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他设立的市政厅将城市管理得井井有条，全新的政策施行让民众真正受益……当初破城后向他们许下的承诺一一兑现之后，此处的民心才真正称得上可用。
眼下他们不过跟对待当初那些王都权贵一样，畏惧的不过是哈维手中握着的血淋淋屠刀罢了。
……
眼下他迫不及待地决定返回北境，更多是接受了法盾先生的真诚建议。
暂时扫除了盘桓在南境的一切阻碍之后，最终还是要将目光重新转回北方……紧紧盯着那已经初露影踪的异族强敌。
直到现在，哈维还是只能从不久前探索小队成员那里获取到寥寥的敌人情报知晓对方的大致模样、所使用的诡异武器和攻击手段、大致可能的进攻方向。
除此之外堪称一无所获，冰海探索基地的建设已经初步完成了一阶段的工程，眼下防御自保是基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潜水舰的研发制造也在稳步推进……接下来必然要开始向基地周遭进行大范围的探索搜寻。
势必要将那些当初袭击探索小队的异族先遣队找出来，不能让卧榻之旁还一直有一支强悍的敌人时刻环伺。
从法盾先生口中透露的联合会内部情况来看，目前首席萨拉斯阁下主导的派系还算对此抱有信任，愿意主动加入哈维的防御反击计划之中，甚至首席本人愿意主动迁来星火城，与他共同坐镇北境，抵御尚未露出真容的强大敌人。
但倾向教会和世俗贵族的保守派，和一向明哲保身为上的中立派，态度就非常模糊暧昧以魔法评议会为首的保守派甚至引经据典，动用大量过去从古代遗迹中发掘的历史文献，极力驳斥反对哈维宣告的真相。
这部分联合会群体和巫师七国关联颇深，短时间内就算三位首席公开站队支持哈维，也很难以撬动他们的态度，对此法盾也表示遗憾和无可奈何。
而联合会中人数众多的中立派，又倾尽全力着眼于对抗盘踞在邪月山脉的魔族，企图在教会收缩防守和兵力的同时，尽可能多的占据西境更多的资源和利益，有了哈维以论坛支援为名义提供的强大反魔武器之后，他们更是高度专注对魔族的反击攻势，越过神脊山脉在西北境内和魔族打得不可开交，誓要将对方扎根在此处的前线中枢彻底拔除。
黑石城和邪月山脉一带的魔石矿区密布，绵延万里的原始山岭中魔植魔兽等各式资源丰厚，一直都是联合会垂涎已久的“淘金之地”，想要让他们放弃唾手可得的眼前利益，转而去应对来自北方的未知强敌……法盾认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中立派手握的法师战团数量最多，深谙政治斗争之道的法盾也同样建议哈维不能彻底放弃这支魔法强援，必须寻求一个合适的契机争取对方的支持……在这点问题上，三位原本不干涉联合会内部具体事务的首席，也会从旁协助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哈维忍不住从脑子里冒出一个诱人的念头和计划。
这个计划存在一定风险和失败的可能，操作起来似乎也有些困难重重……但高风险必然带来相应的高回报，如果尝试成功的话，也许不但能解决联合会内部对此事的态度和看法……甚至也对未来应对强敌之时，占据一定优势先机。
那就是冒险将那支盘桓在冰海探索基地附近的异族前哨，活捉抓捕回北境……
甚至……将它们带到南境，交到联合会手中，向世人彻底证明异族敌人的存在真相！
第470章 教廷的分歧
“米罗门德斯不听圣城调令，受到你们中某些态度激进的人稍微怂恿……竟然就敢擅自离开位于艾森加德边境的驻地，前往圣瓦伦境内贸然迎战那位北境的法师领主！”
光辉大厅内群情汹涌，红衣大主教托萨伊斯梅尔几乎是拍着桌子怒吼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发生在圣瓦伦国内的事情，本就是枢机主教中某些雄心勃勃的家伙铤而走险的试探之举，妄图借助贵族之手逼迫联合会彻底挑起争端，让圣城“主战派”彻底一跃成为戈瑞斯的实际主导者，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面对这种偶有发生的“局部冲突”，教廷原本可以全当没看见般坐视不理，和联合会在黑石城和面对魔族攻势方面仍旧维持表面合作关系……可经历了腐疫爆发和驱逐施法者之后，圣瓦伦国内本就已经局势混乱一点就炸，边境上两国的“小打小闹”竟然逐渐升级至连领主诸侯都应召参与的大战！
