点名，身体崩解碎裂扑倒在地。
这湮灭之枪的攻击效果可真是太强悍了……弗兰奇颇为肉疼的想着，这些珍贵的湮灭弹用来对付这些低阶的狂化战兵，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要是能训练一支专门使用湮灭之枪的施法者队伍，配合用秘术强化的双眼视力和法术侦察之眼，形成一个只针对魔族高阶祭司和混种魔兽的刺杀小队就好了。
总比眼下自己战团中，那些平日习惯了手搓施法，用起湮灭之枪准头极差，往往需要浪费好几发弹药，才能杀死一个魔族狂化兵的家伙要合适。
这种观念的转变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一个月前，他还觉得斥候法师就应该抱着必死的决心，在邪月山脉以北的魔族中枢后方孤独作战，用鲜血和生命兑现守卫人族领地的光荣诺言。
要是我们能早一些拥有这种武器，或许就不会遭受如此巨大的伤亡减员了……
弗兰奇望着前方不断倒伏暴毙的魔族士兵，忍不住心头微微发酸斥候战团的施法者，都是联合会正统出身的死忠成员，他们大多来自南境各大魔法学院，又或者从亲近联合会正统派系的巫师家族中，脱颖而出被选中加入战团。
放弃了被世俗贵族聘请为施法者顾问的机会，放弃了在阿莱耶或其它巫师王国都城的优渥的生活，毅然奔赴邪月山脉抵御异族入侵，然后悄无声息的长眠在战场上……
“弗兰奇大人！”负责侦察的斥候法师朝他大喊，“中转堡垒中的魔族已经被清剿殆尽，我们还是没有发现其它站点的魔族援军……”
弗兰奇皱了皱眉，沉声道：“仔细搜索堡垒中残余的魔族士兵，不要放过一个还喘气的家伙，他们无论受伤多重，只要身体没有残缺，重新注射过强化秘药后，都能再次活蹦乱跳的投入战斗……不能给他们留下一丝可以恢复的有生力量！”
他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开口训斥道：“让斥候法师们省着点手里的湮灭弹药！别忘了自己战斗法师的身份！难道没有湮灭之枪，我们就不能用自己的战斗术法杀死那些魔族士兵吗？湮灭弹要用在关键时刻！”
由于是在敌人的大后方突袭作战，斥候战团往往不会选择捕获魔族俘虏，毕竟他们失去了强化秘药的持续注射后，很快就会衰弱死亡，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将他们送回黑石城。
“那中转堡垒中留下的那些封存的强化药剂怎么处理？还是像以往那样全部摧毁掉吗？”
弗兰奇这才想起出发前，斥候统帅安德烈维斯阁下反复叮嘱的事情如果发现补给线上的魔族强化秘药，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将它们缴获带回来，那是用来加速量产湮灭弹药的重要原材料！
想到这他瞬间提起精神，吩咐手下待命的斥候法师，赶快进入残缺的中转堡垒中，开始清点转运储存在其中的秘药储能罐……
也许缴获的储能罐越多，就能为自己的战团换取到足额配给的湮灭弹也说不定，这样之后的作战行动，就再也不用心疼弹药消耗了！
……
莱纳站在魔法军工厂的数个超大型魔网传送阵旁，金属头颅的眼眶中魂火明灭不定，看着传送阵中不断闪现而出的大量锈迹斑斑的储能罐，沉默不语……
军工厂的生产主管站在他身旁，掏出手帕擦着额头浸出的汗水，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前几日开始，传送阵内就不断送来一大堆这样的垃圾铁罐，有些是空的，有些里面还盛装着一些劣质的液态魔能……纯度非常低，我们回收起来还需要再次用唤血仪器提纯才能使用……真是太麻烦了！”
莱纳轻叹一声道：“不碍事，领主大人吩咐过了，空罐子拿去铸铁厂回炉熔炼，纯度不够的液态魔能送到魔托车工厂，让他们负责重新提纯的工作就行……”
反正哈维大人说过，这是联合会送来的战斗缴获，好坏都收着反正也不花一分钱，谁还会嫌弃免费的金属材料呢……重新打造成民用铁质工具也是不错的。
生产主管点点头，又试探着询问道：“莱纳大人，那……新武器的弹药还要继续生产吗？联合会每次发来的订单量都太少了，我这边只需要安排一轮三班倒就完成了生产任务，他们……就不能每次多采购一些吗？”
自从哈维将反魔武器湮灭之枪的武器制造业务，转交给炼金探秘会分一杯羹之后，拓荒领的军工厂瞬间就业务量大减，平日里除了负责对领地军的魔能枪返修保养之外，只有两条炼金兽操纵的自动生产线还在开工生产魔能枪子弹。
而只针对魔族有伤害效果的湮灭弹，其实就是魔能弹生产的附带产物，甚至都不需要他们单独开辟一条生产线完成任务，大量被耗尽体内纯净魔能的甲虫躯壳，就能制造出让联合会亟需的湮灭子弹。
原本连夜晚都灯火通明不停工的军工厂，现在白天都没办法全力开动五条自动化生产线，大量负责辅助工作炼金兽的技术工人整日拿着基本工资在厂里抠脚赋闲。
用领主哈维的话来说就是……
“联合会没钱采购，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分期付款吧？”
莱纳忍不住回忆起清点城堡库房的时候，那批近期刚刚送来的整箱金镑，还有被联合会用来抵账的各种贵重魔法材料和精炼魔法矿物……
“大人他……一颗湮灭弹，到底卖给联合会多少钱啊？不会真把他们掏空了吧？”
