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不好当 第119节

  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上周就有三个骑士因为过度劳累昏倒在训练场。

  “中土的奴隶船每月十五停靠黑港。”鬼将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像在谈论一件艺术品,“女性奴隶价格只有男性的六成。”他的独眼直视罗宾,“给她们配种,三年就能多出一批小劳动力.”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出罗宾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

  这个提议既残忍又精明用家庭拴住骑士,用子嗣绑定忠诚。

  “去办吧。”罗宾将杯中残酒泼在地上,酒液渗入地缝的样子像极了鲜血,“但要记住.”他的紫晶戒指突然抵住鬼将的喉咙,“我要的是活着的忠犬,不是累死的野狗。”

  烛火剧烈摇晃了一下,将鬼将那张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向前倾身,独眼中闪烁着某种病态的狂热:“主上可知,中土那些大贵族如何称呼自己的农奴?”

  罗宾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屠龙枪的纹路,枪身上某道凹槽恰好能卡住他的指节。

  “他们管这叫'活体资产'。”鬼将的嘴角扭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像领地种植的紫瓜,一茬割完还有一茬。”他的手指蘸着酒液在桌面画出简略地图,“沿着翡翠河往南三天路程,克劳福德伯爵的'人畜牧场'里,至少圈着上万农奴。”

  罗宾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去年见过的那些奴隶船,甲板缝隙里渗出的血水能把海鸥都引来。

  “你有多少把握?”

  “七成把握。”鬼将突然压低声音,“那些贵族为了省钱,守卫都是些普通杂兵,甚至连骑士学徒都很少。”他舔了舔嘴唇,“我们只需要扮成蛮族.”

  屠龙枪突然“铮”地一声立在青石地上。

  罗宾站起身,影子完全笼罩了鬼将:“召集四十名精锐骑士,四百骑士学徒。”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自我说服的冷硬,“记住,我们这是给那些农奴.换个活法。”

  月光恰在此时穿透云层,照亮了鬼将袖口暗藏的克劳福德家徽那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英明不过主上!”

  黎明前的浓雾笼罩着翡翠河畔,四十名骑士的战马蹄上裹着棉布,在泥泞的河滩上悄无声息地行进,后面还跟着四百名骑士学徒。

  罗宾的新唐刀横在马鞍上,屠龙枪实在是太显眼了,所以他重新打造了一把新唐刀。

  “到了。”

  鬼将勒住缰绳,苍白的手指指向雾气中隐约的轮廓。

  那是一座用荆棘围成的巨大圈栏,木桩上钉着的铁环还挂着半截断裂的锁链。

  夜风送来粪便与血腥的混合气味,隐约还有孩童的啼哭。

  罗宾的紫晶戒指突然发烫。

  这是噬龙呼吸法感应到大量生命体的征兆。

  他缓缓举起左手,四十名骑士同时展开阵型,每个人面具下的眼睛都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记住。”罗宾的声音比晨雾更冷,“只杀守卫。”

  翡翠河畔的雾气在黎明前最浓,像一层厚重的尸衣裹着克劳福德伯爵的“人畜牧场”。

  罗宾的紫晶戒指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四十名紫荆骑士如幽灵般散开,马蹄裹着棉布,踏在泥泞的河滩上只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鬼将的独眼在面甲后闪烁着病态的快意。

  他曾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而克劳福德伯爵那个脑满肠肥的秃鹫就靠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奴兵,一次次蚕食他的边境。

  他记得三年前的深秋,自己最精锐的三十名骑士,就是被这群毫无价值的农奴人海活活耗死在了麦田里。

  “东南角,三座警戒塔。”鬼将的声音沙哑如锈刀刮骨,手指在雾气中划出精准的弧线,“塔上的守卫每两刻钟换一次班,现在正是最困的时候。”

  罗宾的新唐刀微微抬起,四十名骑士同时取下背后的滑轮弓,箭头上缠绕的布条浸透了松脂。

  “放。”

  三支火箭撕裂雾气,精准钉入木塔的茅草顶。

  火势“轰”地窜起,将黎明前的黑暗撕开一道血红的裂口。

  警戒钟刚响了一声就戛然而止,鬼将亲手掷出的短矛将敲钟人钉在了铜钟上。

  “杀守卫!开栏门!”罗宾的低吼在混乱中清晰可闻。

  他纵马冲入火光,屠龙枪一个横斩,两名提着裤子的守卫拦腰断成四截。

  肠子滑落的声音混在火焰的噼啪声里,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畜栏里的景象让罗宾的胃部抽搐。

  上千名衣不蔽体的农奴像牲畜般被铁链拴在木桩上,很多人脚踝已经磨出了白骨。

  角落里堆着小山般的尸体,几个明显还未断气的“活体”被随意扔在上面,任由蛆虫啃噬。

  一个最多五六岁的女孩蜷缩在粪堆里,怀里抱着个早已腐烂的婴儿。

  “畜生.”罗宾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新唐刀突然暴起土黄色光芒,将迎面冲来的五名守卫绞成肉块。

  这些所谓的“守卫”根本就是些地痞流氓,连像样的盔甲都没有。

  鬼将已经切断了主栏的铁锁。他的动作熟练得可怕,显然早就研究过这里的构造。

  当栏门轰然倒下时,这个曾经的贵族突然用纯正的中土贵族语大喊:“往北跑!过河就是自由地。”

第231章 抢

  农奴们愣了一瞬,然后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几个强壮的男子顺手抄起地上的石块,疯狂砸向那些曾经鞭打他们的监工。

  有个白发老人扑到鬼将马前,浑浊的眼泪在火光中闪亮:“莱茵大人.是您吗?”