本就吃了暗亏的联合会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连一向不问世事的联合会首席都亲自致信教皇言辞谴责，以奥兰德为首倾向施法者的南境诸国更是开始逐步封闭教堂，驱逐传教士和神官……甚至连南部沿海的穴地矮人那边，都传来同样不容乐观的消息。
这无疑是自毁根基，动摇教会信仰基础的行为！
红衣主教巴摩亚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替某些人开脱道：“从圣瓦伦这样信徒基础雄厚的公国着手，逐步清除盘踞的联合会势力……原本是一个并不算坏的计划，联合会在黑石城已经占尽了优势，必要时我们自然需要从其他地方给予他们一定的打压。”
伊斯梅尔瞥了一眼巴摩亚，心知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对方恐怕纵容放任了不少，强忍着怒气道：“结果就是光辉之矛的三千精锐审判军骑士，尽数被埋葬在金辉城王都城墙之下！”
面色阴沉的审判长费利佩越众而出，躬身道：“主教阁下，如果不是那位联合会的线人提供的情报有误，我们根本不至于错估对方的实力，导致审判军骑士团的有生力量折损在提前设下的陷阱之中……恕我直言，那位线人恐怕是联合会拱手送到我们眼前的一颗毒药！”
大厅中的众人闻言，立刻低声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也逐渐从复杂的事态中品出一丝不对劲之处。
费利佩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他向我们透露，第一首席凯莫萨拉斯离魂症复发命不久矣，要针对联合会做出压制行动眼下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们又何必费尽心力在圣瓦伦布下这一盘大棋，主动诱使联合会跳入其中？”
结果呢……传奇首席不但安然无恙，似乎寿命将尽的难题突然就迎刃而解，蔓延在圣瓦伦国内的腐疫甚至以极快的速度被施法者遏制，他们向民众提供的治疗药剂甚至效果比教会的神恩药剂还要好，简直是当着万千信众的面狠狠打了教会一巴掌。
巴摩亚皱眉道：“而且……他向我们承诺，想办法替我们控制住圣瓦伦大公，假借世俗贵族的名义让公国彻底倒向教会……结果竟将大公本人弄到行尸走肉一般命不久矣，导致最后谋害王族的罪责反被那些施法者扣到我们头上！”
说到这里，伊斯梅尔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缓缓解释道：“这是意料之外的插曲……冕下迟迟不肯答应给予他新生仪式的恩赐，我想他应该是并没有完全寄希望于我们，同时还铤而走险利用自己的血脉嫡亲，尝试禁忌的魔法实验……”
“什么？他和圣瓦伦大公是近亲同族？”费利佩惊讶道。
“嗯……除我和冕下之外，巴摩亚主教同样知晓内情。”眼下计划失败，伊斯梅尔自然也不必再隐瞒什么。
巴摩亚恨恨道：“所以更不能同意替他举行仪式！这种为了一己私利背叛组织，甚至连自己的血脉后裔都能戮害的疯狂巫师，根本不值得我们投资和信任！”
几名审判长簇拥着为首的费利佩，齐声朝三位红衣大主教道：“主教阁下，即便门德斯审判长是违背调令擅自出兵，我们也不应坐视光辉之矛军团接近全军覆没的结果！理应为我主最忠实的仆人复仇！”
“对！复仇！集结圣城三大审判军团，即刻发兵圣瓦伦！将那些卑劣的异教徒统统绑在火刑柱上接受最终的审判！”
“不错！趁联合会主力战团正深陷邪月山脉的魔族战场，就算不彻底撕毁和平协定……至少也要摧毁他们在北境培养的那位法师领主的势力！绝不能坐视联合会在我们身后扎下这样一颗锋利的毒刺！”
苦修士出身，从不轻易开口说话的里维拉主教抬手压下了众人的呼喊，转头看向神情复杂的伊斯梅尔，抬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头顶根本不存在的冠冕。
他的意思很明确眼下审判长和主教们明显划分成两派，主战主和分庭抗礼，就连为首的他们三人都无法就此事达成一致，不如前往神恩大教堂的机关枢密区，求见许久都避不见人的十三世教皇冕下，聆听他的教诲和指示。
而他们三人中，拥有随时能面见教皇资格的，自然是被视为下任教皇继承者的伊斯梅尔本人了。
……