第229章 技术垄断
老实说，哈维也没想到，自己一拍脑门定下的武器和弹药售价，会让联合会这么庞大的大陆魔法师组织，短时间内资金流动出现了捉襟见肘的情况。
制造湮灭之枪的甲虫灵魂核心，按五百金镑一个的价格直接销售给探秘会，他们完成其它配件的生产组装后，再以数倍的价钱将成品武器转售给联合会。
这明显是非常合理的价格，毕竟定价比过去的制式法器都还要便宜。
但问题也肯定不是出在一颗湮灭弹售价一金镑的问题上……
哈维觉得以联合会百余年的丰厚积累，还不至于连湮灭之枪的弹药都买不起的程度，最有可能的是，这些高贵的施法者一向不以世俗的金钱作为交易等价物，才导致闹出了内部资金储备不足的乌龙。
毕竟施法者无论是日常研究实验所需的魔法材料，还是制造法器、药剂常用的珍贵矿植物，都不是简简单单能靠亮闪闪的金镑就能轻易获得的。
但哈维偏偏在第一笔订单的交易要求上，另辟蹊径的提出用支付金镑的形式进行采购，着实让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联合会施法者直挠头。
幸好一直紧密合作的炼金探秘会，内部的黄金储备还足够多，他们偶尔也会接受来自贵族的炼金武器订单，也不在意对方使用普通钱币支付费用。
在交付第一批价值五千金镑的弹药之后，第二批次的三万发湮灭弹，联合会就完全是依靠从炼金探秘会拆借来的钱支付的，甚至还临时发来消息，请求用部分魔法材料抵扣采购费用，让哈维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至于联合会用传送阵源源不断送来的那些劣质的战利品魔族狂化战兵使用的秘药储能罐，也想要用来抵扣弹药采购的费用，哈维可是完全不认账的。
不然接下来恐怕所有在战斗行动中，联合会缴获的那些魔族特产垃圾，会直接堆满哈维的领地仓库。
当然，堆在仓库中的那些金闪闪的钱币，光是就这么放着是完全体现不出价值的，资金只有不断的流动起来，才能为哈维的领地带来实际的发展效果。
莱纳将手中的厚厚账本摊开，放在哈维的书桌前，苦笑道：“大人，刚清点完送进库房的金镑，稍后就要立刻送到镇上的货栈，龙石商会的人等着我们支付预付款呢……”
香皂厂、造船厂、制糖厂、纺织厂……这些全新的民用生产项目，从哈维手中源源不断地签发了建设筹备许可，在丰收季临近的初秋时分陆续上马了。
建设部每日都在市政厅的会议上抱怨工程人手不足的情况，矿场三班倒的加紧铁矿开采，炼金兽都因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工作而趴窝了好几台。
炼钢厂更是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持续高温作业，完成哈维批下来的钢铁生产任务，许多工人在天气渐凉的初秋都出现了过热中暑的情况，每天都有陆续被抬着送进领地医疗院的倒霉蛋。
“缺人……还是太缺人了……”哈维翻看着市政厅送来的工作报告，不断在各项任务条款上画着红圈批改，口中焦躁的喃喃自语。
阿斯达伦从亲卫手中接过刚泡好的热茶，轻轻放置到哈维的书桌上，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大人……我们之前和联合会签订的盟约中，不是有一条合作协议，是涉及人口迁徙和奴隶交易的吗？”
皮尔斯皱眉道：“奴隶？那些魔族战俘吗？我认为完全没有价值，这些注射过强化药剂的魔族士兵非常危险，而且还需要不断给他们补充药剂，不然很快就会变得虚弱不堪，我们总不能时刻分出防卫军的士兵，紧盯着他们为我们工作吧？”
哈维也苦笑着摇摇头，解释道：“南境诸国早就明令废除了人族奴隶交易，异族战俘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价值，还需要浪费粮食养着。”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当初我提出这项合作条款，其实是为了之后的一系列计划，提前埋下一个冠冕堂皇的正当理由……”
联合会获得了自己研发的湮灭之枪后，势必会持续像现在这样，对盘踞在邪月山脉的魔族入侵者进行反击攻势。
等武器和弹药的储备供应逐渐充足，战斗法师和武士扈从们尽数适应了这种全新的作战方式之后，他们肯定会彻底和教会及保守的巫师王国势力撕破脸皮，用对抗魔族的战绩实力向人类诸国正式宣称施法者联合会，完全有能力作为人类抵抗魔族入侵的中坚力量，独立扛起守护人族的光荣重任。
这样一来，光辉教会在南境诸国努力积蓄了数百年的信仰基础和世俗声望势必大跌，为了维持在贵族阶层和民间的信仰稳定，他们和施法者间的冲突肯定会愈发激烈。
无论有没有强大的异族外敌环伺，人类这种高阶的智慧种族，总是逃不过内斗的悠久历史传统。
而联合会内部的骑墙派、保守派，以及巫师七国中亲近教会的各方组织势力，也会被迫选择站队，再也无法做到高枕无忧左右逢源。
至于那些顽固不化者，就只能等着联合会的正统施法者派系空出手来，开始一轮一轮的残酷大清洗了。
“等邪月山脉的这一轮反击攻势结束后，南境诸国的战火将一触即发，而且这还是施法者和教会之间的冲突，世俗王国的贵族和普通平民，不过是被迫卷入而已……”