  鬼将的面甲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他猛地扯下面具,那张布满沧桑的脸在火光中狰狞如恶鬼:“是我!告诉所有人”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到嘶裂,“能跑多远跑多远!”

  罗宾的新唐刀突然转向西侧。

  系统警报声不断响起,有大队人马正在接近。

  “克劳福德的援兵。”鬼将的独眼眯起,“至少两百轻骑。”他的嘴角突然扯出个疯狂的笑容,“要撤吗?”

  罗宾的新唐刀在披风上轻轻一抹,暗红的血迹顺着刀刃滑落,刹那间,刀身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映照着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战意。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两百骑兵,罗宾毫不畏惧,反而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猛地拔枪指向敌军,大声喊道:“四十对两百?正好检验这些骑士的战斗力!”

  随着罗宾的一声令下,四十名骑士如离弦之箭,迎着敌军冲去。

  他们的铠甲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武器紧握,眼神坚定而决绝。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两百骑兵的阵型整齐划一,犹如一道钢铁洪流,势不可挡。

  他们高举着长枪,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威慑力。

  在距离罗宾的骑士还有数十米时,敌军前排的骑兵突然将长枪向前倾斜,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枪墙,直刺而来。

  罗宾的骑士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分散开来,呈扇形向敌军包抄。

  最前方的一名骑士大喝一声,手中的战斧狠狠地劈向敌军的枪墙。

  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彻战场,火星四溅。战斧的巨大力量将几根长枪劈断,但也让这名骑士的战马因冲击力而倒退几步。

  与此同时,其他骑士也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一名骑士挥舞着长剑,巧妙地避开敌军的长枪,剑刃划过一名骑兵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他还没来得及收回长剑,就被另一名敌军骑兵的长枪刺中肩膀,疼得他闷哼一声,但依然强忍着剧痛,继续战斗。

  罗宾身处战场中央,他的新唐刀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他没有爆发出秩序骑士的战斗力,单纯以近战格杀为主。

  他巧妙地穿梭在敌军骑兵之间,刀光闪烁,不断有人倒下。

  一名敌军骑兵从侧面冲来,长枪直刺罗宾的后背。

  罗宾敏锐地察觉到危险,身体猛地一侧,躲过了致命一击,同时反手一刀,将那名骑兵的战马后腿砍断。

  战马悲鸣一声,瘫倒在地,骑兵也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罗宾的唐刀已经无情砍下他的脑袋。

  战斗愈发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罗宾的骑士们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顽强的斗志,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名骑士被敌军包围,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铠甲。

  但他依然挥舞着武器,奋力抵抗,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终于,他抓住一个机会,将手中的长矛刺入一名敌军骑兵的腹部,然后趁着对方痛苦之际,拔出腰间的短剑,连续刺向周围的敌军。

  在混战中,罗宾注意到敌军中有一名将领模样的骑兵,他身披华丽的战甲,手持一把金色的长枪,正在指挥着战斗。

  罗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决定擒贼先擒王。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朝着那名将领冲去。

  沿途的敌军骑兵纷纷挥舞武器阻拦,但都被罗宾一一斩杀。

  那名将领见罗宾冲来,也毫不畏惧,举起长枪,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两人的战马高速冲撞,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罗宾的唐刀与对方的长枪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巨大的力量让对方的手臂都微微发麻,但他们都没有退缩,继续展开激烈的交锋。

  罗宾不由得露出笑容,终于来了一个有点实力的对手。

  一枚大骑士力量果实入手。

  不过,罗宾并没有暴露实力,反而吊着对方,免得将敌人全部吓跑。

  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精湛的刀法,逐渐占据了上风。

  他抓住一个破绽,唐刀如闪电般划过,削掉了对方长枪的枪头。

  那名将领大惊失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罗宾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将领惨叫一声,从马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罗宾勒住战马,唐刀扫过,对方的脑袋滚落在地。

  失去了将领的指挥,敌军骑兵顿时陷入混乱。

  罗宾的骑士们趁机发动猛烈的攻击,敌军纷纷溃败,四处逃窜。

  夕阳下,这场惊心动魄的骑兵对决终于落下帷幕,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汇成小溪,在泥土中蜿蜒流淌。

  罗宾看着眼前的惨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慨,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气时,翡翠河的水已经染成了淡红色。

  罗宾站在堆积如山的骑兵尸体上,唐刀尖滴落的血珠在晨光中如同红宝石。

  下游的河滩上,逃亡农奴的身影已经变成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他们原本还以为自由了,结果逃到半路,就被一队战戈兵给拦住。

  奴隶们原本绝望哭喊出声,却见这些战戈兵开始架起大锅煮紫瓜糊糊。

  鬼将拖着条断腿爬过来,手里攥着个镶金边的账本:“主上.看这个。”他翻开染血的纸页,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个农奴的“采购成本”和“预期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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