修建于教堂地底深坑中的机关枢密区向来阴沉晦暗，纵使在白日里也需要点燃大量灯烛火把照明，如此一来更显得从穹顶处透下的那一束太阳光辉的圣洁可贵。
教皇仍旧呆在那间逼仄空荡的祈祷室之中，穿着常年不曾更换的低阶神官灰袍。
“多年来对神罚派的放任和默许，时至今日终于让我们尝到了无法承受的恶果。”教皇缓缓直起身来，灰白的眼眸直视着自己未来的继任者，“可谓了保证信仰不受动摇，我们又不得不陷入这无休止的纷争之中……”
伊斯梅尔有些迷茫，低声道：“冕下，主教和审判长们对此议论纷纷，大多认为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恐怕教廷会因此而彻底分裂成两派对立。”
“可那位北境的法师领主，所拥有的魔法武器……甚至要比联合会的那些炼金武器还要强大可怕，过去我们就不曾彻底战胜过这些施法者，眼下你难道自认为拥有胜算？”
面对教皇温和的诘问，红衣主教沉默了片刻，仍旧挣扎着辩解了一番，“我们有悍不畏死绝对忠诚的审判军骑士，还有数量庞大遍布南境的广大信徒，我相信……”
“和联合会像百余年前那样彻底开展，然后让抓住机会的魔族趁虚而入，在南境大陆上肆虐侵袭，让人族彻底元气大伤吗？”
教皇叹了口气，缓缓走到石台旁，注视着那一排摇曳不定的灯盏幽幽道：“如果仅仅是涉及信仰和真理的争论，我们和那些身为异信者的巫师自然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可……我今日已经多次在祷告和冥想中，隐隐受到启示……”
“不久的将来，我族将面临比魔族更强大的异族入侵，仅靠我们或是联合会的施法者，是根本没办法独自与其抗衡的……”
教皇转过头来，看着表情惊疑不定的伊斯梅尔，缓缓道：“民众的信仰是我们存续的基石，如果异族入侵导致大量平民死伤，我们的神术和血脉之力甚至会因为信仰之力的消退，而逐渐衰弱……直至最后，你我甚至再也无法通过祈祷获取到一丝我主力量的恩赐！”
第471章 “冰钓”计划
迅速返回星火城后，哈维没有丝毫耽搁，隔天一早就将之前参与冰原探索的小队成员都召集了起来。
除开邓肯、幻象之眼和占星者外，怀特、伤愈的布莱克、米歇尔三人也悉数到场。
“蒙皮怪人使用的武器是一种尚未知晓性质的黑水……”邓肯缓缓起身，首先发言道，“这种液态武器来自他们背负在身后的金属罐子中，通过导管喷射释放出来，再由他们操纵变幻成各种形态的攻击武器。”
占星者沉声补充道：“最常见的是细小的晶刺形态，特点是无声且迅捷，穿透力极强。”
“其次是长鞭形态……灵活坚韧，攻击范围极大，仅靠一个敌人施展就能生生拖住幻形状态下的我和老师两人。”幻象之眼也回忆起当时的凶险境况，皱眉接话道。
还有攻击距离极远，能从地面抛射到五六十米高的半空中，戳破飞艇气囊的长矛形态……以及同样适合近身作战的刀剑形态。
哈维默默听着小队成员的详细描述，突然开口询问道：“占星者女士突然遇袭，是因为对方的攻击完全没有魔力波动，并且根本无法侦测感知……对吗？”
“不错……”占星者肯定的点点头，“星象法师或许在正面作战中不具备太大优势，但在魔力侦测和危险感知上，绝对不至于毫无察觉的遭到偷袭。”
这就说明敌人操控的武器和施展的能力，跟魔力或神术之类完全不同……哈维甚至敢大胆猜测，他们汲取能量的方式恐怕并非源自异空间的魔网。
他突然回忆起邓肯描述的战斗情景刺入他身体的那些黑水晶刺，在脱离了敌人的操控之后，仍旧仿佛具有活性般，一个劲儿的往他皮肤下钻去……
“这似乎是一种生化武器啊……”哈维喃喃自语道。
等姗姗来迟的克里斯和埃格诺接过战斗报告翻阅的间隙，哈维向当初重伤差点丧命的布莱克询问道：“你们是在合力击毙敌人后，企图揭开对方的蒙皮面罩时……突然被一道诡异的红光击中的？”
布莱克咬牙切齿道：“不错，他们身上的古怪蒙皮看上去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缝隙，除了脸上镶嵌的那块晶石面罩之外，我想不出可以看清敌人真面部的方法……所以就冒险动手了。”
浑然一体的蒙皮具有极高的魔抗特性，唯一的突破点是脸部的水晶面甲……一旦强行揭开就会触发某种防御机制。
“听描述就像某种生物电反应……”哈维忍不住带入了前世了解的一些物化知识，自嘲的嘀咕起来。
随后他整理了一番思绪，清了清嗓子道：“但至少我们误打误撞的搞清楚了对方一个重要的弱点。”
魔能枪的子弹能击穿那古怪的魔抗蒙皮，并且轻易引爆他们背负在身后的黑水罐！
对方主要依赖的武器……是一种类似龙焰粉末和火油的高易燃物！