哈维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低叹一声，转头看着还不太明白其中关键的莱纳和皮尔斯等人，轻声说道：“南境的人类国度一旦爆发牵涉了超凡者的战争，将会出现大量流离失所的平民，他们要么慌乱涌向还未爆发战争的其他地区，要么逃进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中躲避，但随着战火逐渐蔓延，整个南境处处都没有安全可言的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
费尔霍登与马修斯威利悬浮在半空中，看着脚下被彻底摧毁的一处魔族补给中转，对视一眼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
“差不多了吧？我们是不是该返回了？我的魔石都快消耗殆尽了……而且湮灭之枪的弹药也所剩无几了，再遇到魔族的晋升者，恐怕真要把命留在这里。”
这次费尔倒是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挤眉弄眼的调侃道：“马修斯，我们出来这几天，你真是没有一天不在催着返回，我就没见过哪个高阶战斗法师有你这么谨慎怕死的。”
他顿了顿，幽幽道：“你就没有想过，我是为什么一直拖延着返回的时间吗？”
马修斯闻言一愣，忍不住怒道：“你是故意的？”
费尔看着他这副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我们在黑石城里刺杀了一位教会的高阶神官啊！就算手脚足够干净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也得想办法出来避避风头才行，难道你真想每天在那些调查者面前大摇大摆的站着吗？”
费尔说着就露出一副极端厌恶的神情，语气也逐渐低沉起来，“光辉教会中那些虚伪无耻的家伙，就算抓不到任何证据把柄，也会暗中实施各种针对施法者的报复行动，哼哼，我们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两人又交谈了片刻，身侧的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一只扑腾着翅膀的法术信使，吐出一封盖着魔法印契的卷轴就化作飞灰飘散开来。
“呵呵，是斥候战团的统帅安德烈维斯，截断魔族补给线的战斗行动已经结束，他召唤我们赶去汇合支援……”
等两人全速飞行赶到补给线的战场的时候，沿途各个中转堡垒的战斗都已经全部结束，斥候战团的低阶施法者带领着大量武士扈从，在损毁得不成样子的战场上忙忙碌碌，不断用收缴来的储能罐抽取着刚死去不久的魔族士兵和混种魔兽的血液。
马修斯惊讶的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抽取魔族士兵和魔兽的鲜血？这玩意儿能用来做什么？术法研究实验吗？”
斥候统帅安德烈维斯走上前来，矜持地点头向两位高阶施法者同僚致意，笑呵呵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这些魔力稀薄的异族血肉物质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过既然阿莱耶方面向我提出了要求，我们照办就行了……”
他顿了顿，低声道：“不过据我听说，为我们提供湮灭之枪的那个神秘合作方，似乎对一切来源于魔族的战斗缴获都感兴趣，无论是储能罐还是魔族士兵的血液，还有混种魔兽的血肉材料，他们统统都来者不拒全盘接收。”
很多参与了这次补给线袭击战斗的施法者都在私底下讨论，湮灭之枪最重要的弹药制造，似乎就是依靠魔族本身的血肉物质转化而成，只是没人知道具体的配方和制作方式而已。
费尔闻言眉头一挑，嗤笑道：“怎么？我们内部又有自命不凡的家伙，以为可以仅凭这些猜测想法，就破解湮灭弹药的仿制配方吗？那些只会盯着眼前这一丁点利益不放的愚蠢家伙，不会刚刚尝到一点胜利的甜头，就想要撕毁合作盟约，翻脸不认人吧？”
早在一个月前，第一批经由炼金探秘会复刻仿制的湮灭之枪交付到联合会手中的时候，就有人开始在联合会内部暗中引导某些言论，认为这种全新的能量武器，从技术上来说跟过去量产的制式法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直到与武器配套的弹药送达之后，立刻就有人开始宣称想要通过实验，来破解武器弹药的制造技术和配方，结果这么久过去了，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收获。
无论那些研究型施法者如何测试实验，这一枚枚如同魔石碎片般的湮灭子弹，都不存在任何特异之处，而合作方售卖给炼金探秘会用于制作武器的秘银核心，一经拆解立刻损毁，也完全无法观测到其中蕴含的魔力波动和铭文法阵的构造。
看起来，似乎只有捏着鼻子认账掏钱，从神秘合作方的代理人那里，老老实实采购武器这一条选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