哈维站起身来，兴致勃勃的走到会议室的黑板旁，抬手用粗炭笔刷刷写下三行字。
“假定这些蒙皮怪人在荒原密林中，是被探索小队的无意中暴露的三种事物所吸引……才悄无声息的尾随偷袭的。”
黑板上赫然写着飞艇、营地火光、魔力波动。
但敌人明显不具备高速追击的能力，也没有高阶飞行术法的加持，所以飞艇升空加速逃离后……他们再也无法锁定目标并继续追赶。
再加上探索小队和敌人遭遇战斗的位置，距离冰海近在咫尺……很难不证明对方恐怕正是来自冰层之下的深海，并且是以小队形式登陆作战的。
邓肯恍然大悟道：“难怪无论我们如何搜索，都无法发现对方的营地踪迹……如果他们是悄悄在冰海边缘的小型海涌口登陆的话，的确足够隐蔽！”
哈维点头表示肯定，继续道：“对方身上那种古怪的全身蒙皮，我怀疑是一种隔绝极寒海水或者陆地空气的【潜水服】，之所以要做到全封闭的形态，肯定是因为他们自身无法直接暴露在地面之上，这其中的真相需要我们真的抓到活口之后，恐怕才能揭开答案。”
克里斯和伯努瓦快速记录着，突然抬头插嘴道：“如果他们会定时返回海中，根本不在陆地上过久的停留，我们该如何抓捕？总不能真的潜入极寒的海中吧？”
潜水舰的研发制造还处在关键阶段，眼下暂时没办法正式投入使用。
哈维却轻笑一声，抬手在黑板上潦草几笔画出一个拙劣的草图，“你们在星火城生活了也有很长一段日子了，平时在码头上有没有见过渔业部的捕捞作业？”
幻象之眼愣了一下，苦笑道：“大人，你是在说用铁甲捕捞船强行撞破冰层，然后抛下沉底拖网捕捞冰河鲑鱼的方式吗？”
“首先，冰海之上的冰层可比冰原河上凝结的厚了数倍之多……其次，我们要抓的可是跟我们外形样貌非常接近，有手有脚的异族敌人，他们可不是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海鱼！”
哈维撇撇嘴，无奈解释道：“我说的不是工业化捕捞，而是铁甲船没有普及之前，领民们冬天为了改善伙食，自发前往冰河上垂钓捕鱼的方式！”
克里斯恍然大悟，拍桌子笑道：“我知道了！是钻洞冰钓！”
他比起在场其他人在领地中生活的时间更久，对本地居民的生活方式非常了解，自然知晓荒原特有的冰钓方式利用棱锥长矛在冰层上破开一个碗口大的洞，丢下鱼钩诱饵就能吸引极度饥饿的冰河鲑鱼纷涌而至，不消半天时间就能收获满满。
而利用探勘型炼金兽钻破厚厚的冰层，扩开一个足够大的人工海涌口……在附近布置好引诱他们上浮登陆的“诱饵”，只要行动隐秘时机合适，有很大机率会钓到这些躲在海中的“大鱼”。
哈维点点头，笑眯眯道：“接下来我们就需要商议讨论……如何布置一个巧妙合适的【诱饵】。”
第472章 诱捕演练
荒原冻土深处，冰海探索基地。
哈维操纵着神魂傀儡，重新带领探索小队的成员抵达这里。
比起两个多月之前，基地整体已经大变样三台大型聚能阵耸立在基地正中，一排铁皮棚房中设置着数个远距单向传送阵，源源不断地向基地输送着各式战备物资。
能双向传输运送人员往来的魔法阵目前仅能搭建一台，没有行星级聚能阵加持的情况下，基地自身储备的魔力能源仅够每半个月进行一次集中传送。
沿着永夜遗迹的巨大陷坑边缘，修建了一个长达数里的半圆弧型防御围墙，工程队操纵着炼金兽就地取材，将坚硬厚重的冰层切割成整齐的巨大冰砖，几乎只花了不到一周时间就垒起了最外围的防御工事。
整个基地背靠陷坑边缘，除了外围冰墙之外，还在附近千米警戒范围内修葺了不少前哨地堡，同样是直接挖掘冰层施工，比起用钢筋水泥搭建方便了许多。
基地内部规划井井有条，士兵、工人、技术人员的临时生活区、食品材料储存仓库、炼金武器装备库一应俱全，唯一没有修建冰墙的陷坑边缘，三架由炼金动力装置操控的升降机正全天候的运转，魔法科学院和炼金实验室驻派过来的研究法师和炼金师们，几乎是不知疲倦的按照哈维的指示，沿着永夜遗迹的外围谨慎挖掘探索着。
哈维提早带人过来，自然是打算在基地附近先进行一番演练，确保诱捕异族敌人的计划万无一失。
……
“大人，我不理解……”幻象之眼脸色有些颓然，“第一次遭遇敌人的就是我们探索小队的成员，为什么诱捕计划反而不让我们参与进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占星者，企图用眼神迫使对方站出来替他说话，“虽然当时我们应对仓促，出现了不少岔子……但至少自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